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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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那alpha站在一边,阴阳怪气道:还真就磕不得碰不得了?庄竟思你能有点敬业精神吗?就这么走了,今天的戏怎么办?

庄竟思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手里那根棍子被他横过来,狠狠往前一怼。

精准打鸡!

围观群众静了一瞬,那狗a嗷的惨叫出声,捂着下体蜷缩倒地,还不忘伸手指着庄竟思大骂:你个臭表子!

庄竟思根本不听他骂了什么,畅快的哈哈一笑,勾着沈锐的脖子跳到他怀里,指着车喊道:快跑快跑!

沈锐把人抱稳,低头看了眼惨叫的狗a,拔腿就走,还特意踩在那人指着庄竟思的手指上,狠狠碾了一下。

嗷!!

一片嘈杂声里,沈锐挤开围过来的人,庄竟思靠在他怀里,听着那人沉稳规律的心跳声,还有耳畔呼呼划过的风声,一时笑的更放4了。

谭述刚把车停好,便见那个武替一阵龙卷风似的刮了过来,跑的好像庄竟思不是扭了脚,而是快生了,再一看,两人后面还远远的追了几个人。

这什么情况?谭述愣住了,不过还是第一时间开了锁。

沈锐打开车门,一矮身把庄竟思塞进去,又跟着挤了上来,车门一合上,庄竟思就啪啪拍着驾驶位的靠背,嚷道:谭哥,快开车!

谭述下意识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驶出一段后终于回神,惊疑不定的叫道:这闹得跟速度与激情似的?怎么回事?!小思你干什么了?!这龙套怎么也跟出来了?

庄竟思就靠在沈锐怀里,年糕一样粘着不撒手,笑的都坐不住了,谭哥,我把那傻逼给打了

他挥手比划道:致命打鸡!

嘶~谭述感同身受的倒吸口冷气,随即脸色不好看了,低声道:小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事你冲动了。

庄竟思不以为意,哼笑一声,没关系,少爷我有冲动的资本!

他已经找到沈锐,就不打算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了,他要带沈锐回申城

等等,他还没问沈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谭述只当他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一时无言,有点担心那alpha转头报警,再把这件事捅出去,赶紧在等红灯的间隙带上蓝牙耳机,准备打电话联系公司那边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谭述苦口婆心道:你这还没几个粉丝呢,在公司眼里你就是没有价值知道吗?这事要是闹大了,公司不会保你的。

庄竟思哼了一声,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有问题的人算了,谭哥,回头我让我爸找个律师过来,解约、违约金和那狗a一并解决就好啦!

那狗a摔到你脑袋了?谭述欲哭无泪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爸是京城十三环杀猪的吗?

庄竟思:

人要为自己的每一句鬼扯付出代价,庄竟思也不争论了,准备到了医院再给家里打电话。

他扭头看向沈锐,这才发觉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这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毕竟二十年没见了,庄竟思被他看的脸颊一热,稍微坐直了些,咳了一声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家在哪里?

沈锐听着,片刻后垂眸,拉住庄竟思的手,低声道:家在你这里。

庄竟思:

要命了,要命了,直a癌偶尔的情话真要命了。

然而等车到了医院,沈锐把人抱来抱去的挂号,庄竟思才从刚才一路的对话上回过神,并得出一个让他差点哭出声的结论。

沈锐转世后,脑袋不大聪明的样子!!

他也能听懂旁人说话,但反应十分的慢,仿佛脑子里的反射弧被人抻长了跳过皮筋,前世的事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对,准确来说,他只记得庄竟思。

忘了很多,但没忘记要找到庄竟思。

庄竟思鼻子又酸了,他本来就爱哭,重活一世也还是爱哭,眼泪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抓着沈锐的手哭得打嗝。

那男人笨手笨脚的找到纸巾,给庄竟思擦眼泪,向来空洞洞的胸腔里,骤然泛起尖锐的疼痛。

你不要哭他吃力道:我心疼

呜呜~庄竟思哽咽道:没事,老沈,你傻了我养你呜呜

旁边排号的病人看的直翻白眼。

庄竟思还没哭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行色匆匆的推开玻璃门,目光一扫候诊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顶着假发的沈锐,几步跑到了他俩眼前。

少爷他扶着膝盖,气喘吁吁道:您

嗯?娇气小少爷擦了把眼泪,侧目道:你来的还挺快,杜助理是吗?麻烦你帮我办个转院,我想去自己家的医院,还有你等会儿跟我经纪人说一下解约的事。

徐助理愣住了,半晌客气道:鄙姓徐

啊,对不起徐助。庄竟思莫名其妙,我妈妈说您姓杜

沈锐一手圈着庄竟思的肩膀,一边对着徐助理缓慢的眨了下眼。

徐助瞬间回过味来,他家少爷自看了庄小少爷的照片后,那叫一个魂不守舍,硬是从申城追到了京城,还不惜跑进剧组当龙套,眼前这加分的时机到了啊。

为了对得起五位数的月薪,徐助瞬间就不姓徐了,他决定姓两天杜。

庄家投资的私立医院,其实李家也有关系在里面,而沈锐就是之前庄爸想让他接触一下的李家老二,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沈锐随母姓。

庄小公子如愿以偿的住到了自家医院里,还是个独立病房,他也不愿意闻消毒药水味,实在是房租到期,住医院能省点钱,幸病房大多空着。

徐助忙前忙后的办妥了一切,等谭述找来时,人都傻了。

他推门进来时,沈锐正坐在病床边给庄竟思喂水果捞,还时不时的拿纸巾擦擦嘴角酸奶。

谭述扶着门,艰难出声:祖宗,你手也扭到了?

沈锐抬头,目光落在谭述身上,有些不悦的皱眉。

谭述这才发现,这个武替竟然还在这里,而且换下那身滑稽简陋的衣服后,整个人单是在那一坐,就自有一种

谭述挠头,不知怎么形容,硬要说就是一种当过官的范?还是大官那种。

哪可能呢?谭述笑自己忙昏了头,这人也就二十岁,留着短发,长得倒是干净清爽,但也称不上特别帅,只能说看着很舒服,大学生的岁数,哪来的官威?

谭哥?庄竟思见他一直在门口杵着,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于是又耐心重复了一遍,我说这是我男朋友,喂我吃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你来找我有事吗?

男朋友,这么快么谭述茫然吞下狗粮,快步走了进来,将果篮放下后,从公文包里拿住一沓文件,你的律师和公司那边交接的差不多了,本来有些程序你该亲自走一趟,但律师说你伤的很严重,不能离开医院

谭述无语的看了眼他的脚,他态度坚决,没办法,我就亲自跑一趟了。

哦。庄竟思摆手,示意沈锐不吃了,拍了拍身前的小桌子,来吧,我快点签完,不耽误你时间啦。

沈锐沉默着摸出遥控器,把床调整到适合庄竟思靠坐的角度。

他再坐回去时,庄竟思于百忙之中抽空扭身亲了他一口,谢谢老公。

沈锐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唇。

谭述:

妈的快点签,他要被狗粮噎死了。

等待的间隙,谭述忍不住问道:小庄,你你还真是逐嘉集团的太子爷啊?那你想进娱乐圈,怎么不在自家娱乐公司出道?

不行。庄竟思摇头,我唱跳不行,演戏也不是科班出身,只能当个漂亮花瓶,这会影响我家公司的名声。

谭述:

所以你就跑出来祸害别人家了吗?

很好很合理。

说笑的。庄竟思把签好的文件递给谭述,认真道:我跑出来找我男朋友的,这下找到了,我就想回去啦,谭哥谢谢你的照顾,你要是在这边混不下去,可以去申城找我。

谭述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拒绝了,走之前又问:那个谁,他要摔你这件事,公司希望你能不追责,但你的律师那边坚持要保留追责的权利,小庄你

他要是不作妖,我不会再追责啦。庄竟思又去拉沈锐的手,一副有了男友万事足的模样,反正我也打回去了不过他要是再有小动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谭述知道他这是卖了自己一个面子,感谢的点了点头。

人一走,庄竟思抻了个懒腰,听见沈锐闷声道:该,封杀他。

哇,你还懂封杀。庄竟思捏他的脸,嗤笑道:不用啦,就他那狗样,得罪人的日子在后面呢,我现在就想养好脚,然后咱们回申城,见家长!你不知道我这辈子的爹妈对我也超好的,对了,刚才你说你家在哪里来着?

他像只不停向外倒豆子的竹筒,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沈锐静静的听着,只觉得这样的庄竟思很好很可爱,让他觉得很熟悉。

这熟悉感让他混沌的脑袋里生出几张模糊的画面,依稀还是眼前人,但却是长发,一身流云瑞鹤的白衣。

他总是在白衣少年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像只发光的小太阳。

记忆中的人与眼前人渐渐重合,沈锐费力的想了一会儿,轻声回答,我家雍京

自沈锐说出雍京两个字,庄竟思觉得傻老公还能再救一救,于是脚好了之后,也没急着回申城,而是拉着沈锐逛了好几天千年后的雍京。

他让徐助告诉家里,他要带着男朋友在京城玩两天,本以为他老爸会打电话骂他一通,谁知道申城那边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老爷子还不声不响的给发了个大红包,让他不要舍不得花钱。

好奇怪。

不过庄竟思玩心重,也没想太多,当晚就拉着沈锐直奔织金河。

原本织金河两岸是有些商铺的,售卖各种各样的小吃,后来这里游客量渐渐增多,丢进河里的垃圾就越来越多,在大昭时,曾有仙姝红袖落人间之名的十里织金河成了条臭水沟,庄竟思幼儿园时从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气的直接哭出声,还被他妈妈笑他小小年纪忧国忧民的。

庄妈妈不知道,庄竟思只是怕自己再也想不起曾经年少时约上两三好友,泛舟河上,吟诗小酌的过去,也会慢慢忘了坐在船尾总偷看他的少年。

那时候以为沈锐是在偷偷瞪他,后来才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觉他眸中情思。

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国家统一清淤来着庄竟思把零食包装盒扔进垃圾桶里,脸颊一鼓一鼓的咀嚼着,像只进食的兔子,然后,这里就不许卖吃的啦!抓住向河里丢东西的人会罚款!两边的铺子都改成工艺品小店了。

嗯。沈锐点头,从胸口斜挎着的小猪背包里,抽出纸巾给他擦嘴,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小猪胸包是庄竟思的,沈锐一身深色,背着这么一点亮色还挺可爱的,没有表情的脸和小猪红色的脸蛋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庄竟思喜欢亮色的衣服,穿了件橘色卫衣,两人拉着手沿着织金河散步,逛一逛沿途的饰品店。

幸亏今天是工作日,否则小街那真是摩肩接踵,个子小些的直接就能淹没在人堆里。

不一样了沈锐突然轻声说,尽管他的眼底还是很茫然,但空着的手却下意识的抬了起来,指着一家手工饰品店,墨月楼

庄竟思眼睛亮晶晶的,晃着交握的手,啊,对,看来在这里走走真的有用,明天我带你去博物馆看我五哥和顾远筝还有小轩的雕像?不过不得不说,我五哥那画像真绝了,画的像个钟馗。

五哥,邵云朗。

沈锐哼了一声,抬手捂住庄竟思的嘴,不许,想他。

庄竟思一愣,睫毛扑闪两下,忍不住哈哈笑道:我的天,千年陈醋可酸死我了!

他拉下沈锐的手,不想了,走,我们去做手工!

两人牵着手走向最近的手工饰品店。

走了两步,沈锐突然不走了,皱着眉,黑洞洞的眼睛注视着那家店门口的立地广告屏,眼瞳里映着一点盈盈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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