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江湖桎梏 儿女情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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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风的调侃,时无道脸上微微的一笑。

在离渊的注视下,时无道慢慢的喝了杯茶之后,道:“孤雨青想没想好我不清楚,但如今杜子轩的地位很微妙,他也算的上是水门最有潜力的人之一了,又是水门第二大宗派---静水宗的少门主,他父亲杜屏风在水门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而孤雨青是天一阁掌门之女,年纪轻轻修为又如此高超,在门中的象征性地位不言而喻,她若是嫁给水门的同宗子弟,恐怕对整个水门的势力更迭,都会有微妙的影响,即便这所谓的天一龙女,不牵涉到天一阁,单是她的秘法潜力,就足够诱--人了。“

“杜子轩若是娶了孤雨青,恐怕就是天一阁以及静水宗,两大门派下任掌门最有力的竞争者,再加上杜屏风这些年的经营,届时可能会掌握一部分天一阁实力,那静水宗原本就是他家的门派,自然会全力支持,水门的一大部分势力都会掌控在静水宗手里。“

“而孤雨青嫁给他,就意味着天一阁的传承门未来有可能旁落,对天一阁这第一大宗门的影响实在是巨大,在这种情况下,你如何能分清杜子轩是真情还是假意,或二者兼有?“

离渊听了那时无道的分析,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杜子轩父子的心,还真不算是小的,就是不晓得,这孤雨青是否了解这杜子轩的真正为人,莫不要被他那样貌所迷惑了……..

天风虽说看起来魁梧壮硕,但心间思虑问题,仍是心细无比。

只见那天风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事情牵杂的太多,这就不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了,孤雨青就算对杜子轩有所好感,恐怕也会顾虑到很多。她的终身大事,最终还是需要天一阁掌门点头的,这也有无奈,除非只为私情不顾其余,至于有没有私情还两说呢!”

离渊暗暗点头,心道这神殿的两位阁主,看问题眼光倒是很锐利,站在旁人的角度上,离渊倒是有一些同情孤雨青,虽然其秘法修为高深,但注定只能够为门派而牺牲,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无疑的悲情女子……..

想到这里,时无道不由得长叹一声感慨道:“谁说不是呢!人们常说古代才是包办婚姻,现代已经是自由恋爱了,但其实人一旦拥有了某种地位和责任,有些事确实不完全只能考虑自己,古今中外都一样。”

风水江湖之中,离渊的婚姻倒还自由,其他的名门子弟从小管束甚严,将来的终身大事恐怕也门派得长辈点头才行,能遇到自己喜欢的是最好不过,像孤雨青、时无道这种大家世传子弟,很多事确实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离渊也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嘴角微笑着道:“时兄,任重而道远啊!”

不料天风却在一旁泼冷水,哼了一声道:“时兄的家世更是难得一见,自然非常人所能理解!”

离渊端起茶杯道:“来以茶代酒,咱们喝一个,想那孤雨青,也是如今江湖风门中才貌双全的女弟子,追求者甚众各怀各的心思,但她的选择必须考虑到天一阁……像这等出色的女子,江湖风门中真不多见。”

话说道这里,离渊眼前不自然的浮现了一个身影,一袭清影粉砂遮面的女子,净月航观的师妃研,现如今也早已是净月航观的掌教,尽管还未真正的接任,但所差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如此以来,那师妃研在净月航观中地位与影响,甚至是孤雨青在天一阁中所不能比的。师妃研秘法修为接近宗师级别,还是下一任执掌净月航观的掌教,她的事情,对于整个门派而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难不成,这师妃研也要一生被那门派利益禁锢嘛,离渊不仅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又是相互探讨了一些秘法得失,以及明日那风门李昭,孤雨青的秘法传承,离渊对三宗的秘法都多有了解,但却不深刻,其余两人尽皆是风水高手,三人相互印证一番,对自己的秘法修行倒是多有益处。

时无道眼界高深,观点如炬,提出的见解独辟蹊径,那天风对山门秘法熟悉了若指掌,举一反三,互推其他两门的风水秘术,自然更加透彻,离渊听二人的谈论收获匪浅,见二人对那风水江湖各大门派的秘术如数家珍,不由得心生佩服。

三人又再叙述了一番时间,便是纷纷的准备起身告辞了,离渊将二人送至那苦情居门外之时,那天风忽然不察觉间,递给了离渊一个被锡纸封住的圆球,小拇指大小,正好能藏于手指缝之间,离渊虽然不曾知晓天风为何如此,但他这样做很明显有他的用意……..

看来有些事情,还不能够明言,天风对时无道也保留着一点点的戒心,倒是对离渊没有任何的怀疑,那锡封的丸子中,不知道是想要告诉离渊什么消息,不过此时当然不是看的时候,离渊手腕一翻,那锡丸便是不见了踪影………….

离渊送别了那时无道及天风之后,心中忧虑着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是到了楼上,与那章明月简单的告了别,所幸的是章明月似乎早已料到离渊要走,便是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微笑的望着离渊,倒显得离渊心中有鬼。

也罢,终究来说,此番离渊是想去看一下希舞的伤势,毕竟此时千叶谷中大部分的风水高手尽皆到了那藏经阁,现在阁楼期间也应该没有住太多的人,此时离渊过去寻找希舞,不会有太多人的误会。

可是心中想的这番话,却是不能够对那章明月道出,免得她心中胡想,不过看如今的这架势,那章明月似乎早已明了离渊心事,二人皆不点破罢了。

…………………..

离渊到了那住宿的阁楼,在大堂中假借万花谷的名义,向千叶谷中人闻讯了一番希舞的房间住所,便是四处探查了一番,走上了楼去,寻找那希舞的房间。

还未走到希舞的房间,只听到房间中,霹雳巴拉的响起的一阵声音,似乎是玻璃酒盏之类的跌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后传来了希舞粗粗的呼吸声,最后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离渊驻足在希舞门口神识探查了一番,只发现她一人的气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忌了片刻,离渊便是抽身将那房门打开,映入离渊眼帘的便是希舞那张雪白的脸颊,血色显得极其不均匀,与上午见她时的那种风华判若两人,希舞此刻半扶着桌子,在她的身下还有一个打碎了的杯盏,一杯热茶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离渊见此情景,心中便是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一遍,不由得眉头一皱,此刻的希舞衣着仍是比赛的衣服,一件墨色的贴身小衣上边,绣着几朵粉色的花朵,艳丽异常,更衬托出此时希舞惨白的脸色。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胡乱的跑动呢?不坐在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你妹妹她人呢。”离渊忍不住厉声地说道,此刻的他对希舞受到地伤害后,表现的有些情绪激动。

“扶我去床上。”希舞对离渊说道,现在的她可没心情回答离渊这些问题。离渊走过去轻轻的搂着希舞地腰,将她从茶几上搀扶了下来,向着那希舞卧室内的床铺走去。

在这期间,希舞脚步踉跄,整个身体都靠在离渊肩膀上,从茶几到床铺总共五六米的距离,希舞却是艰难的挪动着,离渊将希舞身体放平躺在那床上,而后又重新给希舞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放在希舞的床头。

水还很烫,不能立刻喝,离渊趁着这个功夫,用手替那希舞把了一下脉,又用神识细细的探查了一番那希舞的伤势,脸上的表情阴郁,时而皱眉时而叹气,良久才道:

“那孤雨青的峨眉分水刺是点伤,伤及的是穴道跟软骨,那峨眉分水刺乃是厚积薄发,伤根基不伤表里的武器,起初还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待时间已久,会造成很重的内伤,脆点,务必要及时的清除掉。

“这个我也知晓,只是师父她老人家对医道不算是精通,不能够现在施法医治,只能够暂时拖着了,更何况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山门了,到时候师父会请青城山的青道长替我治疗外伤……..”希舞从离渊手中接过那杯热茶,小心的喝了一口,艰难的说道。

“你们明日就要走,为何如此快?”离渊惊讶的问了一句。

“宗门大典我们差不多都结束了,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希舞咳嗽的道。

“明日如果要走的话,那你今天的伤必须要医治一番了?否则一旦舟车劳顿形成病根的话,以后你这身体关节定然会不由自主的疼痛万分,那分水刺的外伤今日必须医治。”离渊很认真的强调一番,语气容不得希舞有何种的反抗……..

“可是,可是……..”希舞支吾了两句,这番话语,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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