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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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轩正写完马车壁上的司徒二字,眼都没抬,回道:“勤能补拙,小姐若是羡慕,不妨回去多加练习。”说完,成画,落笔,优雅地放了袖子。

女子笑容尴尬,没有再问。杜小小忙是探头又看,嘴里惊叹,“少爷,你怎么把马车里头的软榻都画出来了,好厉害啊。”

司徒景轩退到旁边,接过跑堂伙计递来的茶盏,拿杯盖划了划浮叶,道:“掌柜,依图打造十辆,定金随后让人去商号取便可。”

掌柜拿起图,先是惊讶,后是为难,“不知司徒公子要用何物打造,若是玉,恐怕……”

“不必,黄金便可。”

掌柜吃了一惊,“莫不是全用纯金?”

“自然。”司徒景轩饮了口,微微皱眉,很快将茶盏递了回去,“此物只用来把玩,并不作装饰,手心大小即可。”

掌柜面有难色,心知不易,但这毕竟是笔大买卖,他不忍心放过,便咬咬牙答应了。

这司徒景轩得有多邪门啊?!

“那就麻烦掌柜了。”司徒景轩薄笑,俊得没了边,“十日后,我会来取,先告辞了。”

“工期这么短?这恐怕……”

“金福阁手艺精湛,自能巧夺天工,在下先行回府,静侯佳音。”司徒景轩打断话,没给他再说的机会,给了杜小小一眼色,就迈出了步子。

杜小小快步上去扶着,两人很快消失在楼道转弯口。

“小姐,你怎么还看啊,人都走了。”丫鬟推推人,脸都红了。

“春喜,他就是二姐口中的司徒景轩啊。”女子还偏着头看,眼里的喜悦与好奇清晰可见。

“应该是吧。据说司徒家,就这个三公子长得最好,男人女人见了他,都会掉了魂。”小丫鬟喏喏嘴,“不过也是最不好相处、最不近人情的一个。”

女子笑了,“我听二姐说起过,说他不冷不热的性子差点把她气死了。”

丫鬟点头,“所以我说啊,以后谁嫁给他谁就是自己找罪受,没了这张脸,谁能看上他啊。”

女子缓缓叹息,似有点苦恼,“除了这张脸,其他的我倒是全看上了。”

丫鬟噎了下,差点一口气没缓过去。

不会吧,小姐这么快就掉魂了?

这司徒景轩得有多邪门啊?!

***

日落前,杜小小随司徒景轩回到了府里。

刚进门,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太傅携女造访来了。

司徒景轩皱眉,并不愿意见,直接回了兰轩阁,留下杜小小去告知大家司徒景容要出狱的消息。

厅内,司徒景烈正坐着喝茶,面上虽笑着,心里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被三弟这样奚落还敢再上门的,这个李兰馨也算第一人了。

“不知二公子,平日都做哪些消遣?”李兰馨坐在一旁,一副害羞地问。

司徒景烈摸了摸下巴,答的有些轻浮,“喝茶,听曲,偶尔调戏下丫鬟。”

李兰馨微愣,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不禁红了脸。

司徒景烈暗心叹息,心头直喊无趣,这个姑娘本就不可爱了,再装,就做作了。扫了眼周围,高坐着的两个老头满口经商、治国听得人昏睡,心里又喊倒霉。

正想着,视线里纳入道圆润身影。

“爹,李伯父,我突然想起和李老板有约,先出门去了。”说完,哪里还见影子。

司徒信德唤不住,大骂逆子,身旁的李知学倒没有不悦,反倒觉得此子率性,挺好。

二少爷,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啊

杜小小正低着头看路,想着等会怎么回禀老爷,才不会显得没规矩。突然,她头顶上挨了下,一抬头,就对上双眉目带笑的脸。

“二少爷,你从哪钻出来的?”害她吓一跳。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

“我可没这么说。”杜小小揉揉头,步子还在朝前走。

“别去了,我爹这会在会客,没工夫搭理你。”司徒景烈用扇子拦住她,之后徐徐打开,笑问,“快与我说说,今天你与三弟都干吗去了,怎么这会才回来。”

“二少爷你知道?”杜小小惊讶。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别打岔,快说。”司徒景烈合起扇子,作势要打。

杜小小下意识偏了下身子,回答:“我们去了四王爷府。”

“答重点,我问的是你们去干吗了?”司徒景烈还是敲到她的头,心说,这会还有谁不知道司徒三少去拜访了四王爷啊,不然老头也不会心急火燎地从商号赶回来了。要不是在出门前遇到突然上门的李氏父女,指不定他早就带着刀杀上门去了。

“我们去救大少爷了。二少爷,我和你说,少爷真的很厉害,几句话就把那个王爷唬得一愣一愣的。”杜小小摸了摸头,语气是骄傲的不得了。

司徒景烈心里略沉,却是笑笑道:“怎么个厉害法。”

杜小小顿了下,心里拿不准能不能说,现在大少爷还没出来,她还是别到处多舌头的好。这样想着,她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大少爷出来,我再告诉你。”

司徒景烈笑容僵了下,但也只是一瞬,又笑得邪气,“小丫头挺忠心的啊,给你一两银子也不说?”

杜小小瞪他,故意板起脸,“坚决不说。”

“好吧。那我自个问三弟去。”司徒景烈朝她眨了下眼,脚下地步子当真是朝着兰轩阁去了。

杜小小愣了下,急忙快步追上,不想刚到身后,头上又挨了三下,这才方知被人捉弄了。

你再胖,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小丫头,别以为三弟这会待见你了,就没分没寸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去?”司徒景烈笑了笑,语气正经了些。

“我怎么会知道啊。”杜小小揉着脑袋,没好气瞪他。

“自然是——”司徒景烈故意拉长了音,背过了身,声调很是轻快,“脸大撑门面,一个顶俩,带你出门多有气势啊。”

“二少爷!”杜小小明白过来,气得不行,咬牙切齿说道:“奴婢到底哪得罪你了。”

司徒景烈回头,嘴角勾起,“放心,你再胖,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杜小小拿眼横他,压根没将这话当真,“我才不信,二少爷你不挤兑我就不错了。

“挤兑?”

“我娘说是排挤的意思。二少爷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啊。”杜小小气得哇哇直叫。

“怎么会,喜欢都来不及。”司徒景烈脱口说出,之后才发觉语言有失,不禁怔在了那。

杜小小也傻了,根本没敢相信,“二少爷你——”

“喜欢才欺负,不喜欢的人我可都懒得看。”司徒景烈淡定而笑,眨了眨眼,显得有点调皮。

“二少爷,你还是讨厌奴婢吧。”杜小小跨下了脸。

“哈哈。”司徒景烈大笑,转身摇着扇子走开,“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这事你说了可不算,少爷我不答应。成了,回三弟那呆着吧,我去衙门那打探下消息。”

红色背影走远,杜小小努了下嘴,心头有些懊恼又被作弄了。

***

轻纱环绕,香气渺渺的房内。

男子似是刚刚沐浴过,长发半干,全数披散在身后,他左手执杯,右手拿着一张纸,男子双眼一眯,“这是司徒景轩画的?”

“王爷!”房中一直静默不语的男子躬身道,“要不要属下派人调查?”

任风遥撇了他一眼道:“司徒景容人呢?”

“一个时辰前被司徒景烈接回去了。”

任风遥缓缓闭眼,一个紧握,化纸为尘。冷笑道:“好个司徒景轩,竟然和我玩花样。”

“墨风。”

“属下在。”男子连忙应声。

“你最近派人盯紧司徒府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再抓不到把柄。”

男子行礼,领命而去。

任风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沉思,他有信于人,定不动司徒府,尤其是司徒景轩。可如果留着他,将来很可能就是他的大患,除与不除,只在他一念只间。

罢了,就先留着他好了。司徒景轩纵然有才,如今也已经是个残废。

想到自己被个从不放在眼底的残废捉弄,任风遥双眸猛睁,眸中满是冷酷而狠厉的精芒,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枚袖箭擦着桌边激射而出,将桌灯边上一只飞蛾带起,只听“咄”的一声,那只飞蛾被钉到了墙上,他冷冷道:“司徒景轩,但愿你不会与本王无敌,否则别怪与她一样下场……”

***

今天不会再更。另:请假1天,明天也不会更新,工作缠身,希望多理解。

出了事,他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知道司徒景容回了府,府里上下一片欢腾。司徒信德命人在门口准备了火盆和釉子叶,去了他一身晦气,再命人送回了房。

当夜,司徒府里准备了一桌去晦酒,桌上每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司徒景容半撑着身子,没有动筷,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座的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面淡如水,自顾自酌,对上前面的目光,也是不紧不慢地撇开。杜小小感受到周围气氛有异,动作不禁比往常来得更小心翼翼,没她事的时候,就老实地呆在司徒景轩后面,一步都没离开。

司徒景烈本就兴致不高,见此情形,心里更是阴郁,寥寥几口就罢筷回了自己房间。

司徒景容的视线在三人打了个转,无奈叹了声,什么也没说,旁看着杜重楼一个人喝得寡欢。

杜重楼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抓着杯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因是家宴,众人都是到场示了个意,酒过二巡后,就托词离开。

没一会,一大桌子就只留下司徒信德和司徒景容,外加一个明显醉得人事不知的杜重楼。

“爹,重楼这样大概也回不去了,我先扶他去客房休息。”司徒景容看着明显已经深醉的人,语气无奈说道。

司徒信德点点头,毕竟是世交的儿子,哪能让人这么回去,便道:“你别自己来,让下人扶着吧。”

他这样子,哪能让外人近身。司徒景容没再说,缓缓起身到杜重楼身边。

“景容……景容……”杜重楼满面通红,双目闭着,嘴里正喃喃有声。

司徒景容神色复杂,伸出二指迅速点了他的睡穴,吩咐一旁的两名小厮,架起人往外走。

“爹,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司徒信德点点头,也起身要离去,刚迈了步子,又把人喊了下来。

“爹还有事?”

“景容,这次多亏景轩机智,你才能化险为夷,往后在外,你切记要多谨慎小心。”话顿了下,司徒信德笑呵呵又道:“别看景轩平时不冷不热,但兄弟情谊在,你出了事,他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司徒景容微愣,颔首道:“我回头会亲自上门和三弟道谢,爹,你宽心。”

***

回来晚了,今天恢复更新。

为什么不理我?

司徒信德听他这么说,不禁大感欣慰,“这孩子心思深沉,心里有事也从来不对人说。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多照应,这性子还不定得孤傲成什么样。”说着,来到司徒景容身旁,又道:“景烈我是指不上了,他不给我惹事生非都算是祖上有德。你现在年纪也不小,是时候该安定下来,成个家,给下面的两兄弟做个榜样。”

“爹,我知道了……”司徒景容眉目微皱,勉强应承了下来。

司徒信德拍拍他的肩,“那快去休息吧,画像我明日叫人拿给你过目。”说完,迈步离开。

司徒景容心里烦躁,看了眼人事不醒的杜重楼,目光又放软,对着小厮道:“扶去我房里吧,我那有几身他换洗的衣服。”

小厮应了声,架着人去了容和院。

到了房里,司徒景容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扶着杜重楼往床边走去,一侧头,却讶异发现原本似睡着的人张开眼睛了。

“这是哪里?”杜重楼迷迷糊糊地问。

他平静的模样不像是酒醉。司徒景容观察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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