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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安抚意味明显地搭上他的肩,我们的伴侣仪式也会全星直播不会有虫轻视你。

贺凉微慎,貌似,是件好事啊呸!

他转过头,为这奇怪的想法感到羞耻,以至于表情都有些破裂。

司衍莞尔,赫提上将,这是宫里宴会的邀请函,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

他身后的雌虫上前递了份请柬。

司衍在见到赫提接过后,唇角才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这位年轻有为的上将,长年驻守亚萨拉边境,与那群野兽般的吸血虫族群殊死搏斗。

直至今年年初,吸血虫族的首领才与他们示好,承诺日后再不会吸食虫血,并立下族中古老神圣的血誓。

赫提前几日才带着一身累累军功回首都,虫刚到,各贵族的雄虫都蠢蠢欲动上门递交邀请函,却不想赫提又主动揽下去北域购置军械的任务

我会去的。赫提将邀请函揣进衣兜。

司衍微微点头,又说:赫提上将回去准备晚宴吧,这批货物我会亲自带虫清点入库。

劳烦殿下。

两队虫相插而过,贺凉一步一趋地跟在赫提身后。

军机场外停了辆黑色汽车,在他们下台阶时,车窗被缓缓摇下,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自车里探出脑袋,棕色的碎发被风挑乱飞起。

哥,父亲让我接你回家。

嗯。赫提语气淡淡,幽蓝色的眸子在转向身后的贺凉时再次盈满温柔,我们回家。

军雌总是区别对待他。

贺凉跟着他上了车。

少年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寻索,哥,这就是你在通讯上说的未来伴侣?

亚萨拉哪只虫不知,赫提上将成年三载,身边一只雄宠都没有,靠着虫造信息素硬生生熬过了三年,眼看就要熬不住了,忽地就冒出来个未来伴侣。

赫提以点头回应。

少年唇角绽开两个酒窝,这位雄虫哥哥,我叫瑞斯,你的名字是?

贺凉微微不自在,我其实叫贺凉。

他瞥了眼赫提,却见军雌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开你的车。甚至可以说是风轻云淡。

瑞斯笑容一滞,乖乖回身启动车辆。

贺凉松了口气,料想赫提该是猜到了贝加是个假名儿。

他也确实不想再顶着这名字了,万一哪天真在某个商场见到印着贝加标志的仿制信息素香水,那得多尴尬。

第8章 莫里.加希亚

赫提与瑞斯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截然不同,毕竟中世纪有地位的雌虫都有一堆雄宠,连雌父、雄父的称呼都不曾有。

且雌虫一般没兴致去检验虫卵是哪只雄虫与自己的后代,所以这时的虫都只有一个父亲。

亚雌能依靠劳动谋生,雄虫因体质关系大都只能靠取悦雌虫来获取更好的生存资源

汽车穿过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停在一座精巧的别墅大门外。

门口侯着几只穿着花哨的雄虫,他们刚下车,几虫就带着各式信息素香水的味道迎了过来。

赫提上将,瑞斯少爷,家主在前厅。

余晖撒在奶白色建筑上,粼粼的光影在喷泉的水柱间跳跃,雄虫牵引着他们穿过回廊,走进挑高的门厅。

厅内一只金棕色短发的雌虫支颐坐在张黑皮沙发上,面容俊郎,棱角分明,一双肌肉隆起的腿自然分开。

那几只雄虫簇拥过去,乖巧地趴伏在他身边。

贺凉听见瑞思与赫提唤他父亲。

雌虫审视的目光扫向他,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逼虫。

贺凉登时紧张,牵起个自认友好的笑,却见雌虫眼里浮出显而易见的嫌弃。

贺凉:

雌虫的目光转向赫提,虽然他并不足以与你匹配,但我很高兴你能想通,赫提。

他并不在意赫提的冷漠,一旁的雄虫讨好似用头的蹭了蹭他伸出的手,他以轻拍鼓励,去准备宴会吧,让那些贵族雄虫见识见识我们加希亚家雌虫的英姿。

父亲不去吗?瑞斯问道。

雌虫收起撑下巴的手,你们年轻虫的宴会,我个老家伙去什么?

雌虫的衰老期在一百六十岁左右,如今的加希亚家主才八十多岁。

作为曾经的亚萨拉战神,现在的最高虫民督察院长官,莫里.加希亚无论是外貌还是实力,依旧受到年轻一辈贵族雄虫的追捧。

瑞斯微微一笑,您依旧是整个亚萨拉雄虫的梦中情雌。

莫里摆了摆手,赶紧去准备。

在他们踏出门厅时,莫里才扬声补充:叫上维森!告诉他,今年之内要是再找不到一只雌虫愿意养他,就给他找个平民打发去偏地。

瑞思轻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贺凉跟着他们上楼,在路过一扇房门时,瑞思停下敲了敲,三哥?

门被缓缓开启,自门后出现的雄虫眼下青灰,面色苍白,亚麻色短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他的表情还算平静,目光在赫提身上微顿,又转向瑞斯,又是什么无趣的宴会吗?我有自己的工作,根本不需要依靠雌虫。

瑞斯柔声劝导,三哥,漫画并不能让你过上跟现在一样的生活。

维森眉头微蹙,比起这个,我更恶心自己被一只雌虫包养。他将门合上,声音自屋里闷闷传来:下次别再为了这种事打扰我。

瑞斯一脸无奈,转头看向赫提,哥,我先回房间换衣服了。

嗯。

气氛静默了几息,赫提略带犹疑的目光转向他,你穿我的衣服吧,衣柜里有新的。

贺凉微愣,我也要去?

嗯幽蓝色的眸子里泛起些波澜,明天再去向陛下请示。

贺凉表情复杂,我能不去吗?

昨天下午还跟只挂炉烤鸭似的挂笼子里全星直播,今天晚上再去个宴会什么的,真的合适吗?

赫提似乎一眼就看出他在顾虑什么,解释道:展会的录像已经被全网封禁了,并不是每只虫都像二皇子那么悠闲的。

更别说是去关注北域的花边新闻了。

贺凉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那去也行。

比起一只虫待在别墅,或许在赫提身边会更自在。

赫提的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却没有太多生活气息。一张床、一个木制衣柜,床上的被子规规矩矩叠成方块,墙纸是米白色的,同色窗帘半开着,地板墙面一尘不染。

赫提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各式衣服,大多还蒙着层透明塑料纸,他目标明确地将一套黑色礼服递给贺凉,这一套,适合你。

礼服外套的肩部盘旋着一根细细的刺藤,延伸至胸口的位置,一朵鲜红的玫瑰绽放。

贺凉并不能理解这朵花的设计,但还是不好意思辜负雌虫的好意,道了声谢,就拎着衣服去了浴室换。

他跟赫提的身形差不多,礼服也还算合身。

贺凉又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才拧着门把手踏步而出。

劲瘦白皙的肉.体突兀地闯入眼帘,雌虫似有所觉地微微侧头,柔软微卷的金发半掩着面,幽蓝色的瞳眸在光的透射下变得晶莹,睫羽优雅地蜷曲着。

贺凉瞳眼一震,又退回去哐地将门关上。

门外传来雌虫满含歉意的声音,抱歉忘了跟你说。低磁又温柔。

贺凉望着镜子里蹲坐着的雄虫,脑子里全是刚才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赫提注视着那道紧闭的门,雄虫的慌乱被他轻易捕捉。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拥有不同的属性,是因为这幅外貌吗?

赫提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捋领子的动作都刻意放缓。

我换好了。他说。

浴室门的把手旋转后,雄虫小心翼翼地往外探看,见他衣服齐整,才松口气般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比之前凌乱,像是用手胡乱抓过。

你的头发赫提拿上发胶,在雄虫微诧的目光下走过去。

雄虫似乎意识到他的目的,并阻止他的手靠近,我自己来吧。

雄虫夺过发胶,重新进了浴室。

赫提微微失落,但多年的孤寂让他学会了压抑

镜子里的虫头发蓬乱,是他刚才不自觉抓握的结果

贺凉将头发往后捋了捋,才再次走出浴室。

赫提穿着与他同色的礼服,大气简单的款式,一点都不花哨。

心里稍稍有些不平衡。

这会儿已经快七点了,由加希亚家的司机载他们去皇宫,维森最终也没上车。

第9章 优秀的美雌

弦月如钩,夜幕沉沉,穹顶之下亮如白昼。

宛转悠扬的古典乐弥散,长桌上是各式餐食酒水,众虫三三两两围着,觥筹交错。

瑞斯!

一些虫被这声呼喊吸引了注意力。

大厅门口走进来三只虫,正是加希亚家两只优秀的雌虫与另一只貌似也是只俊美的雌虫?

雌虫一身剪裁得当的高定礼服,身修腿长,黑发一丝不苟地梳至脑后,衬得那双眉眼愈发深邃,看这凌厉的气质绝非一般虫。

伊特!瑞斯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喜出声。

朝着他们走来的雌虫穿了身花哨的礼服,看着与瑞思同龄,面貌俊郎,但模样却不容易让虫记住。

事实上虫族也没几个丑的。

你怎么这会儿才来伊特犹疑地看了眼赫提,又指了指身后,就差你了。

赫提目光平静,带着贺凉绕过两虫,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

瑞斯与伊特的声音渐渐模糊在身后

雄虫们蠢蠢欲动,无论是赫提上将,还是他身边的美雌,都格外地引虫注目。

终于,一只雄虫向着他们靠近。

似乎是裴二少。有雄虫嘀咕道。

那只雄虫面目清秀,肤色莹白,有着少年独有的纤细身材。

赫提上将。他面上挂着令虫舒适的笑。

两只雌虫因他的阻拦停下。

赫提淡淡点头,平静的目光下一瞬移至虚空,樱色的唇如雕塑般紧合。

雄虫面色一僵,眸子转向一旁的贺凉,阁下有些面生,但似乎与赫提上将关系不错?

贺凉展露出温和有礼的笑,正想回复雄虫的话,垂落的手就被赫提牵起,雌虫一向清冷的语调携着温柔,他是我的伴侣。

手上温凉的触感与雌虫的话让贺凉面色微窘,他不自在地别过头,隐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雌虫用更大的力道束缚住。

那张清冷的美虫脸依旧表情淡淡。

这位阁下似乎是只雄虫的话,在视野捕捉到贺凉颈侧的腺体时滞住,那上面,还能隐约看见浅淡的齿痕

他不仅是只雄虫,不久前还被赫提上将享用过?

伴侣那是什么?

那是亚萨拉上任虫皇为一只雄虫所设立的律令,举行了仪式,两虫就是绑定一生的伴侣,第三者插足将会受到帝国法律的制裁,除非两只虫自愿解除关系。

两只优秀的美雌姿态亲昵地牵着手,与呆滞的雄虫错身而过。

赫提上将原来喜欢雌虫吗?虫群中有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隔得太远,他们听不见三只虫的对话,只能看到平日骄傲如孔雀般的裴二少面受打击,而后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两只雌虫离开的背影

.

探究的视线让贺凉愈渐尴尬,军雌像是感知不到似的步态从容,腰背也依然笔挺。

他禁不住靠近赫提,压着嗓子委婉建议:赫提上将要不换个地方再牵?

本以为这请求只算个屁,他放一放就完事儿,却不想这一次军雌居然挺尊重他的意愿,奇迹般地卸了手上的力道。

抱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黯淡下来,看着居然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

他们在远离虫群的地方坐下,两虫之间隔着能再坐下一只虫的空位。

这里看着像是个狭小的包间,布置了一套黑色皮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些蛋糕,灯光暧昧模糊,赭色布帘半遮半掩外面的热闹

有雄虫在渐渐靠近他们,假装与同伴交谈时不时投过来意味明显的目光,连贺凉也收到了一些。

他与赫提之间弥漫着诡异又尴尬的气氛。

军雌来这儿,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让贺凉恍惚有一种他在站岗的错觉。

桌上的蛋糕甜度刚好,空着肚子的贺凉慢条斯理地吃了些,空气中都是他细致的咀嚼吞咽与外面雄虫的交谈声。

这个时代的雄虫说话都透着斯文秀气,极具少年感的清朗笑声时不时传来,足以让虫心情跟着愉悦。

那阵交谈声在某一瞬戛然而止,贺凉抬头,捕捉到雄虫们离开的身影,与自布帘一头出现的四只虫。

最高壮的那只手里托着两杯酒,他身边还跟着两只身形娇小的雄虫与另一只雌虫。

雌虫直勾勾地逼视着他们的方向,赫提的面容依旧风轻云淡。

在赭色布帘被掀起时,贺凉听到雌虫粗沉的嗓音传来:赫提上将,真是好久不见。

雌虫的身高将近两米,靠近他们后压迫感十足,他淡淡扫一眼贺凉,又看向赫提,他有一双三白眼,看虫的眼神真的很凶。

贺凉眉头微跳,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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