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恍如隔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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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恍如隔世

在那一瞬间恍然隔世,察觉到离渊冰冷深邃的眼神向这边飘忽洒来,宋景宋子峰父子满脸的无奈溢于言表,二人的心思从云端跌入深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中德高望重的德鉴道长,都着了这神秘莫测青铜面具怪人的道,脆弱的心间早已崩溃,若不是二人身后是重重的墙壁在格挡,恐怕早已吓得夺足狂奔亡命而逃了,眼下见到青铜面具那一双萧冷的眸子紧紧盯着二人,宋景宋子峰只好期期艾艾的走到离渊面前,言语恐慌的说道:“那个……道长,你是知道的,我们父子二人这些年可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只是受这个妖道蛊惑帮他收集材料而已。并不知道这个妖道竟然还祸害人间,幸好碰到道长您英明无比,拆穿了他伪善的面具,救了我父子二人,救命大恩在这里谢过。”

说着,宋景携着宋子峰还真对着离渊躬身一礼,脸上一副仇大苦深一朝得报的样子,言辞恳切寓意洞彻人心,眼看那宋景连忙与王思鉴撇清关系的模样,再联想到之前他二人对王思鉴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离渊嘴角轻轻的上弯了一个弧度,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厌恶之意,但苦于这些年来,自身从未对这些普通人出手,否则早已重重的教训二人,不过这宋景宋子峰这些年作恶多端,自有人去惩戒他们,根本不必离渊双手沾染二人物腥,虽然如此离渊还是语气平和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先生您看上去空虚若谷,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非常一般非常一般的普通人计较。”听到离渊的这句话后,宋景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更加谄媚的说道。而宋子峰也在一旁连忙称是。离渊冷哼一声却丝毫不理两人的奉承,暗中青霖古剑在两人身前挥动起来,宋景宋子峰二人知觉一阵恍惚,只道是瞬间剑光闪过,二人从骨子中散发出一股冷寒,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离渊带着青铜面具的脸庞点头嘶哑的用假声笑了下,手指着两人口中轻喝一声:“不过我现在需要你们帮个忙,暂时惩戒你们一些小措施!”

随着离渊的剑光晃动,宋景父子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如同瘫痪一般再也无法感应到自己双腿的存在,整个人只得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离渊这种手法以前在南京用在了八字胡的身上,八字胡那时学过一些风水秘法,身体还不由自主的瘫软,而宋景父子这两个平常人更是不堪了,相比较宋子峰不断惊恐的大叫哀求,姜还是老的辣,老谋深算的宋景表现还算的上冷静沉稳,只是开口小心的问道:“先生您这是何意?您不是说过您不会对普通人出手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放心好了,这只是暂时让你们没有行动能力,你们也别想暗地里打任何注意,否则的话哼哼……虽然我不会对普通人出手,但你们谋财害命是真。想必会有人乐意来找你们的,在这之前为了防止你们逃脱,就施展一些必要的小手段罢了。”离渊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宋景宋子峰父子就发现原本一直静静的站立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离渊,如同一阵青烟一般突然消失不见,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原本一直萎靡在地上的王思鉴,只留下最后一句淡淡的话语还在房中不断的回荡着。

“觉魂虫?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人有梦想是好事,但最好不要有妄想,也不要被自己心中的妄想冲昏了脑袋,更不要因为这些就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永远不要觉得上天惩戒不到你。”单手带着秘法全失的王思鉴,借助夜幕离开宋家祖宅之后,在月夜之下离渊运使起风水秘法向镇外飞去,先前到拓塘镇的时候,离渊记得自己在镇外一处小山丘处见过一座破落的道观,倒是如今安顿王思鉴的好地方,他现在过段时间静养之后,想必就可以独自离去了,至于以后是去是从,就是他自己的责任了,离渊也不想多造杀孽。

“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着属于它的规则,不要因为自己有了力量就胡作非为而无视规则,要知道,世界上永远都有比你力量强大的人存在,好好过完你的下半生,不要再生怨念,否则恐怕你会死于非命,下一步,将会是你一直尊敬的主子—高羽,所以不要心存侥幸去找他。”将委顿的王思鉴放到道观门前后,离渊目光青灵的看着眼中满是绝望之色的王思鉴,轻声说道。

“咳咳,我没有任何的怨恨,这些年来,我也该好好的过些日子了,以前被风水秘法束缚着,现如今才明白这人世间还有一些东西值得去追求!!!不过你也不要这么轻松,这溧水县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轻松简单,我在这里已经将近三年多的时间了,在祭练灵御之物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些被人暗藏阴煞之气的埋骨地,不晓得是何人所为,我算着时间,这几个日恐怕也该爆发了,所以我先前才想早点结束‘觉魂之物’,离开这溧水县,”王思鉴抬头看了离渊一眼,枯黄的眼神显得妖异异常,淡淡的说道。“你虽然比我厉害,但是想要破那埋骨地,恐怕也是不自量力!”

“这个不必你操心,我这些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原先我还以为那些阴煞气息是你搞出来的,现在才发现不是,你好自为之吧,至于你所说的埋骨地,我会细细的查探的!”说完之后,离渊也不看那王思鉴的表情神色,身形在夜幕下化作一道青色云烟,向着刚才自己和宋祁所在的那处小树林方向快速飞去,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丝残影在飞动。

夜风清凉,却无法扑灭此刻宋祁心中的焦急。

相比而言,宋祁并不是一个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之人,他是一个懂得如何去隐忍的人,这些年来宋祁将仇恨埋在心中,不表露出来,也能够说明宋祁是如何的懂得心迹,自从离渊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担心不已,虽然在宋祁心中,离渊是一个武功高强身手敏捷的神秘人,但武功再高也只是普通人,和那些懂得秘术神秘强大的道长之辈相比,还是有着天差地远的差距。一段时间过去,看到离渊迟迟不回,宋祁已经有些后悔刚才在离渊要去探那王思鉴的底的时候,没有拼命的劝说阻拦他了。

“你在这里四处乱转着急什么?怕我给你报不了仇吗?”就在宋祁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时候,离渊略显沧桑淡定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离渊,宋祁先是睁大眼睛吃了一惊,然后才开口欣喜的说道:“你回来了?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那妖道给发现了呢,害的我担心不已。”

“哦?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没法给你报仇呢。”离渊看到宋祁欣喜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心中不禁微微一暖,轻笑着说道,“仇一定要报,但那毕竟只是我的家仇,如果因为这个连累而无辜的人就不好了。”听到离渊略带调侃的话语后,宋祁两眼放光却又极为认真的说道。

听到宋祁的话后,离渊定定的看着宋祁一眼,却没有想到平时有些放&荡不羁的宋祁,竟然在这种时刻也有如此至诚的一面,心中满意至之极,看来并没有白跑这一段路。于是笑着问道:“你就不问我有没有替你报仇吗?”“先生难道你这么短的时间帮我报仇了?”看到离渊那含笑而立深不可测的样子,宋祁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德鉴道长和我先人有旧,所以我把他劝回山去了。至于宋景和宋子峰,以及那些以他们为首的保镖打手,我已经替你全部制服了,因为你说过你想要亲手报仇的。现在你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宋家祖宅了,不需要再继续的躲躲藏藏了。”离渊淡淡的说道,他并不想在宋祁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将事情的发生经过完整的告知与他。

“真的?”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依旧是不敢相信。“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骗你作甚。”离渊淡淡的笑着说道。看到离渊的神情不像是作伪,宋祁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报仇之心在他的心底已经整整的隐藏了一年时间了,但因为他知道自己远远没有报仇的能力,所以他那报仇之心根本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做梦都害怕自己把梦话说出来,自己的仇,现在终于能报了?

愣了许久之后宋祁猛地转身,向拓塘镇的方向跑去,这一刻他已经等待的够久了。“等等。”离渊突然闪身到宋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宋祁抬头问道。离渊看到宋祁知道自己可以报仇了之后,眼睛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布满了血丝,心中不禁暗叹仇恨果然使人疯狂。但离渊觉得这个宋祁虽然整日和街痞无赖混在一起,往日里也许也做了许多不法之事,但毕竟良心尚在,所以不希望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被仇恨给毁掉。于是淡淡的问道:“你想去干什么?”

“还用问吗?我要回去把宋景和宋子峰那两个畜生抽筋扒骨,以报我杀父之仇。”宋祁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呢?”离渊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头,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接着问道。“然后……”听到离渊的的问话,宋祁刚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愣住了。

听到离渊的话后,宋祁的神色开始挣扎起来,显然是正在做思想斗争。最终终于露出了颓然的神色,带着虚弱的口气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去按正常的途径去报官吧,这一年以来宋景父子仗着有王思鉴做靠山横行无忌,一定会落下很多把柄,得罪很多权势之人,报官是最好的选择。”离渊摇了摇头说道。

“报官?”宋祁静静的站立在小树林中,喃喃自语道。“我先走了,你先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等不久我还会再来找你,”夜风刺骨冰凉,但愣神中的宋祁却丝毫不觉,而离渊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许不久离渊还会来找宋祁的。

“公子,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庄园里边一个保镖模样的彪形大汉指着宋景宋子峰父子,带着谄媚的笑意向宋祁问道。宋景成为宋家企业的掌舵人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一年来倒行逆施耗空了宋家数十年的积蓄,更是不得人心,所以在宋景宋子峰父子和拥护他们的家丁护院被离渊制住了之后,宋祁回到宋家祖宅很快就掌控了局势。

看着家丁那谄媚的笑容,宋祁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当自己被赶出家中时,这些家中的说的话有多么难听宋祁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但随着自己控制了宋家企业的局势,这些家丁又开始叫自己“公子”了。而之前他们还毕恭毕敬在服侍的家主和公子,却又变成了“这两个家伙”。

但宋祁现在却没心情找这些人的麻烦,只是神色复杂矛盾的盯着动也不能动的宋景父子,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颓然长叹道:“把他们送到公安局中去吧。”

清澈的夜空中,片片云彩装饰其上,而离渊正脚踏在不远的树上,静静的躲在树荫下旁看着脚下所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宋祁终于还是理智的选择把宋景宋子峰父子送到公安局中去后,不由的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面对以后的未知,离渊似乎能感觉麻烦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似乎期待,又似乎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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