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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兜帽下,幽深的眼睛划过一丝骇人的金芒,他微微低下头,贴近了楚伶的脸颊,接着靠近对方的耳朵探出了尖利的牙齿,在耳垂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楚伶疼的颤动了一下,他不敢出声。

下一瞬,耳朵上的疼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被摔倒了地上,而身上的阴影也压了下来。

江落的手指轻轻搭上了他的脖子,像是戏弄一般轻轻扣紧,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紧,直到掐着楚伶的脖子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他探了探舌头,舔去了唇边有着一缕血迹。

楚伶被掐的面色通红,艰难的呼吸着,对方就掌控的刚刚好,让他感到难受又能让他活下去。

小伶......楚伶.......江落轻笑一声,遂而癫狂一般的越笑越大。

笑得眼泪从眼眶滴落,落在了楚伶满是血迹的脸上。

一只手毫不松懈的掐着,另一只手却温柔的为对方擦拭过脸上的血迹,他的指尖顺着楚伶的脸颊一路下滑。

滑过微微挺起的小腰,划过沉下的臀部,再到了光、裸的大腿。

炽热的手抓住大腿下大腿根,微微抬起。

江落低头轻轻舔去他脸上血迹。

原来在这里。

我那么信你,一而再再而三,哪怕你背叛我我也不计较了。

你总是让我失望,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再跑了。

第66章 、主人疼我(三十三)

楚伶躺在江落的身、下。

上面是炽热的几乎能把他吞噬的温度, 下面是冰凉粗糙满是石子的土地。

江落,是我对不起你。

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紧,楚伶眼前泛起了黑蒙, 他咬着牙,从口中憋出了那么一句。

随着他的话刚落, 对方的力道陡然松了。

突然灌入喉咙鼻腔的空气让楚伶发出了近乎能撕裂喉咙般的咳嗽声,他的手紧紧的捂着脖子, 咳的剧烈,脸和脖子均是呈现了艳红, 整个人疼的缩成了一团。

江落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身、下的人, 他探出温热的手指抚摸过楚伶的细软的发丝。

不重要了。他轻声道。

在楚伶惊骇的目光下,狠狠在对方的脖子上咬了个牙印。

小伶, 你喜不喜欢我,又是否欺骗我都不重要了。江落舔去了脖子上鲜红的血珠, 哼笑一声,尾音带着勾人的弧度, 之后,你的视野里,只有我一人。

话落,一把将楚伶搂紧怀里, 将人从地上带了起来。

见他作势欲走,楚伶一把拽住眼前的领子,江落!是我不好!你想怎样都随你, 但是东闵泽不能死!

江落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目光沉沉的看向了楚伶,淡淡的笑了笑,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的薄唇微抿, 很是凉薄。

他死了,我也会死!楚伶大声道。

江落这才彻底停下了脚步,他眯了眯眼,你威胁我。

没有......楚伶咬了咬唇,你来这儿也有些时间了,我是东闵泽的灵兽,他要是死了,我也会回去灵界。

江落静默不语。

求求你了,求求你......楚伶想要低声下气的恳求,话说一半被对方直接掐住了脸,脸被挤成肉乎乎的一团。

为了别人求我。江落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手有点颤抖,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僵持许久后,他恨很一甩手将人拉进怀里,手臂紧紧的框着对方的腰。

只见他手一挥,将楚伶赤、裸的身体笼罩在了黑袍之下。

你想好了,就算是救了他,他的下场也不会好。江落冷冷的威胁道,他低下头,贴在楚伶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会折磨死他。

楚伶抿了抿唇,微微垂下头,不再言语也算是默认了。

杂乱的丛林中,不过原地一晃,两人便没了踪影。

重回了村中,相比于离开时的各种声音混杂的吵闹,此时安静的可怕。

楚伶安安分分的趴在江落的怀里,他的腰被对方紧紧的束缚着,跟对方的胸腹相贴,炽热的温度似乎要灼伤他的皮肤,让他心焦的想要逃离。

但是没办法,现在,跑不了。

他的手有点颤抖,他深知江落跟他算账会有什么结果,也深知对方的话不会假。

若是最坏的结果,他真的会被困在这个世界一辈子。

他们到的第一个位置,就是东闵泽从二楼坠下去的地方,而那里除了一滩血,空无一人。

后江落听着细微的声响再次换了位置。

这次没错了。

昏迷的东闵泽满身是血的被束灵绳捆绑了起来,一条条粗绳,极其用力的勒在他的皮肉上,几乎要嵌入血肉,血珠一颗颗的从被捆绑的边沿冒出。

他正要被一个人搬到灵力车上。

周围有着几个人。

江落面无表情,他甚至不用做任何动作,周身围绕的魔气便瞬间将那几人的灵气吸食的一干二净。

那几人连一句哀嚎都没出口,便彻底没了声息。

楚伶闭了闭眼,不敢去看那些干瘪可怖的人干,总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模样。

他的身子与江落紧贴,江落很明显注意到了他的状态,轻笑一声,小伶,怕什么,就算是吸干你,也不是用这种法子,而是......

他的手极富深意的划过楚伶的大腿、根。

楚伶全身一颤,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脸死死的埋在对方的怀里。

江落享受般的低下头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看着白皙修长的脖子上,那一个个小小的血洞,他只觉得艳美的紧,像是最耀眼的红宝石瑰丽而妖艳。

楚伶却是疼,除了疼没话说,可面对一个疯子能仅仅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他是真的害怕对方把他吞了。

周围的灵力者死了个光,江落上前一把将灵力车内的东闵泽拽了出来,提着对方后脖的领子,就像是拎着一只猎物。

满意了?他的视线牢牢的凝视在楚伶的身上,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谢谢。楚伶小心翼翼的应下。

可就是这两个字不知道戳了江落哪根神经,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都说伴君如伴虎,楚伶感觉他也差不多了。

江落一手紧抱着怀里的人,一手拎着东闵泽,转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和议论声。

这东家少主也就这点能耐罢了,还不是轻易给抓着了?

切,少说两句,你自己的话能行吗?光是那只灵兽的天赋就够呛。

说起来,那个尊者为什么要告诉闻家东少主的位置?

谁知道。

几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却在看到车旁满地尸体的刹那咽回了一切声音。

.

嘶大门被猛地推开,楚伶直接从披风下被拽了出来扔到了床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叫。

他揉了下磕到的肩膀,还未回过神,床边便笼罩下了一片阴影,他头也不抬,条件反射的就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一切都被制止了。

江落直接抓住他拉被子的手,俯身压了下来,他的指尖触及了楚伶的额头,指腹的一缕温热伴随着的他的下滑传递到了楚伶的全身。

划过眉眼,划过鼻尖,再是嘴唇,喉结,锁骨.......

直至滑过小小的凸起,再至那处凹陷,楚伶忍不住颤了颤,......不要。

江落却是笑了,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不过,你这具身体跟原来的还真是不一样啊。说着他手直接滑到了身后,猛地掐住了楚伶的尾巴根。

楚伶骤然睁大了眼睛,倏然抬起了手

啪!清脆的声音在封闭的室内异常的清晰。

一时间,一片寂静。

江落似乎还有茫然,他偏着脸怔愣的看向了一侧,脸上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

楚伶也傻了,他纯粹习惯性,跟东闵泽呆久了,所以......

对,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江落可不是东闵泽,随便他欺负。

江落本来要开口的话被楚伶的一句道歉堵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了最开始跟对方相处的时候,对方经常会无缘无故生气,会狡辩,会咬他,开心就会亲他。

很4意,也很随便。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到了这个地步。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生疏,那么......怕他。

会道谢会说声对不起,这在外人那儿是应该的,但是在他这儿,本是不应该的。

这两声,一句是为了保护别人,另一句,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是,他呢?

江落突觉无力,他在楚伶的眼里,大概就是毁坏生活的恶人吧。

.

然而楚伶却是想着,既然打都打了,那话也说全吧。

不要强迫我好吗,江落。

他恳求道。

虽然他说出这句话没抱什么期望,但还是......

江落嗤笑一声,平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物,我还不至于。

他大步离开了房间,门被带上的刹那,或许有什么从眼角滑落。

呼楚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他心里也杂乱的厉害。

身、下的被褥很是柔软,不知何时沾满了他身上的汗液,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

大概是缓过了神,楚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一把脖子,手下的肌肤完整光滑,只带着一点点的汗水。

江落在他身上咬下的痕迹已经没了。

是了,魔族的唾液可以疗伤。

他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会儿,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系统。

宿主,我在。

要是我任务完不成,这应该算是你们的失误吧,把本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放了进来。楚伶扫了眼四周,试图寻找能穿的衣服。

他瞄准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衣柜,起身走了过去,这个房间很大,至少走到衣柜都要二十来米的距离。

宿主,很抱歉,这个任务并不算在失误之中。

什么意思。

楚伶皱了皱眉,打开衣柜的动作粗鲁了些许。

宿主,上个世界的主角是自己突破壁垒来到这边不错,但也是命定中的事情,您还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吗。

任务?

楚伶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浑身一僵。

你们这个任务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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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主人疼我(三十四)

这个世界的任务, 在海洋之地冒出了一种气态病毒,这病毒以灵力为食,蔓延大陆之时, 便会吞噬空气和生物上的灵气。

且不说此物诞生于何处,就说这以灵气为食, 可不就是......

我怎么可能......

楚伶抓着衣柜的手陡然收紧,咬着牙压抑道。

宿主, 您还是很在意他吗?

就算我不在意他,但到底在一起那么久。楚伶深吸一口气, 其实一开始挺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要离开,我也不会折腾他, 现在两败俱伤,就算我再怎么狠心, 也可能......难以下手。

宿主何必想那么多,只要东闵泽还活着, 他就不会死。系统似乎有点不解,明明之前宿主一直都没有手软过,现在怎么突然犹豫了。

楚伶将头轻轻抵在衣柜上,他闭了闭眼,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话,或许任务就简单了。

虽然唇角扯着笑意, 可眼中的情绪却如黑雾翻滚,复杂而晦涩。

噗尖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在密闭的黑沉空间中异样的清晰。

四周全为完整的墙壁,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和光线,铁质一般的空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铁索牢牢的挂在墙壁之上, 而在他的面前,正有个男人,姿态慵懒的靠着镶嵌满珠宝的椅子,手懒散的撑着半面脸,悠闲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男人指尖转动着几个刀片,随着他指尖的每一次动弹,就有刀片飞刺而出,直直的刺入墙上那人的体内。

按照我说的做,可就轻松许多了。耍着刀片的男人,正是江落。

他悠闲的看着东闵泽失去气力,无力挣扎而垂落的头颅,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拿。

话落,又是一只刀片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入东闵泽的腹部。

咳咳.....东闵泽浑身一颤,唇角渗出些许血液。

他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胡乱的披散在了肩膀上,或是垂落在胸前,或是贴着脊背,大片大片的血粘在上面,把头发黏成一团。

伤的太厉害又没有得到医治,他还能有意识已经很不错了,此时听江落的话听得模模糊糊,但也差不了太多。

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很是沙哑,不是我的?只不过是你......得不到罢了。他似乎笑了笑,只不过声音实在太小。

可江落耳朵灵着,别说是笑声就是对方讲话间因为疲惫而轻微的呼气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手一顿,下一刻直接甩出了三只刀片。

扑哧本就支离破碎的身体又多了三个血洞。

东闵泽眼前一片昏黑,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的黑纱,这是失血过多,身体濒临崩溃的缘故。

但他依然挑衅道:照你说的做?对小伶说伤人的话,赶他走......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别说我做不做了,就是真做了小伶会信吗?多拙劣啊。

江落眯了眯眼,从椅子上站起身,黑色的袍子在被他一点点解下来丢到了一边,他抓过扶手上的手套,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走向了东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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