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剑意歧途 无处排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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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剑意歧途 无处排遣

望着知烟的双眼,含情默默带着些水光,离渊站着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懂得如何继续下去,过了很久,才是慢慢的开口叹息道,:“以后不要再这般了,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不应该为此也不能不要命?知烟你太任性了,心中多说还存留点赌气的成分,你到底在和谁赌气呢!”

面对此处,知烟低头道:“是有点和你赌气,但也有别的原因,你最近忙碌着其他的事情,也没用跟我任何联系,我有些时候都不知道,不将自我永远的忙碌下去,那么该如何继续的将我自身伪装下去,伪装的一点也没用情意,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知烟有着自身独特的想法这一方面,离渊当然高兴,但是知烟的那种永远忙碌的方式多少让离渊觉得很别扭,而且从个人角度,他也不希望有一天跟知烟成为萧郎路人的局面,况且离渊如今也多少明白了金陵即将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对知烟造成伤害,那帮人如果真有高手,假如发生遭遇性冲突,对办案警察来说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不能与整个警方对抗不等于他们会害怕做为个性的某个警察,相对于杜应轩以及高羽等人他们杀人全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这就是秘法修行者的差距。

“你都这个样子了,以后过于危险的地方不去不行吗?”离渊尽量温柔的劝道,她说真的并不明白,。

“我是副组长,总不能让别人第一时间在危险的地方,不过我答应你,以后我会注意点的,至少不会让你担心的。”知烟低下头,似是有点愧疚的答道。

离渊无奈的举起了手,对着她的腿作势欲击:“我干脆把你的腿打折了,这样你就可以好好的养几天的伤,就没法去专案组报到了。”听了此话知烟抬头看着他,神情楚楚可怜,那边的离渊装腔作势举了半天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放了下去道:“什么时候去警队报道?”

知烟面对着离渊小声道:“下个星期,我应该已经出院了。”离渊看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离渊难以替她选择,也不可能为她承担痛苦,只得道:“你这么拼命也不是个办法,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知烟眨着眼睛,语气好像是在撒娇:“趁现在还年轻,事业上应该多多努力,不过你别急,等我父母将我调回北京可能坐科室,也是每天上下班,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没规律了。”

离渊面带无奈的,苦笑道:“这和我着不着急有什么关系,身体是你自己的!”知烟一撇嘴,很委屈的点头:“那好吧,我听你的,会小心的,再说了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没有那么多的危险的,刘枫会护着我的。”

“这些日子,你去干嘛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才回来!”知烟停顿了一番,向他问道。

离渊眯眼看着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心安,想了半天,一咬牙还是认真的说道:“知警官!我这次离开是做了一件很说不得的事情,这些日子我觉得,我也有事要向你交待,有些话,不得不坦白,我觉得现在如果不跟你说,恐怕以后会造成一些尴尬的境遇,可能会误会越来越深。”

看到离渊一脸认真的表情,面色一愣,闻言不禁心里怦怦乱跳:“离渊你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搞这么严肃干什么?干嘛这么叫我,又怎么了?”

见到她担忧的表情,离渊看出来她紧张了,这种情绪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也很轻松的一挥手道,缓缓的道:“有些时候,我也不得不严肃,可惜今天的场合好像不能说,等你好利索了,一点毛病都没有了,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的说,这个地方没法认认真真的谈话,再说了我今天也有些闲事,恐怕一时之间也解释的没有那么清楚。”

此刻正好,刘枫跟方茜出来招呼二人,离渊摊了摊双手,只得扶着知烟慢慢的进屋去了,这一日几人难得聚在一起,除了心中的一些小瑕疵,相处的极为惬意!

………………

等离渊从方茜的家***来的时候,时间也接近傍晚了,他与刘枫几人一起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多大的事情,但总算是机会难得,刘枫也向警队请了假,没有任何拘束的几人一起去了江滩转,回来的时候,离渊则是拒绝了刘枫的警车接送,毕竟像离渊这般案底的人,还是与那警车保持一点距离为好,再加上夏达可能在家的缘故,离渊借此选择从江滩步行回到家中。

回来的时间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江滩上边人还不多,只有悉悉顶顶的几个人,左右无事,记挂起这些日子已经没有练过秘法,离渊随手从江滩的大树上,折下了一道树枝,挥舞在手中依此来打发时间跟光景。

离渊在江滩上随手挥舞树枝,在旁人看来倒没有什么,只是动作快了罢了,在江滩上,离渊的身形步法快得就像一道虚影,远处江滩有他走来的足迹,脚下湿-软的泥地竟然没有留下陷下去的脚印,随着他每一步踏过,江滩上都会留下一个湿润的脚印形水迹,然后渐渐消失的毫无痕迹。身法、劲力、神识之妙已至入门寻道,几无迹可寻,颇有古人所云“霜中白鹭,踏雪无痕”的意境。

此刻的天色也并未完全的黑尽,天上有淡淡的云层,天气闷热,江面上吹来湿热的风气,含着令人烦恼躁动的气息,这是南京在这个季节地气最令人不适的一面,天下就没有完美的四时风水格局,算不得气节的变动。离渊心中很乱,手中的树枝随意挥舞的也显得没有成色,在外人看来,那普通的树枝竟然有无数个虚影一般,随着剑法展开,似有朦胧的星月之光透过云层洒下,在可见与不可见之间,将地气灵枢洗炼纯净、随身移转。而以更宏观的视野,这天地之间的灵枢运转顺着白云地脉、流水自然律动、生生不息。

但离渊自己却有感觉,今夜似乎剑意凌乱、不成章法,眼中的神情也有些迷离,似是情迷意乱。那树枝不会如此,但他的剑意却会如此。这并不是离渊挥舞的剑法不精。其实这树枝时而画圆时而波澜起伏,已妙到毫巅,之所以显得凌乱,一方面是他今晚的心境乱,想用这番剑舞发泄,却适得其反。另一方面就复杂了,自从白阳镇之行了,以后很久很久,离渊没有拿起青霖剑好好的习练一番了,这很不符合他的情况,多少日的含蓄待到今日的爆发,离渊的功力比之之前精进了不少,算的上是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台阶。

离渊在江滩上慢慢的走着,但这种精进很浅显也弊大于利,他心中越练越心烦,手中的树枝也是越舞越快,渐渐的连影子也难以看到,这种秘法修为的精进难以化为神识的积累,只是一种毫无意义上的叠加,由不得离渊不心中难以忍受!!

怎么形容呢?勉强打个比方就像一个运动员,从小跟着教练训练,渐渐成绩越来越好,在运动会上开始拿名次,名次也越来越高。但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却没有办法再提高了,理论上只要再跑快一秒,就能拿奥运冠军,但实际上不可能,无论再怎么刻苦训练都不可能。

离渊心里清楚,练剑至此已是一个相对的瓶须,继续这么练下去,无非更加纯熟,却很难再有质变般的突破。换一个人也就罢了,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足以自傲,但是离渊不同,他有着他的责任,如今这种状态就算再练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没有人指点离渊,他陷入了一个瓶颈之中,当初能够侥幸的进入神识境界,除了厚积薄发,更多的是在西们家族的青乌雕塑际遇,造成了他的进入,而今他却是再无法再剑意上寸进,这由不得他不心烦。

这种人,倒不怕攀登的路有多难,一时上不去总还能看见道路,最闹心的就是似乎站在一个巅峰,没有什么往上的路了,心里却清楚这根本不是巅峰,难免会影响心境。

“吱呀!”一声,离渊停下挥舞的树枝,用手刷的一下折断了,远远地抛向江的最深处,心中难以找到排解的方法及途径,索性不去练了,再练下去或许还会有入魔的征兆,大声的呐喊一声,不再想这些修为的事情。

离渊慢慢的向着江滩上方走去,找了块干爽的地方坐下来若有所思。今天他原本想向知烟,将心中的困惑挑明,却是不曾想没有找到途径,确切的说,是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想她叙说,只是借题发挥故意找茬,有些话听上去是气话,但又何尝不是一直想说的话呢?这些天她遭遇的事情也太多了,离渊此刻选择挑明的话对她来说多少有点残忍,唉,也罢,有些话挑明了也好,免得日后麻烦。

然而他真的不在乎她吗?心性内敛的离渊如果不在乎她,何苦那样对她。就事论事,还另有一点原因,对未来情况的变动,离渊也很无奈,但这段时间以来,他选择了将她想看到的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他有时候真担心,有一天离渊不在了,或者知烟再也找不到了。

对于命运的把握,离渊其实已经尽力了,从小到大何尝这么累过,但是已入了这风水江湖,就要往前接着走下去!而且对待知烟的态度他不是装的,就是真心真意如此,这些日子的情意了,夸张一点说,是另一种意义的邂逅啊,就算不能达到另一种亲密的程度,但至少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按照离渊所希望的,他已经做到了最好,就在寻找一种在现有关系下,这般能够宁静相处的状态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官匪黑白不是同路,按照现代的法律,离渊杀过的人数,够被枪毙几次了,虽然这些人杀了也是死有余辜,但是法律永远是单方面的,你杀人是既定的事实,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否认的,早晚知烟会跟离渊成为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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