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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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吗。”杜小小瞪他,抿着唇,倒真强忍住了眼泪。

司徒景烈微微松气,随后拿扇子敲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还嘴。”

杜小小哀怨地瘪嘴,这次没有再出声。

见她一副吃痛却不敢反抗的样子,司徒景烈的心情不知怎地一下豁然,大步继续向前,手里的扇子已经徐徐打开,“天天喝地瓜粥,你也能喝出一身肉,以后谁娶了你,只怕非被你吃穷不可。”

“长肉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很烦恼啊。”杜小小站在原地,轻声嘀咕。其实她已经很克制了,都好久没半夜和胖胖一起吃零嘴了,可是即便不吃,该胖的地方还是会胖,比如胸前这两团。

杜小小看着自己越发圆润的体形,很苦恼半年前领的奴婢服又好象小了。

前头,司徒景烈听到话,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却被她既苦恼又憨气的样子逗得大笑不止。

“二少爷,您又笑什么呀?”她有些发恼问他。

司徒景烈没有回答,只忍着笑,好半晌,他才恢复了平静,咳了一声。

“笨丫头,千万别对我使心思,对我使心思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最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杜小小看到他的表情,听到这话不禁涨红脸,结结巴巴解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才不会对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个笨丫头。司徒景烈眼神一暗,嘴角有些失笑,只是很快又一点点抿起,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没有最好,主子我可养不起你。”他取笑,摇着扇子,继续朝前走着。

“我本来就没有,是少爷你自己想多了。”而且她又不是吃很多。杜小小瘪嘴嘀咕,心有不甘,但见距离被拉大,还是决定老实地小跑跟上。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给人一股归家的惬意。

一把桃花扇,一身桃色衣,男子容貌俊美,气质卓绝,让路过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在视线触及那男子神情后,都纷纷怔愣,皆不由自主地顺着男子视线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么出色地人露出全神贯注的表情。

只是,本是期待的目光一下失望,皆叹自己想多了,原来是个小丫鬟啊。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日出日落间就已经过去。

乡试第三日,司徒府上下几乎全员出动,来接司徒景轩回去。

本以为要等到日落,不想在正午前,那道白色身影已经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

“少爷。”杜小小东张西望,最先发现人,她欣喜跑去要搀扶。

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模糊的视线里见是她来,眉眼微笑。随后心头绞痛,脚步虚浮,“杜……小小……”声未断,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少爷——”杜小小惊叫,大脑当下一片空白,吓得没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声划破了考场外一片宁静,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入了夜

司徒府依旧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楼收了针,吐了一句,“没事了,睡一觉再好好补补就没大碍了。”众人听闻,悬着的担忧才放下。

这时,司徒景容迈步进来,交代下人在院里点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驱蚊之用。

杜重楼安静地收着药箱,听着他温和有度的交代,心里很是纳闷。三日前他们明明还把酒言欢,如今见了面却没有半分热拢,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景轩今天晕倒,景容指不定还要躲上他好几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爷重复又重复的感谢,杜重楼随口应了几句,心思全放在与他只有几步远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见,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看了一准要倒霉的

月下无息,一叹寂静

阵阵疲倦袭来,杜小小实在困得不行,却又不敢睡,只无聊的在桌前折腾灯芯,看着忽明忽暗地烛火,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少爷晕倒前的样子。

那个笑,似真似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掏出怀里保管了三天的玉佩,她脑海里全是少爷三天前说的那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嘟嘴,实在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少爷是这样,二少爷也是这样,一个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提醒她不准对他使心眼,好象她很不知好歹一样。

可最气的,是她明明没忘记也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还要被告诫。反倒是他们,老做出些让她误会的举动,害得她总在别人面前丢脸。

想得多了,杜小小心头越是烦闷,玩累了灯芯,她收好玉佩,打了个哈欠,索性推门出去打算透口气。出去前,她仍不放心地来到床前,检查了被子有无盖好,免得夜风会吹进来。

月光下,司徒景轩睡得安稳,白玉般的脸上,静如月华,看得人心头砰跳。

杜小小看得愣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怔然回神,她拍拍脸,决心让自己清醒些。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一准要倒霉的。”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念一边出了房门,没发觉身后的人突然惊动了一下。

走道上,高挂起的纸绢灯被风吹得来回摇曳,不少盏更已熄灭。

杜小小一路摸出兰轩阁外,心下无聊地到处乱走,不一会,她听到假山后似乎有轻浅的说话声,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胖胖曾经说的婢女和守卫在假山后私通的传闻,心中很是好奇,忍不住凑近细看了一眼。

一步步走近,那似有似无的低语声也越来越沉,连带的杜小小的呼吸都有点紧。

朦胧的月光下,她看见一道挺拔的黑影正背对着她,黑影将一人紧紧揽在怀里,耳鬓厮磨。

就在杜小小看的心头扑通乱跳时,那个黑影似有所察觉,突然一个影动,已不见了踪迹。

杜小小微愣,下意识地迈步出去,可只走了两步,腰际一股力量把她往后拉去,随后她重重地贴上一个胸膛。

耳旁,是既熟悉又很不真实的低沉声……

自我离开后,你都做了什么……

“少、少爷……”杜小小听出声音,完全结巴了,身体更是遏止不住的僵硬。

司徒景轩退后一步,松开了禁锢在杜小小腰间的手臂。

“扶我回去。”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衣,声音低沉而缓慢。

杜小小怔了一下,转回身忐忑看他,大气都不敢出。

“愣着做什么。”司徒景轩斜眼她,声色变得清冷。

杜小小急忙上前小心搀扶,见他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才放下心。

“少爷,您怎么突然起来了?”她小心翼翼问。她出来的时候他明明睡得很沉啊。

“起风了,便醒了。”司徒景轩眸色凉薄,轻咳了声应道。

“噢。”杜小小点头,一下不敢再接话,免得他追究自己失职跑出来的事情。可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刚才的情形,少爷那句“别出声”说得她耳根子都烫了。

杜小小胡思乱想,司徒景轩看在眼里也未作声。两人一路无言,不紧不慢地行到兰轩阁。

屋中一盏灯烛跳跃入窗,摇曳着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地交叠在一起。

杜小小将人扶至床边坐下,自己则反身去关门,免得夜风袭入。

“玉佩呢。”司徒景轩靠在床头,见她反身回来,抬眼问她。

“在这。”杜小小听到话,忙从怀里掏出荷包,将里头用丝绢包裹的玉佩拿出递给他。

司徒景轩扫了眼皱巴巴的丝绢,眉头蹙起,“为何留着。”

“什么?”杜小小不明白,以后他在说玉佩,低头瞧了眼,有些战战兢兢说道:“不是少爷您说,若是碰了丢了,就拿奴婢的命赔么?”为这玉佩她这三天是吃不好睡不好,又是藏着又是捂着,生怕被人瞧见惦记上,会丢了小命。

司徒景轩静静看她,好一会,才伸手接过玉佩,于手心把玩。

“这些天可有发生什么事。”他摸着玉佩上的纹路,问的漫不经心。

杜小小想了想,不明白他要问什么,只老实回答,“没有什么事啊。”

司徒景轩将玉佩收入枕下,微微抬眼,“你这三天都待在这里?”

“是,奴婢每天都有来兰轩阁打扫。”杜小小点头回答。他不在,她一点都没落得轻松,反而天天华嬷嬷逮着她去打扫书房、院子,和去厨房间帮忙,比平常他在时还要忙。

“是么。”司徒景轩垂下眼,“自我离开后,你都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啊?”杜小小惊讶,“做了什么啊?”她挠挠头,不解他怎么会关心起这个。想了好一会,才决定从他入考场后开始说起。

“那天少爷您进考场后,奴婢就和二少爷和三少爷去了御龙阁……”

杜小小有些没头绪地道起,司徒景轩闭眼听着,面上毫无表情。过了好半晌,只在她讲到顾青衣出现时,手心紧了一下。

耳旁是杜小小毫无规律地描述,大多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司徒景轩听得眉头深锁,心里发沉。

***

今天看见大的伙留言,感慨多过激动,如果早些时候有这些支持,该有多好。哎,白天工作,晚上写文,付出的和得到的不成对比,写了近20万字,没几句支持,说实在的,我是心凉了。

文最近会完结,给个小结局,算是给大伙个交代吧。

她又哪里得罪少爷了啊

科考行贿,向来是朝廷狠抓的重中之重,顾青衣身为京都府尹自然知晓,怎会搭上仕途甘愿冒险?而且他顾家并不缺钱,若是为了银子,理由实在牵强。

还有十万两不是小数,以二哥如今的处境怎会拿的出来。

他们二人到底埋了什么心思?

司徒景轩沉思好半晌,抬眼看了看还在说的杜小小,眼一垂,心头突然豁然开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薄笑,轻描淡写问道:“你是说连顾青衣都问起官盐一事?”

“啊?”杜小小被吓了跳,顿了一声,“是,顾大人说官盐产量大减,然后又问二少爷是不是走了批官盐。”

“那二哥怎么说?”

“二少爷说没这事啊,后来顾大人就没问了。”杜小小费劲地想了想,总算把当天的事情交代完了。

司徒景轩笑容发浓,一时无双,看得杜小小完全傻在那了。他缓缓起身,侧头看杜小小,表情难得温和,“那之后呢,可有发生什么?”

“没……没什么了……”杜小小怔怔,被他那懒懒的笑意迷得呆住。

司徒景轩倒也习以为常,并未有什么不悦。他伸手拢好外衣,几步走到窗台前。

推开窗,外面夜虫鸣声入耳,一轮皎月当空。

明月再亮,终究冰凉。

他心下有感,伫立了一会,才瞥了眼身后还在发呆的人。这么笨的棋子,本是不该留,可如今……

司徒景轩皱眉,不解自己为何难以决定。

他对杜小小的确没了一早的厌烦,但起因也不过是知晓她不过是个没心眼的丫头罢了。对他动心思的人太多,无论是算计还是夹杂其他目的,他都已经觉得烦躁和不耐,难得碰上个没心机虽也很没分寸的丫头,他只当是将就着使唤,并未有其他意思。

可是除却这三分不耐外,剩下的又是什么?他竟一时想不明白。

“少爷,您快回去歇息吧,万一再受寒,老爷会骂奴婢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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