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第7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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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名震三道,尊称第一魔尊,再不曾有人叫过他的字。

应白夜右手反搭在肩上,魔道中群魔乱舞,炉鼎也好,双修的魔修也罢,应白夜从不沾染。

谁能知道他背后有一片连绵的日月纹呢?

谢韫:“还比如你以前惯常用横刀、总是结不好平安结、其实你一直不讨厌这些炉鼎……明昼,我知你,如知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应白夜:你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什么?

谢韫:我扒过你衣服啊。

小应白夜:???

第73章 葬礼

阵法虽然抹除了应白夜所有和谢韫有关的记忆,却没有动摇这个人的神魂。说话的表情和小动作,都是谢韫熟悉的模样。

知他如我这句话……谢韫说得丝毫不心虚。

应白夜保持沉默,他这身衣裳下面,确实有满背的日月纹。

他修炼《吞日月》不仅算不上秘境,而且此事可谓是人尽皆知。他有魔尊之位,也无人敢觊觎但他是《吞日月》出世后第一个修炼到第九重的修士,谁又会知道《吞日月》留在身体上的印记呢?

小应白夜脸皮薄不经逗。

谢韫打破过于沉凝的气氛,伸手捧住应白夜的脸用力揉搓:“凶什么?倘或我有对你不利的心思,还用得着花时间骗你?”

应白夜打开他的手:“谁凶了?别乱动。”

令应白夜厌烦的不是谢韫,而是他自己——明明谢韫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疑点,他却怎么都生不出厌烦。

谢韫:“《吞日月》在编写当初便有错漏,你如今灵力尽失,是因为寻找到了解决办法?”

在入阵之前,应白夜已经渐渐摸到《吞日月》的错漏之处,只是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应白夜沉默片刻:“我记不清了……”

谢韫猝不及防得到这个答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应白夜转过脸,道:“我丧失了大部分记忆,当了魔尊之后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只隐约有个印象。”

他虽然别过脸,却一直留心谢韫的神情。

谢韫完全没有质疑他的话,反而顺着他的话歪头思考下去:“这样吗?”

谢韫虽然经常陪着应白夜研究过《吞日月》,但是应白夜担心他受到《吞日月》的影响,剑修虽然坚定,但也是煞气极重的修士,所以应白夜绝不肯与谢韫讨论《吞日月》本身,每次讨论都是借用其他功法的相似之处。

应白夜在魔道见过的功法不胜其数,随手就能拈出其他功法作为例子。所以谢韫对《吞日月》的了解隔着无数个其他功法,远不到能为应白夜解惑的地步。不过即便如此,也比此刻的应白夜要好一些。

谢韫沉吟道:“也许是功法反噬,你出于自保,封存了灵力和神魂,这才导致你失去记忆。”

应白夜静静看着他,心中几乎冒出能淹没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这么信任自己?连这种虽然是事实,却听起来无比敷衍的话都要信?

“我不太清楚《吞日月》的运行,所以可能帮不上多少忙,”谢韫屈膝,半蹲在应白夜面前,牵着应白夜的手,“但我会在你身边,直到你恢复如初。”

……

银月宗内

容澄虽然是新入宗内的弟子,却分到了一座单独的小院子。

容澄打开院门,淡淡的灵药香气扑出来,“少主请进。”

容澄引着陆琢玉走进后院,推开一间屋子,里头竟然有一汪温泉,泉水边养着一丛丛喜好温暖的灵药,清淡的药香气盖住了陆琢玉身上的血腥气。

陆琢玉:“你住这里?”

银月宗弟子不多,内门弟子间彼此熟悉,因此都住在一起,院落起伏,仙门宗派倒像是凡间的街巷。

容澄的院落却远离其他院子。

容澄坐在柜子前,一边拉开柜匣配置灵药,一边回答:“因为我是炼药师,所以宗主特意辟出特意辟出一块地方给我。”

陆琢玉衣服解到一半,疑惑地回过头:“你是炼药师?”

她背后一道狭长且深的伤口——这显然是蛟龙爪尖留下的伤口,从肩甲斜到腰侧,大量的鲜血染透了衣服,从身上褪下来时牵扯到伤口,勉强愈合的血肉再次被撕开,鲜血顺着她的肩背流过腰间。

容澄微微垂下眼睛,不轻不重地埋怨她:“少主只在意我是炉鼎,怎么会在意到我是炼药师呢?”

炼药师的体质也是特殊的,必然是双灵根,主灵根必然是雷或者火,副灵根则要是水或者木,正副颠倒也不能成为炼药师。

陆琢玉:“我……”

容澄微笑:“我知道我知道,少主肯定不是那种庸俗到只在意炉鼎身份的修士,一定是因为没仔细看,所以才没有发现我是个炼药师。”

陆琢玉果断顺着台阶下:“对!”

跟小孩一样。

容澄失笑,她走到陆琢玉身后,递上柔软的布巾和配好的上药:“请少主更衣的时候也用一点药吧,这是刚配好的药。”

容澄放下布巾和药,转身退出去,给陆琢玉留下空间。

她一出去,陆琢玉拨开药瓶,里头是清甜的膏状灵药。

陆琢玉低头闻了闻,她常年手上,对这种外敷伤药,比一些炼药师还要熟悉。

这瓶伤药的主药不过是三品的凝血草和驻灵叶,但是炼化到了极干净的地步,没有丝毫杂质,效用竟然也不比外面四五品的差。

这样好的苗子,竟然被宗内白捡进来了。

明明是这样优秀的一个炼药师,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得到礼遇和尊重。

陆琢玉抿唇:她最讨厌宗门内的弟子被自己炉鼎的身份束手束脚,没想到她看待宗内弟子时,也和外人一样只看到了炉鼎两个字。

陆琢玉上药,换上一身黑色的剑服,推开房门。

容澄正站在一小盆罗甸花前修剪枝叶,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见陆琢玉换过衣裳,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暂时止住了血:“少主。”

陆琢玉道:“如果你没有其他要紧事,接下来随本座走一趟天香门。”

容澄吃了一惊,连忙放下剪子:“我吗?”

银月宗内多炉鼎,因此限制弟子外出,她入宗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陆琢玉点头:“天香门除去两名死者,还有重伤的修士,劳烦你出面诊治。”

银月宗供奉的炼药师,炼药的水准寻常,架子却比宗主还大,三催四请未必请得动。

陆琢玉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陪你去。”

容澄惊喜得难以自持,向前走了好几步,停在陆琢玉跟前,鹿一样的眼睛露出明显的崇拜和惊喜:“谢谢少主!我会紧紧跟着少主的!”

……

天香门是依附银月宗的小宗门,门主是个出窍中期的修士,天香门距离银月宗有一段距离。

谢韫和应白夜一行四人,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天香门。

天香门的正门上已经挂上了白幡,连侍立在门前的侍卫都眼眶通红,和前来悼念的宾客一起垂泪。

修士身死是常事,这场景的哀伤之气过重,几乎像俗世里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容澄:天真小可爱x

腹黑钓系√

第74章 怄气

修行之人一生漫长,生时未必有举家同庆,死后也往往无人泪洒黄泉,大部分修士会折损在历练中,连尸首都收不回来。

谢韫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丧礼。

谢韫在来的路上得知,天香门是个上下只有一百多人的小宗门,因为占据了一条小灵脉,尽管大宗门看不上,却被城内其他小门派觊觎,天香门无力自保,所以才依附银月宗,每年都会送上一些灵石作为供奉。

对于天香门这样的依附门派,银月宗有庇护对方的义务。

天香门此次重伤十一人,亡故两人,对一个小门派而言,虽然称不上重创,但也算损失惨重。

更何况……

陆琢玉缠着绷带的手指搭在剑柄上:“门主夫人死了,竟然闹得人尽皆知。”

天香门拿得出手的修士只有几个,柳雲然身死,对天香门是很大的打击,天香门不藏掖着,反倒闹出来?

谢韫:“门主夫人?”

陆琢玉道:“柳雲然是内门弟子,五年前下嫁天香门少主,如今少主成了门主,她自然是门主夫人。”

她心情极差,说话迈步进了天香门。

守门的侍卫认识她,远远看见,来不及打招呼,连滚带爬地跑进天香门内报信。

谢韫揣着应白夜,两个人落在陆琢玉和容澄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停灵的院子。

银月宗接到消息时,柳雲然已经身死一日有余,前来的吊唁的修士寥寥无几,堂内停着两具棺椁,悬着长长的缟素。

天香门门主出窍初期的修为,面容清俊,此刻一身素衣,木然跪在棺椁旁,眼睛布满血丝,头发甚至没有束起,只是散在身后。

出窍期的修为都遮不住他的疲态。

看上去倒是伤心欲绝的姿态。

谢韫抄手走到棺椁前,这是两具水晶棺,死去的两个修士静静躺在棺椁中。

死去的两个修士都是女修,其中一个有出窍中期的修为,秀丽美貌,可惜生机断绝。

两个人的尸身已经被修整过,看不出致命伤。

修士死后魂魄归于天地,就算有心拘魂问一问死因,也是做不到的。死者不能张口,如果凶手谨慎小心,确实很难查到蛛丝马迹。

应白夜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示意谢韫看左手边的水晶棺,道:“这是柳雲然。”

谢韫收回视线:“有情人阴阳两隔。”

应白夜却轻笑:“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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