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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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霆礼在夜店接到严杏开始,她醉得不轻,认出来的时候笑得嬉皮笑脸、东倒西歪,“邻居家的坏小子!怎么是你来接我?”

周霆礼不理醉鬼,她在那儿自问自答,‘哦’了长长的一声像是顿悟,“对了,你刚搬回来。”

然后,从以前到现在吃了他不少的亏的严杏开始痛陈往事,气极地用手指直戳他的胸膛,“坏小子!周霆礼啊,周霆礼,你还敢回来?我讨厌死你了!”

周霆礼任她戳,搀着她要把她塞进副驾驶,奈何严杏越戳越来劲,用力过猛,一不留神时拱在他身体上。

不经意的身体触碰,他感受到她的柔软,周霆礼闻到严杏身上的味道,她身体的温度把淡淡的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哄得暖暖的,蒸腾在闷热的夏夜,温暖暖热,让他没由来一阵的心躁。

今晚严杏来夜店玩,怎么性感怎么穿,披散的长发凌乱,紧身的蝴蝶吊带裙,修欣平直的肩胛骨上两条细细的吊带,两团绵软随着主人的动作微颤。

周霆礼心想发育的真好,就是主人缺心眼。

拱到周霆礼的严杏吃疼,揉揉脑袋后冲他笑,山花烂漫的那种笑,细声细语,开始诉说一件自己的往日心事,“霆礼,我以前还暗恋过你……”她说这话时拇指和食指微捏,以示很短,“就一阵、一小阵!因为你太坏了,总是欺负我!扯我马尾弄我作业,我暗恋学长你让我把色情漫画送出去,还跟我爸妈告我黑状!你坏透了!”

说话的功夫,严杏呆呆地望着周霆礼,这坏小子一如既往的气质邪,星目剑眉,一双狭长微挑的丹凤眼,使坏起来眼里精光毕露,平常的时候好似含山裹水,让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哪个女人被他这双眼睛望着,大抵是要沦陷的。高挺的鼻梁,薄唇此刻在霓虹灯下是樱花色的,任哪个女人都想陶醉地亲吻。

呵,这男人还是颇有姿色的,就是周身散发着邪气,楚楚衣冠之下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高中的时候,周霆礼就这样了,英俊有型四肢发达,有副好皮囊勾人得不要不要的,即使性格差没耐心脾气也不好、学习也不行,还是有一大堆女生前仆后继。

高中有时见到女同学向周霆礼示好表白,塞情书送朱古力,严杏嗤之以鼻,“都什么品味。”其实是她自己不愿直面内心,她在他那吃了不少亏都情不自禁地暗恋他,更何况别人呢?

今晚,严杏提起陈年往事,她暗恋过周霆礼,可他总是对她使坏。再结合现在,她对高子瞻爱而不得,只能借酒消愁。

由此,严杏得出一个结论:搞什么男人?搞学习才是正道!

酒醉的人都沉,周霆礼好不容易把醉鬼严杏从夜店弄回小区,一路上忍着她一张红润的小嘴喋喋不休,先是骂他邪、骂他坏、骂他长得这么帅干嘛,还跃跃欲试捏他的脸,把高中她追不到吴磐学长的事扣他身上,说都怨他怪他。后是骂她姓高的同班同学,死活不表态就吊着她玩。

一番痛骂臭男人后,严杏开始痛陈学习之好处,让她学,她要学习叁天叁夜。谁都别拉着她。最后还亲切祝福她研究生的导师早日秃头,出的什么题目怎么这么难,全部秃头,不准反弹!

于是,今夜的海晏花园就有了这样诡异的一幕:静谧安宁的小区里,居民们酣然入梦,只有夏夜窸窣的虫鸣和空调规律的运转声,严杏的鬼哭狼嚎打破了这种宁静的氛围。

——“呜呜……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搞男人了!以后我只搞学习,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酒醉的严杏呓语不清,沿着楼梯扶手,一边爬楼梯一边骂骂咧咧,看得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的周霆礼眉头越皱越紧。

他诶了一声,“严杏。”

严杏没理,继续嚎。

周霆礼提高声调又诶了一声。

严杏这才回头,恼怒地瞪他,“说!”

两人对视,楼梯间的声控灯灯光昏黄,气氛有点暧昧,严杏反射性后退,周霆礼朝她伸出手指,这才发现自己背后是楼梯扶手。

周霆礼被严杏活像小动物想逃的小动作逗得勾唇一笑,抬手懒洋洋地拿开缠在她头发的彩带,“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质有点邪,弄得严杏讪讪,调整情绪后转身又投入骂男人的大业,把气撒尽,故意骂给他听。

——“没一个好东西。啊呃……”

她打了个酒嗝。

——“臭流氓!啊呃……臭流氓!”

严杏家住东市海晏花园七栋五楼,一梯两户,她家住501,周霆礼家住502,正对门。

因为周家父母在南市的钢材生意做大,周霆礼在高叁时转学,阖家搬去南市。

对面502这么多年来保养得当,看护到位,周家一直没卖没租,这点是周父周母有的共识,做钢材生意从这里发家,说这房子风水好,利主人,名副其实的发财厝。

东市有个大学城,大学生资源丰富,周霆礼玩票性质地在东市大学城附近开了个酒吧。因为海晏花园离大学城近,所以搬回东市后,他就回502住下。

知道周霆礼搬回502住后,严家妈妈一百个开心,因为她和周母交情甚佳,时常一起打牌约爬山自驾泡温泉。

爱屋及乌,严师奶对周霆礼特别好,知道他一人住,经常招呼他来家里吃饭,煲靓汤煮甜品都给他留一份,还帮忙交物业费,把他当半个儿子看。

今天严家一家叁口,严父严师奶严家小儿子出游香港迪士尼,要在乐园看烟火过夜,怕严杏酒醉出事,严师奶拜托周霆礼接她回家。

严杏醉得摇晃,钥匙都对不准501的钥匙孔,周霆礼在她身后接过,钥匙对准锁孔,把门打开。

扶严杏进家门,去她的卧室,周霆礼环顾了一下,他以前来过,现在变化很大。

严杏以前的卧室简洁,洁白的墙壁贴着上进勤奋之类的励志标语,高瓦数的白炽灯,书桌上书本试卷堆积,苦兮兮的高叁学子风。现在墙壁刷成粉白色,拉开的窗帘绣着粉嫩的小花,墙角养的一株茉莉夜里落落盛开,发出淡淡的清香,温柔的暖光落地灯照耀下,梳妆台前摆放瓶瓶罐罐。

严杏倒在柔软的床面上,眯眼打量起天花板,确定是自己的卧室之后,很有安全感地闭眼昏睡,临睡前,她还恨恨地嚎了句,“男人都是狗!”

周霆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嚎得无语,被骂的他决定还是发扬一下好邻居的风范,给她弄碗醒酒茶,他问床上的猪,“诶,你家有生姜吗?”

严杏已经阖眼,睡得呼吸均匀,周霆礼只能自己在厨房找。

……

严杏唔了一声,惊醒时有点热,此刻卧室里的空调运转安静,吐出丝丝凉气。

她拉开身上盖的薄被散热,并非是体热,是心热,因为刚刚她做了个春梦,梦里背景朦胧,她和高子瞻在床上,他正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胸前,又摸着她的脸温柔地吻她,用膝盖顶开她的腿进来。过程温柔如水,他怕她痛,吻遍她的全身,弄得她很舒服,软成一滩水。

做得动情,她正享受着搂紧男人的脖子,画面一转,她兀自惊醒。

对上卧室的天花板,还亮着灯。

啧。严杏嫌弃,周霆礼走时也没给自己关灯。

又想起刚刚的梦,严杏捂脸,果然醉后会变禽兽,既然好梦被打断,她只能身体力行了。

严杏拉下吊带,两团浑圆像兔子一样跳脱出来,她今夜蹦迪,她回味刚刚梦境里的细节,学着高子瞻那样揉。

严杏边揉边哀怨地想,现实中的高子瞻真没福气,手感超级好的,像牛奶一样白,她又脱掉小内裤,轻车熟路地揉起来,她平常揉揉就会很舒服,可能今晚状态不佳,她加快速度,微启的红唇逸出丝丝呻吟……

周霆礼在严家厨房翻找了一下,没找到生姜,只能回502做醒酒茶。

上周,周母来东市探亲访友,顺便看一下儿子,发现502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烈酒饮料和雪糕,叨逼叨一阵后,去超市拎回一大袋鲜肉蔬果,填满他的冰箱。

当周霆礼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到严杏卧室时,入眼就是这样一幅淫靡的画面,她半褪的连衣裙卡在腰间,一手揉奶,一手在双腿间揉自己,发出不满的呜呜声,看来还没舒服。

酒醉的严杏没注意到周霆礼,眼角余光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她以为自己又堕入梦境……高子瞻又回来了。

严杏要他过来,哀怨地望着他,“快来帮帮我呀……呜呜……”

周霆礼和严杏有四年快五年没见,他没想到她酒醉后会求他‘帮’她,也可以说,他没想到她现在会蜕变得这么好看,一张明艳的小脸极尽妍丽,笑时脸上两个浅显的酒窝,身材匀称,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雪白饱满的那对兔儿,环着连衣裙的腰间若隐若现,纤细极了,更别提双腿曼妙,很有肉感。

严杏醉意朦胧,失去焦距的眼儿见到高子瞻走到床边,她手上不停,拉着他的手,“呜呜,摸摸我呀,快摸摸……”

她躺下时两团浑圆微散,像是颠动的白奶块,周霆礼打量着,一双墨眸被勾得火起越发深邃,心想她diy起来一点技巧都没有,只知道胡乱地揉,怪不得还没舒服。

“笨死了。”周霆礼攥住严杏的手腕不让她再折磨这对小东西,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教女人怎么揉自己,他的声音喑哑,染上沉甸甸的欲望,“这样。”

周霆礼的手握不住严杏的一边,虎口摁着她颤动的乳肉,修长的手指轻轻碾弄,时轻时重。

严杏被他稍微一拨弄,不自觉挺胸想要他的更多抚慰,齿间黏连口水,又湿又热,她的声音柔柔媚媚的,说着好舒服呀,她还要。

耳边传来男性低哑磁性的嗓音,说她笨,“笨蛋,这么揉才对。”又取笑她,“才揉几下你的奶,就叫成这样。”他存心刺激她,“啧,流水了……”

周霆礼心想,她叫床真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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