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教得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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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给我呀。”守玉搂着劳北雁的腰,脸儿贴在他心口,眼睛看向他高举过头顶的两样东西。

这本就是他应了的,为给她消气的礼物,怎么会不给她。

可是显然从拖着袖子到现在抱住他腰,守玉这见风就长的撒娇功夫,更加珍贵。

“师兄——”守玉一条腿已经往他腰上缠去,大有要攀着他登上顶峰的架势。

劳北雁现在总归是个体面人,他攥着那小包袱,在守玉眼前转了一圈,没等她碰着,又举了上去,“给你之前,玉儿可要先答我个问题。”

守玉将腿放下,仍搂着他,道:“师兄问两个吧。”

“不必,”劳北雁点点她心口,笑道:“为何这样的苦力不要狼弟去做,得了他的心,便偏心至此了?”

“他……”守玉仰起脸,认真道:“你真要听?”

“时至今日,玉儿还怕伤着我,看来我这大师兄的分量不轻。”劳北雁捡个土疙瘩就能当金元宝,笑得满脸春意,苦中作乐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

守玉接过他递来的包袱,空着的那只手仍搭在他腰上,没有立时就翻脸不认人,她道:“阿狗或许还不熟练。”

“熟练什么?”

“将我当作筹码谋利这回事,他行的还不太顺当,他没把我当成个万劫不死的宝器,”守玉笑道:“他唤我心肝宝贝儿呢。”

守玉说的是初来宁家岛上,大夫人设下迷魂宴,谋求的左不过是他腔子里的狼王心。偏是给守玉撞上,胡搅蛮缠一番,搅合了夫人好事儿。若是抓着这个把柄,狼王能轻易讨了守玉做禁脔,还像在弯牙儿岛上锁着她,哪里也去不了。

他却没那么做。守玉不去问因由,暂且当他的心肝宝贝儿就是。现在他血孽深重的一颗心与她飘忽难定的一颗心当真成了朝夕相对,不离不弃,便也是坐实了她这狼王心尖宝贝的名头。

劳北雁将下巴搁她头顶,语气懊恼道:“真是败笔,他最后一个开口说话,却比我能讨你欢心多了。”

“玉儿,你这是指着他骂我呢吗?”

“我哪儿敢骂你?”守玉腻在他怀里,站着站着就喊起来腿软脚酸,手脚俱攀到他身上去,要给抱着才行,“宁家原先压在水牢上头的那只猫妖,到底是什么来头?”

“问这个做什么?”

“宁无双为了那猫儿将师叔给我的哨子也抢去了,这不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劳北雁将她人上掂掂,“你那幻境这么好使,将她引了进去,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她没师兄们好糊弄,不然怎么会令她抢了?”守玉就着他肩头地儿宽,解开包袱将两份魄石与一份身契清点过,后卷好收进了袖内,“许是之前叫她见识了回厉害,过后一直防着我,嘴里也没两句实话,实在是叫人看不透。”

劳北雁听她说完,道:“玉儿这是教我怎么不中招儿么?”

“大师兄,你不能装着不知道么?”守玉摸到他脖后的银麟,没好气揪了把。

她这么点子力气比不得狼王开山断海的一口,劳北雁还是很配合地“嘶”了一声,讨饶似的道:“你便将师叔教的手艺练得好些,等我空了,去你境中住一万年可好?”

“啊,那还得引个海进去呢,”守玉抱怨着,“师兄还是别来了吧,怪累的。”

“那夜里你造出来的海滩海湾就很好了,我不挑的,有个浅水池子泡泡就行了。”

“水源还得从南海引,师兄你的族人可好说话,不行的话还是算了……”守玉话没说完,被他捧住脸,一吻落下来全堵了回去。

劳北雁打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鹿眼里蒙着层水雾,像是将谁的心炼化在里头,他笑道:“若是玉儿这么嘴甜的,他们定是喜欢的。”

守玉被他吮得回不过神来,“什、什么?”

又听得他道:“狼弟说玉儿甜得可不只一处呢,也给大师兄尝尝?”

守玉只会说好,被他搁在凉玉刻成的白塌上,两腿光光从裙下分出搭在他肩头,身上哪哪儿都清凉舒爽,只腿心一处,贴着他火热的舌,激得她攥紧未全褪去而堆在腰腹间的衣物。

情浪迭起的混沌里,她偶尔分神想道,这鲛人一族若是下功夫学那勾魂夺魄的本事,世间典当魂魄的买卖,何至于令姓宁的一家独大了?

“师兄,师兄,你停一停。”守玉低喘着,伸长手去抓他头发。

劳北雁不为所动,说话时水声啧啧不停,“你有话便说,师兄耳朵好使。”

他将守玉臀儿托起,舌尖绕着不断出水的粉缝儿打转。

守玉身子朝上弓起,香汗湿透了厚发,“呃啊——,宁家的魄石可是鲛人尾上褪麟所化?”

“玉儿聪慧。”他自她腿间起身,将两条细嫩腿儿盘在腰间,腰身一沉,银白热物自那窄热小口顶入,尽根没进她身内,“嘶哦——,乖玉儿,松些劲儿,魂儿要给你绞没了。”

“我没使劲儿,我哪里来的劲儿?” 守玉哼唧了会儿,细白腰儿扭动起来,香汗润过几遭的冰肌雪肤比身下的玉床更滑溜,“你们鲛人自己不能炼得魄石么?”

劳北雁正是受用无比,澄净蓝眸里映着守玉那粉嫩妙处将自家阳物吞进吐出得淫靡景象,忽而揽着人一翻身,将她托在了上头。

“啊——”守玉长吟出声,天旋地转这一下,叫那热物猛地顶进紧里头,穴口抵在那物根底出,因这一击撑开了来,吐出大股蜜液后又迅速缩回去,几乎将底下两颗丸袋也吃进去。

“不得了,玉儿能靠这本事杀人了。”劳北雁胸口剧烈起伏着,青筋毕现的两条手臂扶稳她腰,以免余潮未褪,她脱力栽下来磕碰着哪儿。

守玉两手撑在他梆硬的小腹上缓了会儿,喘吁吁道:“才不要呢,晦气。”

劳北雁听出来这话音儿不对,心猛地一沉,面上仍是轻松带笑,抓着她大腿两侧,边往上顶腰边道:“哟,是哪个好福气的,做了这花下鬼呢?”

“是、是只豹子精,他顶着阿游的脸,我气不过就弄死了他,慢些、师兄慢些。”守玉经不住他几番猛顶,俯身趴下去,听见他狂乱的心跳声。

“我们玉儿这么厉害呀。”他眼里似是苍海结冰,嘴里吐出的却是火热情话。

离了山门师兄的守玉,自中原到北泽的迢迢千万里,不知碰上了多少妖魔鬼怪。

守玉拨弄着他颈后鳞片,促声道:“很厉害么,差点儿走火入魔了呢,还下了趟地府,遭铁锅煮了回。”

“煮了?”

“嗯,那处的汤泉就是底下有火煮着的,什么腥血怨念全能弄干净,就是起来后一身硫磺味儿,还是晦气。”

劳北雁满心是想哄着她将一路所经人事说出来,奈何守玉现在精得很,远不如在山中好糊弄,只说到这一处,便再不肯多吭声了。劳北雁抽离她的生活太久,便是原先的羁绊再深厚,那些路也不是他伴着走过来的,他不能只凭空想就将细枝末节补全,将他目前所见到的守玉与从前娇气心大的小师妹呼应起来。

这一场情事又是持续到半夜,守玉腿间满是粘腻,身上他擦过一回,躺在玉床上还算清爽,只是他还拥着她,顶在里头不肯抽身。

“这两块儿魄石是你脖子后的鳞片化成的?”守玉精神还足,将那两枚魄石摸出来,举在眼前细瞧。石体通透,色泽品相与宁无双的那块有些像。

“是。”他一下一下梳理着盖满她后背的黑发,默默转动双修心法,行滋养补身之效。现在能为她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些了。

守玉问道:“比尾巴上的好?”

“好,只是这东西我们鲛人得了毫无用处,只有宁家的冶炼术,能变废为宝。”

“可是这般神通,勤加修炼,炼些宝器傍身不好么?”

“那多累得慌?”劳北雁嗤笑一声,“宁家真那么死心眼,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八方来贺的风光了。”

守玉也附和道:“我就说宁无双不是个享福的,有这样的家底儿,躺在金山银山上晒太阳多好,非得瞎折腾,凭什么靠脑子手段拼出来的家业,就非比她一身泥一身血造出来的孽要低一等去呢?”

现今人在怀里裹着,劳北雁还是能猜出来她所思所想,“还记着那猫儿呢,别记着他了,有狼有狗还不够?”

守玉不乐意,在他怀里拱呀拱,“猫儿多可爱。”

“师兄觉得你更可爱怎么办呢?”

玉修山也有猫儿的,在师兄们里排行老八。原身是只长毛儿紫眼的波斯猫,本是中原名门封家的护门灵妖,名为封珏。

后经战乱,封家一门打绝了户,封珏过惯了金奴银婢伺候奉承的日子,有心自创山门,奈何身为猫妖,本相温良柔弱了些,不大能糊弄得了人。占了个荒山几年,没招来半个弟子,反是要捉他回去做灵宠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只把个土馒头山也推成平地。

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打听到方圆百里就玉修山一门清闲规矩小,且女修最是貌美,便收拾收拾,往那处投奔去了。

他在师尊周游天下的途中,以滚圆讨喜的可人模样,跟了他八千里地,生生将一身肥膘去了大半。

师尊瞧着差不多,抱起来掂掂,道了声,“这分量小姑娘抱着才不累手。”

这般受辱又受累,才混进了玉修山,满脑子幻想着以后有太阳晒有小姑娘抱有甜酒喝的好日子。

后来师尊寻回了守玉,并不爱抱着猫,一挨上就浑身起红疹。封珏却是极爱她身上气味儿,等到她生出灵脉,不再挨不得碰不得,总算能钻进怀里闻个够。

还不会说话的九师兄,能化作人形后再没想过要变回去,见不得这猫妖为争宠不要脸皮,两个一打照面就没有好收场。

那一阵的玉修山,没少听见猫嘶狼吠的声响,灵树灵花都受了不少牵连。

谁能想到,身负众多期望颤悠悠长起来的独苗苗红果果,眼见着一天比一天亭亭玉立,娇艳更盛,就要能吃了,叫只蝙蝠妖截了胡。

封珏毕竟出自名门,又曾是荒凉山独孤岭第一任掌门人,哪里忍得了这个,当日就执了家传红缨枪,杀向了断崖。

哎!毕竟是封家满门忠烈。

他小小一猫妖,道行又浅,碰上还未殉身成山的夜少主,也只得战至身死,全了家门忠烈之名。

封珏肉身陨殁,遭噬元咒化去了内丹,三魂七魄离体,散落进了断崖的万千怨念里去。

后来守玉从飘渺幻境里重新将阴元修回,重返了断崖,先将封珏的魂魄救了出来,才用阴元换出了与山石相容的夜舒。

北山吞噬之力太强,封珏的肉身却是再也塑不回来了。将夜舒的半残肉身投进飘渺幻境里,也存的是试验之心,若是能将他的修复回来,封珏的肉身便也可依法效仿。

“你都不知道,我一瞧见她,就知道她一定是有猫的人。”守玉趴在劳北雁身上,指间绕着他头发玩。

他问道:“宁无双?”

“是,可惜了,她的猫儿是没了七魄,我的猫儿是没了肉身,她那只毛色我也不喜欢,不然还可以拼成一只。”

劳北雁笑道:“一只猫,你们两个人,怎么分?”

守玉状似惋惜,叹道:“所以可惜嘛,不然得少费多少功夫。”

“你呀,”他揉着守玉发顶,“口是心非的毛病也别跟着学啊。”

守玉嘿嘿一乐,“师兄教得好。”

大约是失而复得又即将得而复失。

守玉在宁家岛剩下的日子……很热闹。他们像是不记得才鱼死网破地斗过一回,也很有默契忘记了玉修山上一日一人的规矩。

只要是撞见了,就大大方方走过去补位,两条巨型大汉将守玉挤在中间,夹得可紧,两根热烫烫的阳物在她下身进出隐没,也不管把人儿戳得直哭。

到离岛的那一日,守玉才明白,除了魄石和身契外,大师兄还问宁家要了个魔鬼鱼给她当坐骑。

“这东西温顺,原来只有南海有的,你带着我的鳞片,又有狼弟的圆珠子,它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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