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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女子身影,像朵桃花般绽放。

谁在?清音!清音?他所亲近的女子就只是清音一个!然而,清音从来都不爱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所以,不是清音!清音……清音已嫁人了!

猛然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名淡红衣裳的女子坐在床边,梨花带雨的模样儿,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躺在床上,冷冷地瞟向她,“谁啊?吵着本王休息”

水悠若被他这么一问,便抬起头来,却又不知如何去回答。谁?她算是谁啊?只好幽幽地道:“我是、是水悠若。”

“水悠若?水悠若是谁?”

“我……便是你娶回来的妻子,前天成的亲。”

他如墨画般的剑眉微微颦蹙着,继而无比嘲弄而阴冷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成的亲?你至今还是清白之躯,那婚礼才行了一半。你不是要跟你的什么表哥走么?”

水悠若一怔,心里又是说不出的苦。昨天他晕了之后,扩飞扬也被人劝了回去,而她就像个废弃娃娃一样被丢在一边。

她真是恨极了自己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来。她本就受了一夜的惊吓,表哥误会自己,她就像个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孤鬼一样,情急慌乱之中,便口不择言地说出了那些话来。然而,那些话却又是她的心里话。她本就无意嫁给风夜翎,真是有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我……我……”一时之间,水悠若不知如何去说。

“你怎样了?”他支起身子,水悠若连忙要过去挽扶,他一记凌厉的瞪眼,一把将她推出去。“离我远点!贱人!”

“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脑袋在地上磕出一个红红的包来,好痛。

“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凤眸半眯,他眉宇间掠过淡淡的阴鸷的黑云。

水悠若怔了一会,苍白的唇微微一张,咬咬唇,柔声道:“我……我没错!”

她哪里做错了!全都不是她的错啊!抢亲的又不是她!礼仪行到一半叫停的又不她!径自离开洞房,错过春宵的又不是她!

“你道不是你的错,那便是本王的不是了?”他眸底掠过狷狂而嗜血的暗芒,喝道:“来人!把这娼妇拖出去打!打死才准停!”

第六章 王妃决意

“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凤眸半眯,他眉宇间掠过淡淡的阴鸷的黑云。

水悠若怔了一会,苍白的唇微微一张,咬咬唇,柔声道:“我……我没错!”

她哪里做错了!全都不是她的错啊!抢亲的又不是她!礼仪行到一半叫停的又不她!径自离开洞房,错过春宵的又不是她!

“你道不是你的错,那便是本王的不是了?”他眸底掠过狷狂而嗜血的暗芒,喝道:“来人!把这娼妇拖出去打!打死才准停!”

啊!水悠若受地惊抬起头。他怎么又说要打死她啊?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暴!那是一条生命,他怎么可以这样一句话就至人于死地!

门外的两个小斯推门进来,准备把水悠若拉出去。

“王爷!王爷!”这时太监小安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头。“扩将军在皇上面前参了王爷一本,说……说王爷强抢民女!皇上大为震怒,皇上下旨,请王爷王妃到衙门走一趟!”

强抢民女?在风天王朝的律规里,贵族子弟抢民女这……这可是死罪啊!

水悠若听见发生这种事情,小脸更加苍白了。她宁愿被杖刑至死,也不愿表哥跟王爷对薄公堂。

“更衣!”风夜翎却是面无表情是唤了声,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王妃请随奴才更衣去罢。”小安儿低着脑袋走过来,扶着水悠若出了风夜翎的房间。

昨天扩飞扬气愤之极,等太子与太子妃完婚后,也不顾及那时宫中的纷乱,今天一早便在皇上面前参了风夜翎一本。皇上大为震惊,马上宣旨把风夜翎押到衙门受审。

水悠若心里没能平静过。等换了衣裳,便随着小安儿出去,小安儿居然带水悠若从后门出,那里有一便把水悠若推了上轿。

水悠若来不及挣扎,那四个轿夫便起轿飞快地跑了出去。

水悠若心里便知道这一定有什么内情了。一路担惊受怕,一时怕皇上会偏帮风夜翎而怪罪自家表哥,一时又恐皇上铁脸无私,按风天王朝律例处死风夜翎。

不一会儿那顶小轿便停了下来。水悠若钻出轿里一看,咦,这不是她水家的后门么?

那轿夫敲了敲门,水家的小斯便上来把门来了,道:“小姐回来了!”便领着水悠若走进水夫人的房间。

“若儿!若儿!”水夫人和水老爷一见到女儿便忍不住流下泪来,“若儿失踪两天,我们便担忧了两天来!”

水悠若跪了下去,向着水老爷和水夫人磕了几个头,几天的委屈真有如排山倒海,只是她一来不想父母担心,二来现在非常时期,小安儿让自己回来,定是有什么安排的。

“王妃莫为浪费时间。”这个时候一名公公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小安儿跟在后面。

“王妃,这是李公公。”小安儿道。

水悠若不知这公公的身份,福福身,行了礼。

“王妃好福气,进不了将军府的门却当了王妃。”李公公说道。

水悠若听李公公这么说心里越发的厌恶。李公公见水悠若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又说:“王妃想坐稳王妃之位,一会儿便不要乱说话儿。强抢民女这罪开不得玩笑,王爷自小养尊处忧,受不得牢狱之苦。”

水悠若怔了一下。这么说来皇上是有心偏袒风夜翎了!

“那表哥怎么办?”

“扩将军乃一朝大将,多年来护国安邦有功,王妃何必担心呢!”李公公说着。水悠若听着便放下心头大石。

“现在王爷抢亲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如果堂堂憬亲王知法犯法,那是死罪!只是对于律法而言,王爷的命便是不值一提了,可皇家的面子当是如何呢?”

“那李公公有何对策?”

“王妃只道抢亲的不是王爷是将军便是了!”

水悠若听着脑子一轰,气愤地说道:“公公,这怎么公道?抢亲的明明是王爷!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着的事情!”

“这就要王妃做证了!只要王妃道不是,那便不是!说是,那便是了!”李公公说。“听闻王妃与将军的婚约早就在五年前已毁。”

“婚约已毁?”水悠若又是吃了一惊,望向自己的父母。

水夫人急切地说道:“当年你表哥家道中落。我们又怎么可能把你嫁给他受苦,只好让他退婚了。谁知道他居然做了将军,我们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毁掉婚约的是爹爹和娘亲么?”水悠若有点不敢相信,“当年爹爹和娘亲嫌弃表哥么?所以,表哥才不愿娶我?”

“若儿现在都在想些什么呢!婚约不婚约都不重要。若儿做王妃不是更好?!比将军夫人尊贵多少倍啊!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水家的福气。你居然为了一个表哥而犹豫不决!”水夫人焦急地说。

她的娘亲在说什么啊!叫她为了王妃之位而诬陷表哥吗?这要她怎么做得到!忆起童年春日折桃花,与表哥两小无猜,模糊的记忆中,飞扬表哥一直对她很好的,不是吗?

“当年爹爹和娘亲强逼表哥退婚,后来又强逼他娶我,爹爹和娘亲也不顾及若儿的安危了……可想过表哥恨若儿了?娶了也不会善待若儿!现在,爹爹和娘亲居然为了王妃之位而要我诬陷于他,这这真是无耻之极,叫我如何做得到!”

水夫人和水老爷听着都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水悠若想到她们水家对扩飞扬做的种种做感觉无耻之极,又是恨又是委屈,泪水都落了下来。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贪慕虚荣,为了攀高枝不顾她的安危和感受,利用自己一次又一次,真是说不出的伤心。

“请王妃收起自己的情绪。”李公公上前说道:“这可是关系到国体和百姓安危的事情。再说,这个风天王朝不能没有将军,但更不能没有憬亲王!”

“你们在这里磨磨磳磳的作什么。”一个年经公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水悠若听便认出了裴逸之,回头看,只道他在门外,没有进来,见不到他人。却听他又说:“什么国体和百姓安危,量你一介小女子也不甚懂的了。只是,强抢民女是死罪。你想他死,就不要委屈了自己便是了。”

“我怎么会想着他死!”她哭道。

“那,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憬亲王被判罪。二是委屈一下扩将军和自己。”

“你怎么可以这样!”水悠若咬着唇,生气地说道:“我能选吗?那是摆在眼前的事情啊!难道看到一个人摔倒在自己眼前,不应该过去拉他一把吗?”

门外一阵轻笑,裴逸之冷冷的道:“那李公公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这本就是王妃的决意啊!你们反而动摇她。如果没有来这里,而是直接把王妃送到公堂,相信王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助王爷的。因为王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摔到的,是吧!”

屋里人的全都怔了一下。李公公连忙朝门外拱手道:“三公子说得极是。”

然而,裴逸之已经离开。

“是奴才糊涂了。请王妃速上公堂吧!”李公公对水悠若道。

这叫善良吧!这个王妃有着一颗是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心!不需要任何借口与理由地,本能地想救助。只是,在这个浑浊的皇室里,还会有善良吗?

“我不想面对飞扬表哥……”水悠若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

“王妃既然不想跟将军见面,奴才可命人在公堂之上设屏风和面纱。以示圣明,公堂之后有百姓围观,王妃现贵为王妃不在百姓面前露面也是应该的。”

李公公说着便低头在水悠若耳里如此这般地教了一些话来,吩咐水悠若在公堂之上如何作证说词,水悠若听着便一一点头。

“王妃如此说将出来,既不怪罪了将军,也免了王爷的罪。岂不两全其美?只道有些委屈扩将军罢了。”

第七章 皇上赐婚

王爷抢亲之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而且这不是一般的女子,居然是将军夫人。就是风天王朝的子民都知道,憬亲王与扩将军素来不和,这次终于从冷战升级为热战——闹上了公堂!风天王朝的人一听,谁不想去瞧那热闹啊!

再说,这是王爷抢亲,属于仗势欺压百姓,风天王朝历来流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朝庭以示公证,如像这类案件都在公堂之上公审。

公堂之外早就围满了百姓,因为这次犯案的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都赐了座,只是扩飞扬恨不得把风夜翎当场给一刀斩死,那里还坐得稳。风夜翎坐在右边上座,扩飞扬坐在左边上座,裴逸之站在公堂之上,这次他做风夜翎的状师了。

水悠若来到公堂,那李公公早便命人设了屏风,免得她与扩飞扬相见,影响了她的情绪。

“将军说王爷强抢民女,这可能只是将军的片面之词。”裴逸之说道

“全天下百姓都看着的事儿,还有假的?”扩飞扬一声怒吼,整个公堂都抖上几抖,那判官吓得惊堂木都快掉了。将军大人的威风,算是见识到了!

“眼见不一定属实。那要待真正的苦主说将出来。恳请王妃作词。”裴逸之说道。“王妃请作供词吧!”

只听屏风后有女子幽幽的声音说道:

“水悠若原一介民女。自小与表哥扩飞扬定亲。只是表哥从军等诸多原因,暂且与扩家退婚。悠若与将军已无婚约在身。是年小女十六,到庙外上香,巧遇憬亲王爷。王爷只道悠若蕙心兰质,有意立悠若为侍妾。爹爹与娘亲均已答应。只是今年三月初九,表兄定是忘了退婚之事,仍然下聘礼择日迎娶。遣了花轿来接,王爷得知,便把悠若带走。”

围观的百姓便是将信将疑惑地唏嘘出声,只是听着那水悠若的说辞,夹杂着好像极力隐忍着的哭腔,倒也是心生怜悯。

裴逸之连忙拱手笑道:“事情原委都听明白了,将军终年忙于护国安邦,心里只装着风天国,只装着全天下百姓安危,自己的婚事倒是有些糊涂了。”

将军在百姓心目中名望一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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