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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过程他都冷静的可怕,没有发出任何无意义的喊叫,周围完全听不见任何活人的声音,只有外面呼啦啦哭喊的风声。

他本以为自己被绑架,等不了多长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看他。

毕竟是花费老大力气绑来的,发出点声儿还能跟家里面人敲诈一下。

一般撕票也要等到钱已经确认要拿到手的时候。

陆子渊回想着自己听来的,看来的,以前知道的所有关于绑架的事情,脑子里面不停做着各种预想。

结果外面始终没有人进来!

这个房间就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半点灯光都照不进来。

那麻绳绑着他特别紧,陆子渊一直挣脱不开。

等了差不多大概一两个小时,还没人进来,他就开始自己在里面抹黑找东西,看能不能将绑着的地方弄开。

但整个房间特别干净!

干净到不像话,陆子渊四处摸索的时候,才发现那一整间房都达到了纤尘不染的地步。

也是随着他慢慢磨蹭,靠着嗅觉,闻出这房间里面有淡淡的檀香。

不是很浓烈的檀香,是那种淡淡的,像是烧完檀香好几天之后,残留下来的味道。

这檀香又说不出来的怪异,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

不过抓不清楚。

陆子渊折腾半天,实在没什么劲儿,又靠到墙角,他甚至都不清楚这个墙角是不是刚才那个。

累了就靠着墙角睡觉,睡醒肚子饿的紧,陆子渊强忍住肚子的不舒服,开始第二轮寻找。

他一共来回寻摸四次,都没任何发现。

最后终于饿的不行,便挣扎着靠到墙角之后,抵着墙喘气。

声音微弱,即便是大喘气,也不见多少声响。

外面的风声早已经停了。

刚来的时候他还能靠着自制力演算他在这里呆了多久。

但随着他体力的流失与精神的虚弱,陆子渊早已经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浑身发软,好像骨头都没有一般,整个人软哒哒的,抵着墙,那股似有若无的臭味好像有些浓烈。

陆子渊闻了好几口,实在是恶心的不行,又把脑袋转回来,自己调转个方向,换成背靠墙壁的姿势。

他在里面听不到多少声音,连空气中的味道都虚无缥缈。

直到他被人找到的时候,陆子渊才知道那是一个地窖!

难怪他在房间里面四处都找不到出口,出口是直接从上面凿开的!

据说当时你在里面呆了三天半?宋局问。

陆子渊点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圈子里都已经传遍了。称得上是一个顽强生命的奇迹!后面真的全靠意志力在撑着了。

据说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是易家人?

陆子渊诧异抬头,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不过他当时确实是出去之后在医院呆了很多天,回家后,易安便时常过来陪着他,有事没事跟他聊天,渐渐地两人关系就越来越好。

这边查到了当年的一些资料,陆先生不妨先听一下,从你的前老板束喻的王总口中,我们查到,华资的易安曾经在他面前提过你,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强调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从而达到让束喻不敢动你的目的。

陆子渊一直在想自己在束喻这个几乎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年那些脏污的事情都拿不到他面前来,原来是因为易安?

他属实有点惊讶,神色也没过多遮掩。

当然也惊讶原来束喻的人果真是被抓了。真想说声干得漂亮!

经我们查证,陆先生一生之中,能称得上救命之恩的,也就只有那一次的绑架案,请问陆先生,真的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吗?

陆子渊简直匪夷所思,他又仔细想了,大概三四分钟,眼神猛地一顿!

宋局瞬间捕捉到他的面部信息:想到了?

陆子渊对上他的视线,摇摇头:不知道算不算,但我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当时关住我的那个地窖是个联排地窖,周围四个方向,里面都有腐烂的尸体。

如果他没被找到,那么饿死之后,他也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甚至他想,那些个受害人里面,说不定也有像他这样,蹲在角落的。

那么,他当时靠着的那墙,臭味比较浓烈,说不准就跟对面那尸体头抵头!

靠墙坐着的时候,就是在背靠背!

陆子渊怕黑的毛病,也就是在易安告诉他这件事情之后,才出现的。

确定吗?宋局问。

陆子渊很肯定的点头:我还记得当时我刚出院没多久,他来我家玩,我窗户上的盆栽开花了,屋子里还有栀子花的香气。

但如果今天不问,陆子渊也不会想到那儿去。

毕竟时间太久了,他又不是超忆症患者,很多事情记在脑子里,不去翻,是想不起来的。

现在回想,才觉得这话实在不该从易安口中说出来才对。

因为这件事情,直到现在,都没流传出政圈之外!

易安又是怎么清楚,他被绑架在哪儿的?

连陆子渊都是后来又长两岁之后,他爸有一个跟他聊天,才无意中说出当时周围环境的可怕。

说完又害怕陆子渊生出心理阴影来,结果看一眼,发现陆子渊很淡定。

倒也没问什么,大概只觉得陆子渊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变得成熟许多。

在这一刻,陆子渊非常想立刻马上给他爸打个电话!

当初他的绑架案,最终判案结果是那绑匪原本只想绑里面的富人,结果陆家住进去,阴差阳错,将陆子渊绑架走了!

当时的那个地窖,是在京市隔壁省的某个山上,山上穷,常年都有拐子拐小孩跟女人过来卖,地窖里面都是一些被关到死的女娃娃或者想跑的女人。

陆子渊大概也是要卖的,不过那绑匪被抓了,一直没回来,也没人知道那里面就有一个男娃,陆子渊就那么被遗忘在了那个死人堆里。

至于地窖打扫干净,是人贩子的为了卖买交易的时候,让卖家看着干净。

所以,他当时呆的那个地窖里面,说不定也死过很多人,不过后来都被清理干净了。

但他现在就觉得浑身发冷,他被绑架的事情发生的那么巧?

他爸刚搬离大院,这边就跟易家在一个地方住下,转头还是易安告诉他的那地窖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你易家知道的东西,未免太多了吧?!

再加上易安现在让陆子渊推翻原来的形象之后,他越来越觉得这人看不透。

既然易安那么小都能得到消息,那易家内部大人是什么情况?

再往前推一点,他爸当时因为被情报局里有个手下被怀疑,他爸非常信任那人的人品,在多方查证他都没有问题的时候,跳出来给人做了担保,随后被拉下水,因为没有证据,就只是撤职,算得上是在边上养老。

老实说陆子渊到现在也不清楚这举动究竟是要查他们家,还是上面在保护他们家。

作者有话要说:陆老师心理没变态,真的是靠的自己。

以后再也不要写现代背景这么脑洞的剧情了,

写的我总是在想逻辑问题!

最后我放弃了,我没有逻辑!

大家就看看就好,吃不下可以撤,别挑逻辑问题,

这个世界虽然基于咱们国家的现代基础,但它是架空的。

哦,什么时候开始架空的?

从上本温沥这狗玩意儿拿命换时空穿越之后,世界就不一样啦!

所以,它就是个架空的平行世界,从原来的世界,直接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别挑逻辑,我逻辑死烂!

前天写了个开头,被大佬批得要死qaq

就是逻辑有问题...

我,重新改开头去了。

发现你们还是喜欢看剧情,所以下本,从一个小耽美,改成了剧情耽美文。

高考宫斗的梗还是有的。

第八十四章

陆子渊试着提出一个小小的猜测:或许,易安是说着玩的?

但这话一出,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易安的性子看着和气,但其本质上还是个商人,在面对束喻这个对他华资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公司,易安若真的就是想让对方对陆子渊客气一点,完全可以直接提要求。

束喻的王总向来是欺软怕硬,只要华资不倒,束喻没做大做强,易安的一句话,这位王总能将那句话当成圣旨。

所以易安根本没必要再加上那么一个前提。

他说那话的意思,听起来,很像是,在炫耀?

在炫耀什么?

宋局摆摆手: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跟易安的关系。

陆子渊收回思绪,点点头,看着宋局好像还有什么意犹未尽之语,问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让我去办吗?

宋局点头:易安对不熟悉的人员警惕心很强,他周围的人全部都是心腹,我们想请陆先生你去接近易安,将他身上的可疑点告知我们。

陆子渊问:是哪方面的可疑点呢?

宋局抬眼:看看他平时跟谁接触最多,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陆子渊揣测道:是怀疑他卖国?

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他怀疑的对象,那样就好像在事情论证之后,若他的揣测是假的,即便那人做了错事,但总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原谅。

宋局沉默,不久后点头。

初秋的天气开始转凉,陆子渊被那位送自己进去的小姐姐带着,又送出来。

外面梁宇一直待在车上等他,陆子渊跟这位女警官敬礼,告别之后坐上车。

车子缓缓驶出警局。

梁宇这辈子就没到过警察局,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进入警局的时候,也难免有几分紧张。

这会儿出来了,才好似松了一口气,从后视镜看陆子渊。

发现陆子渊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某个地方,明显的心不在焉,走神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梁宇没敢出声提问,这一段时间,他跟小周两人都在猜测,说他们两位老板,现在是做什么事情都不带他俩玩。

就好像那天一回来,陆子渊就拉着祁调往楼上跑。

你俩可得注意点!你们俩在网上可还有好多cp粉呢!

那天的陆哥有些异常,他们祁哥也是。

梁宇不解并且担忧的同时,只有小周一个人的眼睛是亮的。

他还转回来宽慰梁宇:两位老板的事情咱们别多问,该咱们知道的,总会知道。

做人,得记着自己拿的是谁的钱,谁发的工资,老板让你管理的事情你管就行,别的都别瞎掺和。

你又不是对工资不满意,何必越界给自己找不痛快?

梁宇听了深觉有道理,便压着心中的好奇,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问。

那天最开心的是往上一群磕cp的爱豆,只要他们忘掉自己的正主在拆cp的群里,产粮大大更新的快,悲伤就追不上他们!

陆子渊这一趟在警察局里耽搁的时间有点长。

梁宇开车快到前江院的时候,问了一句:陆哥,中午要不要吃点什么?

他可以下去买。

陆子渊回神,道:没事,直接回去吧。

直接回去,让祁老师做。

他给祁调打电话。

对面的电话接的很快:喂,陆老师,怎么样,要回来了吗?

陆子渊点点头,没想起来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直接说:快到了,祁老师,今天中午吃什么?

这会儿莫名就很想点点菜。

祁调一听,笑起来:陆老师想吃什么?今天中午物业送来了洋葱,鸡枞菌,还有一些青菜萝卜。

有芋头吗?陆子渊问。

祁调看一眼:有的,陆老师想吃芋头?

嗯。陆子渊想一想:芋儿烧鸭。

才喝过鸡汤,就烧鸭吧。

行,我马上给陆老师做。对面的祁调很是没有脾气的样子,一味顺着他。

陆子渊扯着嘴角笑了下,好像有些感激的样子:谢谢。

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但对面的祁调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显得很有耐心:陆老师,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那隐藏在这句话下面的咱们俩的关系,还说这些?很是清楚明了。

陆子渊忽而自嘲一笑,振作起来:行了,马上到了,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那头的祁调挂断电话,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他仔细回想了下陆子渊早上出去时候的场景,没觉出什么不对来,所以,是在跟警察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车子里的梁宇从后视镜看了陆子渊一眼,随即又是一眼,陆子渊察觉到,问他:怎么了?甚至耐心也不是特别好:有什么话直接说。

梁宇觉得他心里面不畅快,但还是问了出来:陆老师心里不舒服吗?

他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舒服,但总觉得,问这么一下,好像能帮人排遣一点似的。

陆子渊倒是没觉得他这句话问的不妥,甚至还特别诚恳的承认:嗯。

后面的话梁宇便问不出口了。

他静默的开着车,车子的速度都放缓了许多。

陆子渊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他一向自诩自己在看人方面很准,但现在一想,这么多年,一连在两个人身上栽了跟头,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对自己特别自信的普信男。

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那些自诩的能力,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就跟跳梁小丑一般。

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易安。

本以为易安是从后来,两人都进娱乐圈之后,才开始变坏,但如今居然有人就差直接明晃晃的将证据摆在他面前跟他说,你跟他的一整场友谊,从你们小时候开始,说不定就是他们陆家搬到那个别墅区的那一刻,陆子渊就在易安的,或者是易家人的算计之中!

多么可怕的猜测啊。

他这么多年的友谊,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坏的?

陆子渊不是一直都将易安看得这么淡。

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是直接将易安当成自己的哥哥在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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