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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发现那个鬼东西了。

于含明的眼神挪到了盆上,察觉出了父母可能是要灭了这个东西,淡淡道:火烧不死的,要用盐水。

说着,于含明自己动手调了盐水,满满一碗的盐水放在那里,于含明抓着盆,将那东西倒到了盐水里,除了滋的类似于灭火的声音外,还有种奇怪的声音,应该是由那个东西发出来的。

于父于母这才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于含明会继续养着这个东西呢。

结果接下来于含明的操作又让他们迷惑起来。

只见于含明把用盐水跑过的毛球滤了水分,简单打了个火架,就这么烧了起来。

湿湿嗒嗒的毛球被烧得那些毛缩起来,如同碰到火的头发一般,还有浓浓的焦味。

于母跟于父奇怪地对视了一眼:难道这样才能正式消灭那个毛球?

可烧到后面,那些触手似乎不堪高温,水分被完全蒸发,于含明拿了根棍子一捣鼓,全部碎成了渣渣。

于含明小心地把渣从袋子里倒出来,又装进一个新的小袋子里。

这一次的是暗蓝色的袋子。

于含明小声地对装好了毛球渣的袋子说:这是你喜欢的颜色。

于父于母:?

他们的儿子是疯了吗?

于母小心翼翼地问:明明?你在跟谁说话啊?

于含明站起身来,没回她,把这个袋子挂在脑袋后,问于母:还逛街吗?不逛街我回房间了。

于母:不是,那个晦气东西你就这么挂在脖子上?谁知道它到底死没死啊?

于含明皱眉:他不是晦气东西。

于母不高兴了: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鬼东西?不说的话,你看我会不会半夜进你房间把它偷了丢掉!

许是知道于母真的干得出这种事,于含明犹豫片刻才含糊着说:骨灰。

!!!

哪怕是教养良好的于母也忍不住爆粗了。

完了,她家明明好像疯了!这他妈算哪门子的骨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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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晋江独家发表

明明,你听话,赶紧把那个东西扔了,啊?于母见他精神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一面软声细语用温柔的面孔降低于含明的警惕,一面慢慢走过去,手背在背后对着于父打了个手势。

于含明困惑地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些许戾气:为什么要扔?妈妈,你不喜欢他吗?

于母人都快麻了。

谁会喜欢这种鬼东西啊,一定得让她家明明去医院里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当初,不是你们撮合我和他在一起的么?现在为什么要让我放开他?说话间,于含明的困惑之色瞬时消散,冷笑连连,退后一步,让两夫妻都扑了个空。

你们要抢走他?

于母都要哭了,她走过去想抱住于含明,安抚他,可儿子看他们如同洪水猛兽般警惕。

明明,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个东西你不是刚才自己烧的吗?你怎么说的跟我要拆散你们一样?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呀?这是那个长着触手的不明物体啊!

于含明坚持地认为他们想要捣乱,手攥紧了脖前的蓝包,上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于父于母面面相觑,于母捂着嘴,眼泪盈盈。

明明他爸,这可怎么办啊?于母掩面趴在了于父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于含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他们从来没有逼迫过他做过什么,成绩好,他们表扬,买东西奖励,成绩偶尔考砸,也是温声鼓励,带出去散心。

从来不参与孩子的社交活动,也没有设置过门禁,放养状态。

唯一主动撮合过的,也就是当初和时家那个小少爷了。

那时他们确实是出于私心让于含明去接近时怀,理由却不是于含明想的那样龌龊。

当时于含明刚上高中,还没有完全转变到高中的那种高强度的学习状态也是第一次遇到周身环绕强手的情况。

向来是第一的于含明上了市中心的第一高中后成绩平平,他自己无法接纳这种成绩,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学得昏天暗地,还要求要请补习老师。

这种疯狂的学习态度父母一开始没注意到,后来发现他竟然学到忘记吃饭,只草草用面包了事,因此饿得昏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时候让于含明出去玩简直是难于登天,别说让他找朋友出去玩,朋友来找他都找到家门口了于含明都不带出去的。

他们当时正愁着要不要再换一个老师,应该是老师教的不够好,儿子成绩没提上去,才会这么焦虑的。

后来一次餐桌上,于含明罕见地问:妈妈,你知道隔壁家的小孩是谁吗?

于母那时才知道,原来隔壁家小孩家里出了事,天天跑到自家后花园哭,于含明的书房窗口正对着那个后花园,将那小孩的呜呜哭声全都听了进去。

于母一开始以为是嫌弃那孩子吵,正打算找时间去时家谈一谈时,于含明又说了一句:他长得好可爱。

ohhhhhhhhh!!!

可爱!!!

于母当下就活络起了和隔壁家来往的心思,让他家孩子带动她家明明出去玩,免得学成自闭少年了。

于是她和于父有意无意地让时怀来自己家玩,不时就邀请时怀在她家住,用零食诱惑时怀留下来。

后来得知时怀喜欢小猫小狗,还特地买了一只在家里,让时怀过来的时候能够和猫猫玩。

久而久之,于含明的情况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好了起来,成绩虽然没有到第一的水平,却也是相当不错,985基本上是稳了。

于母见状,更喜欢时怀了,时不时就让自家明明带时怀出去玩,撮合他们两个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不知道在她家儿子眼中,误以为是家里窘困,需要时家的帮忙,于是当初一眼倾心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就愈发的不顺眼起来,时常在只有两人相处的情况下欺负时怀。

后来于家搬家,于含明和时怀的见面次数本该直线下降,却耐不住时怀哪怕是坐车都要来找他玩,于含明烦透了他,可终究是长大成年,不再是当初青涩莽撞的小小少年,已经开始学会使用冷暴力来对待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直到后来高三,时怀实在是没有时间,两人才久久没有见面。

于父沉思后道:小明说的撮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只撮合过他和时怀那孩子吧?

于母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想起来了,吸了吸鼻子问:你的意思是,他把那包东西当成小怀了?

于父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母担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拿出手机:不行,我必须得咨询一下医生!

懒懒树枝,卷卷白云,北雁终究南飞,瑟瑟秋景下,连枯黄的叶脉都干涸。

一个背影瘦削,肩膀坍塌,走起步子来稍显佝偻的萧萧男子,从正面望去竟是一个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

他面容沧桑,眉眼倦怠,那低沉沉的头恍若脸抬头看一看黑压压的回南的飞雁都费劲,只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远处便是肃穆大气的公安局。

青年进去前,颇为踌躇,犹犹豫豫着,坐在前台的公安姐姐见状便主动走出来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青年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她的手,问:可以给回我了吗?

公安姐姐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时茫然,便耐下心来询问他有何难处。

青年正要说话,一个身着蓝色警服,头戴公安帽的男子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青年。

公安叔叔有些头疼地问:你怎么又来了啊,小伙子?

青年见到熟悉的人,又哀哀地到叔叔面前,那双如槁木的双手握住了他,祈求道:孟叔叔,可以给回我吗?现在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它应该没有任何用处了,可是如果你给了我,你能够救我的命的!

孟警官脸色也很为难,支支吾吾道:这到底不是普通东西况且你也并非死者的家属是没有办法拿回去的。

青年继续央求着,双目凄凄:可是他们都没有人来拿回去不是吗?给我吧。

孟警官实在是太头疼了,他不可能为了于含明一个人就公然破坏该走的流程,哪怕他是自己的远方亲戚也不行。

那也不行啊小明,这真的不合

孟警官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眼看着于含明拿出了一把小刀,对着他自己的手腕,锋利的刀面又一次让那个伤痕交错的手腕上再添血痕。

孟警官瞪大眼睛,连忙伸手想要夺回那个凶器,谁知于含明不给,刀子放在手腕不够,还放在了脖颈处。

孟警官气急: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给我放下!

我就差这一个了于含明潸然落泪,不给我,我就自杀!

他如此威胁,孟警官周围只有一个女警,只好先顺着他的意安抚,悄悄对着女警打了个眼神。

女警点头,正准备一把扑到于含明,哪里知道于含明精得跟只猴儿似的,像是背后开了眼,在女警还没来得及作出扑倒的动作时,便动作灵活地往旁边雪白的墙上一靠,他的弱点全然藏在了墙边,一时间孟警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最后,孟警官也只得妥协:有话好说,我先去通知一下我上级,可以吧?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私心就让叔叔背上失职的黑锅啊。

于含明这时理智才回来了些,点头。

不过,结果当然是孟警官叫上级带更多人手来将于含明给制服了。

孟警官见于含明被擒倒时,脸蛋上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只余两只眼睛红透,眨两眨眼泪就如水龙头般流淌下来。

真的是水龙头,一点都不夸张,孟警官甚至觉得他会不会因为一直哭,给自己哭脱水了。

见到自己的侄子哭得如此惨,孟警官也有些不忍心,便去和上级商量。

上级低着头整理东西,没理他。

孟警官又忐忑一问:你看

上级抬头看他:什么?我们今天中午有一个物件不小心丢了?没事儿,丢东西这种东西玄乎得很,你先别管它,等丢几天,它就会自己出来了。

上级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孟警官哪能不知?他心下一喜,手脚利落地就把那个物证丢失给了他侄子。

丢失时,他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可千万得还回来啊,不然你叔叔的警帽可不保。

于含明喜极而泣,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他将这个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手机递给了一个穿着黄色长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拿回来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道士一句要时怀的录音,他二话不说地就去公安局纠缠了好几天,死缠烂打都要拿来给道士,原因无他,只为换一个盼头。

道士笑道:自然,小友等上两天即可。

两天后,道士带着一个东西来了。

那是一个相当古怪的玩意儿,形如毛球,那毛却不是毛,是会动的触手利齿。

道士交代道:用血养三日光景,再以盐水杀之,明火烧之,捣碎后便是你要的骨灰了。

于含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到时戴着这个骨灰,真的能梦见小怀吗?

道士神秘一笑:只要他是你的心上人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嗐,感觉完结还得几天落泪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八十二章 晋江独家发表

没想到你这么贤惠。时怀咂着舌进了厨房,里面是何奕南围着围裙在下厨的样子。

何奕南冷笑两声:吃就有你份,忙你是一个都不会做,出去呆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等你男朋友来了让他进来帮忙。

哎呀别呀别呀南哥,我错了还不行?我就是进来帮忙的。时怀装无辜乖巧道。

何奕南是顾经闲的舅舅,他却不跟着顾经闲喊舅舅,毕竟在确定关系之前他就跟何奕南很熟了。

时怀现在确实想帮忙,但是以他的厨艺估计站着不动就是最好的帮忙了,他不想等顾经闲来的时候看见他压榨何奕南。

时怀四周看了看,终于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了。

他兴冲冲地问:现在缺水吗?我给你烧!

何奕南头也不抬,继续腌肉类,做出来才会更香,他回道:你去客厅看看有没有水。

时怀得令,立刻去看了,回来报告:报告南哥,没有水诶,一丁点都没,那我现在开始煲水了哈。

何奕南:煲四壶水,水线别过壶嘴,容易喷。

时怀摆摆手:我知道,你搞得跟我没有煲过水一样,我是残废吗?

何奕南这个时候终于抬起头了,欣慰地看着时怀: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时怀:?

今天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顾经闲因为学校跟进的实验,来的比较晚,何奕南的律师男友更是忙得天昏地暗,只有他们两个闲人先开始做饭了。

时怀一边观摩何奕南做饭,一边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你放油盐为什么是一起的啊?不能先放油炸一下,再放盐吗?

何奕南十分简洁地回答:个人习惯。

时怀过了会儿又问:你怎么确定什么时候大火什么时候小火啊?

何奕南:感觉。

时怀:你的这个鸡翅割了好几个口子是为什么啊?

何奕南:入味。

时怀:哎哎,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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