章节_5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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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走了几条走道,她们走进一个花园,不远处的八角亭子里对座着两道熟悉身影。

“夏荷,人带来了?”

夏荷恭敬地迎上去:“回公主,奴婢将人带来了。”

熟悉面容,却不再是以前富家小姐的装扮,锦袍金丝,顿生贵气。

杜小小低头,朝她作礼:“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宫里的女人哪个简单

段雪阳朝她点点头,道:“起来吧。”

杜小小依言起身,来到司徒景轩身边,提着的心总算放心。

段雪阳示意左右侍从退下,然后语气婉婉的对着司徒景轩说:“司徒公子,可是怪我骗了你么?”

司徒景轩缓缓说道:“公主多虑。”

还是老样子。段雪阳有点挫败,面上依旧维持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司徒公子刚才抚的曲子真是动听至极,不知叫什么?”

“步步清风。”司徒景轩简洁回答。

我看该叫步步清高才是。段雪阳心里郁闷的腹诽,见对方仍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有些沉不住气地问,“司徒公子难道不好奇,本宫找你何事?”

“不知公主找草民来所为何事。”司徒景轩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回答。

段雪阳含笑回答:“早先时候听太傅大人说公子今日来参加统考,凑古风一曲,刚我特地来到学殿后旁听,公子琴音当真是举世无双。因此特请公子来,想问是出自哪位高师名下?”

司徒景轩略垂了下眼睑,“随母亲习了几年罢了。”

段雪阳略为吃惊,传闻里司徒景轩的娘亲好象很早就过世了,坊间对她的评价也很少,据说她深出简出,从不露面。

段雪阳好奇的正要问,不远处却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雪儿这是和谁把酒言欢呢,哀家既路过,正好来见一见。”声音不高不低,温和而显身份,可知说话者是大方之人。

杜小小连忙抬头看了眼,只见一名少妇扶着侍女走进来,装束不俗,也不过分华丽,容貌不算最出色,可是举止中透出的那份端庄与贵气,足以显示她的地位。

身旁夏荷行礼:“皇后娘娘。”

“我当雪儿藏了谁,也不与我说声。”皇后含笑打量她。

“草民司徒景轩,参见皇后娘娘。”司徒景轩起身行礼,杜小小跟着跪拜。

皇后听到声音,有些意外的笑道:“原来是司徒家的,你的事,陛下刚与跟本宫说过,你的琴技真是惊艳四座,当世不出。”

司徒景轩起身,不卑不亢的回答:“皇后娘娘过奖。”

皇后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竟是吃惊的退了一步,“你是兰……”惊觉自己失了言,她急忙收住,仍有些失神笑道:“才情第一,容貌无双,司徒卿家真是、真是……实副盛名。”

司徒景轩垂眸笑了笑,恭敬地站在了客气了几句。宫里的女人哪个简单,这位皇后娘娘说是路过,可从她话里听来,分明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的容貌坊间早有画像,如今又何必做出副惊讶样子。

她的到来,横竖不过是为说一个兰字。

皇后的脸色的确不好,段雪阳担忧地扶住她,“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后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答道:“许是昨个夜里惊风了吧。雪儿,你先扶哀家回去,哀家正好有事要问你。夏荷,你就留在这伺候,切不可怠慢了。”

夏荷急忙行礼称是,段雪阳再有不舍,见话到这份上,也是只能扶着人先离开。

“草民恭送皇后娘娘,恭送公主陛下。”司徒景轩略显冷漠地作了个揖,抬眸的瞬间却正巧对上了皇后探究的目光,那三分确信七分犹豫的样子更是加重了他心里的猜测。

***

= =下章是老三为小小报仇了……

少爷,你还可以更无耻点么?

这最大的两个主子走了,夏荷也是松了口气,虽然皇后要她不可怠慢,可是这个司徒公子可一点没比公主好伺候。

司徒景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视线往旁边扫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看着夏荷,淡淡的问道:“能在附近走一走么?”

夏荷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

剑眉直入鬓间,眼睛狭长魅人,眼角微微上翘。这样美的一双眼睛,却是毫无情绪,荒芜的像是苍茫的白色雪地,让人竟产生绝望之感。

他轻启薄唇,又问了一遍:“能在附近走一走么?”

夏荷猛地回神,急忙答道:“回公子,可以的,这是南御花园,往北走就有小桥流水了。公子可是想领略御花园的风光。”

司徒景轩难得的拿正眼看她,嘴角微微笑了笑,“正是此意,不知你可否代为带路?”

笑颜如花,魅惑人心。夏荷在一瞬间几乎要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只不住点头答应。

杜小小心头却是颤抖了下,经验告诉她,少爷笑得越高兴,表示他越生气,就是不知道现在是谁惹他生气的。

三人往北走了几十步,果然有座雕栏精巧的江南小桥横于碧波池水上。

“司徒公子您看,这就是我们请江南名巧手建造的,桥身上的雕花可都是镂空的呢。”夏荷不断示好,边说边往桥身上走去。

司徒景轩“嗯”了一声,淡淡说道:“的确巧夺天工。”

夏荷心喜,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她脚下的步伐更是轻快起来,“公子,您可以跟我上桥来看看,风景可好了,我们公主最喜欢倚着桥喂这些鱼……啊……”

“扑通”一声,本还兴致高涨的夏荷哪还见人影啊。

“救……公子救……我……”

司徒景轩不为所动,只是侧了个头对杜小小说,“可觉得痛快了?”

杜小小傻了,愣愣地问,“少爷,是你推她下水了的?”

司徒景轩皱眉,冷冷地回答,“不是。”

“那她怎么掉下去的?”

“被绊倒的。”

“你你你……那还说不是你干的,少爷你快想办法救人啊。”

“不去。”

“为什么?”

“她罪有应得。”

“少爷,你不是在帮奴婢出气吧?”

“当然不是。”

“那你干吗绊倒她?”

“我高兴。”

“好吧,不管是不是,少!爷!你给我下去救人啊!”

“不去。”

“为!什!么!”杜小小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司徒景轩淡漠的道:“我不会泅水。”

……

杜小小顿时觉得嘴里有一口血含着不敢喷,骗鬼啊,二少爷明明说你水性好的很。

她从没见过谁见死不救还能像他这样理直气壮、气定神闲的,于是杜小小第一次爆发了,“少爷!你不救,好歹也去找根杆子过来啊!!!再晚人就要沉下去了,啊啊啊啊……她已经沉下去了……”

少爷,你幸亏是男的

世界男子多恶毒,杜小小真算是深有体会。

夏荷被捞起时几乎是奄奄一息,一副已经殒命的样子。而少爷从头到尾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下,非常淡定从容的样子,真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公主回来后看见,也没怪罪他们,只是叫了太医,然后让他们先回去。

杜小小看着身旁徐徐踏步的司徒景轩,嘴角一点点翘了起来。虽说少爷刚才见死不救的样子挺没良心的,可是耍性子的少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

“你笑什么?”司徒景轩淡淡地看着她。

杜小小摇摇头,哪好意思说。突然,她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往走廊外看了眼,叫道:“少爷,下雨了。”

司徒景轩顺着她的视线过去,看了几眼,轻轻念道,“百花逢骤雨,万木怕深秋,看来该入秋了。骤雨不终日,等会就会停的。”

杜小小回头看他,衷心说道:“少爷,你知道好多东西啊。”

倒是很久没下雨了。司徒景轩微微皱了眉。

此时,雨下得越发大,雨水一点点斜落在两人脚边。

司徒景轩的气质本来就生得极好,只是容貌过甚,往往被掩盖,此刻细雨朦胧,线条勾勒,竟无一不秀致佳绝,让人心驰神往。

一旁的宫女太监等人已彻底呆住,完全被他的光华所慑。

杜小小虽然见识过很多次,但依旧怦然心动。心里只感叹,好在少爷是男子,老爷也有钱,这要换了是女子,家里没点钱财和权势,肯定是保不住这个女儿的。

“对了,少爷,奴婢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她突然想到之前在揣测的事情。

“什么事?”司徒景轩看她。

“那个,为什么公主姓段,而那个四王爷姓任呀?”如果公主是姓任,她一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了。

“这是皇后娘娘的本家姓。”他解释。

杜小小这才恍然,点点头又问:“少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了?”

司徒景轩刚启了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视线投向前方。

杜小小这才发现前面任风遥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司徒景轩傲慢惯了,不要说是打招呼,便连人都懒得看,只道了句,“走吧。”便带着杜小小直直走过去。

***

更晚了,写了四章,剩余三章白天发。

少爷这么自负的人也会甘心失败?

众人静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眼看着一双丽影就要消失在雨幕中,任风遥突然幽幽说道:“即便再有才又如何,你该知道你永远不会是状元之选。”

杜小小不可思议地停下脚步,匪夷所思地向他看去。他们并没有走太远,任风遥满是笃定的表情仍可尽收眼底,他的神情很肯定,仿佛刚才说的话已经是铁定定的事实。

“少爷……”她不安地看他。

“回去。”司徒景轩面色不改,步伐依旧向前。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要死的人已经死了,你能改变什么。”

司徒景轩目光变冷,回过头时,却又笑了,“我要的从不是改变,该是我的,早晚便是我的,是四王爷你一直不明白。”

说完,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离去。

两人已经走出去很远,几乎就要到了宫门,杜小小一想到任风遥那仿佛要杀人的表情,心跳不禁颤抖了下。

“少爷,为什么四王爷要说那些话,难道他要使绊子,让你考不上状元?”杜小小低声询问,心里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他的确有这个权利。”司徒景轩淡淡而道。状元头衔,他从未稀罕过,过去在意为的不过是那七品翰林院编修的职位,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这个职位能让他接触到他想要知道的过去,娘的来历,他的身份以及一切急欲揭开的真相。

任风遥大概是想拿这个牵制他,或是打乱他的计划,可是他此番动作,委实已经迟了一步。

杜小小不得不承认,在定力修为方面,少爷绝对比那个四王爷强不只一点点。尤其是刚才,他能镇定自若,说出番云里雾里的话,反观四王爷,全已然变了脸色,两相气场比较,真是高下立见。

司徒景轩一脸平静地出了宫门,进入下人撑来的伞下。

杜小小乐了一阵,也不在意已经被淋湿,忽然问司徒景轩:“如果真的考不上状元,少爷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司徒景轩回答得轻描淡写。

咦,杜小小惊讶地看着他,少爷这么自负的人也会甘心失败?

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司徒景轩轻轻笑了一下。掀帘,上马,他在入轿前,转眸看她,“因为,我要的远不只这一个状元。”

说话声音并不大,杜小小却听得心头一震,心中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

帘子放下,阻挡了目光,仿佛也将两人彻底阻挡开来,一人一世界,当真遥不可及。

她是公主,就冲这点,谁娶了她都…

那天之后,杜小小再没见过司徒景轩,偶有听人提起也大多是他正深夜埋书的事情。她认真听着,却没有去打听,因为兰轩阁的事现在离她很遥远。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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