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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暮兮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在眼眶里生生的打转。

太后皱起眉头,看容嫔的神色不像是假装的,但是……这女子城府极深两面三刀,这幅可怜样儿极有可能是在做戏,哼,容嫔你竟然在哀家面前演这种小把戏,看哀家怎么收拾你!

“既然容嫔不知道,那哀家就替你说说,”太后打定主意,冷哼一声,开始清数夏暮兮的罪行,“你蛊惑皇上,竟让皇上将皇贵妃的馆娃宫赐给你,这等僭越的罪行哀家姑且不与你计较,可是你竟不思悔改,如今竟随身暗藏蒙汗药之类的江湖物什,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将这药用在皇上身上吗?”

夏暮兮心中冷笑,看来果然没有瞒过敬嫔的眼睛,不过这敬嫔真的会武功吗?若不会武功,怎么只是一看,便知道她用的是类似蒙汗药之类的东西?!但是转念又一想,一般大户人家的贵女是不可能懂这些的吧?这个敬嫔娘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容嫔,你德行败坏,”太后冷笑道,“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夏暮兮用余光扫了一圈,在场嫔妃大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林卿雅嘴抿的紧紧的,一副紧张担心的模样,但是夏暮兮心中明白的紧,她只会担心自己死的不够惨罢了,但是……她皱眉,人群中竟少了苏觅芷,这苏婕妤又去了哪里呢?平时不都是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吗?她忽然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输,为了小包子,一定一定不能输!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声音却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事不是我的错,都是一场误会!”

“哦?”太后气的一拍桌子,“好一个一场误会!容嫔,你倒是给哀家讲讲,怎么就是一场误会了!哀家就不信了,你能说出一朵花来,将这黑白颠倒了?!”

夏暮兮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道:“其实太后娘娘您误会了,那个药丸并非什么蒙汗药,而是白色曼陀罗的花液,是……”

她还没有说完,只听门口有人通传道:“皇上驾到!”

太后皱眉,心中暗道,皇上来的也太快点了吧?夏暮兮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皇上带着罗太医走进懿祥宫,大家见过礼后,皇上看俺这阵势,不禁问道:“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来的好及时啊!”太后冷哼,不答反问,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皇上今儿个怎么想到来哀家这懿祥宫了?”

“难道说,儿子来的不是时候?”楚桓笑道,“最近宫中出了疫症,儿子担心母后的凤体,于是特命罗太医随朕前来为母后问脉,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太后刚想说什么,楚桓接着道:“容嫔怎么跪着?是谁这么大胆,竟罚她跪地?!”

“是哀家,”太后冷冰冰道,“怎么?皇帝心疼了?”

“母后,”楚桓转头道,“容嫔好歹怀了孕,身子受不得地气,就算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您又怎么忍心让未出世的小孙儿受苦呢?”

太后听了这番话,神色稍霁,长叹一声道:“这次是皇帝替你求情,也罢,起来吧!”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上,”夏暮兮行礼后站起,身子由于跪得久了,竟有些发软,一个趔趄,忙有小宫女从后面扶住,又取来椅子,服侍她坐下。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人说,”太后冷哼一声,“容嫔持宠而娇,无视宫中规矩,竟随身携带江湖的蒙汗药!”

“蒙汗药?!”楚桓一副惊讶的模样,暗中向罗太医使了个眼色。罗太医心领神会,跪倒道:“启奏皇太后,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的。”

“哦?”罗太医是太医院士,在宫中四十多年,兢兢业业,太后十分信任他,听他这么说,不禁疑惑道,“罗太医想说什么?”

“回太后娘娘的话,”罗太医正色道,“其实容嫔娘娘的药,并非什么江湖蒙汗药,而是研究了一半的治疫症的解药,由于这药丸中包着的是白色曼陀罗花液,可以令人暂时昏迷,所以当时容嫔娘娘定是捏碎了药丸,迷倒刺客,才能及时脱险!所以说,这件事容嫔娘娘做的相当机警。”

“哦?”太后皱眉,语气中明显带了分犹豫,“你说容嫔在研究治疗疫症的解药?”

“正是,”罗太医道,“容嫔娘娘精通药理,她曾经找过微臣,说不忍看见宫中瘟疫横行,很多人接连被传染,所以希望与微臣一起研究,尽快找出解药!”

太后听了这番话,一时有些怔住,她没有想到,事实竟会是这么一回事,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冒失行事,才令太后娘娘误会了,”夏暮兮将太后的尴尬看在眼里,连忙替太后打圆场,意在向太后彰显她的大度,“太后娘娘责罚的是,我今后一定不再鲁莽行事了!”

“既然容嫔你知道错了,”太后连忙顺坡下驴,“那么哀家就罚你闭门思过,这件事情便这样结了……都散了吧,哀家累了。”

夏暮兮感激的向楚桓使了个眼色,楚桓报以微微一笑,夏暮兮垂下眼睑,挑了挑嘴角,这才随着众妃嫔鱼贯而出。

可是她与皇上之间的眉目传情,却尽数落在林卿雅眼中。她微微眯起眼睛,藏在云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心中妒火中烧,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47章

蕙兰殿里,林卿雅难得的大发脾气,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

“主子,您消消气,”令萱看见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小心气坏了身子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林卿雅声音都在颤抖,“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到底哪里比她差?!”

“主子的一切都远胜容嫔娘娘,”令萱道,如今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自家主子了,只得不住的劝,“主子,您冷静点!”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帮她?”林卿雅怒道,“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好,就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

“主子,切勿焦躁啊!”令萱急的满头是汗,“那个容嫔,不可能一直都这般幸运的!”

“我等不及了!”林卿雅早已没有了平日里温婉端庄的模样,发疯似的嚷道,“我没有时间再慢慢耗下去了!我要成功……我一定要成功!”

“主子,您一定会成功的!”令萱忽然想起一事,忙说,“上次主子吩咐我办的事情,令萱已经做好了。”

“真的?”奇迹一般,夏暮兮一怔之下,忽然喜上眉梢。她深深换了几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却忍不住挽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又看见了希望一般,激动的整个手都在发抖,“那他……他答应了吗?”

“恐怕……恐怕咱们还需要些时间……”令萱有些犹豫。

“无妨,”林卿雅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冷笑道,“时间不是问题,咱们一定要让他答应与咱们的合作。若是他同意了,那咱们在这深宫中,便可以立足了。”

“但是主子,”令萱不禁有些担心,“他若执意不答应,咱们要怎么办?”

“他不可能不答应的,”林卿雅眯起眼睛冷笑,“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同样,我要让他答应,他就不能拒绝!”

“主子可是已经有了计策?”

林卿雅笑,笑容温柔,比暖阳下盛开的牡丹,还要夺目,“若他最疼爱的人,忽然患有绝症,而全天下这有我有解药呢?”

“主子是说……”

“盛夏是个好季节,”她微笑着望向窗外的花圃,大朵大朵的阳光打在的绽放到极致的花朵上,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光泽中。夏天的气息,微醺,晃得人神迷。

“因为千叶魏紫终于要开花了!”林卿雅的眼神悠远,笑容柔和甜美。

“原来主子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真是神机妙算!”令萱由衷的佩服,“千叶魏紫的花粉,配上冰海银鱼的鱼籽,便是种厉害的毒药……主子是想用它来胁迫那人与咱们合作?”

“不错,”林卿雅冷笑,“对付阴险小人的方法,就是要比他更阴险!”

“主子英明,令萱受教了!”令萱恍然顿悟,不禁连连称赞,“这方法一定能成功的!”

林卿雅又对令萱交代了一番,令萱点头,领命出去准备。林卿雅望着窗外盛夏的美景,不禁展眉一笑:夏暮兮,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可以笑到什么时候呢?!

与此同时,华阳宫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苏觅芷听了蓝叶儿的汇报,冷笑了一声,心下早已有了自己的算计。

“主子,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呢?”蓝叶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苏觅芷道,“可我唯一想不透的,便是那个刺客事件了。”

“主子哪里想不明白?”

“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刺客逃走、容嫔恰巧出现在御花园,接着便是劫持、脱困……”她皱眉,“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容嫔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若这事真的是容嫔的计策,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苏觅芷皱眉,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这会是阴谋吗?”蓝叶儿问,“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你若是都能看出些什么,那么这世上便没有谁猜不出来了!”苏觅芷嫌弃的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冷哼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事,“罗太医说,容嫔正在帮他寻找治疫症的药是吗?”

“罗太医的确是这么跟太后娘娘说的,”蓝叶儿道,“容嫔娘娘的确在研制解药。”

“容嫔如今怀了孕,看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不管她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会被晋封的。若再让她找出医治疫症的解药,那么便又是大功一件,那她便会坐大,地位便更是固若金汤……倘若那样的话,我便又一丁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不可以,绝不可以!”苏觅芷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呼吸急促,头痛的快炸开了,心中不住叨念着:那种屈居人下、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感觉,我再也不要体会了!

“主子,”蓝叶儿担心的望着自家主子,“主子您没有事吧?”

“出去!”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将桌子上的茶具全数扫到地上,冲着蓝叶儿大嚷,“你给我出去!滚……滚啊!”

蓝叶儿被唬了一跳,眼泪汪汪的退下。苏觅芷挣扎着靠着床柱缓缓坐下,闭着眼睛好半天才缓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再不是当初那个一事无成的苏觅芷了,如今她是苏婕妤,说不定未来还要封妃封后,这个后宫,一定迟早会是她的天下!

苏觅芷重新睁开眼睛,这华丽的房间、古朴的陈列瞬间映入她的眼帘。她不禁苦笑:一切都是场梦,都过去了,如今她定要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能重蹈覆辙!

苏觅芷眯起眼睛,对着华丽寂静的房间笑,她一定要爬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要证明给自己看,现在的她,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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