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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团子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直到看他再次点了点头,这才明显松了口气一般,舒展了眉头。

小小的孩子没什么心眼,听到这话后就连对凤祁玉的惧怕都暂且忘却了,忙闭上了眼,安心的窝在了凤祁玉怀中。

凤祁玉感受着孩子的温度,心中软作一团,只是什么时候他沈即墨也能像孩子一样乖乖躺到他身边来?

他这会必定在担心孩子吧?

将孩子抱紧了些,凤祁玉抿了抿唇。

第二天凤祁玉一大早就醒来了,那会团子还在睡,他有公务要处理,便只能暂且将团子放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出门后也不忘交代守宫的婢女,让他们好好照看着小公子。

因为心里惦记着孩子,他办公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正午,却听外面的人禀报,小公子闹着要找爹,正发脾气呢!

下人们以为的爹是凤祁玉,只有凤祁玉自己知道,他要找的爹是商洛和沈即墨。

微皱了皱眉,他忙放下了手中事物,急匆匆的往寝宫赶去。

凤祁玉到的那会,团子正坐在门槛上哭,哭得面色通红泪流满面的样子隔得老远凤祁玉看着就揪了心,忙过去把团子抱起,冷斥了下人,随后自己抱着团子进了屋。

小团子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太好,太记仇。

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对他有点不好,他就一直记到了现在,经过昨天一夜,时至今日,他将他抱起的时候,仍旧是抗拒的。

凤祁玉只能哄,他感觉这两天已经把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完了,奈何,还是哄不好团子。

没办法他只能拿出杀手锏来,你乖乖听话,等我晚上回来,我就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果然只有这一招奏效,小团子立马止住哭声,打着哭嗝看着他,真的吗?你不骗我?

凤祁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真的,不骗你,所以宝宝这时候是不是要乖乖吃饭呢?他仍旧记得,在来时的路上,婢女告诉她,团子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吵了,一直到现在都还不肯吃东西。

果然孩子还是很好骗的,立马就相信了他。

凤祁玉也舒了一口气,一口一口把饭喂进团子口中,然后又哄睡了他,这才再次回到阎魔殿。

怎知,晚上的时候,婢女又来了

凤祁玉无奈叹气,只能又去哄,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只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团子似乎对他越来越不信任了,以前只要一句话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要连着用那句话哄个七八次才能获得他的信任。

对此,凤祁玉心力交瘁,他想,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第二天他早早的就起来了,但起来后却并没有去阎魔殿,而是去山间找了木头和材料,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以前小的时候,沈即墨为了逗他们开心,给他们做个木马坐,虽然那时候他没有说,但不得不说,那玩意还挺有意思的,即便是他这么个假小孩,也会忍不住想去多坐几次。

学着沈即墨的模样细细的凿,终于在小团子醒来之前把木马做好。

果不其然的团子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爹爹,凤祁玉无视他的话语,带着他来到院子里,将自己一早辛辛苦苦做好的木马送给了他。

小家伙毕竟年纪小,立马就被木马吸引全部注意力,开心的玩了起来。

凤祁玉在一旁看着,微微勾了唇角。

可新鲜事物也有玩腻的时候,虽然这几天下来,他们父子俩的感情确实缓和了不少,但这也不妨碍团子要继续找爹爹。

凤祁玉依旧拿明年就带你去找爹爹这句话搪塞,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骗不了团子了。

他一哭,凤祁玉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是痛的。

找来潇恒问话,得知自己的手已然毫无大碍后,凤祁玉也笑了。

他终于可以去找沈即墨问个明白了!

小心的把小团子抱在腿上坐好,他轻轻的为团子擦去眼泪,笑道:你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找你沈即墨爹爹好不好?

团子已不再信任他,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哭得更凶了,你个大骗子,你又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呜呜呜

凤祁玉无奈极了,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向他保证道:这一次我说真的,绝不骗你,不信的话,我们拉勾好不好?

团子从小就特别相信拉勾,听言立马止住了哭声,含泪看着他,真的吗?你这次真的不骗我吗?

凤祁玉笑着向他伸出了小拇指,这次绝对不骗你,但是这一次我有一个条件。

团子打着哭嗝看着他,诺诺问道:什么条件?

凤祁玉朝他温和笑笑,你叫我声爹好不好?你叫我爹,我就带你去找你爹爹。

团子纠结地看着他,眉头都皱到一块了,可是我已经有商洛爹爹和沈即墨爹爹了,不能再叫你爹了,门内的其他孩子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爹爹和一个娘亲,因为我是爹爹生的,所以我有两个爹爹,没有娘亲,你不是我爹爹,我不能叫你爹爹。

凤祁玉被他一连串的道理逗笑了,忙揉了揉他的头,想了想,道:他们说的不对,六月啊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个爹爹,一个娘亲,但是六月有三个爹爹哦!商洛是干爹,我和沈即墨才是你亲爹爹。

小小的孩子并不能明确的分辨干爹和亲爹的区别,疑惑的看着他,那你们三都是我爹爹吗?我怎么有那么多爹爹啊?

因为我们都喜欢六月啊!凤祁玉亲了亲他的面颊,乖宝宝,你叫我一声爹爹,我就带你去找你沈即墨爹爹,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就不带你去了。

团子一听,就怕他突然改变主意,立马开口一脸渴望的看着他,道:爹爹!带我去找沈即墨爹爹吧!我好想他。

凤祁玉得偿所愿,心中大喜,忙把团子揉进怀里,好,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说到就到。他说着朝团子伸出了小拇指,我们拉勾好不好?

团子见状,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重重的朝他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凤祁玉的小拇指,拉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狗。

好,不变。凤祁玉宠溺的把孩子揉入怀中,快睡吧!

第74章

这是陌开被掳走的第十天, 沈即墨极度的焦躁不安,在院中来回的踱着步。这十天来,他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胆战, 就怕传来有关于陌开的不好的消息。他也想过偷偷去魔界找陌开, 但商洛就好像在他身上长了眼睛一样, 只要他稍有行动,立马就会被阻止。商洛总说他会把陌开救回来, 可十日已过, 别说是救回陌开了, 就连陌开的半点消息都没有,沈即墨无论无何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快步走到院门口,还未踏出院外, 守在门口的聋哑婢女就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即墨皱眉十分不爽,冷道:让开, 我要出去。

婢女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手胡乱的比着哑语, 沈即墨看不懂,却能猜出来她想表达什么。

她说:宗主有令, 公子你不能出这个院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拦下了,前几日他看这几个婢女都是女子, 又都手无缚鸡之力, 便想着不与她们为难。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儿子生死未卜, 他又岂能再坐以待毙?

沉眸看着他们,沈即墨不善的开口:休要再拦着我,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他从不对女人动手,但有人要一直妨碍他的话, 他也不介意动手试试看的。

怎料,那婢女明明能看得懂他的唇语的,却是装作看不懂的模样,皱眉看着他,打着手势让他回院里去。

沈即墨努力压抑着心中怒火,在暗处默默伸出右手中食二指,趁婢女打手势之时忙伸手点向他的穴道。

本以为对方是个普通人,应该很好得手才对,岂料,他才刚将手伸出,那婢女就立马伸出了手对上了他的手。

二人相互过了几招,沈即墨惊讶的发现这姑娘不但会武艺,且修为不浅。但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在对了几招后立马就将婢女压制下来了。其他婢女见状,也忙快步上前,朝他出了手。

沈即墨微微皱眉,怕伤到她们,不太敢用真功夫,只能靠柔力与他们周旋。

婢女们似也怕伤到他,一直都是只守不攻。

就在沈即墨想干脆用法力将他们击昏,刚抬手之时,商洛来了。

他仍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声音却带了几分冷意,师兄这是无聊了?想找人练练?

沈即墨焦急的看了他一眼,和婢女们一起收了手,走到他面前,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要去魔界找陌开,他还那么小,离了我们一定会害怕会哭的。想到小家伙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沈即墨心就不由自主的跟着紧揪起来,他在那里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他说完就要往外走,根本等不及商洛开口。

商洛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随即展眉拉住了沈即墨的手,用力将他拽了过来,与自己直视,师兄别急,有陌开的消息了。

沈即墨看他一脸轻松的模样,想着应是好消息,当即心下一喜,他怎么样?凤、凤祁玉有没有伤害他?他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哭?提到儿子,他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商洛笑笑伸手为他理了理额前碎发,拉着他的手回到院中,按着他坐到院中石凳上,道:别急,听我娓娓道来。他自己走到对方的位置坐下,给自己斟茶时顺便也给沈即墨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继续道:凤祁玉他、他已经知道陌开是他的孩子了,放心,他没有对孩子不利,反之,他对陌开十分的好。

沈即墨听言,这悬了十天的大石终于缓缓放下,随即又立马紧张起来,看着商洛,问:那他在那边住得可习惯?晚上有没有梦魇?白天有没有哭?做父亲的,哪有真正能放得下心的时候呢?

商洛看他一直紧绷神经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师兄真的很心疼陌开呢!

沈即墨不明所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却是无意去细想,忙又道:即是能打探到陌开的消息,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去魔界将陌开救回来呢?

嗯,是可以。商洛点了点头,笑得高深莫测,不过,我想不用我们去找他,他应该先按耐不住来找师兄吧!

沈即墨心中一紧,直直的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件事想让师兄帮忙。商洛起身,背对着沈即墨,看着那梨花树长出的新枝沉了眸,待祁玉来的时候,师兄能祝我抓住他吗?

沈即墨看着商洛的背影,不自觉的皱了眉,一时失了声。

在他心里,他是想抓住祁玉,然后好好教育他一顿的。但直觉又告诉他,商洛不太对劲,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他好像会对祁玉不利!

时至今日,你还是偏心于他啊许久得不到他的答复,商洛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沈即墨,眼眶微红,师兄,我多么希望今后能有一天,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说完便不再多看沈即墨一眼,甩袖而去。

沈即墨愣愣的看着商洛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直到夜深了,偶来几阵寒风,才将他的思绪唤回。

抬眸看着皎洁的月光,沈即墨轻叹一声,原来不知不觉间,又入了冬啊!

夜半时分,沈即墨是被热醒的,身上就像火烧一般滚烫无比,可他又不是发烧,而是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小腹直冲而下,令他羞得不行。

明明他是讨厌凤祁玉对他做的那些的,可是为什么现在都远离了,身体却又开始想念起他曾给的耻/辱?

对他来说那段回忆是羞耻是不堪的,他恨不得失忆,这样就能当那段回忆不存在了。可是此刻身体的躁动,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些都是存在的。

他想,他大概是病了吧!不然的话他怎会如此yd,大半夜不睡觉会想那些龌蹉的事情呢?

根本不敢伸手去碰,沈即墨心中堵得慌,抱着自己的膝将自己缩进墙边的角落里。

或许,天亮应该就好了吧,他想。

于是他熬着,口中念着清心咒,犹如自虐一般,任凭欲/望侵蚀他的神智,也绝不自/慰。

鸡声鸣起,天边渐渐翻出了鱼肚白,可是身上的温度却依旧没有散去,昨夜因体热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算数打湿,贴在身上极度不爽。

应该去换件衣服了。

瞥了眼依旧黑暗的房间,沈即墨小心翼翼的下床,可脚才沾到地面,就觉身上一软,整个人朝前倾去。

糟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一双手却突然扶住了他,紧接着一个轻挑,语气带有几分邪气的声音落入他耳中,沈即墨,我说过的,你离不开本座的。

沈即墨闻声心中一紧,缓缓抬头,便见凤祁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几日不见,你可有想本座?他含笑着将他抱起,朝床上走去,晃得他脚腕上的铃铛一阵叮当作响。

沈即墨见状心中一惊,忙伸手推了推他,你不要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又怎能再次让自己陷下去?

只是那推人的力道实在不像在拒绝,倒像是勾引一般,在他胸前轻挠着,挠得凤祁玉心中痒痒。

凤祁玉挑眉看向沈即墨,将他放在床上,随后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正视他自己此刻的需求,轻笑道:你说不要?你觉得你这话有说服力吗?

沈即墨被自己滚烫的温度烫了手,立马红了面颊,别开头去不看他,却依旧倔强道:不、不要

他再也不想过那种被拴在床上做炉鼎的日子了,所以哪怕再难受,他也决不能屈服。

凤祁玉静默的看了他会,破天荒的没有强迫他,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没了后语。

沈即墨翻过身来背对着他,尽量忽视他的存在,紧闭着眼,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他想到了陌开,刚想开口想问问凤祁玉陌开的现状,哪知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声中就带了股魅态,吓得他立马住了口,再不敢多言半个字。

凤祁玉好笑的看着他,也不逼他,也不拆穿,只状似无意道:师兄,你知道么?魔族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但魔族重欲,一般人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所以魔族都喜欢找魅魔做道侣,极少和非族内之人成婚,但也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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