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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痛!

再看向地上的田笑,他也同样恨得想让她立刻去死!

田笑忽然仰头哈哈直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狰狞着脸对明秀吼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那个贱种明显是在利用你,都没看出来么!他可是亲口对我说,要以得到你来对付于昶,报复我。刚才你叔叔说的话你又没听见么!他那么阴险,故意装作把你让给阿昶来设计这么一个计划。”

“看!他成功了,很快你就会像那个戚薇一样,利用完就被无情的甩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醒悟,居然还护着他,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于牧紧紧揽着明秀,气的脸也发青:“你胡说八道什么!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敢说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孙子,将那个女人留在于翔身边,怎么会让她有机可趁,得到那些信息!”

田笑没再理他,像是笑傻了,躺在地上一直笑一直笑,笑声一直萦绕在人耳边就像女巫念地诅咒。

明秀也呆了,错与没错她根本就辩不出来了,因为保护于牧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大脑没发出指令,身体就做出了反应,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胳膊上还在流血,于牧也在旁边急切的对她说着什么,她都感觉不到,忽然想起裴英走的时候对她悄悄说的那句话:“我有一天在楼上会客室外听到于牧和田笑吵的很凶,于牧最后走的时候还丢下一句话‘我知道你儿子喜欢秀秀,而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你就看着吧,这才是刚刚开始!’”裴英最后拥抱她一下,“好姑娘,你要小心!”

37

37、背叛分离 ...

月夜沁凉如水,只留一弯残钩遥挂天边,冷漠地俯视着这茫茫大地,它是没感情的,除了看,给不了人一丝温暖。

高耸的华丽大楼边停了一辆经典款奥迪,流畅的线条,发亮的色泽,隐在阴影里,就像一只蛰伏在草丛里的兽,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会驶出。

车子内的气氛像是凝住了,两个人沉默地坐在那,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明秀捂着胳膊,坚持不肯去医院包扎。

她的脸上是霜月一般的颜色,清冷而孤傲,又带着一种倔强的坚持,打定了主意不肯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于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泛白了,青色的血管根根可数。

低着头颇为懊恼和气愤。

明秀想起现在还在医院情况未卜的于叔叔,心里的寒气蔓延着往外直冒,连嘴唇都像被霜打了一样,冻住了的一种淡红。

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根本也不关心于叔叔的死活,那可是他的亲爸爸呀……

连亲人都可以不管不顾,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明秀真的感觉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是那么陌生。

“你不应该和我在这里耗着,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去医院看于叔叔。”她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于牧直视前方:“他不会死。”

他说的那么淡漠肯定,好像料定了是这个结果,一切都按照他设计的轨道在正常运行。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唯一的例外。

明秀一口恶气上不来,狠狠地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嘴就咬下去,咬的嘴里全是腥甜的血味才松口。

“这是你自己的血,怎么样,感觉如何,痛不痛!”

痛,怎么会不痛!

他按住自己的心:“其实我这里更痛。”

看她眼露不屑,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恨不得拿把刀子将心脏掏出来给你看。”

他的嗓音生硬而又有力,是一种压抑出来的发泄。忽然倾身过来抱住她,抱的那样紧,一丝缝隙都不留:“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是真痛,痛到没有办法可以承受,我真的只有你了啊,你不要和我闹脾气,更不能不要我,我爱你啊,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明秀能感到他身上轻微的颤抖,这原是正常人害怕时的姿态……

可是,她的回应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相信你。”

明秀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冷静,这算不算是一种近墨者黑,和那么冷血的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自己也被传染的这么残忍,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在说,“你的爱那么浓烈,想来就来,想撤就撤,曾经一度让我生活在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昨天,你为了利益将我让给别人,难保明天你不会再次做出类似的决定。”

她说:“我受够了,身体给了你,鲜血也给了你,我们两清了。”

这次她没有哭,态度沉稳的吓人。

于牧扶着她的肩头,仔细在她脸上来回巡视,想发现一点伪装的破绽。

但是,没有……

她的脸上甚至有一种麻木的冷酷,是一种浴火重生后的觉悟。

于牧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劲道,还没止住血的胳膊又开始如小溪一般流淌,明秀索性放开捂着胳膊的手让他发泄。

车厢里很快就弥漫了一层淡淡的血腥味。

于牧猛然惊醒,连忙用手去堵伤口,被明秀一次次地让开。

“我要走,你放我离开!”她说的那么决绝,让他的心都跟着抖了。

他闭了闭眼,想到的居然是:原来无情这样伤人!

半晌,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好,不过这么晚了,我不太放心,我要送你回去。”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明秀不信,她还记得上次吵架,于牧也是这样的姿态,说要让她送他最后一程,结果呢!

她怀疑的反应那么明显,真是自食其果。

于牧苦笑,无力地说道:“快些吧,等送完你,我就去医院。”他顿了一下,没有办法之下,把自己的脆弱抛开来给她看,“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心的。”

明秀不想回家,让于牧把她送到简飞鸿楼下。

直到看着简飞鸿下来楼来,嘱咐她一定要把明秀的胳膊包扎好,看对方认真地连连答应,他才放心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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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鸿的父母不是市里人,她在n市上学一直是和姑姑简悦住在一起。

两个单身女子的公寓十分干净,室内的光线也很亮敞。

明秀坐到松软的沙发上,清爽明亮的环境让她轻松了一点。

简飞鸿一进屋,赶紧去房间里取出医药箱,和简悦两个人共同细心地帮她处理好伤口,看她不大有精神的样子,很多疑问也问不出口了。

明秀来之前,两人在看新闻,刚才忙着给她包扎伤口,也没来得及关。

电视机正好对着明秀坐着的方向,上面正在播报玉田集团对这次走私案件的回应。

场景是医院里,在回答记者问话的是于昶,他的白衬衫稍有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说话却很沉着稳定:“这次事件警方正在调察中,在未明了之前我们不应该对媒体做出任何猜测。”

他说的正义凛然,完成是一个良好市民配合警方所做出的正确态度。

记者有点尴尬的笑笑,机灵地将话题掉转:“那我想问一下,于老先生这次突发疾病被连夜送进医院,原因又是什么呢?是不是和这几天公司传闻有关,被气的呢?”又问回了点子上。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为公司付出了太多,老了自然会有些大的小的问题,我很难过,却知道这是天理循环,无法避免。”

“哎,真是件令人感到心痛的事情,那于先生,你做为政府要员,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这个问题就问的很犀利了。

“我已经向上级领导打了报告,不会参与这件案子的任何事务,领导也批准了,所以很抱歉。”三个问题都回答的大方得体,滴水不露,最后还提到了政府介入,提问似乎应该在这里打住……

人群中不知哪个人眼尖,突然叫了起来:“呀,那不是于总经理于牧嘛,他终于现身了!”

明秀看到这里低头喝了口热水,热气薰的她眼睛微湿,原来他这次没有骗她,果真去了医院。

他看上去来的很急,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件撕了下摆的深蓝色衬衫,小跑着来到急救室门口。

记者们马上一窝蜂地围上去,劈头盖脸的就举着话筒提问:“请问于先生,您这两天都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见人影”

“父亲发病都快三个小时了,您怎么才赶到!”

“于翔先生入狱了,下一届继承人是不是就是您!”

这一系列问题,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

于牧眼里布满血丝,情绪非常恶劣:“滚开!你们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我父亲么,他到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却在这里吵吵嚷嚷!”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他说的悲愤极了,仿佛面临崩溃的边缘,完全是一个孝子的形象,记者们都被他震住了,连忙不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不一会儿就有保安上来赶人。

看到这里,新闻就跳掉了,简悦姑侄俩默默关掉电视,不由去看明秀。

她正双手握着玻璃杯低头不语。

屋里太安静反而让人感觉不适,简悦轻咳两声,对明秀道:“家里没有别的床了,我晚上要赶稿,怕影响你们休息,就委屈你和飞鸿了,你们俩睡我的主卧,那床大,我就去飞鸿的房间。”

她这么一说,明秀不好意思了,忙起来和她道谦:“不,简阿姨,是我打扰了你们才是,怎么还能让你让地方呢。”

简悦淡笑坚持:“不,这是我应该的!”

暑假快要接近尾声,简飞鸿也要去新大学报道,这两天要收拾的行李很多。

明秀天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十分清闲,便主动帮她一起收拾,离别在即,多少有点伤感,卧室里十分安静。

简飞鸿心里有个疙瘩,这次要走了,她不想带着遗憾,正好趁此空闲问出了口:“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于昶在一起,他那么的优秀,对你又那么深情,我想是个女孩都会被他所感动。”看明秀脱口就要回答,她又连忙多加了一句,“你不要敷衍我,我知道其实你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听她这么一抢白,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手按住膝盖上一件刚叠好的衣服不动了,顿了一会儿,静静地说:“我和于牧上过床了。”

简飞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订婚那天夜晚。

这个话题对她们这个年龄段的青春期少女是很敏感的,简飞鸿看她情绪低靡,咽了咽口水:“也许于昶并不会介意,现在有很多女人的第一次并不都是给了自己丈夫的。”

她说的有点牵强,重点是明秀会很在意,她是个有感情洁僻的人,更何况两个男人还是亲兄弟……

明秀坚决地摇摇头:“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昶哥哥那么好,我已经配不上她了。”她想起吴老和她说过的那个痴心追随的女孩,更加惭愧黯然,低声道:“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去爱。”

可是他只喜欢你啊,简飞鸿苦涩的在心里想,爱情里果然是谁先爱,就注定伤害的比较深,优秀如于昶也逃不脱这个命运。

收拾好东西,腰也已经酸的不行,明秀站起来,大大地伸展懒腰,环顾一圈简悦的房间,真的是很简洁。

墙壁上呈阶梯状排着一排相框,里面不是风景画也不是写真照,而是纸张发黄的旧年名人报导,不由说道:“你姑姑的爱好真是特别,喜欢留这些有年头的旧人。”

“是的,我常说她是捡破烂的,这些个都是人家不要的破烂报纸,就她一人捡回来,还把像一件艺术品一样保存着。”

听她说的语气轻慢,明秀忍不住为简悦辩解:“不会啊,这些东西细看满有味道的,看起来很有复古的时代感,”说着,侧头俏皮地冲她眨眨眼:“没准过个多少年这些东西就成了传世的宝贝了,价值连城,到时候她的子孙后代可就享福了!”

“也许吧,反正在我有生之年是享不了这种福了”简飞鸿走过去将她拉起,往书房里带,“这种东西姑姑真的留下了很多,怕它们坏,还特意去照相馆过了塑。难得她找到你这个知音,我带你去观赏一下,也算是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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