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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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胸口起伏,半晌,她问:我该怎么帮你?

邵云朗额上已经出了汗,乌达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后挣扎的更剧烈,邵云朗抬手一掌劈在他后颈。

找绳子,捆起来。邵云朗稍稍松了些手,又说:出去给我把钥匙带进来,就说乌达玩的不尽兴,要把脚镣打开

犹豫一下,他怕守卫起疑,毕竟脚镣一开他就是个自由身,便又加了一句,打开铐在床头玩。

姑娘点头,回头扶起同伴,低声嘱咐她两句,这才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撩开营帐出去同人交谈。

乌达平时就喜欢玩些花的,今日得了这么个大美人,守卫几乎没怀疑什么,便将钥匙交给了那姑娘。

脱下来的脚镣被邵云朗三两下捆到了乌达身上。

做完这些,邵云朗下了床,拿起乌达放在案上的弯刀,甩开刀鞘,活动着手腕耍了几招,提前熟悉一下这没用过的家伙事。

然后他脚尖勾起方才被姑娘扔在地毯上的小刀,反手接住后递给了那姑娘。

捅吧。邵云朗道:大腿,胳膊,屁股反正别捅致命的地方,别让他这么快就死,等我挟持了他,你们就去叫矿洞里的人,往山那边跑。

姑娘神色坚毅的点头。

帐子外,两个守卫凑做一处,淫笑着说些荤话,就等着里面的人叫给他们听。

啊啊啊!!

凄厉惨叫划破夜空,两人被这一声震傻了,好半天才疑惑的对视一眼。

一人迟疑道:我听着,有些像大人的声音

另一人道:我听也是

片刻后,又是一声,这声就很近了,就在帐子门口,两人神色一变,霍然转身,正对上少年一张笑的4意的脸。

邵云朗刀横在乌达的脖子上,不紧不慢的抬手和这两人打了声招呼:没听错,是你主子在叫,喜欢听吗?我觉着叫的不错。

那两人面面相觑,邵云朗推着两只胳膊上各开了个洞的乌达,寒声在他耳边道:世子,知道怎么办吗?

乌达疼的嘴唇发抖,那刀锋贴在他脖子上,已经擦破了皮肉,比刀锋更让人战栗的是少年在耳边的低语。

你想想啊,你这条命多尊贵呢?反正我是不怕死,这营地里大多数人本就是要死的,这要是能带走一个蛮族世子,也算没在这世上白活一遭,你也就不一样了啊

乌达咬牙道:你想要,什么?

让你的人从矿道里撤出来,所有战俘进入矿道,等他们回到朔方原上,我自然会放了世子。

你,不会,放了我乌达怨毒的盯着空地上的人,我该,杀光你们!

哦?邵云朗手腕下压。

感受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淌下去,乌达终于怕了,他说:你别动,我我同意

他开口,对着两个守卫说了一串蛮语,邵云朗一脚踹在他膝弯处,按着他跪下。

说大昭的官话。邵云朗冷笑道:再从你嘴里蹦出一句我听不懂的,就剁一根手指,你大可试试,有几次和下属搞小把戏的机会?

他对着身后两个姑娘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叫人从矿道走!

两个姑娘急急点头离开。

人并不多,而矿道一早就拓宽了,很快战俘们便全部进了矿道,邵云朗拽着乌达起身,把他往矿道里拖。

他自然也怕蛮族留有后手,少不得要让乌达陪着他走完这段路,但这么多天来没能好好休息,只是刚才睡了那么片刻功夫,邵云朗的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了。

乌达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猛然向后仰头,意图一个头锤撞到邵云朗,却忽略了两人的身高差异,这一下撞在邵云朗肩膀上,却也达到了目的。

邵云朗握刀的手本就酸胀不已,这一下手中弯刀一抖,竟被他撞的脱了手。

乌达就势在地上一滚,同时嘶声吼道:射箭!!

邵云朗一脚踩住乌达衣袍,俯身去抓人,但还是晚了一步,瞭望塔上早有准备的蛮族士兵箭已上弦。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人一马率先闯入这片谷地,雪银色长枪被那人甩手投掷出去,宛如巨弩射出的箭矢,锐鸣着贯穿了将要射箭的士兵。

邵云朗把乌达抓回了手里,看见那抹银光后不可置信的抬头。

马蹄声声势浩大,为首的少年兜帽被风吹落,露出其下一张俊秀至极的脸,现下却比雪色还要白上几分,连惯常有些颜色的唇都泛着苍青。

只有一双黑眸,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黑沉沉的盯着邵云朗。

邵云朗第一反应竟然是:坏了!他家顾远筝生气了?!

之后的事就很好处理了。

秦靖蓉的亲卫人数不多,但却是令蛮族闻风丧胆的一支军队,他们训练有素的将乱了阵脚的蛮族士兵分割开,然后围杀。

有人骑着马过来和邵云朗搭话道:小兄弟,好样的!乌达交给我吧,你也快穿个厚衣裳去,别冻坏了!

邵云朗依言放开了乌达,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浑身冰凉,他就穿了个中衣和外袍,此时紧绷的身体一放松,才觉得自己都要冻傻了。

顾远筝翻身下马,大步走过来,抬手便要解开甲胄外的大氅,将人包起来。

邵云朗却先他一步,直接扑进他怀里,抱着顾远筝劲瘦的腰,难得的撒了个娇。

周遭是嘈杂的厮杀声和百姓喜极而泣的痛哭声,邵云朗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抱着顾远筝笑着说:顾哥,不用脱,你就这么穿着,然后把我往怀里一藏不就成了?

想到方才看见有人用箭瞄着邵云朗时,那种肝胆俱裂的心情,顾远筝的手便是止不住的发抖,他垂眸看着邵云朗头顶的蛮族饰品,低头在邵云朗耳畔轻声道:殿下,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我会忍不住把你关起来

邵云朗蹭了蹭他的颈窝,疲惫的半阖了眼睛,嘴里仍嘟囔道:关关关,让你关,到时候我就只穿这件衣服可行?那个叫什么来着禁脔?

顾远筝:

见他无言以对,邵云朗抬手按了按他紧蹙的眉心,轻笑道:行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受伤,只要邵云霆不死,这世上对我而言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你若是把我锁床上,那还是我吗?

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真的,太困了,有你在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觉当真是沉睡,邵云朗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大呼小叫,隐约听出是个女人,又被人抱来抱去好一阵,才终于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床上。

这期间,白檀冷香一直若有若无的绕在鼻端,让他格外的心安。

再睁眼时,窗外竟还是黑的,邵云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自己这是睡了一天一夜。

他一动,身后抱着他的人也动了动,收紧了手臂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邵云朗翻过身,半趴在顾远筝身上看他。

顾远筝还在睡,他睫毛长,落下的阴影让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身上的棉衣都没脱,只是除了甲胄。

可见有多累了。

邵云朗万万没想到顾远筝能这么快就带人赶回来,能在一天一夜穿过朔方原抵达芦乡关,该是豁出性命的在赶路了。

忽然就有些理解顾远筝想把他关起来的心理了,他现在也想做个琉璃罩子,将人罩起来。

眼见着那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两下,邵云朗低头吻在那笔直的鼻梁上,轻声问:顾公子醒了?

顾远筝睁眼,黑瞳尚有些茫然,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半晌才浅浅的松了口气,亲了亲邵云朗的唇角,轻叹道:幸好

邵云朗眨眼,突然坏笑了一下。

哥哥他拖着嗓子,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幸好什么啊?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嗯?

他动了动腿,挑眉道:这么累还能这么精神?不愧是狗天乾哈?

顾远筝:

他眼里的睡意霎时没了踪影,难得的有些羞窘,低声辩解道:刚睡醒罢了。

邵云朗凑近,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顾远筝颊侧,他问:那你要不要

后几个字带着几分温热的气息,送进顾远筝耳朵里。

喉结滚了滚,顾远筝垂眸遮住暗沉的眸光,他低哑的笑了一声,翻身将邵云朗压制在身下。

指尖暧昧的抚过邵云朗的掌心,顾远筝道:那便有劳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公子精神了,作者虚了_(:3」)_

28.第 28 章

用手是不可能用手的, 邵云朗手上还有伤口,但顾远筝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的年纪,被某人如此反复横跳的撩拨, 自然也忍不了。

他又不是身体有毛病。

邵云朗被他吻的有些喘, 手尚且不能老实, 抬手去扯顾远筝的中衣带子,指尖落在少年人修长的颈侧, 又向下滑去。

先香肩半露的顾远筝:

和邵云朗亲近是个真正的体力活, 因为身下这具修长的身体, 简直像蛰伏的兽, 碰到敏感处便不适应的挣扎纽动, 还总是试图反攻。

低笑声带着晴玉和无奈,顾远筝低头,一口叼住邵云朗的喉结, 轻吆了一口后又亲了亲。

温热的舌尖掠过咽喉,那处是大多数习武之人忌讳的地方, 邵云朗哼了一声,轻骂道:你是狗吗?

殿下顾远筝蹭了蹭他的鼻尖, 笑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邵云朗心虚的转开视线,小声嘀咕: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躺下面要不这样, 你要是压不住,让我在上面可好?

顾远筝缓缓眯起眼睛, 下颌线绷紧。

被顾远筝一只手按住后腰时,邵云朗还没回过神, 他脸趴在枕头上,深感知识不妙,然而身后的人仿佛猫咪翻脸成了老虎, 死死的按住了猎物。

压不住?顾远筝低笑着在他被几上留下几点痕迹,小五,这都是你自找的。

邵云朗:

顾远筝打了温水,给邵云朗擦月退。

明明更亲密的事才刚作完,邵云朗还是咳了一声,耳尖红红的把帕子抢了过来,行了,就蹭了几下,又没真那什么我自己擦。

他半身探出床帐外,露出的半个肩膀上还有红痕和一个浅浅的牙印,邵云朗捏着帕子不动,和顾远筝对视片刻,才恼羞成怒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那双黑眸里是难掩的笑意和餍足,邵云朗却又想到方才这双眼睛里浓郁的侵略性。

顾远筝是个有分寸的人,深知适可而止才能还有下次,于是立刻给邵云朗递了台阶,颔首道:那我去拿些吃的。

等人走了,邵云朗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沾湿帕子胡乱擦了两下。

他娘的,绝不是他小,是顾远筝这狗天乾不对劲儿。

清理完,他穿上衣服,这才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摆设。

这大概是间厢房,空间不大,里面就只是塞了两张床和一个立地柜,还有一张小方桌。

要不是外面还有操练声,邵云朗都要以为顾远筝真把他塞到什么地方给关起来了。

片刻后顾远筝回来,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了桌上,闭目养神的邵云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问:你拿了什么?好香啊!

你是功臣。顾远筝将里面的烧鸡端出来,还有两小碟素菜,垂眸笑着说:这是秦将军犒劳你的。

邵云朗捧着碗扒饭,还不忘抬头问:你吃了没?

吃过了。顾远筝抬手拈走他颊上的米粒,另外,我们也不必回辎重处了,以后就留下做秦将军的亲卫。

这才算是真正的奖赏,要知道秦靖蓉有个习惯,她总把值得培养的苗子放在身边带着,过个三年五载便让人独自领兵,西南这边有几个年轻将领都曾在她手下做过亲卫。

邵云朗拎着鸡腿,皱眉问:亲卫都住这样的地方?

顾远筝抵唇咳了一声,这个算是特殊安排,她与我父亲是旧识,也是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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