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家族祭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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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家族祭祀

西门御显然没有想到老妇人会这么回答,脸上的表情起初显得很是难看,这老妇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居住在西门家族的内堂,按理说应该是西门家族的先辈,就算不是先辈之人,最起码应该替西门家族的人说话,而今却是当着离渊这个外人,说出了这般的话语来,一时之间西门御不知道该讲怎么话,喃喃了许久才向老妇人问道:“这个,这个老妇人为何说我西门家族的先辈们都是活死人,这太无理离开了。”

听到西门御的话离渊的表情也有了动容之色,他的话也正是离渊想知道,眼前的这种情况,那老妇人很明显给离渊隐瞒了重要的信息,但是方才老妇人说那西门家族的先辈都是活死人,离渊刚刚从那西门家族的龟眠之地出来,除了他们死状奇特之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尘封蜡泪之中,这种死法当真是离渊在死人中见到过得最不可思议的方法,相信在历史上,这种死人送葬法也是独一无二的。

老妇人听闻西门御的话语,脸上冷笑了几番,没有看向西门御本人,反而若有其意的看着离渊,倒像是这种事情跟西门御解释他也不会懂,或者是不屑于跟他解释,老妇人看了几眼离渊,桀桀的笑道:“离先生在龟眠之地中发现了什么没有,那些西门家族先辈们的身体们,在你看来,除了蜡封之外,还有那一些奇特的地方?”

听闻此话,离渊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刚刚离渊已经完全将龟眠之地的情况告知了二人,但是眼前这行将就木的老妇人即然这么问,肯定有她得道理,又细细的想了一番,依旧不能够猜到什么其他的可疑,离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老妇人的表情不急不忙,阴沉的脸上露出颇值得玩味的笑容,“离先生,你觉得我的身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这的确是个很难判断的事情,离渊的脸上变得更加的谨慎,眼前的老妇人听西门御来说,已经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且重来没有普通人餐饮的习惯,更不要任何人走进她所居住的屋子,这人在西门家族是个很奇特的存在,离渊想了想,最后尝试着用秘法神识观察着。

一如往常一般,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一点之外,这老妇人从面理上来说,应该算的上是行将就木的人,按理说应该阴气大重孤阴不胜,不过在离渊的神识感触下,却发现这老妇人身上的阳气之盛,比之正当壮年的西门御还要强上一倍,这样的情况很是反常,但又没有任何的不对,毕竟这样的一个活人来说,阳气旺盛代表着生命力的强健,没有什么不妥来说。

“老妇人身上的阳气很盛,算的上实不错的事情,比一般的壮年人还强上一些,不知道这算不算得是不同的事情?”离渊盯着老妇人用神识探查了一会,脸上不确定的道。

“离先生的秘法当真神奇,桀桀,我身上的阳气之感却是比一般的还要深,这倒不算什么,当我真正的死掉之后,身上的阳气会更盛的,这一点想必先生也没有想到吧!”老妇人丝毫不忌讳谈起死亡的两个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尖声吸气的道,使得听闻的两人浑身起了一阵别扭之感。

“死了会阳气更盛,会更盛……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为什么呢?”离渊听到老妇人的话,心中依稀回忆起一些熟悉感,忍不住心中念叨起来,而西门御听闻之后,只当是这老妇人一派胡言,人死之后,更是尘归尘土归土,生死本是天道循环,阴阳对应着生死,阴主死,生柱阳,怎么会生死颠倒过来呢,这根本是有悖常理,这老妇人说话当真是越说越离谱,西门御险些要出言责问老妇人。

“人死了还如活着一般阳气大盛……”恍如一道闪电在离渊的思绪中传递出来,“那西门家族龟眠之地蜡封中的人,不是在神识感应中状如活人么?!起初还以为是神识被青乌雕塑干扰的原因,没想到真的如活人一般,”当初离渊进入无量殿阁楼的时候,在神识秘法的感应下,恰像是进入了一个百人云集的会议大厅,与那数百具蜡封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离渊当时有点不相信自身的感觉。

老妇人看到离渊的眼睛一亮,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也没有太声张,等了一会嘶哑的笑道:“先生知道这屋子为什么连西门家族的人都不清楚里边的东西,每代都是代代相传里边的祭祀,除了家主没人进去过么,而且每代的家主只准进去三次,外人但凡进去过得人都鲜有机会出来,除了极个别的人能够出去,景鸾道人就算是一个。”

“这……这无量殿当真没有人出来过,除了家主没人进,这岂不是很矛盾,将这些死抬进来的人,难道也没有活着出去?”离渊脸色阴沉默然无语的听着,突然插口道,按正常情况下,老妇人的话语明显的是错误的,家主死了,难道没有送葬的人,一个死人被蜡封着,离渊不相信西门家族没有人来送葬,即使不披麻般的恭礼,也要有着起码的礼数,这在中国的传统中本就是天成的事情。

那老妇人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冷森森一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在西门家族传承这么久,这些家主们没有一个人抬死进来。”西门御听到这话语,再也按捺不住,脸色更骇然道:“没有人抬死人进来,这些死去的家主们,难道是自己走进来的?”

在夕阳下如同枯木般的老妇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低沉的一字字道:“那些被蜡封的家主们,正是他们自己走进来的。”

离渊听到这些话,似乎又回想到当初在那无量殿中看到情景,数十具蜡封的人以正襟危坐的形式坐在黝黑色的烛台上,离渊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些蜡封中人,也似在冷冷的瞧着他,眼睛都是圆睁着,再也保持不主高人的形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而此时那西门御更是全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颤,颤声道:“老……老妇人莫非是在说笑。”

老妇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西门御,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极度嘶哑的道:“此时此刻,我还会和你说笑?”

西门御毕竟接触到事情不多,不多时已满头冷汗道:“但……但世上那有自己会走的死,这怎么会让人相信呢,我倒宁愿老妇人在笑话?”这些话也正是离渊心中所想的,只不过西门御沉不住气先说了出来,西门御说完,离渊也是认真的盯着老妇人,看她有什么解释。

对此言,老妇人淡淡的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你们西门家族的先辈们都是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活死人,否则的话,以当初西门一家的秘法宗师十几位,整个风水江湖早已被掌控了,只因这些死人还未坐到那烛台上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但坐到这张椅子上后,就变成了死。”

西门御脸上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寒毛直竖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在骗我,我不相信我们西门家族的先辈都是疯子?”

老妇人看了一眼西门御,诡秘的一笑道:“这就是西门家不可揭露的秘密。”离渊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无奈,这么多的事情只用这么一句话搪塞下去了,不过还未轮到离渊表示什么,那边的西门御已经状如发狂了。

西门御在一旁,脸色动容道:“到了这时,老妇人难道还不肯说?我现在是西门家族的家主,可是连知道这些东西的权利都不知道,从小我就被送到国外去,到父亲逝去才安排我回来,等我回来一开始就好像被西门家族排斥在外,一点也不让我接手这事情,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们西门家族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们到底还当不当我是这一家之主。”

老妇人目光茫然直视着前面,缓缓道:“西门家的人,血里都有一种疯狂的、自我毁灭根性,说不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作起来,那时他不但要毁灭别人,更要毁灭自己。”她语声顿了顿,一字字缓缓的接道:“自西门家的远祖开始,到你祖父为止,没有一个人不是自杀死的,没有一个人不是被蜡封着的。”

离渊这时见到西门御的情绪已经有些无法控制了,赶忙岔开话题道:“按照老妇人的话语,他们若是活着走进来,再坐在这蜡封的烛台上自杀而死,身又怎会至今还未腐烂?这些体显然都是以药物冶炼过的,现在才呈现出来蜡封的状态,那蜡泪的材质也不是普通的蜡泪,人若死了,难道还会用药物,冶炼自己的体么?”说到后来,离渊都有点牙齿打战,连自己都害怕起来,会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蜡封住。

老妇人慢慢的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克服那些“祭祀“后的弊病,但是刚刚我听离先生讲诉无量殿的场景,已经慢慢的想到了西门以前人的解决方法,这只因他为他们自己想死的时候,便开始服食一种以数十种毒物混合炼成的毒药,这数十种毒物互相克制,使药性发作得很慢,但却使他们的肌肉,逐渐僵硬,等到他们直剩下两条腿可以走路了,他们便自己走进这死屋,坐在石椅上,等着死神降临,等到全身完全僵硬。”

说完这些,老妇人还显得不解气,她阴恻恻笑道:“西门家族的先辈们但凡是接受了“祭祀”的人,每个人都会这般,竟都将这一段等死的时候,认为是平生最灵妙的时候,他们眼瞧着自己的手足四肢逐渐僵硬,眼瞧着“死亡”慢慢在他们身上蔓延,便认为是平生最高的享受,甚至比眼瞧着别人在他们面前痛苦而死还要偷快得多,这只因别人的死,他们瞧得多了,唯有自己瞧着自己死,才能给他们一种新奇的刺激。”

此时已经夕阳西沉,整个西门家族的后山都掩藏在黑暗之中,在这般凄冷的环境,她将这种奇诡之极,可怕之极,不可思议的事娓娓道来,听的人怎能不为之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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