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经藏见知 心得领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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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蒙面的男人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妥,待得听完那红衣道人的话语,脸色剧烈的变化,然后身体如弹珠般原地跳起,飞云般射向门去,哐!那白色蒙面的男子,飞扑的身体突然间向后飞去,然后重重落下。

他并不是撞到门板上,而是一直站在红衣道人身后的年老仆人,奇迹般的出现在了门口,也见这年老仆人有什么动作,人便已经移到了重伤男人的面前。脚一抬,便轻飘飘地踩在了男人的胸口,年老仆人浑浊地眼神突然间明亮起来,右脚也猛用力。只听喀嚓喀嚓地响声传来,这举手反对地男人胸口的肋骨便悉数被踩断,七窍流血,整个胸膛都塌陷下去。

这并非事情的结束,只见那年老仆人朝着门口侍者摆了摆手,马上有两人将此人拉出去道藏经堂,将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埃,到此为止,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离渊清楚的听到,过不多久,便是一道闸刀声响的声音,此人按照风水江湖的戒律便是被车裂了。

对于这年老仆人而言,踩死了这个反对者的蒙头白衣人,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地事情似的,又悄无声息到了红衣道人的身后。脑袋低垂着,甚至都没办法看清他的脸,可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个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够离而起的老头子了,离渊不由得撇了下嘴巴,嘴角闪过一丝苦涩,这风水江湖的规矩,当真还真是死板无比。

“冯渠伏诛,还有没有人反对?”红衣道人问道。全场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再说话。

离渊皱了一番眉头,这红衣道人背后的年老仆人看装束,应该也是这殿堂中平时的受戒之人,此人的风水秘法倒不能算是太低,这般的一个下人,便是风水神识的第一重,只不过这般年纪的风水人士,在神识境界的沁浸自然很多,秘术的修行也更加全面,不似那普通的风水神识强者。

只不过离渊也不尽然放在眼中,对离渊造不成什么样的威胁,自然不必挂心担忧了,离渊坐在那里,仍是饶有致地看着红衣道人身中的黑色纸张,按照这人宣读的顺序,似乎后边还有很多的人要这般受到惩戒,离渊望着红衣道人的表情,似乎极其的轻松无比。

离渊见到此种场景,不由得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千叶谷是想借助这次宗门会议来立威吗?也对,千叶家族的天才,压抑了这么多年,怕是早就迫不吧?”离渊虽然对风水江湖几大门派的家事很感兴趣,却是不想掺杂进去,毕竟这宗门势力之类的,近乎都跟离渊有点间隙,无论谁占了上风,对待那寻龙宗的势力,几乎都不会很友善。

风水江湖的残酷性,很大一部分的程度是对外风水势力而言,对内作为风水江湖的强者,只要你不亲自触犯少有的几条铁律,危害了一方人群的利益,使得普通人对风水江湖的存在,感到担忧威胁,就不会受到何种苛责,顶多只是由三宗宗首给所属门派一个警告,让宗门惩戒,凡不得在此宗师议会上处置。

如此以来,在红衣道人的议题之下,这般的诸多风水江湖的事情推动下,议题一个又一个的通过,不断有人被推出来示众,然后又被抬出去以各种酷刑处死,差不多皆是被枭首,还有一个犯得过于残酷,便是被挖了心脏挂风帆上去爆尸,也有犯地罪比较轻,享受地比较轻一些的刑罚,譬如斩手、挖眼、割鼻,挑断手筋脚筋、废除秘法修为等等。

这般诸多的罪责,大多是向外界势力,提供风水江湖的隐秘信息,亦或者是私自传输风水秘术至海外,这些秘法大多无法被追回,造成了风水江湖的实力不稳定,倒是一些人的罪行,按理说不应如此重的罪罚,让离渊感觉十分的好奇,却又是不便开口说太多。

只不过这期间的人,大多是中小门派的子弟,抑或是一些风水散人之类的低阶风水修士。

名门大派的不算是很多,毕竟任何地方,都是人情社会。这种事儿神仙也没办法推脱干净。

离渊思考间,却是见到那红衣道人拿着黑色纸张,道:“以上皆是由千叶谷擒拿之辈,下边的一份则是在擒拿过程中,反抗我等擒拿,而被直接抹杀掉的罪责之人,抑或者是被宗师前辈直接出手惩戒抹杀的,下边的话,我则是将以下罪责公诸于众。”红衣道人翻到那黑色纸张的下边半截,向着诸人念起来。

那罪责累积起来,越加的叠上越重,只不过这些人中,来自那大门派的弟子比方才要多了一些,而且出手惩戒之人的身份也极其的高,想来是这些人,依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或者门派势力,妄图抵挡之极,却不料到碰到了硬的对手,被那些看不顺眼风水宗师给直接毙命了,算是碰到了硬骨头上。

离渊原本轻松的心意,听着这番见闻,在见到一条罪责的时候,忽然愣了一番。

“山宗石坛宗嫡系掌教弟子---左泛,津门之中滥用禁术---风水转运接运之术,屠戮接运数百人,造成千人命数受影响,弑杀妇女幼儿难以计数,罪无可赦,被丰虚道长及其弟子,于津门斩杀,为宗师惩戒典范,石坛宗亲自接受津门残局,重整津门的风水势力。”

红衣道人的这番话,让离渊震惊非凡,原来如此,这石坛宗在山门内的势力及影响,离渊也是有所耳闻,其原本是仅次于白玄宗的第二门派,在北方的势力覆盖整个燕京一代,算是把守捍卫风水江湖在渤海之滨的门户,地位也是显赫无比,更是一般风水门派所不能期冀的。

正是知晓了这石坛宗在整个渤海之滨的势力,离渊才后怕不已,这些年来,离渊未曾被那石坛宗宗门追查这左泛一事,原本是以为幸运,逃过了一劫,现在看来的确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丰虚道长给其担当了下来,以其风水宗师的身份,绝了这石坛宗寻仇的心思。

倒是那左泛的这件风水禁术转运借运的勾当,掩藏的很深,又是假借这外人在操办,左泛自己本人并未亲自参与这番隐秘的事情,一般的风水修士在风水江湖中多年,素来知晓石坛宗在津门的势力,也不会过于肆无忌惮的探查,倒是离渊当时作为初入者,寻根究底,才算是将整个事情个摸了个清楚。

现在想想,当初离渊就算是隐姓埋名三年有余,最后若非这丰虚道长担当的原因,离渊或许早已被石坛宗的势力给巡查的七七八八了,焉能有如此的境况,也不得不说这是离渊的幸运,左泛的事情被揭发,现在看来,大多是那左泛咎由自取。

离渊此刻不由得心中感激这丰虚道长,他能够走到今日,大部分的功劳都有丰虚道长的影响,尽管他的这番事情,一直都作为报答冷谦的恩情,其实在离渊的心中,丰虚道长也早已是他的半个师父了,冷谦仅仅只是传给了离渊风水秘法修为,至于更深层次的为人道理,却尚未来的及传授,大部分的见解都是丰虚道长所为,让离渊不由得心绪不已。

就在离渊思考之间,那红衣道人也是有条不紊的将这黑色纸张上的内容,向众人宣读完毕,单手一招那黑色纸张,在众人眼前展示之后,便是手中一团火焰升腾而起,那黑色纸张顿时付之一炬,在众人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使得众人心中早已无任何的情况。

红衣道人将此事情做完之后,便是宣读道:“宗师惩戒结束,下面由请高宗主为大家进行下一道程序。”

此人说完,便是将会议的主动之机交予了高千秋,下方顿时传来的千叶谷弟子的呼唤只剩,高千秋等四面八方的呼声稍小些后,微微一笑,单手一招,顿时整个道藏讲经堂的布置灯火通明,大殿中灯焰的炉鼎一闪的融聚一团,再次化为了黄蒙蒙的亮火,并徐徐往塔顶上一落,悬浮不动。

等那高千秋点了点头道:“惩戒已去!按照惯例,下面有请来自三宗的风水宗师,持续不断的讲述风水秘法道途,能够领悟多少,就看各人机缘了。但和以前庆典不同,此次讲道会彻底开放,下面我会将禁制解除,任何人都可以发问。”高千秋目光四下一扫后,口中缓缓说道。

高千秋的声音不大,但顷刻间就向四面八方轰隆隆扩散而去,并直接透射山峰之外,在整个道藏讲经堂上空回荡不已。整个道藏讲经堂修炼者闻言先是一怔,但马上狂喜的欢呼声再次一起。无论屋中还是在门口守卫的子弟,潮水般的向讲经堂而去。甚至原本在幽谷边际附近维持秩序的那些千叶谷子弟,也惊喜交加的同样加入到了人流中。

同一时间,风宗的宗首----青元道人,已经在青莲上盘膝坐下,从最低阶的风水灵觉初入开始,徐徐讲述起自己的经验所得,道藏讲经堂的众多修炼者,无论山宗海水水宗,还是风水散人,均都神情肃然的开始凝听起来。一名宗师存在的讲道,无论对哪一秘法修为来说都是天大机缘,哪怕是从原本根本不屑一顾的灵觉初入开始,也没有人会放过一句的。

当青元道长,朗朗讲述声在虚空中回荡不已的时候,众多千叶谷子弟已经涌入道藏讲经堂,迅速占据了大殿四周的边缘,并很快多道再也无法挤下任何一后面之人无法,只能在门外滞留。数个时辰后,道藏讲经堂的整个院落,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影,而更多风水人士,还在往山峰下半部分汇聚而去。

但无论身处何地之人,只要身处巨峰之上,青元道长讲道声音就会立刻在耳边回荡而起。不少人原本还想往殿堂深处再走一些,但当耳中讲道声一起后,就不由自主的停步不前,陷入某种顿悟状态之中,时间流逝极其的快,一下午的功夫便是度过,整座道藏讲经堂所属范围内尽是密密麻麻人影。

所有人无论是笔直站立还是盘膝坐下,全都静静不语,只有宗师的声音从殿堂深处清晰传出……

此番每宗便是会出一名风水宗师前来讲道,而所讲的内容不局限于各自宗门的秘术,一花一草,一日一月,便是可以讲述,风水宗师的体会自然比一些人妖明了很多。

当最后一位山宗宗首白昇讲道之时,那殿堂之中忽然间彩霞翻滚,阵阵花瓣之雨再次在从高空洒落而下,带起滂湃压抑的风水秘法,扑人脸颊香气宜人。

白昇的讲道声一下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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