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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一切的神渡泯这才笑眯眯的爬上咒灵,那我先走了晚点有专门针对我的补考,再不回去赤司一定会杀了我的吧。

夏油杰带着五条悟和两个捡来的女孩回了盘星教,他召集了所有人,高高在上的伫立,看着那些人们,他语调冷漠的宣告。

什么普通人都是猴子,猴子臣服与我,不听话就鲨了你之类,同时他也用了极其残忍的方法拿到了盘星教彻底的控制权。

之前他只是用武力胁迫了盘星教的人都听从于他,鲜少彻底夺走其他人的生命,明面上一派和谐,内里许多人对他敢怒不敢言,并未彻底听信于他,他也知道,却迟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而这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夏油杰笑眯眯的告诉他们,只有有咒力的人能够活着盘星教的信徒并不少,也存在有咒力的人。

他用了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放出了他手中的咒灵展开清洗,能看到咒灵的,或者伸出手反抗的,判断为有咒力,面临的选择是臣服他或者直接去死。

而其他那些普通人,夏油杰更是毫不犹豫的处理了。

他慢慢的抹去脸颊上沾的血迹。

台下的五条悟就抱着一大袋子的喜久福悠哉悠哉的坐在血和骸骨的正中央,污秽是碰不到他的。

很快,他就成了狼藉之中唯一的纯白。

第38章

还有三分钟。

赤司看着手腕上的腕表,姿势端正的坐在学生会长的席位上。

这是他身为学生会长最后的仁慈,要知道神渡那个家伙自从走了以后又回来,学业一路下滑,以前堪堪能拿到同级的前几名,现在都要掉出前一百了,这次更是缺席了考试。

况且学校提供的知识是有限的,神渡似乎又在做什么事情,连外出补习或者请家教学习的时间都没有。

赤司觉得有必要再来一次友好的交谈,所以准备了这一次十分针对性的补考。

还有两分钟。

赤司的脸越来越黑。

他之所以还保留神渡篮球队的替补成员的身份,除了对方的潜力他还没发掘出来以外,就是篮球队的正选都太强了,神渡几乎没有上场的机会,况且也没有其他的好苗子,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已经弃了这枚棋。

我来啦。

在赤司离打电话宣告死期的前一分钟,黑发的少年一把推开门。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他笑眯眯的坐到赤司的面前,表情无懈可击。

赤司抬起一双异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实际上他隐约感觉到神渡这副外貌哪里不对。

神渡泯被盯的背后发麻,他表示果然是赤司,他得冷静。

他伸出背后的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夏油杰还等在窗外的咒灵先跑。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那只咒灵大概是以为他在召唤它,居然就这么破窗而入了。

碎玻璃在一刹那崩裂开,赤司反应也快,他没想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翻身从眼前的木桌上跨越而过,一把拽住神渡泯往另一侧倒去。

四溅的碎玻璃即将划到他们身上,神渡泯以一种被赤司覆盖的姿势被他牢牢保护,神渡泯反手抱住他的一只手自赤司的背后松开,抓住赤司的看不见的盲角悄悄用了泯灭把即将触碰到他们的碎玻璃销毁。

是太久没检修的缘故吗。赤司站起来打落身上的碎屑。

神渡泯:

他下次一定要让夏油杰好好教教他的咒灵,最起码也得训练到能看懂手势啊。

看着那只体型状似魔鬼鱼,身长占了整个办公室小半位置的咒灵,神渡泯默念一声抱歉了夏油,扭头把它祓除了。

赤司眯了眯眼睛,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被这么一打岔,补考是不用考了,赤司喊人把现场打扫了一下,然后把神渡泯带到了另一间办公室。

是打算不说,还是打算狡辩。赤司端了饮料过来,鬼知道为什么办公室里还有饮料,这一点都不科学。

神渡泯吐槽完了还是拿起了饮料抿了一口,之后眨了眨眼睛,装无辜。

赤司:那些东西我看不到,不过赤司家对此确实是知道一些。

赤司看着眼前一脸无辜喝饮料的神渡泯,表示十分的无奈,虽说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单论气质确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曾经的少年要更干净纯粹一些大概率是去和那些东西有了交集吧。

我以为赤司的天帝之眼什么的也开挂呢。

对于赤司的敏锐程度他还是十分了解的,那就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早在他还住院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赤司似乎能感知到咒灵,但是看不见也是真的。

不过赤司的咒力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普通人。

赤司看他在思考的表情,便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摸出一枚状似吊坠的圆状物件,他自桌面上推了过去,是这个东西。

神渡泯拿了起来,把玩了一会儿,质感颇像是玉石,上面刻着相当复杂的纹路,隐约有微弱的咒力沿着那些纹路往外迸发。

这个东西似乎能影响人,我只有在刚拿到的时候把玩过,之后就能隐约感觉到周遭有东西。赤司语气平淡的解释,或许应该多亏了这东西的福,让他能隐约看出神渡泯的状态和之前不同。

神渡泯收了起来,他想了想说,只有这样吗?大概是多久之前拿到的。

一年多以前。赤司只记得这枚东西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他的信箱里的,拿到之后有很奇怪的感觉,便留了下来。

啧,看来得回高专查一下上面的咒力是否有记载,这个东西算是半咒具,神渡泯对这个感知格外的清晰。

能够承载咒力或者自带咒力的装备被称为咒具,手中的这个东西应该介于两者之间,它本身是不能承载咒力的,却有人强硬的把咒力注入不过居然没碎还有了其他的能力么。

不,更重要的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到应该算是普通人的赤司手里。

神渡泯隐约有了猜测。

他压下心底的想法,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得去接一下他们未来的珍贵后勤人员。

虽然可能会很困难。

高专接连失去夏油杰和五条悟两名咒术师,本就人丁稀少的咒术界不可能会轻易放家入硝子离开。

最好的方向是家入硝子被禁足高专。

最差的方向大概会被当包庇犯判决吧,或者是终身囚禁之类的,直到榨干利用价值神渡泯对那些一个个又怂又怕还贪权的家伙认知十分清晰。

千年前就是那么腐朽,连珍贵的六眼说推出去就推出去,更别提千年后了,咒术师在他们眼里和好用的工具应该也没什么差别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确认杀了人之后,已经被咒术界下了通缉,不过区别待遇还是有的。

夏油杰的判决是可以直接击毙,五条悟的判决则是活捉,当然这些都是空谈。

谁会傻到去给他们两个最强组合去送人头啊喂。

至于那名可能能和他们抗衡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行动飘忽不定,并不受上面操控。

赤司见他难得的沉默了许久,翻了剩下几个抽屉,摸出另一套崭新的试卷。

刚刚那套烂了,这是备用。

他难得的扬了扬嘴角的弧度,露出一个在神渡泯眼里堪称是魔鬼的微笑。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赤司,这也是你的预判吗。

赤司推了推卷子,做吧,做完还有拉下的训练要补,先投篮八百个。

神渡泯表情扭曲,这一刻他觉得他还是不当学生了吧。

赤司像是没看到他扭曲的表情一样,勾了勾嘴角,刻意的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神渡泯缓了缓,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没什么队长我好爱你。

再不努力的话,连队长都喊不了了。赤司意有所指,他看着眼前人较之一年前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模样,眸光闪了闪。

低头疯狂验算活动大脑的神渡泯察觉到视线背后发麻,毕竟他是用之前神渡老宅的咒具做了一副假的外表,参考的就是他一年前的模样,赤司的眼睛又特别好用,要是给他看出来

他不想让赤司卷进来。

不过话说回来,大抵因为他本体也是咒具的缘故,他用咒具顺手的比手脚术式都要流畅好使,也算是给他加了不少外部武装的战斗力。

就是吧,攻击性的咒具大都不太方便日常携带,所以导致他每天都在觊觎现在归夏油杰了的那个武器库,也就是曾经伏黑甚尔脖子上挂的那只叫丑宝的咒灵。

是夏油杰在伏黑甚尔死了之后捡的。

然而夏油杰喜欢手打,咒具他基本都不怎么使用,导致珍惜的武器库丑宝活的连根草都不如。

最后,看着一张画满叉的卷子,他才松了口气。

盘星教彻彻底底的被洗牌。

现在是唯一的掌权者的夏油杰脸上挂着的表情越来越虚假,接待完信徒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近乎全黑。

推开接见室的门后他敛起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往更深处走去。

盘星教内专门重修的教祖住所的灯是亮着的,夏油杰见惯不怪,猜测大概是五条悟吧。

他推开门,淡淡的檀香熏染着屋内,室内布置典雅又富有禅意,是传统的和室装修风格。

教祖大人回来啦?

夏油杰没想到他看到的不是五条悟,而是穿着和服,披着件深蓝羽织的神渡泯。

他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大抵是灯光温柔的缘故,衬得他神情温柔,偏偏一开口什么气氛都被打破了。

只不过见惯了他着常服的模样,夏油杰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被惊艳到了。

如果不是用这种满是调侃的语气张嘴说话的话就好了。

虽是这么想,夏油杰还是柔了柔眉眼。

怎么在我这里?不去补课了?跟他这个荣晋为社畜的人可不一样,神渡泯的生活算得上轻松又充实。

不要小看我啊教祖大人~他弯着眼笑容明媚,语调轻快。

夏油杰扶额,那些信徒用这个称呼他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偏偏从神渡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啧,怎么做到用这么无辜的表情和调侃的语气说这种话的啊,他颇有些无奈,所以说好好一个灯,怎么就能张嘴说话了这么晚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高专那边要以包庇极恶诅咒师踪迹的罪名对硝子下判决了。

神渡泯轻笑,夏油,该去把我们珍贵的后勤人员接来了吧。

夏油杰曲指在唇边沉吟了一会,大概会是陷阱之类的吧,不过也算是等到这个机会了呢,就是委屈了一下硝子。

夏油打算怎么做。

神渡泯像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卧室一样,随意的躺在铺着被褥的榻榻米上偏头看着他。

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盘星教的事情,都忘记了还有高专那边的事情要处理不过神渡说的同伴我等到了哦。夏油杰笑眯眯的盘坐在他旁边,他想到那两个送上门来的学弟,有些苦恼的开口,灰原和七海的任务从寻找我的下落变成了通缉我和悟,嘛,好歹也是做前辈的,就只是把他们先暂时留在了盘星教。

高专那边的学生本来就少,这个任务落在他们两个头上也很正常,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是了。

灰原七海怎么可能会是夏油杰的对手,不过灰原一向对他这个前辈十分尊敬,他便借此笑眯眯的表示要请他们喝茶。

可那个总是喊着夏油前辈的大男孩居然在来到了盘星教,看到那些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还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听着那些话语和劝告,夏油杰的表情越来越虚假,最后更是敛起了一贯的假笑。

不过他也只是喊人把他们关了起来,毕竟是珍贵的咒术师。

那就很明确了,看来高专那边应该是接连失去了学生,急得跳脚了才决定用硝子做饵吧。神渡泯抬眸看着盘坐在他身侧夏油杰的侧脸。

对方长发如今只松松扎了小部分,大部分的长发披散着,较之初见那个满嘴正论的丸子头少年,他如今则更像是枷锁缠身,悲天悯人的佛子。

不过也正合我们的意不是吗。夏油杰侧身微微俯下,半逆着光,小半张脸染着灯光的明暖,大半张脸埋没在阴影中。

他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眉眼狭长,他伸手揽过宽大的衣袖,用手拢起身侧少年的一缕长发,他垂下眼眸,神渡的头发颜色是很漂亮的白金色呢,明明是很干净,很灿烂的颜色。像是初晨阳光,或是深渊中唯一的萤火,可惜这底下掩盖的是能够毁灭一切的烛光。

发丝隐约带着不甚明显的光,质感是冰凉顺滑的,甚至透着寒气。

早点休息吧。

夏油杰松开手,任由那些发丝滑落。

好哦,但是吧,今天夏油的休息地被我占了。

他一点也没起开让位的意思,笑眯眯的盯着夏油杰看。

夏油杰无奈的褪下袈裟挂好,我再去取一床被褥。

第39章

虽然家入硝子抽烟喝酒翘课,但她确实和夏油杰是好学生的模范代表。

她从未想过会有被关禁闭室的一天。

压抑,狭小,墙壁上贴满咒符,所幸看她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后勤人员,并未把她束缚于此。

她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无聊到等那三个人渣把她接走。

是的,三个人渣。

不一开始把她带走不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等到这一刻,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吗。

啧,一开始就没有给她选择。

顺带还打算以她为借口,把高专一锅端了吧。

真的是三个人渣啊。

家入硝子恨不得抽出手术刀给他们一人来几下。

不过她心底也清楚,这两个家伙是因为抛弃了她才没敢过来提早见她。

真是的,早问一句,她说不定就一时心软也和他们走了呢。

她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烟,身上的东西都被取走,是害怕她通风报信么。

看吧,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都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因为啊,那些腐朽的老东西怕极了,又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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