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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些风水先生和道士什么的,只要挂上名,在这边消费,都给他们一半的分红,一时间宾客云集。

短短十天的功夫,灵山村彻底变了模样。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劈草杆,晒干草,磨大漆和颜料。甭管老少都动了起来。所有人都要干活,做大锅饭。

以后在家里也不用开火了,比自己在家吃的好,菜里还放油,吃起来喷香。无论男女大人一天五个馒头,小孩子三个,吃不完可以带回家。家里总有一些实在干不了活儿的人。省下来一口也方便给他们吃。

三顺现在看见贺子丰就像看见了再生爹娘似得:贺哥,您来了?语气都透着亲近。

贺子丰道:最近咋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边的纸扎香烛店又找了几个村里机灵的小伙子当店小二。每天银子哗哗来的就像做梦似得。

三顺道:没啥需要帮忙的。就是感谢您给我们村想的这个辙。他们这辈子没挣过这么容易的钱。村子里那些老人,前一阵扎的小白兔,在店里火了。都是要记上。等年底多分银子的。其他人见了,也都纷纷创新起来。

前几天那些放出去学本事的年轻人一回来,技术加上想法集合,现在做出来的东西比之前档次高出来不少,也更加好卖。

三顺随后奉上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他。

贺子丰道:这是干什么?

三顺道:这是分红的钱。我爹说了,要不是您的帮忙,我们不可能干的这么好。如今收支平衡了,账面上也有银子了。想先把这个钱给了。等下个月十五还能再给一回。我算了算不低于这个数。

再一看三顺,才半个月的时间,就让他身上的气质又变化了一次。

既是他们这么说了。贺子丰也就不再推辞了,就收了下来。

三顺道:过些几天我们想把村里其他的人给赎出来。把贺子丰叫过来就这两件事儿。一是给他分红,第二就是说村里的这个事儿。如今村里的纸扎生意红火了起来处处都得用人,他们村连六十多岁的老人都得劳动,人手实在是不够。而他们村最能干的年轻人还都被矿山关押。

贺子丰道:成,我先去问问。

三顺大喜过望,跪在地上就想给贺子丰磕头。

贺子丰连忙给他扶起来。

贺子丰拿了一百两银子,他要四十两,其余的六十两六个人分。随后把人都找齐,叫到了饼子的房子里。

这些日子,他们行事低调,但是人多的地方总免不了几句闲言碎语。不过他们被贺子丰教导的好,没有跟人发出冲突。

贺子丰随后把人都叫起了,随后每个人给了十两银子。道:大家是一个阵营里的兄弟,有钱大家分,有酒一起喝。这些就是香火纸扎铺的分红钱,你们点一点。

这几个人接过来一看,全都是一阵激动。十两银子,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连周昊和林峰这种条件比较好的人都兴奋。更别提像饼子这种平日里无处捞钱的小衙役。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越发觉得给贺子丰当手下舒坦,连银子都主动往他们怀里蹦跶。

哇,这钱赚的舒坦。不用他们干啥,白拿这么多。

还是咱们头心里有成算!周昊在旁边拍马屁。

贺子丰道:这只是一个月的钱,等以后还会有。

以后他们要是有什么帮忙的,让他直接找我。

对,咱们也不能白拿钱。

哥几个,我提议,今儿咱们去聚贤楼喝上一杯。最近一段时间最大的烦恼就是怕收税收不上来 ,如今灵山村有了好买卖,这最大的问题解决了。贺子丰能收上来税,他县城四把手的位置就铁板钉钉了,现在喝酒就当提前庆祝。

往常贺子丰都不跟他们胡闹,可是今儿见大家实在高兴,不忍心破坏大家的兴致,答应了下来。

衙门里师爷很快听说他们去酒楼里喝酒了,嘴角上的嫌弃之意越发明显了:高兴高兴也好,这些衙役空有一身武力,半点脑子都没有!

那是,这次贺子丰收不上税来,我倒要治他一个办事不利。师爷的手下连罪名都想好了,就等着发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宝贝们,今天我们区大规模停电,只能更一章了,明日双更,惯例本章下发一百个红包。

第61章 然然放假了

秋玉提前三天就数着日子, 盼着自家崽崽放假。

到了正日子,贺子丰更是早早的就去接。第一次去接孩子的时候去晚了,被小家伙念叨了好几次。

贺子丰刚到私塾的门口,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随手一捞, 就捞到一个笑嘻嘻的然然。

爹爹。小贺然许久没见了, 见了他兴奋的不行。

真不愧是哥儿,就是爱撒娇, 脑袋贴在他的胸脯上。

贺子丰道:去跟林夫子道别。

小贺然道:林夫子,我跟爹爹回家了!

林夫子也很喜欢这个年纪最小的小机灵鬼, 笑道:回去吧。

贺子丰还要把狗子给接回来, 谁成想狗子爹比他来的还早。

贺子丰对儿子道:那你怎么不跟他一块走呢?

小贺然道:我等爹爹。他一脸的骄傲:爹, 我已经会背好多诗啦。

贺子丰一听, 没忍住亲了儿子一口:真棒, 随你小爹爹了, 就是聪明。今儿就为了亲这一口,早起刮的胡茬,省的崽子用手推他,不让亲。

小贺然被亲还有些不好意思, 像躲猫猫似得,整个人藏在了在贺子丰的怀里。

随后软绵绵道:我都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亲!

贺子丰道:好,以后咱家然然长大了。爹不亲了。

这话明明是顺着孩子的意思说的,可是小贺然听到他的话却有些着急了:在家里还是可以亲的。

贺子丰用手轻轻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小家伙都被抱着走了一会儿了,才把小脑袋伸出来,偷偷的趴在贺子丰的肩膀上看。

贺子丰道:找什么呢?

我小爹爹呢?贺然大眼睛这里闪着不解之意。

贺子丰道:他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

小贺然顿时撅起嘴巴, 贺子丰道:你的事儿还不少,还要挑个人接。

小贺然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想要你们俩一块接我。

贺子丰道:是谁说自己是四岁的大孩子?大孩子都不用接,自己就能找回家。

小贺然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在靠在他的怀里撒娇耍赖,哼唧哼唧的。

弄的贺子丰也拿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没办法,也不忍心让他失望,对怀里的小贺然道:要不你把眼睛闭上,我把你小爹爹给变出来。

小贺然立刻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两只小手还合在一起,看起来很虔诚的样子,他是真的觉得贺子丰会给他的小爹爹变出来。

贺子丰连忙招呼了一下在后面偷偷跟着他们的秋玉,自从上次他们俩藏在屋顶偷瞄儿子之后,秋玉嘴上说不好,但也幼稚了起来,非要看看儿子的反应,说什么等儿子找他了再出来。

很快秋玉就面前站定。

贺子丰瞧着小贺然还在那认真的许愿呢,可爱的让他想要亲一亲,小孩实在是太好玩了。他这么糙汉的一个人,居然有然然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真是老天爷的奖励。

贺子丰道:睁开眼吧。

小贺然随后睁开眼,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小爹爹。随后就要抱。

贺子丰不让,孩子一个多月没见,个子长高了不少,人也沉了。道:爹爹抱你就好。

小贺然的眼睛里都是崇拜:爹爹你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他变出来了。

贺子丰在县衙门口管十个人都没骄傲,被儿子崇拜的时候,一下子膨胀了。

贺子丰随后去牵他们家的马,一块回了家。

小贺然道:奶奶没来么?

秋玉道:奶奶的东西卖光了,已经好几天没出摊了。回家你就能看见奶奶了。

上了马车,贺子丰驾车回家,秋玉跟儿子在车厢里。

他们只是把车厢的软帘打开了,更加的通风舒适。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们。小贺然跟秋玉又要搂又要抱的,还一个劲儿的要贴贴。哪里像读书的大孩子,分明是个小撒娇精。

秋玉本来就想念儿子,现在被儿子撒娇弄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马车很快到了家。贺子丰把马儿送回马厩里,又给添了一把干草几根胡萝卜。马儿吃的也很欢畅,贺子丰把马车上的旧物给卸下来,包括做卤素菜的大盆。

秋玉抱着儿子下了车,小家伙急于跟秋玉展示他在课堂上新学会的诗词。怕一会儿就忘记了。

秋玉跟儿子进了屋。

没一会儿然然念书的声音就从屋里想起,还带着几分奶音。

贺子丰收拾了起来。自从做了素菜之后,他们一天也能赚二三两银子,但不累了。

等孩子背完诗,贺子丰进屋。

就听见宝贝哈哈的钻进了被子里。

秋玉手里正拿了一个小衣服,对贺子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儿子刚要换衣裳。他进来之前,小贺然还光腚呢。见他进来就往被窝里钻。

孩子长得快,也才过去了一个月,裤子就小了一大截。幸亏秋玉提前有准备,早就准备了孩子大一点的衣服。

贺子丰看着小崽子把自己藏在被窝里。笑道:行啊,孩子大了,也知道害羞了。随后道:那然然今天睡自己的小屋吧。

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几个孩子挤在一起,能捞到一个单独的屋都是奢侈,可是贺子丰盖房子的时候就把屋都盖好了,贺然的小屋里还给专门安排了一个小书房,可惜他从来不去睡。就挤在他们屋里。

贺然顿时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小脑袋瓜,他的上衣还在,脸颊红红的道:今天小爹爹陪我睡。

贺子丰道:不成。他霸道的拒绝。

小贺然的一双杏眼里带着不可思议:为什么?

贺子丰道:因为,他的跟我睡。

小贺然大惊失色:他是小爹爹。说完用手搂着秋玉的脖子,生怕被抢走似得。

秋玉都被这俩人给弄的不好意思了。道:然然,你都是大孩子了。

小贺然道:不行,不行。

贺子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小家伙立刻捂住了脑门。

秋玉道:你今儿不用再回去了。一般出完早市他收摊回家,贺子丰还要去衙门执勤。今儿接孩子,直接随着他们从县城回来。

贺子丰道:不用,我提前跟他们说过。随后道:你们玩吧,我去帮忙秋收。如今粮食熟了,都在秋收呢。

贺子丰的地上今年没种东西,可以去帮一帮其他人干活。

村里人就这样,你帮我,我帮你,都得互相搭把手。

贺子丰随后出去了。

小贺然这才从被窝里出来换好裤子,随后对秋玉道:小爹爹,我都可想你了。就想跟你一被窝,你今天陪我好不好。

秋玉哪里经得住儿子的央求,心一软就答应了。

没一会儿狗子跟着几个孩子一块找贺然,要带他去捡麦穗。小孩子都喜欢干这个。平日里大人们不让他们去地里,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让他们去玩。

小贺然道:行。随后就要往外头跑。被秋玉叫回来了。这新裤子是要留着去念书的时候穿的。万一弄脏了,现洗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晾干。只让他穿以前的旧裤子。

小贺然换好。随着狗子他们出去疯玩,秋玉从来不管。像这样漫山遍野疯跑疯玩的小贺然也没玩过几次。以前是贺家管的严,后来又去了县学读书。孩子活泼点才好呢。

小贺然出去玩了,贺子丰在外头帮忙。秋玉打算把孩子爱吃的东西都给做上。

省的他们一到家就喊饿。

没一会儿院子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香味蔓延。好在他们新宅子修建的偏。味道传不多远。不像之前租的那个房子,做点好吃的邻居都知道。

贺子丰这次还特意找了村长,道:这次缴税很严格,一定要早早的交上,不然上头可是要罚的。每年他们税都有缺口。他们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可是有个仕途心的,想方方面面做的好,三年期满的时候好给调离这边。

提前就跟他们说了这次的重要性。

六子村长笑说:知道了。今年丰收肯定没啥问题。随后还道:你那块地,前几天下了一场及时雨,肥力都下去了,再过一冬天肯定是良田。等将来你家儿子考上童生,这块地就不用上税了。

贺子丰笑道:他才认识几个字,离正常下场还有年头呢。

六子村长又说了点跟贺家相关的八卦。

贺子丰如今是彻底不关注贺家的事情了,再加上住的远,根本接触不到。

不过六子村长说的是徐立的爹,俩人是老对头了,自是平日多关注几分。

说徐立有一次回村,身上还带着淤青,徐立的爹气的直骂人。但徐立说是自己摔的,回村是来借钱的。徐立的爹当然不肯借,他是个大嗓门把县里龚家不认他这门亲戚的事儿一说,左邻右舍都听的真亮。

徐立最后回去了。大家也是感慨半天。徐立跟万海可是村里的神仙爱情。多少人羡慕过他俩,明明成了山窝里飞出去的凤凰,怎么还是一地鸡毛呢。

贺子丰道:要是贺大宝他们能考出来,说不定他们还能翻身。像那样的家庭是很重视科举的。他们能不能出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不过贺子丰瞧不上这样,他信奉的是当大人把孩子的道路扫平。让孩子舒舒服服的过一生,也不枉一世的父子情分。

贺子丰没说多的话,出去干活儿了。

晚上回家吃了丰盛的一餐,等要睡觉的时候,小崽子果然把秋玉勾走了。

贺子丰一人在大床上睡。本来寻思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粘人就粘人吧。结果他反倒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半天。

等到二半夜了,他也没睡着。

原来床上空了一个人,这么难受。不过没一会儿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贺子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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