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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裴易凉好端端地瞪他一眼干嘛?他好像没得罪他?

还没搞明白缘由,顾瑾喊他:楚业,你练好了吗?

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录oake啊。楚业问。

顾瑾皱起眉摇了摇头:还不太熟练,准备再练一会再说,反正a班那边也还没动静。

楚业点点头,刚准备坐到墙角去休息,又被顾瑾拽了回来:干吗?

顾瑾语气平静,并没有一点做了恶人的羞愧感:你跟我一起练。

楚业:?

他不解地问:我都会了,练什么练,都被你抓着练一个下午了,你放过我吧!

顾瑾油盐不进:你力度太差了,唱跳一起的时候还会磕磕巴巴忘词,你这也叫会了?

可我真的累了,你让我歇会呗。楚业还在试图和顾瑾讨价还价。

不行。顾瑾正色道楚业,我知道你的天赋比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高,舞蹈部分你跟着跳了几遍就能完整地跳下来,虽然歌词背得慢,但到现在你应该也记得差不多了,而你一开始就比我们少上两个小时的时候,哪怕加上a班那些人,进度和你差不多的估计都没几个,因此,我更不能让你放任自流了。

对方锲而不舍地要拉着自己练习的行为让楚业有些迷惑:你

顾瑾眼中似乎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丢下一句话:别耽误自己的天赋。

*

晚上十点半,不少a班的已经在排队录oake了,消息传到f班的时候,宋承燃叹了口气哀嚎:不愧是a班的,这才过去十三个小时,他们就已经去考核了,我舞蹈才刚练完,哥,你和顾瑾什么时候去考核啊?

被顾瑾抓着连续练了一个下午的楚业瘫在地板上,两眼发直生无可恋地说:他说他再教一会。

他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说话的语气都是有气无力的,这一下午就没怎么休息过,好不容易试图躲到角落里安静一会,很快又会被顾瑾逮回去,活了二十三年,楚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他也从来没有练一支舞练这么久过。

哎,不行,我不能休息了,还是再练一会吧。看到教室里其他人都还在练习,宋承燃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裴易凉,你再带着我跳一遍呗。

裴易凉皱了下眉,试图伸手去扶他:你再歇两分钟吧,走路都在晃了你。

没事,没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宋承燃摆摆手,你估计也快要去考核了,我不能耽误你时间。

我其实裴易凉欲言又止,我再带你跳几遍。

楚业撑着下巴坐在旁边,看着宋承燃努力地笨拙地练习,虽然可能跳了两三个动作,后面就开始抓耳挠腮地记不得了,但他仍然在跟着裴易凉的动作往下跳。

楚业在想,如果他也像宋承燃那样,怎么学都学不会,大概早就放弃了。

楚业,走吧。顾瑾结束了教学,站在门边喊他。

坐在地上思考人生的人这才慢慢悠悠起身,跟着顾瑾出了门。

宋承燃听到动静,问:裴易凉,顾哥和楚哥都去考核了,你要不也一起去吧?

裴易凉扫了一眼门口,摇摇头:没事,我再帮你练一会,帮你练习的时候我自己也在巩固,所以没事的。

等楚业和顾瑾走到录制间门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八九个人了,除了橘黄色训练服的a班外,蓝色和深灰色也各有一两个。

见新来的两个人是f班的后,在排队的人并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反而脸上多多少少带了些嘲意。

顾瑾气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硬:这个破f班。

淡定淡定,等考核完了,再打他们脸。楚业气定神闲地安慰他,如果你真等不及,建议你用超强力八四,把训练服洗褪色。

顾瑾无语:你这破烂梗还没玩够?你倒是脸皮厚的很,一点都不在乎。

楚业挑了下眉:谁说我不在乎了,这些人可不就是恶我他享,不去看不就行了,哪怕你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没直接招呼到你脸上就当不知道呗。

你这叫掩耳盗铃。

楚业反驳:那总比你考核前就被气死的好。

闲聊的功夫,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楚业和顾瑾也往前进了几位,又大约等了快半个小时,楚业在顾瑾录制完成以后,进入了录制间。

他首先把自己贴在腰间的名牌录了出来,道:导师们好,我是f班的楚业,我这次的预测等级是a。

他说完顿了顿,又笑了下开了个玩笑:当然,我觉得如果有s的话,那我一定也可以。

那我现在准备好了,接下来是我的主题曲再评级oake

角落的工作人员配合地开始播放了主题曲的音乐。

等到他录制完成出门的时候,顾瑾正在外面等他,虽然距离a班截至还有些时间,但来考核的人越来越多,其他有意冲a班的人也不得不趁早赶来排队。

在快要路过队尾的时候,楚业看到了陶建宇也在其中。

后者也看到了他,有些意外:你已经录完oake了?

楚业打了个哈欠:是啊,怎么样,害怕了?

陶建宇冷笑一声:我怕个屁,我看是你学不会放弃了吧?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你这么早就跑来考核,有点不地道吧,把我们的时间都占用了,不会是你自己知道自己考不好,所以干脆能害几个是几个吧?

原先他前后几个人并没有太关注他们俩的私人恩怨,但陶建宇说完这话,其他几个人都朝楚业看了一眼。

楚业笑起来:我害谁也轮不到害你个c班的啊。

陶世杰:你

楚业语气轻松地拍拍他肩膀:好啦,别那么生气,一生气等会把好不容易记住的动作又给忘了,那你可能就还要留在c班了,到时候可别说这也是我害的啊。

*

短暂的主题曲再评级很快就结束了,距离录制公布成绩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林成和陶建宇几个人中午吃完了饭,有些疑惑地问:中午好像没看到楚业?

陶建宇皱了下眉:你找他干吗?

没,就是问问。

李真钦在一旁说:这我知道,他和顾瑾还在带他们练主题曲呢。

林成眨了眨眼睛:啊?

就是按照赛制来说f班是不能上台录制主题曲mv的,然后有些人因为一直练的都很差所以有自知之明,在录制间隙这几天也会抓紧时间多练一点,这样说不准有机会在公布成绩那天得到一点通融。李真钦解释道。

林成豁然开朗,然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他应该是在被顾瑾教学吧,毕竟建宇之前不是说,他很早就去录制了,好像比叶澜还早一点?那我哥还挺努力的,也不知道后天公布成绩的时候,他能拿什么等级。

李真钦也不屑:顾瑾想找镜头的方式还真是老土,还真以为全心全意地教别人,别人就会感谢他吗?这种无用的镜头剪辑成片的时候肯定一个都不会用啊,浪费时间,与其和f班那些垃圾混在一起,还不如赶紧回a班来,说不定出道位还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第14章

楚业当然不是主动想留在训练室的,奈何顾瑾虽然平时看上去随意很好说话,但一牵扯到训练的事,就会变得格外有原则,强制把楚业留在了训练室里。

练习室里除了f班的,c班和b班的人都有,多数是觉得自己再评级没发挥好,准备再努力一把,录制那天再搏一搏。

这些选手虽然实力差基础差,但他们并没轻言放弃,反而因为天赋不足而加倍的在努力。

楚业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一群人。

我不是都考核完了吗?还把我留在这里干吗?楚业郁闷地跟着大部队跳完了两遍,累极了坐在地上叹着气,他感觉顾瑾像极了高中时期的班主任,一言不合就把他关在办公室里订正试卷或者补作业,可他现在分明是个好学生,既没有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不写作业。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安晏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中的校园里,当时他因为月考成绩差的离谱,放学后被班主任留在了办公室里写错题本,那会刚好快夏天,天黑的很晚,他抱着厚厚的书和卷子回教室的时候,刚好吹了一阵大风,哗啦啦地把他放在最上面的几张试卷全部吹到楼下去了。

他从围栏上探头往下,发现刚好楼下站了个人,他就顺手拜托了那个人帮忙把他试卷捡起来,那个帮他捡回试卷的人就是安晏。

当时看到对方的长相时,楚业还愣了一下,因为安晏长得确实很好看,天生偏白的皮肤,凌厉的眉峰,眼睛狭长,用上目线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要是一般人大概还真的不敢对他怎么样,但楚业哪是一般人,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安晏打断了,对方扫了眼手中的试卷:你这分数,小学奥数班的都能考得比你高。

之前的好感在一瞬间消失了,楚业一把从对方手里抢过试卷,咬牙切齿地道:虽然我很谢谢你帮我把试卷捡回来,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说话要有分寸,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人揍的!

说完,他还没等对方说话,就一溜烟地跑掉了,后来在艺术班的时候,楚业发现隔壁班的助教就是那天在教学楼嘲讽他的人,他就有事没事去找安晏麻烦,艺术班里被他雇去搞事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每次安晏被作弄完以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都能露出万分无奈的表情,每次楚业看得都幸灾乐祸,那算他高二时候难得的快乐时光了。

哎!头上突然一痛,楚业回过神,抬头看向始作俑者,他叹了口气,你干吗啊?

又偷懒,你但凡勤快一点顾瑾无奈。

楚业振振有词地打断他的话:我但凡勤快一点,我今天就不坐在这儿了!

顾瑾:

他细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只要楚业之前在emperors的时候能努力一丁点儿,那想让他单飞的肯定不在少数,哪里能轮到和他们这种没出道的一起参加选秀?

顾瑾很快转回正题,给楚业指了指还在练习的选手:我得出去一趟,如果他们有问题的话,你就帮个忙。

我?楚业不敢置信地反问,你让我教他们?

他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他伸了个懒腰又道:要是让我教,那我只能教他们怎么回宿舍躺床上好好休息了。

顾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让你用嘴教,哪里不会给他们是示范一遍就行了。

哦。楚业问,你哪去啊?去偷懒吗?

顾瑾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真有急事,很快就回来,该教的就好好教,听到没。

楚业打了个哈欠,和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等顾瑾走后,确实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来问他动作,唱法之类的问题,楚业看上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而且不少人之前也听说过他在emperors的事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众人并不敢接近他,但顾瑾不在了,他们总不能停在原地等顾瑾回来,只好硬着头皮找上了楚业。

但等到真正接触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楚业虽然是有些脾气大容易不耐烦,但大家提出的问题,他都会努力思考然后做出回答,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骄纵难相处。

楚业一一帮着解答了问题,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开后,他见没人继续过来,从后门溜了出去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以前偷懒耍滑惯了,长这么大,从来没干过这么正经的一件事,刚才那些训练生和他说谢谢的时候,他脸都快烧起来了。

他实在是非常不习惯做这种事情。

在门边站了一会,楚业也不着急回去,他准备出去望个风再回来,刚走到楼梯边就听到有压抑的哭泣声,他脚步一顿,在想到底要不要走过去。

这几天算是录制的空档期,训练室里有摄像头,也有摄影师,但不会有跟拍,因此躲在角落里哭这种事在楚业看来真的是最傻的行为。

于是,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男生穿着深灰色的训练服正抱膝坐在靠下的台阶上默默抽泣。

真要哭的话,你不应该在这哭的。楚业突然出声道。

选秀里除了像他这种来混混的压力不大外,其余的每个人压力都很大,竞争也都很大,与其躲在无人的角落崩溃,那还不如把这一切展示在镜头前,把自己的每个行为都做到利益最大化。

你是说,我应该在教室里对着镜头哭吗?那人吸了吸鼻子,笑了一声,你太天真了,不是每个人在镜头前哭都会被剪辑进正片的,没有关注度没有热度的选手再怎么哭,也只会被一剪没。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你啊,楚业,像你这样的当然不用怕镜头一剪没了,节目前期需要热度,镜头最多的无非就是你们这种赛前自带粉丝的大热选手了,所以哪怕我们表现得再好,没有利用价值也只会被资本抛弃,更何况我连再评级的oake都没赶上录。

楚业听出他话里并没有对自己的敌意只是在说出事实罢了:你是c班的程远帆?

这两天的加训中,程远帆是最刻苦的几个人了,有的时候楚业跟着顾瑾吃饭去了,回来还能看到他在对着镜子一个个扣动作,听其他训练生说晚上最迟离开的几个人里也有他一个。

只是当时人多,楚业并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听到他刚才的话,楚业才反应过来,他就是程远帆。

嗯,我是程远帆。他缓缓地点了下头,语气颓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已经是第三次参加选秀了,不会再有第四次了,去年参加的选秀,因为节目糊票池浅,所以从投票开始我就一直在出道位,可惜,那档节目二公的时候就因为各种问题停播了,粉丝也跑了一大半,那是我第一次离出道那么近本来今年我也想再搏一次,格外用心地准备了初舞台,谁知道舞台上紧张了一下,只能去到了c班,主题曲又因为紧张病了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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