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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给bourbon下达了继续调查,配合任务的指令。

赤井秀一的伤三天一换药,一周拆线,恢复得快也还需要两到三周才能好全,前前后后加起来一个月,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谋划。

琴酒并不着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入网,然后一击即中。隔壁就有一只快要入毂的猎物,他可是在陷阱中放入了对方无法拒绝的诱饵。

菲茨杰拉德?!

赤井秀一靠着床头坐着,腰后垫了两个枕头。这个形象不太适合见人,但他真的无聊死了。他不是那种喜欢用手机打发时间的人,但是现在除了手机他也没其他的渠道,然后琴酒就带着情报过来拯救了他。及时得让赤井秀一忍不住心生好感。

虽然这点好感很快就被惊讶冲散了。作为一个在美国生活了很久的人,菲茨杰拉德财团的大名如雷贯耳。这么庞大的财团竟然也和组织有所合作吗?

随后他就从琴酒口中听到了最新的计划。短短一个晚上,计划就从跟组合合作,变成了利用组合。赤井秀一借着这个机会打探道:boss答应了?难得能了解一下组织那位神秘的从不现身的首领,哪怕只能得到只言片语的情报也好。

琴酒轻描淡写地说:boss不会反对。boss只要科研资金足够就懒得管其他事,组织的事务大部分都是朗姆、他、贝尔摩德几个心腹分管,boss很少插手。在他给boss汇报突发情况的时候,对方对指环的实验结果比对组合的兴趣高得多。在组织里,没有命令就等于可以自由发挥。

赤井秀一眸光微闪,他知道琴酒是组织的高层,但他没想到琴酒的地位高到甚至可以决定组织和另一个组织的关系。

他缓缓地、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缓解自己兴奋的心情,压到宝了啊!

第14章 、第 14 章

赤井秀一趴在床上,脑袋枕在双臂上,侧头看着在落地窗前的圆形茶几旁坐着的琴酒。

今天没有任务,琴酒上身简单地穿了一件浅蓝色圆领t恤,右侧的领口边缘露出一点火焰刺青的痕迹,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被柔和的颜色包裹,琴酒自带的一身煞气也被淡化了一些。

这不是赤井秀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琴酒,在日本的时候,琴酒还会更放松些,不像现在这样如果有任务套上黑色大衣就能出门。

琴酒当然感受到了赤井秀一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地把收到的邮件都处理完,才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拔0出0来,转头看向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十分钟的赤井秀一,跟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对视,了然地问:很无聊?

赤井秀一点头,脑后铺在床上的黑色长发也跟着动了动,用渴望放风的眼神注视着琴酒。自己安心修养跟被人像看犯人一样盯着是两回事,他觉得自己现在憋闷得简直堪比坐牢。

赤井秀一努力说服看守人,只在房间里走一走,我保证连大门都不出!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为了让自己能在床上趴得更舒服些,他上身根本没穿,背部展露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下半身套着低腰睡裤,免得捂住伤口,腰间白色的纱布一圈圈包住伤口也挡住了腰间的刺青。

琴酒收回自己落在赤井秀一腰间的目光,冷酷无情地说:不行。他顶着赤井秀一失望的目光,继续道:一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复查。

终于可以拆线了。赤井秀一舒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就要发霉了。

忍受不了无聊就别受伤。琴酒的眼角余光透过落地窗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从窗外开过,他起身扔下这句话后开门离开。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寒光,转头对着琴酒的背影沉声应道:啊。

菲茨杰拉德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派遣异能者行凶看琴酒这几天的动向就知道双方还没撕破脸,说不定可以通过组织收集到菲茨杰拉德的罪证,到时候赤井秀一的嘴角勾起冷酷的笑。

刚走到赤井秀一门前的贝尔摩德看着他脸上同琴酒如出一辙的笑容,心中一凛。

此时赤井秀一已经敏锐地发现了外人的到来,抬眼警惕地看向房门,vermouth?你来做什么?

你跟gin真的很像哦,尤其在擅长把疑惑说的像是质问这方面。贝尔摩德把真心的感慨藏到戏谑的调侃之后。她迈步进屋,身姿摇曳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我来给你复查啊,gin没有告诉你吗?

赤井秀一略带惊讶地挑眉,你还懂医学?

贝尔摩德露出神秘的充满诱惑力的微笑,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赤井秀一视若无睹地问:gin呢?不是去给贝尔摩德开门吗?怎么这么久都没上来?

他有任务。听到rye理所当然的询问琴酒的行踪,贝尔摩德的笑容淡了些,难不成你拆线还需要人陪吗?

赤井秀一配合着贝尔摩德的动作,小心地不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贝尔摩德看着面无表情的rye,gin一离开就恢复成这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了?

赤井秀一只当是没听见。他的确不苟言笑,但是跟更加冷漠的琴酒在一起,他不主动一点,难不成两个人一起相对无言吗?

两个人都这么冷淡贝尔摩德似是打趣似是刺探,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忍受对方的冷脸的

冷脸吗?赤井秀一倒是觉得琴酒还挺喜欢笑的,不过一般是冷笑、嘲笑、嗤笑、讥讽的笑、嗜血的笑、兴奋的笑单纯开心的笑的确是很少见。琴酒放松的时候,神态会柔和些,但是开心的笑会是什么样子呢?

贝尔摩德看着提起琴酒就开始走神的赤井秀一,手上的力道不着痕迹地加重了几分。

别墅里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根本没被琴酒放在心上。他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下车走向交易地点。

路上,一对姿容出众的青年迎面而来,一位白发紫眸一位红发绿眸。两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些什么。

白发紫眸的青年和琴酒仿佛察觉到了对方身上跟自己一样的属于黑暗的气息,两人的目光接触了一瞬,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后即刻收回。

双方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琴酒手上的蓝宝石指环反射出一条光线。白发紫眸的青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琴酒的背影。

红发的青年睁着碧绿的眼眸,看着突然停下的同伴,疑惑地问:怎么了,白兰桑?

没什么哦,小正。白兰杰索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只是看见了一个熟人而已。

完全没发现刚才的暗潮汹涌的入江正一眨了眨眼,要打个招呼吗?

现在还不认识呢。白兰杰索别有深意地说,左眼下紫色的倒王冠刺青为他俊美的面容增加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白兰桑入江正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快点回学校吧。

白兰杰索微微低头看着入江正一,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切起来,放心,不会错过小正想听的讲座的。

两人说笑着远去,背影亲密无间。

琴酒走到交易地点,面前空无一人。他手上的蓝宝石指环冒出蓝色火焰,面前的景象如同水雾一样散开,露出一个穿着紫色长袍飘在半空中的小婴儿。

紫色兜帽遮挡住了祂的上半张脸,只能看到左右脸颊上对称的靛青色的小倒三角,脖子上挂着一个靛青色的奶嘴那是世界最强的七个婴儿,阿尔克巴雷诺的象征。

祂小嘴微张,呀嘞呀嘞,好久不见啊,这就是威尔帝要实验的新发明?

玛蒙。琴酒打了个招呼算应下了那句好久不见,摘下左手上的蓝宝石指环指环抬手扔给祂,规矩还是老样子。

琴酒点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语气中带着熟稔,斯贝尔比最近怎么样?

斯库瓦罗过得还不错,每天都要辛苦地安抚boss。玛蒙接住指环收好,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你要回来吗?

不可能。琴酒干脆地回答。他跟xanxus合不来,如果能忍受,当初也不会从瓦利亚跳槽了。毕竟瓦利亚是隶属于里世界教父的家族彭格列家族的专属暗杀部队,地位和待遇都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玛蒙点了点头,祂也不认为琴酒会回来,刚刚只是随口一问。我走了,实验录像会发给威尔帝的。祂可没有叙旧的爱好,time is money!不能挣钱的事祂不做的。

琴酒对跟多少年前的同事叙旧也没兴趣,两个人直接分道扬镳。

贝尔摩德在拆完线后就自顾自地下楼看电视去了,赤井秀一趴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海景。蓝天白云,碧海白沙,太阳的光线在海面上折射出瑰丽的变化。

他在琴酒面前争取活动自由是享受跟琴酒斗智斗勇的乐趣,并不是真的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寂寞根本不可能成为狙0击0手。

赤井秀一揣测着琴酒的想法:同样身为狙0击0手的琴酒必然对此心知肚明,愿意每天在这里陪他已经表达了他无声的纵容。

反正趴着养伤的时候除了试探琴酒对他的态度也没别的事好做。

上次袭击之后琴酒没有搬走,跟组织以往的作风不符,赤井秀一却能理解。

这是琴酒的房子又不是组织的据点,没有后顾之忧。房子里的他们就是最好的诱饵,说不定现在房子的某个角落已经摆好了炸0弹,就等着对方昏头昏脑地撞进来受死。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思考回路几乎一致。

琴酒天天守在赤井秀一房间里收发邮件也不是真的怕他无聊。炸0弹就在别墅的地下室里,等人闯进来,他带着赤井秀一从窗户出去,那些人跟房子一起炸掉,简单利落还不留痕迹。

琴酒打开房门。先看到琴酒的回来的自然是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贝尔摩德,gin。

琴酒开门见山地问:查的怎么样了?

贝尔摩德对琴酒正事为先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哪有那么快?不过知道这间房子的地址的人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楼上,你不怀疑?刚刚还在打听你的行踪。

琴酒一口断定,不是他。

在贝尔摩德、琴酒、赤井秀一他们三人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身为新人的赤井秀一。

尤其赤井秀一隶属于fbi,美国是fbi的大本营,用这么一出自导自演博取组织的信任并不是没有可能。

琴酒不怀疑赤井秀一的原因很简单,到了美国之后他对赤井秀一的监视就没有放松过。而且这个计划需要fbi的配合,但fbi这种官方机构是不可能主动把异能力者暴露到组织面前。

想必接下来的日子里,fbi会给菲茨杰拉德财团找不少麻烦吧!

这只是开始而已。

琴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

虽然基本可以肯定情报泄露是菲茨杰拉德方的问题,但借着这个机会清扫一下组织也好。能让fbi这么大摇大摆地混起来,难道会是个例?!老鼠是清不干净的,所以才要时不时的找出几个杀鸡儆猴!

第15章 、第 15 章

贝尔摩德眸色渐深。

琴酒是个彻头彻尾的怀疑主义者,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表达对一个人的信任简直跟色迷心窍了一样!贝尔摩德忿忿地想,她还真没看出来rye有这个本事!

她转念一想,当初rye加入组织不就是身为宫野明美的男朋友被宫野志保推荐的。呵!合着这是一招用到底啊!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好似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到一个外围成员的男朋友能让你信任到这个地步。

琴酒理所当然地说:很快就不是了。

果然,贝尔摩德心中一沉。她注视着琴酒,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幸灾乐祸,琴酒你也有今天,一方面又是酸涩和不甘心。她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细烟含进口中,用打火机把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

琴酒推开一楼的窗户,给自己沏了杯咖啡,端着咖啡坐到沙发上。

海风吹起窗前的纱帘进入屋内,带走飘散的烟雾。

贝尔摩德故作幽怨地看了琴酒一眼,现在连咖啡都没有我的份儿了?

琴酒看着贝尔摩德面前的那瓶从他的酒柜里拿出来的马丁尼,对贝尔摩德的话充耳不闻,菲茨杰拉德那边进展怎么样?

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说:放心,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琴酒皱了皱眉,过强的掌控欲让他及其厌恶这些神秘主义者在完事之前不露半点口风的作风,但贝尔摩德的能力摆在那里,既然任务能完成,他也懒得说什么。

琴酒拿着喝完的咖啡杯去厨房清洗,放回原位,给贝尔摩德留下一句,走的时候关门。自顾自地上了二楼。

没休息?琴酒直接推开赤井秀一的房门,看着转过头跟他对视的赤井秀一问。

赤井秀一躺在床上不答反问:vermouth走了?贝尔摩德就在楼下坐着,他怎么可能安心休息?

琴酒背身关门,她自己无聊了就会走了。

他走到床边,弯腰解开赤井秀一腰上的纱布,看了看拆完线后的伤口。

赤井秀一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方便琴酒的动作。纱布被拆掉后,他躺回床上,抬手撩起从琴酒肩头滑落的银色长发,帮他捋到耳后。

银色长发又直又滑,还带着几分夏天少见的凉意,顺滑地溜过赤井秀一的指间。他其实是卷发,只是因为头发足够长才显得直,琴酒就不一样了。

赤井秀一用手指勾着琴酒的发尾,将银色长发一圈一圈地绕在指间,手上力道轻轻一松,头发就又恢复了原状。

琴酒从床头柜的药箱里拿了新的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直起身子。顺滑的头发从赤井秀一指间挣脱。琴酒往房外走,一会儿下楼吃饭。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出门。长发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间,他蹭了蹭手指,想起琴酒的头发顺服地贴在上面的样子,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将手指凑近,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指间从琴酒身上沾来的淡得几乎没有的烟味。

赤井秀一是个老烟枪,这么淡的烟味按理来说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但自从他受伤后第一次想抽烟被琴酒看到,身上的烟就被琴酒拿走了。那时他想起来,自从他受伤也没有看到过琴酒抽烟,直到现在第一次闻到琴酒身上有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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