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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两人温馨地拥抱温存了一会儿,明秀都快熏熏然入睡,忽然听于牧提了这么一句。

她不由自主僵了身子,退开一点男人的怀抱,声音压的很低:“你刚才都说了,我现在还小,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没有直接答应,还是有点失望,但到底松了口,算是又进了一步。

于牧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她往上抱了抱,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好像真的胖一点了。”

48

48、最后一步 ...

真正考试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紧张。

此刻,明秀正坐在电脑前登陆自己的高考证号,从昨晚知道今天能查到成绩起,她就一晚上没睡好,想到未来的路可以一个人试着走下去,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同时又有点说不清的忐忑不安,成功就这么唾手可得?

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眯眼到天亮,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页面终于跳出,她屏住呼吸去看,一下子呆住了。

整张页面的新学校录取大字那么醒目,绝没有看错的可能,但她分明填的是首都大学,现在怎么变成n市师大了。

就算第一志愿撞车了,第二志愿第三志愿也不是本市的师大啊……

反反复复重新登陆查询几次,结果依旧一样。

她顿时傻眼了,就这样僵直地在电脑前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人进屋。

男人站到明秀身侧,大手总是一如既往的宽厚而温热,轻轻地搭在女孩的肩膀上。

“秀秀,不看了吧,眼睛都熬红了。”于牧平静的看着她说道。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气息也缠绕在一起,清甜淡雅,分不清谁是谁的。

只要明秀稍微往左边倾斜一点,就能靠在于牧的身上,彻底享受窝在男人怀里的温馨。

但她没有,即使她已经感觉到很累了。

“是你改了我的志愿?”明秀沉默了半晌,低低地问身边的男人。

“是的。”于牧没有任何掩饰,回答地很平静。

虽然想到了原因,听到他那么直言的承认,明秀还是感到难受,心像被人拧成了一条麻花那样纠在一起的难受。

早就该猜到了,凡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他都会横插一脚,怎么可能什么反应也不做,怪不得前几天提出要求不要拒绝他过来,原来每一步都打算的好好的。先放松自己的警惕性,然后在暗地里悄悄将自己的志愿修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阴险的人,自己怎么能敌得过他,她真的无语了。

电脑的屏保画面自动跳了出来,一个个五彩的泡泡,梦幻般的美丽,一个个争先抢后地往上升,最后碰在一起,啪地一下碎成泡沫,如此周而复始……

沉寂间,明秀听到自己淡然的声音:“你是真的爱我么?”

于牧看她不说话,心里正感觉不安。

听她忽然问这个问题,先是怔忪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就答道:“爱。”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紧,就像一座险陡的山峰。

“那你知道什么叫‘爱’么?”女孩紧接着又问。

“我不知道。”于牧被她问的一愣,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具体解释这个词眼。

于是很坦诚地回答她。

“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理解的么?”也许看着电脑屏幕的时间太久,明秀感觉眼睛酸涩酸涩。她慢慢闭上眼,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过去间大大小小的争吵,如今被人欺骗的沮丧。

为了这一天准备了那么久啊,就这样……

她现在应该想哭的,可是发现自己悲哀得连哭的劲头都没有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最终将埋藏心里许久的私密话语说了出来。

“我自以为,所谓男女情人间的‘爱’,就是‘不思量自难忘,’‘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样的感情是世间最缠绵悱恻的,是付出一切也要想着让对方快乐的强烈渴望。”

“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是的。”于牧的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还是轻轻地点了头。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明秀质问道:“那你是怎么做的?你背着我,私自修改我的志愿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是一种不尊重我的做法,有没有想到这样做我会很不高兴!”

于牧听完,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颤,没想到明秀平时看上去那么被动迷糊,心里居然想的这么明白。显然是有认真考虑过他们两人间的关系。

关键是,明秀的这段话已经间接地承认了两人多年来悬而未决的复杂感情!叫他怎么能不为之颤抖。

兴奋的同时又产生了不安的深思: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说道:“现在问也许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本来心里怎么打算的,我是说你如果去首都上大学,一南一北这么远的距离,你预备怎么维持我们两的感情。”

明秀听他这么说,转过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这还用维持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时间还不足够彼此信任么!”

“不,我怕。”于牧闭了闭眼,不待她说完,缓缓道,“之前你去法国,仅仅一个月,我每天看不到你人,心好像被一根绳子吊着,悬在半空,上不上去,也下不下来,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极了,你理解那种感受么?”

“况且,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它永远是流动向前的,不可能会回头看一眼,你认为它长,足够可以证明一切了,可我觉得,只要你愿意,一瞬间我们就会是天涯海角。”

他的声音中有种自己也没觉察出来的压抑的痛苦。

明秀呆了呆,她没有亲身感受过,但是她大概能理解。

于牧自打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对于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来说,本身就比人需要多一点的关爱,偏偏生活在那样的大家庭里,爸爸不善于表达情感,还有一个怨恨自己的后母,和一个厌恶自己的哥哥,从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吃尽了被亲人欺辱的苦头,根本就很难再轻易接受别人,更谈不上信任。

人家说:三岁看到老,即使有后面那么多年自己的相依相伴,到底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

明秀像是一下子脱了力,靠坐在椅背上,在高考复习班那么辛勤的学习也不觉得累,这一会儿疲倦全部涌了上来,感觉迷茫极了:双方各自有各自的坚持,我要自由,而他要控制,未来该怎么一起继续相处下去呢?

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不再说话。

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对别人根本就不信任,再说什么也是无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亲们等的有点久了,这章是通往结局的小波折过渡,对两人的最后一次考验,考的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亲们也看到了,表现不太理想啊,下面将会有什么让他们改变呢?

明天正式大结局,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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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正文完结 ...

秦情打开门,宽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既没有敲击键盘的“噼啪”声,也没有翻动纸页的“哗哗”声,这是反常的。

她不敢莽撞,不由自主的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近。

此刻她日理万基的老板正靠坐在黑色真皮的旋转椅上,两指捏着自己突起的眉峰,看上去颇为疲倦,连自己进来好像也没感觉到。

警觉性什么时候降的这么低了?

秦情一愣,一直觉得自己的老板像个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着用不完的工作精力,这两天却总是会有这样不在状态的情形出现。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老板的感觉来的比别人迟顿,否则作为手下的自己也早就被饿死了。

能让老板这样费神的,想都不用想,世上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这不,情敌都找上门来了,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总裁,于先生来了,直接上到28楼,现在就在外面等着。”秦情恭敬地稍低头说道。眼光却向上注视着老板的反应动向。

全市姓于的先生能有几位胆子那么大的?敢挑战玉田集团总裁的权威。

只见于牧明显一愣,于昶和他将近半年没有单独的面对面正式交涉过。

当然,双方都身为公众人物,在各种重大场合中时不时见面,那是不可避免,但主动找上门来,这还是第一次。

于牧把手放下,淡淡地“唔”了一声,重新缓缓坐直了身子,冷漠地回道:“就说我忙,让他先等着。”

这就是下马威了,秦情看他重新开始打开电脑工作,自觉地带上门而出。

这一等便到下午,工作人员都陆续开始打卡下班,就看到大厅的会客室里坐着一个面容沉静的英俊男人,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人来,对同伴小小声低头议论:“瞧,这不是那个年轻有为的秘书长么?还上过春晚的”

“这都下班了,怎么还坐在这?”

“……”

天色渐黑,曲终人散,于牧终于从办公室里姗姗而出,双手正交叉解下自己白银镶边的玉石袖扣。

看到于昶脚步一下顿住,眉头马上不快地皱起:“我以为你会离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特意在我上班的时候来找?”

“那我下班的时候去找你,你就欢迎么?”于昶抬起头沉沉地看着他。

话语间显然意有所指,于牧的脸也不自觉冷了下来:“有话快说,秀秀还在家等着我。”既然想拉开脸面,他也不会和对方客气。

“我的调职申请批准下来了,很快就会离开n市,这次来想拜托你两件事。”于昶仍旧坐在那没有站起,但说话的分量一点也没降低,“第一,爸爸毕竟是爸爸,他生你养你,怎么样都是事实,不管你对他有多少怨言,这重血亲身份,这一生都不可能改变,你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好好照顾他。”

于牧目光如冷箭,直直射向他:“不用你提,该我做的,我自然会去做。”

“谢谢你,很好。”于昶闭了闭眼,停顿几秒,缓缓说出第二件事,“第二,秀秀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也不要逼她,她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有自己自由选择的权利,任何人,即使是你,也无法随意剥夺。”

这恐怕才是他今天来的最主要目的吧。

于牧冷笑一声,语气极尽嘲讽:“我也想提醒你一件事,秀秀好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她是我的未婚妻,凭什么任你来管!”他的一声比一声咄咄逼人,直接戳住对方要脉,“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她好也好,不好也罢,与你有何相干!”

这一声声质问如同一把把利剑戳进自己的心里,怎么会不痛!

于昶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捂嘴咳嗽两声,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无力地表现出来,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刺激我已经毫无意义了,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了,何必呢?”

他的话中好像还有另一重意思,于牧不由跟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哎,我来之前去找过一次秀秀。”于昶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于牧的敌意,他仰头望天,声音里全是无边的苦意,“问她,你对她怎么样,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么?”

于牧心弦紧绷,他自是不知,也从没问过,现下于昶提起,他忽然很想知道,面上却不动声色,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其实,只要她表现出一点不满情绪,我也……”他低下头摇首自嘲,“算了,我说这些真的很无趣,她一味的只说你好,我,真的,失败了。”

“枉做小人啊。”

于牧心脏直跳,脑海里一瞬间有一种强烈的念头闪过。

心里想到:我擅自改了她的志愿,这两天她一直没给我好脸色,在外人面前,却一点没提,还处处维护我。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从自尊上还是情感上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是真的感动到了,同时,他忽然又有些后悔:我其实对她并不好。

“好好珍惜吧,别等到失去的时候,哭都没有地方,那种滋味你绝对不想尝到……”于牧清清楚楚听到于昶饱含悔痛的声音,人都离去了,余音还在自己耳边辗转回旋不去,那种悲伤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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