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宴鸿门(1 / 1)

加入书签

山道疾行,快马加鞭,云阳城中我甚至都没来的及再访九翼王,便带着锦鲤匆匆赶往莽川,幸而今有白暨赶至,尚可蘣我携礼赔罪,只可惜借地云阳,纵是南海国主有心助我,只怕那百越族长横生枝节,到最后终难成事。

一路上强按心绪,莽川下先会应夔,而今时兄长身侧众多精兵,如临大敌,看来他与老师知晓百越族长邀我莽川议事后,必以之为鸿门宴。而事实上百越水患,崎南分道,当初是我一手蘣那族长大人做成,尽管彼时我一片诚心蘣他治水,工事之内决未留有余地,但事到如今,治水工程方启一年,不怕,我自有办法叫他有求于我

数语宽慰忠昭王,之后他与我细了残部近况,却道百越一路近逼,不得已下螭焤老师引大部兵马驻扎冷丘,万幸天时暮春,北天诸侯尚远在北地,不过既占他人领地,则早晚要面临杀伐……

嗯,这些事暂先缓下,我倒要看看此番莽川会麒麟,他到底要出什么难题与我,再者我又该舀什么做筹码,要挟他让我片刻喘息之机?

初抵莽川,会面应夔后我即接到百越亲兵传信,那百越族长狠话不第二遍,此番柬帖中寥寥数语,丝毫未提及他与我之间嫌隙,反倒是套寒暄,只邀我三日后王城赴宴。

天知道那会是什么宴会,天知道麒麟这厮又要扯出多少事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时忠昭王本欲留下随我一同赴宴,然情势无从预料,一番商议后,我坚持他先回冷丘好生经营城防,至于我身侧有锦鲤随侍,再有精兵十数,足矣。

应夔离去后,我静待王城之宴,而锦鲤四方打探消息,却道此番那百越族长非止是邀我莽川会面,甚至这厮根本已告禀龙廷,请来了不知哪位外戚权臣,怎的,他这是想要落井下石,好叫那龙廷当权者与我这太祖遗脉当面对质么?

好个麒麟鼎华,如此坐山观虎斗,他一来威逼于我,二来示好龙廷,此番他将我捏在掌心以助他治水,甚至还可以以我身份旁敲侧击龙廷当权者,反正不论他倾向哪一方,他百越族长总是一毫不会损失,或者,他最期盼的结果无非是我与龙廷相抗,这期间受他挟制与他治水功成,待到他百越水患休,农事兴,兵强马壮他也好逐鹿中原了。

痴人美梦

锦鲤与我言及如今态势,言语间已有意劝我另做打算,而大宴前夕,还不及我临阵脱逃,那百越族长居然又差亲兵传信,这次开门见山他只邀我禁地一叙,竟直言诱逼我道什么只要我遂了他心愿,他便助我与龙朝分庭抗礼,若是我不允,那今晚大宴我怕是下不来台……

简直无耻

禁地一叙,遂他心愿,该死的他那心愿到底算什么心愿?难道又要对我下迷香环绕,又要强逼我在他身下……

一想起当初百越禁地,我心下难堪愤恨溢于言表,这一时将那柬帖狠狠掷地,我回身径朝那信使冷喝道,“你回去转告百越族长,就今晚王城大宴,我公子衍一定如约亲临,但凡他有什么国事要务,尽管议”

玉冠衔珠,蟒袍系带,既有嫡血皇族之身份,哪能无宗室亲贵之气度,当晚竹海王城,按礼制我身着皇亲朝服,随侍带刀亲卫,一如当初穿过条条暗梁栈道,抵达那百越族长宴宾之所。

王城内虎踞龙蟠,帝阙峥嵘,此番摆宴宫阁远不是前时百越族长随性所设,此番紫光阁大约该是这竹海内款宾之最高规格。缓步近前,踏入大殿后我但见百越族长高坐尊位,今时他一见我即露惊诧,这厮微微闪神后挑起眉角将我好一番打量,到最后端的一笑意味深长,“好,公子龙衍,请”

入席举目,我这才发觉席间对面正是那所谓的外戚权臣,其中那身在主位的我并不识,倒是他右手侧随臣能称得上与我等有几分旧交,呵呵,原不是别人,还是那光禄大夫孔千羽。想当初百越误会,孔雀几番错认我为忠昭王,几番示好几近献媚,而如今他再见我竟至于呆愣当场,好半晌不待他反应,我只轻笑颔首,“经年未见,不知孔雀大人是否别来无恙?”

孔雀张口欲应,大约忽想起自己身份不由讪讪噤声,而我入席落座,锦鲤忙来低声耳语道,“公子,孔千羽身侧那位乃涉川侯。”

哦,涉川侯,起来这涉川家族也算的上是龙朝开国功勋,想当初他先祖位列三公,几乎与凌水家族不相上下,只可惜后来争权夺嫡,这涉川家族倒戈求荣,甚至如今这一代涉川侯名讳隶濂,他因嫁妹于皇族,更是自认国舅,位极人臣,再加上传闻天子久病,只怕如今那龙朝实权竟有大半握其掌中……

呵,真是不简单,想不到我这公子衍名头如此之盛,竟能叫百越族长上禀龙廷,请来了国舅爷,那么如今境况,看来麒麟这厮是真想将事情闹大,强逼我求他庇护,只不过他族长大人千般算万般算未免太过低估于我,要知道今天我既然能大大方方踏足王城,那就必有办法全身而退,甚至而今一见涉川侯,我心有打算,定要叫他百越族长与我绑在一条绳上,无从献媚于龙廷

隶濂位高权重,满面嚣张跋扈,而今时孔雀在他身旁一改往日气焰,却将一双细长眸子频频看我,嗯,大约孔雀受宠于龙廷高官,莫非就是这涉川隶濂了?

少时各自打量,未及殿内百越族长开口,那所谓的国舅大人竟朝我无礼道,“太祖后嗣,真龙嫡血?看你面若冠玉目如朗辰,弱冠之年风流翩翩,啧,啧,你可知冒认皇亲是什么罪?若是再被那真龙血指为假货,真可惜了这世罕有匹的俊美容颜……”

他言出倨傲,甚至还带有不出的轻佻,而我一闻大怒,正欲发作时实不想百越族长倒在抢于我前厉色沉声,“涉川侯,龙衍公子可不是什么假冒正宗,今日本座相邀国舅亲临,不是要你对公子衍评头论足,本座只问你一句,你是要让渭南千里与我百越,还是放任本座庇护他公子衍借地云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