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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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可是要是有什么奇怪的欧吉桑……没关系,我叫救命就好了。”

文澔又叹气。“好,好,好,我陪你去看,我陪你去看,这样可以了吧?”

贝贝闻言,立刻快乐的欢呼一声,转身一大步跨到文澔前面跃高脚尖,两手伸出用

力一扳就将文澔的脑袋拉近,在他唇上重重啵了一下,接着又转回自己的衣橱前换衣服。

“看完电影再去ktv吧,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然后如果还不太晚,或许去跳跳

舞……”

贝贝虽然很聪明,却超不爱念书,可是文澔总是很尽责的督促她,所以她即使考不

上一流高中,二流高中也被她幸运地蒙上一家了。

而且文澔也要求她尽量去过上般普通高中女学生的生活,譬如要自己坐公车上下学,

不许炫耀自己的身份,能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动手,不许推给别人。

还有零用钱固定,不小心用光了也只能向同学小额的借,文澔是绝对不许超支借贷

的。

除此之外,出门要报备,回家不可太晚,服饰不可太劲爆,更不许骂脏话、抽烟、

喝酒、赌博、吸毒等等……

他可管得比爸妈还严!贝贝忍不住暗暗埋怨,旋即又喜滋滋地暗忖:没办法喽!谁

叫他是我老公嘛!

“贝贝,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开心?”

贝贝笑嘻嘻地睇着死党之一翁琳。“下午多多要陪我去看电影。”

另一位死党朱家婷忍不住要抱怨:“多多、多多,又是多多!多多到底是谁啊?你

说不是哥哥,也不是亲戚邻居,更不是男朋友,一天到晚多个不停,又总是不肯老实说

出来他到底是谁,你真机车,存心吊人胃口是不是?”

贝贝无奈地耸耸肩。她也不想瞒着两个好朋友,可是校内唯一知道她已婚身份的就

是教务主任、训导主任和导师,而这三位一致认为最好不要公开这件事实,免得引起同

学们的侧目和效法。

“贝贝!”翁琳警告地瞪着她。“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的死党啊?”

贝贝吁了口气又撇撇嘴。“那这样好不好?我们毕业那天他一定会来,到时候我就

正式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如何?”

“为什么不能现在?”朱家婷追问。

“因为我答应过教务主任和训导主任不会说出去,”

贝贝狡猾地笑笑。“你们总不会要我被退学吧?”

经她如此一说,翁琳和朱家婷可就更好奇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叫道:“你告诉我们,

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no,no!”贝贝摇着食指。“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可以食言呢?多多说言而

有信是做人员基本的道理。”

“贝贝……”

贝贝嘘了一声,她望着前方远处的司令台上。“别说了,教官在瞪我们了。”

翁琳、朱家婷低呼一声忙转正身子站好。

“待会儿一起去喝珍奶吧!”贝贝微微蠕动嘴唇低语。

朱家婷眼角瞥着她。“你不是要去看电影?”

“看电影是下午的事。”

“ok,那我们外带珍奶和薯条到k号公园去吃,听说k中的男生最喜欢到那里打篮球、

溜滑轮哩!”翁琳建议。

“好耶,好耶!”朱家婷欢喜地应道。“k中的男生好像都很不赖喔!”

贝贝忍不住翻个白眼。真受不了!那些幼稚的男孩子会有什么好看的?不会回家去

看自己的弟弟妹妹?

文澔抬腕看一下时间,旋即更加快脚步批阅公文。

特别助理卢渊井有趣地瞟他一眼。“又跟老婆约好要上哪儿疯一疯了吗?”他很清

楚一向工作至上的文混,只有在宝贝老婆的撤娇下才会将工作撇一旁跷班去陪心爱的老

婆。

文澔没反应,卢渊井正想再挪揄一下,对讲机却抢先一步出了声。

“总裁,江哲企业董事长想和您约谈,想问你下午方便吗?”

文澔头也不抬地回道:“明天,下午我不会在公司。”

“我就知道下午你又要跷班了。”卢渊井笑道。

文澔抬眼冷视。“什么叫又?我常请假吗?”

“是不常,不过……”卢渊井放下手中的卷宗靠坐在文澔的办公桌上。“你是总裁

大老板,就算你都不来上班,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话的。”

文澔冷哼。“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就是因为你太负责任了我才这么说啊!”卢渊井叹道。“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嘛,

不要老是要贝贝开口要你陪她,总要几次是你开口的吧?你既想放牛吃草,又希望她能

吃自个家里的草,这也得你努力让她明白家草比野草香吧?”

文澔轻叹。“我根本没机会开口,她就抢先开口了。”

“藉口!”卢渊井嗤道。

文澔无声蹙眉。

“桑伯伯将所有一切交托给你,可是他最关心的还是贝贝的幸福,既然你也爱她,

是不是该积极一点将她的爱争取过来呢?不是老是认为让她自己自由选择就是你的好意,

要是她不选龙不挑虎却偏偏看上一个捡垃圾的,譬如孙道阡,这样对她就算好吗?”孙

道阡是贝贝表姊的小舅子,对贝贝垂涎已久,是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大烂货。

眉峰猝然聚拢,文澔咬了咬牙。

“好好想想吧,”卢渊井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懵懵慢慢

地毁了她、也顺便毁了你自己的幸福。”

卢渊井是文澔最死忠的助手,也是最关心文澔的挚友,八年前文澔对他的无条件帮

助令他死心塌地地守在文澔身边绝不言去。

他们是高中乃至大学同学,但是一向孤傲的文澔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好,只

是专心一意地念书;永远占据全校榜首的地位。所以国中跳级上高中的文澔,依然能在

两年后便直升大学,连联考都不必参加,小他两岁的文澔便与他同时成为t大新生了。

他们同学三年,如今又是同系同班,却依然走不成一条路。

直到大二上,他父亲车祸残废,瘦弱多病的母亲承担不起一家六口的沉重负担。不

要说付不起四个子女的学费,就连基本生活都成了问题,房租也缴不出,眼看着就要被

赶到马路旁去搭帐棚了。

就在他即将办理休学之际,文澔将一本存折和印章交给了他,他打开一看……老天!

一百多万!

“你哪来那么多钱?”他惊问。

“伯父每个月给我两万块的零用钱我都存起来了。”

文澔淡淡地说。

“你……”卢渊井狐疑地看着他。“你给我干什么?”

“我不需要,你需要,不够再告诉我。”

文澔说完便径自转身离去,卢渊井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却出不了声。他不懂,

他们完全没有交情,文澔为什么愿意如此尽心地帮助他呢?

这还不止,一个月后,文澔又拉着他来到台北市精华地段的一栋新建大厦,文澔带

他进入门面最大也是最显目的店面里,他指着屋后方的一道楼梯。

“那是通往二楼住家的楼梯,伯父说这个地点很适合开家超商或录影带店,生意会

很旺盛。你们可以住在二楼,那里原本是样品屋,所以家具装潢都齐全了。

这样一来,你们的生活就不成问题了。”文澔依然淡淡道。

卢渊井惊讶地瞪大了眼。“可……可是……我们不……”

“伯父说先租给你们,”文澔打开后门探头出去边说道:“一个月一万块,包括保

全设施和大厦管理费,租约无限期。过几年,等你们有能力自己买下来时,伯父会以造

价打对折卖给你们。”他缩回头来。“这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喔。”

一……一万块?!

开玩笑!恐怕大厦的管理保全费就不只两万了,何况这么精华的地段,如此宽广的

店面,至少有三、四十坪吧?而且还是一、二楼合租!

卢渊井无法动弹地惊瞪着他:“为……为什么?”

文澔转头望着店面口外的车水马龙。“当我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伯父将陌生的我

从地狱底端救上来。”

他转回头来看着卢渊井。“今天我也这么对你,希望为有一天你也能够这么对另外

一个急需救助的人,而那另一个人也能同样再去帮助又一个人……”他唇角微微一勾。

“这些功德统统会记在伯父伯母的头上,所以我希望愈多愈好。这样即使他们将来有一

天离世了,我也会很安心,因为他们必定会上天堂。”

两年后,文澔毕业后直接进哈佛攻读一年便将硕士、博士帽同时戴回家。卢渊井也

毕业了,文澔便请他进伯父的公司来帮忙,卢渊井二话不说就应允了。

即使文澔要他的人头,他也不会犹豫半秒钟。

路德集团是以水泥业起家,再顺势进入建筑业,后因房地产飙涨而大幅度扩展,再

逐一踏入资讯界、电子业。如今它已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大财团了,不但在亚洲各个重要

城市都有分公司,而且桑武雄曾表示有意进军美洲市场,却壮志未酬身先死。因此文澔

在完全掌握公司之后,便开始计划要完成伯父的遗愿了。

文澔从美国回来后就在桑武雄的身边学习,而桑武雄也正式向所有员工宣布文澔将

是路德未来的继承人。桑武雄去世前更将路德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都转移到文澔名下,

而贝贝反而只得到百分之二十,众多亲戚合起来也只控有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五

则是散股。

因此,虽然桑家有不少亲戚都妒忌眼红又不服,但他们却无计可施,因为一切都是

经过合法手续输的。

他们只能唠叨一些难听话。文澔从不在意,他只知道尽心去做,他人有何看法或闲

言闲话都与他无关。反而是卢渊井常为他打抱不平而与人口角,别人不明白,他却能深

深了解到文澔面冷心热的另一面。

他也一直很尽心力在帮助文澔经营公司,但他最希望的还是文澔能得到终生幸福,

这是文澔理该得到的。他知道文澔深爱贝贝,而刚开始文澔推说贝贝太年幼了还不适合

过真正的婚姻生活,后来却又执意要让贝贝享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一径忙着将自己心爱

的老婆推出去“公开招标”。

这使他有时候不禁要幻想猜测一下若是拿钻土机来钻开文澔那颗固执如石的死脑袋,

不知会发现里头全是塞满了烂铁或是钻石?

文澔蹙眉沉思,卢渊井看他似乎有些心动了,赶忙再推上一把。

“想想,就算是一般男女朋友也是要经过追求的阶段嘛,所以你去追求她也是很合

理的啊!你要求的是给她自由的选择机会,不就是让她在所有的追求人选中挑拣吗?你

已经是她老公了,名正言顺去掺一脚又有什么不对?两年前你既然在完成桑伯父的心愿

下和她结婚,现在更该完成桑伯父真正的心愿,和贝贝享有美满幸福的未来才对啊!”

一提到桑武雄,文澔脸上升起一抹怀念追思的神色。

“瞧,桑伯父那么疼爱你,有时候我都觉得他疼你比疼贝贝还多哩!”

文澔微微一笑。“有时候我也那么觉得。”

卢渊井打铁趁热,再上进言:“这就是了,你要报答他就得完成他所有心愿,而他

最热切的希望就是你和贝贝能幸福,这应该不难才对,你爱上了贝贝那么多年了不是吗?

至于贝贝嘛……”他想了想。“我总觉得你把她看得太幼稚了,虽然我见到她的机会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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