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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效,所以特地命人找的厨子。来,三弟快尝尝吧。”司徒景容没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依旧笑容和悦说道。

司徒景轩冷眼瞧着自己饭碗里的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不想在众人前搏了他的好意,便勉为其难咬了一口。

杜小小看出自个主子的不甘愿,不禁在心里鄙视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菜她下午也是第一次在厨房里闻到,若不是胖胖仔细介绍,她还不知道做菜都有这么多讲究呢。

“哼,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要人喂。”杜重楼没好气的瘪瘪嘴,埋怨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落了周围一圈人的耳里。

几人闷笑一声,虽然不解但也都识相的没问出声。司徒景容面露无奈,而司徒景轩的表情徒然变的难看。至于杜重楼身边的司徒景烈则自在的喝着自己的酒,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怎么?嫉妒啊?他对景轩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在这闹哪门子的别扭啊。”司徒景烈优雅一笑,随后拿起茶盏用极低的声音对杜重楼调侃,“何必露出一副被人横刀夺爱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好别扭的杜神医

杜重楼瞪他,风流老二嘴真欠,他对景容如何关他什么事。

司徒景烈面色不改,只拿挑衅的目光去看司徒景容。

司徒景容低低失笑,随后把杜小小招来,“你去厨房把醋拌螃蟹端来,放到重楼面前,说是我特意给他做的。”

杜小小点头,“奴婢这就去。”

醋拌螃蟹,好象又是道名菜!听几个嘴碎的婢女说过,这场家宴好象有什么用意来着,难怪大少爷花了这么多心思。

杜小小快步赶到忙的热火朝天的厨房,问明了厨子确认了菜,她也没耽误,赶紧稳当地端起赶去大厅。

“杜公子,这是大少爷特意为您做的,您快尝尝。”

杜重楼原本还带气的眼神立马就浮上欣喜,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弯,可偏偏还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极其简单的应了声,“恩,放着吧。”

果然好别扭。

杜小小乍舌,闹不明白这年纪轻轻的杜神医到底在想什么。

“听闻景轩公子一直抱恙在身,不知现在情况好些了没?”一名气势威严的男子抚须问道。

司徒景轩冷硬的目光霎时淡薄了下来,看着人很客气道:“多谢张大人关心,晚辈最近好些了。”

“恩,看你气色也算不错,想来参加这届科考应该没问题。”

“科举一事,晚辈自当尽力,定不会辜负张大人的期望。”

“年少成名还能如此不骄不躁,日后定会有番作为,那老夫就等你好消息了。”张为清满意一笑,客观地给出自己的评价。

“张大人谬赞。”司徒景轩淡淡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已经过了能依托书院挂考的时机,因此只能靠官员举荐参加科考。刑部的张为清,是朝里的一品大员,能得到他的举荐自是最好不过。乡试、会试、统考、殿试,这次的科考,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倚靠到这些大人。爹的用心,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拿终生换仕途,他不屑也不甘。

大少爷疼下人是出名的

杜小小安分地站在一旁,偶尔看看哪个主子有需要端茶递水就去上前帮忙,她不笨瞧的出这家宴的重要,虽然猜不透名堂,可是能教三个少爷都出席,让老爷这么重视的必定是件大事。

“陈小姐,我那天送你玩意儿你可喜欢?”司徒景容目光柔和,问着他对面的女子。

陈巧云唇边漾开笑容,无比娇媚,“谢谢大公子,我很喜欢。”

这句话刚落下,杜小小就瞧见杜重楼的眸子一沉,脸上表情甚是低落。

她联想起以前在容和院当差时发生的事情,那回也是大少爷送了什么东西给一家小姐,当时杜公子咬牙切齿的找上门,摔了大少爷书房不少东西,可大少爷一点都不生气,也不心疼,直说杜公子是小孩心性.爱闹别扭,气过就好了。如今一瞧还真是小孩子一个,大少爷一道菜就让他眉开眼笑,然后再一句话又让他情绪低落。

她也问过大少爷为何对杜公子这么包容,大少爷的回答让她至今都觉得感慨。他说,“重楼是独子,杜太医又常驻宫里,他十岁前无论生病还是生辰一直是一个人,后来有我陪伴性子才越来越开朗,所以他难免爱粘我一些。他只是孩子心性重,人不坏,向来是闹闹脾气就过了,也没真摔什么贵重东西。你以后要是被他戏弄了也别往心里去,他并没有恶意。”

大少爷的这番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当时她觉得大少爷真的好温柔好宽容,不怪杜公子爱缠着他,其实府里很多小丫头小厮也总会借故过来容和院,只为瞧大少爷一眼,因为大少爷疼下人是出名的。

“小小。”

杜小小回神,瞧见二少爷在对她笑,她赶忙走过去,低声道:“二少爷,可是有吩咐?”

“没,无趣了,我找你来说说话。”司徒景烈摇着手上的扇子,没正经的笑着。

杜小小知道他在拿自己开玩笑,也没当真,“二少爷,您要是没事,奴婢就回那边站着了。”她现在怎么都是兰轩阁的人,不能东跑西跑的。

“急什么,这么多丫鬟在,你还怕三弟没人伺候不成。”

“可是……”她不想在这站着啊,站在这就等于对着三少爷,她宁愿站在他旁边看不到他,也不想站在这被他看到。

“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我爹和景容他们搞什么名堂?”司徒景烈一挑眉,他就不信她不好奇。

少女情怀总是春啊

“快说,景容葫芦里埋什么药?”杜重楼听到二人对话,好奇问道。

“你凑什么热闹,吃你的醋螃蟹去。”司徒景烈拿扇子敲了他手背一下,没好气说道。

“哼,其实你不说我也猜的到,肯定是为了你们老三的科考一事吧。如果和生意有关,你怎么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调戏丫鬟。”杜重楼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小心地护着他的醋拌螃蟹,生怕被人夹去一口。

杜小小微微怔愣,视线一扫,看见在场的几名老爷果然都是一副官家的威严派头。

“啧啧,不笨啊,看来和大狐狸呆久了,你也聪明了不少。”司徒景烈不置可否的一笑,继续调侃着他。

“你才是奸诈狐狸,景容比你纯良多了。”杜重楼瞪着他,下意识反驳。

司徒景烈开扇一笑,也没为自己辩解。这个杜呆子心眼直的很,就算被那人算计了他还喜滋滋的在心里美,纯良?哼,那世间的狐狸都能算是小白兔了。

“二少爷,那些女子是来看三少爷的吗?”杜小小收回视线,问出心里的疑惑。

“傻话。别看三弟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在外头的名气可大着呢。不然怎么引的这么多小姐过来目睹俊容,我们在请柬上可没邀请这些小姐。”

“啊……”杜小小惊讶一声,瞧了瞧四周,急忙压低了声音,纳闷说道:“千金小姐也可以这么……出格吗?”竟然特意跑来看男子,好大胆啊。

“少女情怀总是春啊。”司徒景烈喝着酒,“京都第一美男子,谁不想瞧上几眼。何况还有个名满京都的杜神医和温柔体贴出名的司徒大少在。”

“我可不稀罕她们,我可是冲着景容的面子来的。”杜重楼吃的津津有味,秀气的脸上隐隐有着一股轻蔑,“其实景轩美不美她们都会来,毕竟是首富的幼子,不丑那是万幸,瞧着顺眼长的过去也就凑合,若是俊美,那她们就是捡了大便宜了。”

“这是什么想法啊?”杜小小皱了皱鼻子,随后恍然过来,“杜公子,您的意思是……她们爱财?”

少爷喜欢谁,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不一定,冲着景轩可能是未来的状元爷,她们都要及早过来巴结下。”司徒景烈笑着补了句。

“咦?那是为了名?”杜小小歪头一想。

“唔……其实未必,这里头有些小姐可能也真是温良贤淑,不为名为利的,只是碍于她们父亲的希望,才勉强过来看一眼。”杜重楼一边说,一边揭开了蟹盖,里头是满满的蟹黄。

杜小小似懂非懂地点头,扫了眼在场的八名小姐,她的心里突然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这些小姐都是看着美好,其实心里有着另外的想法,她们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少爷,为什么可以装出一副崇拜迷恋的样子。

好虚假。

可是她们有身份有资格可以假,而她,即便想真,少爷也不稀罕她。

“别露出一副要被人抛弃的表情,我瞧了可是会心疼的。”司徒景烈拿扇子敲她的脑袋,毫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对她打情骂俏。

原本的一点失落情绪因这个动作一下忘却,杜小小见不少人都好奇地盯着她看,不禁红起了脸,埋怨的看着司徒景烈。

“二少爷,你这是给奴婢小鞋穿呐。”也不想想爱慕他的女子有多少,他随便一个亲密动作,她回头都有可能被那票小丫头的口水咽死。

“小小,他花名在外,没人会认为他在对你认真的。”杜重楼啃着螃蟹腿,漫不经心道。

“真亦假时假作真,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司徒景烈微微一笑,漂亮的桃花眼里勾勒出一抹风情,眼里的轻佻不复在,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正经温柔。

杜小小心跳下意识快了一拍,“少、少爷……大少爷好象叫奴婢了……奴婢去忙了……”她红着脸垂首,赶紧找了个理由离开。

“风流鬼,你不厚道,你明知道她那个性子容易当真,竟然还开她玩笑。”杜重楼指责他,完全不能认同他戏弄别人真心的举动。

“恩?玩笑?”司徒景烈挑眉,随后摸了摸下巴,“我刚才好象没开玩笑。”

话一落,倒是杜重楼愣了下。

杜小小回去司徒景轩的身边,她低低唤了一声,“少爷。”

司徒景轩正在和一名官家做派的小姐说话,看见她来,也只是很漠然地点了了头。

杜小小见状,便识相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可原本就不高涨的情绪是彻底的低沉了下来。

一个晚上,她就这样傻站着,只时不时地依照少爷指示给那小姐添些茶水。等家宴结束,少爷要送那小姐回去,她便留下来与厅里的丫鬟一起收拾残局。若大的圆桌上,摆着三十几道菜,除了杜重楼位置上的醋拌螃蟹被吃了个底朝天,其他菜都剩下大半,有好些连一口都没动过。

“好浪费啊,这些菜都顶的上普通人家十天半月的口粮呢。”杜小小收拾着盘子,喃喃说道。

这样的场景,往常她也没少见,可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贫富之间的差距。

还有少爷,他和刚才那个小姐好相配,可是他知道那小姐是冲着他的财和名来的吗?还是……那位小姐是真的良善小姐?

其实,无论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吧。

她是什么?不过是个卖了十年工的丫鬟罢了。

少爷这是要带她出去?

不舒服的情绪搁在杜小小心里三天,她每天闷闷地起床、站岗、睡觉、整个人无精打彩。

司徒景轩瞧在眼里,心里自然不悦,可是每次想说她,话都被她百般委屈的表情挡了回来。

那个表情就活似‘我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要落井下石’般,让人看了很是郁结。

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的又过了天,第二天午后,张管事送来封请柬,署名是李兰馨。

杜小小对这名字有点印象,不就是四天前少爷送人回家的那位小姐吗。

司徒景轩收过请柬,只沉声吩咐要用轿子,就让张管事下去了。

“去将我惯用的白玉筷子拿来,再把那身缀着孔雀翎图案的长衫找出,我们等会就出府。”

“是,奴婢这就去。”杜小小低眉顺目的应了声,也不去问要去哪里,反正她若是有机会去,等会就知道,没机会去,问了也是白问。

司徒景轩无论用膳还是穿衣,都有个毛病,那就是爱洁。用膳时,非那双岫玉打造的筷子不用。穿衣时,哪怕只是沾了点灰尘不净,他便命人重新洗过。这些是杜小小往日一点点发现的,原先不太在意,反正没她什么事情,如今她必须得上点心,少爷瞧着她不顺眼,她若还迷迷糊糊,指不定哪天就被人赶出府了。

在书房架子上的红木盒子里确认了白玉筷子,杜小小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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