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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来了声音从怀中传来。

阿卿认出我了萧子奕神情一动。

谢卿仰起头,露出个浅浅的笑容,自然。

酒意让他看起来竟比平常多了一丝妩媚,看的萧子奕喉头一紧,清了清嗓音:醉了?

有些晕话语间,谢卿不受控制的有些晃动,将头埋在萧子奕怀里。

皇上可有难为你?

不曾脖颈间传来的声音闷闷的,眼看就要昏睡过去。

阿卿,阿卿萧子奕平轻拍谢卿的脸颊,我扶你去马车上,我们回府吧。

满是红晕的脸庞,听到这话,开始像拨浪鼓一般摇晃着开口还未辞行。

你醉了,先回府,剩下的我来解决萧子奕双臂紧托着谢卿。

明明这人刚才还能自己行走,怎么就这一会的功夫,就醉了站也站不稳了。

还一个劲的在自己怀里钻来拱去的,俨然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

虽然此刻花园行人稀少,烛火昏暗,萧子奕背着谢卿还是小心挑选无人经过的小路。

好在两辈子加在一起,自己在这皇宫里住了几十年,也算路径熟悉,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一人。

许是等的时间太久,车夫已经倚着车辕睡去,萧子奕小心翼翼将谢卿放于车内,自己也悄悄的钻了进去。

轻轻摇晃谢卿阿卿,醒醒,跟车夫说回府。

一路上吹了些凉风,让谢卿稍微清醒了些许,倚在萧子奕怀里,说着:回府,回府。

车夫被声音惊醒,听得自己王妃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答应一声,毫不犹豫的跳上马车挥动辫子。

经过宫门时,侍卫本应盘查,但看着是晋王府的马车,又听车夫说王妃酒醉不能受风,也就顺利放行了。

李瑞风翊早早的在王府门口等候,见马车回来,让车夫将马车赶进院内,便让他退下。

王妃?王爷?李瑞压低声音,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萧子奕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从头到脚改在昏睡之人的身上,将他抱在怀中。

掀帘。

哎李瑞答应一声,赶忙掀开车帘,见萧子奕怀中抱着一人,因为整个人被衣袍遮挡,只隐约看着像是王妃。

这什么这,还不准备热水,给你们王妃洗漱。

言语有些急躁,吓得李瑞连忙拉着风翊去小厨房准备洗漱用的热水。

进到室内,一声笑意从怀中传来。

萧子奕掀开衣袍将那人放在床上,道:你笑什么?

李瑞以为你带了别人回府呢酒醉之人慵懒的倚在床榻上,眼睛半垂双颊通红,说话间浅浅的笑意从嘴角露出。

眼前的景象让萧子奕喉头发紧,刚要伸手抚上眼前的美好,敲门声响起,萧子奕深吸一口气:进来。

爷,热水准备好了

李瑞隔着门口的屏风回到,他已经让两位小厮将洗澡水放在暖阁一旁的浴房中。

去洗漱?萧子奕半跪在床边,在谢卿耳边轻声问到。

谢卿一阵摇头,向床下半跪着的人勾勾手指。

萧子奕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俯上前将耳侧贴过去。

没想到,谢卿没有开口,反倒是拍了拍床榻,示意他上来。

一夜的忍耐,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清晨,半睡半醒间,萧子奕习惯性的将谢卿搂在怀里。

也许是动作过大,牵扯到昨夜的伤口,谢卿嘤咛一声,萧子奕连忙放松,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双唇有些红肿,嘴角微张,睡得正香甜。

脖颈下的红痕,显示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萧子奕抬手覆在眼前人的眉眼上轻轻抚摸,扰的谢卿轻促眉头,萧子奕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小心翼翼将自己手臂从谢卿颈下抽出,仔细帮谢卿调整好姿势,萧子奕才敢起床。

抬眼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起。

恍惚记得出征前,谢卿曾说想要吃自己做的青菜。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自己不能在王府里露面,只能去府外找一些新鲜玩应聊表歉意。

第42章

谢卿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冰凉,旁边的人又不见了,他有些气愤。

准备翻身下床,结果一动便牵动了身后的位置,有些酸涩,明明空空如也却还是异物感十足。

身上红红褐褐的斑点,像是时刻提醒着谢卿,让他更加羞愧,不由得脸色一红。

阿卿,你醒了。

萧子奕提着一包点心从外面进来,正看见谢卿脸色羞红,衣衫半敞的坐着床上。

可是不舒服?萧子奕上前把谢卿的衣衫拢好,又扯过被子披在他身上。

谢卿摇头。

那来尝尝我刚去买的糕点萧子奕拎起手中的糕点在谢卿面前晃了晃白茶饼,你最爱的。

你是去买糕点了?谢卿觉得刚刚自己的气愤,有些冤枉他了。

嗯!边关清苦,我想给你改善一下,可偏不能在府里露面,就和风翊悄悄出门去糕点铺子给你买的,新出锅的呢。

萧子奕此刻的表情活像一只邀功请赏的大狗,若是能有尾巴,也一定在左右摇晃。

入关前,你答应我不出府门。谢卿刚刚消下的怒气,又起来了

今天出去,遇见一件奇事萧子奕转移话题,边将包裹糕点的纸包打开。

拿出一块白茶饼,举到谢卿面前:刚出炉的,再放就不新鲜了。

谢卿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满口茶香,只有离王府半城之遥的姚记才能做出这个味道

心头一阵甜蜜,笑意也随着这份甜蜜爬上嘴角。

萧子奕见谢卿露出笑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将今日遇见薛阜城的事全部讲与谢卿听。

按理说,宫中的人私下偷运物品中饱私囊也不罕见,只是能将御医打入大狱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萧子奕道:的确,单是偷窃不足以如此兴师动众。

谢卿将手中的糕点吃尽,掸了掸手中的碎屑:你我不便出面,不如叫风翊暗中调查?

还是算了吧萧子奕无奈的摇头风翊好不容易回府了,现在叫他出去调查,李瑞还不念死我。

还是找其他得力的人去吧。

也好。

回京后,除了第一日的召见,之后一连几日皇帝都不曾再理会谢卿和西北谢家军。

没有帝王的骚扰,朝堂上的裹挟,晋王府里的二人倒也乐得清闲。

只是这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薛阜城因父亲还在狱中,日日不安,偏偏进到晋王府后,那管事便不再露面。

也无人来告知自己,此事到底如何。

终于第三日时,薛阜城寻到暖阁院中,隔着月亮门,向里张望,跟前来送茶的李瑞撞了个正着。

王爷,王妃李瑞进得暖阁内,前几日住进来的薛大夫,说有要事,要见王妃。

王李瑞因手中有茶,只低着头盯着脚下,说完话猛地一抬头,正瞧见自家王爷正坐在王妃怀里。

惊的李瑞把后面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其实,李瑞身上没有功夫,脚步声重,从他进屋的一刻,萧子奕就知道了,只是不愿舍弃此刻的谢卿。

这几日难得清闲,萧子奕日日围着自己王妃转,惹得谢卿厌烦。

刚刚就是他磋磨着谢卿一定要答应自己,晚上陪他一起赏月,眼看谢卿就要答应了,偏李瑞不长眼的闯进来。

不过,萧子奕知道自家王妃面皮薄,不愿在人前与自己过分亲密,才不情不愿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什么事

回王爷李瑞从小生活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场面,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薛大夫,说有要事找王妃。

定是为了他父亲的事。

正好,今日他不来找我,我还去寻他。

萧子奕颔首,冲李瑞道:叫他进来吧。

第43章

萧子奕深知瓦剌王子金戈不是善类,能阻止他继承王位还能挑起内乱的人定然也不一般,瓦剌内讧直接关系到边境安定和两国之间的关系,如果任由其登上王位恐怕不会对大兴有益。

自他重生后发生的种种皆与前世全然不同,萧子奕只觉得自己犹如黑夜前行,对四周一无所知,唯有万倍的警醒仔细,或许才能保得谢卿无虞。

正当萧子奕在书房满面踌躇之时,谢卿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的朝服还没来得及更换,带着些许沉檀香的味道。此香珍贵一般也只是在内殿试用,看来皇上只召了少数重臣在内殿商议,如此谨慎可见瓦剌那边变故不小。

边关如何了?萧子奕最关心的还是边关的局势。

边关尚稳。谢卿端起茶盏猛饮一通,缓口气才继续说到:我如此着急回来就是要跟你说,皇上要你回京。

萧子奕:要我回京?

谢卿:是。

萧子奕:当初招你回京时候不曾让给我一起,如今怎么突然要让我回京了?这其中是否有其他缘由?

谢卿摇头。

萧子奕:其他人作何反应?

散去时皇上留我单独说的,不过谢卿回忆着他离开内殿时二皇子专门在殿外等他,邀请他去赴宴。不过我离开时二皇子邀请我去他府上赴宴,我因着急回来与你商议就婉拒了他。

所有的信息在萧子奕脑海中飞速旋转,内讧、回京、老二,这其中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上一世中瓦剌并无内讧,一定是自己的重生触发改变了某些事情,导致瓦剌内讧。至于父皇突然召自己回宫,和老二突然宴请阿卿定然脱不了干系。

阿卿,近期时局动荡,你身系将军府和晋王府更是处在漩涡当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出门多带些侍卫,饮食方面也要特别注意,不管是府内还是在外用餐,定要银针验试过才可食用。

王爷?谢卿觉得眼前的萧子奕与往日似有不同。如果说往日的萧子奕是个谨小慎微的人,那么此刻应该是个谨慎到几乎偏执的样子。

谢卿疑惑的眼神让萧子奕一顿,随即恢复了常态,掩饰着说道:谨慎些总是好的。

谢卿认同的点头,接着说道:回京的事,王爷打算如何。

这事好说,我秘密修书一封让风翊带去给你父亲,让他老人家派一支队伍回京,只需一辆被捂的严严实实生人勿近的空马车,再有风翊跟着,等到了京城我便悄悄钻进去,左不过是掩人耳目,想来也无事。

嗯谢卿沉吟着思索刚刚萧子奕说的内容,确保里面没有漏洞生出不测。微弱的光线下微微紧促的眉头连带着半眯的双眼,更有一番朦胧的美感,看的萧子奕心底一沉。谢卿更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在思考时总是不自觉的微嘟着嘴唇,衬得本就有几分娇艳的双唇更加引人入胜。萧子奕没耐住眼前的美景,低头吻了上去,只是在刚刚挨上的一瞬间,门外一声大喊:你!你!你!

两人立时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萧子奕救进府中的薛阜城。

两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时薛阜城一个健步冲上来,把萧子奕拉到一边,用手指上下的点着他:哎呀呀!你!你!薛阜城指着萧子奕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只能用力的顿足捶胸。不知是羞于面对眼前的二人还是懊悔自己竟然骂不出口,毕竟王妃和管家救他父亲出水火,又收留了他们父子。于情于理都没有他谴责这二人的立场,可王爷此时仍在边关驻守,保护着他们这些百姓,王妃却

萧子奕和谢卿尴尬的看着薛阜城,此时他正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萧子奕眼神示意谢卿,此事他来解决。谢卿也乐得清闲,转身坐回檀木椅上,心想本来这事从头至尾自己只是顶着一个救人的名头。

薛阜城?萧子奕蹲在身子,反转着头扬起脸来看薛阜城埋在膝间的脸,见他正愁眉不展活像是死了爹娘,萧子奕没由的笑出声来。我说萧子奕笑着开口:你打算怎么着?等王爷回来告诉王爷,还是与我们同流合污。说同流合污时,萧子奕还特意抬起头来,看向谢卿,被谢卿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笑的更厉害了。

沉默了半晌,你与王妃对我父子有恩,我不会告诉王爷的。可也断不能容你们!你们!薛阜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明日我就带着父亲离开京城,你同我一起离开,我父子虽身无长物,但还有一身医术,足够你过的富足了。

我可不能走。萧子奕继续戏谑。

你!薛阜城扭头怒目而视,你可知道这事不对!若非是你对我父子有恩情,我是绝不会帮你隐瞒!你竟还不愿认错!薛阜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放下狠话:也罢,也罢,若你还不知悔改,我便将这事捅出去,行刑之时我薛阜城陪你一起丢命,也算是全了你的恩情。

萧子奕听完,撇了下嘴摇头晃脑着朝谢卿使眼色,意思是瞧瞧,瞧瞧,真是正人君子,世间难得的二傻子。

谢卿示意萧子奕差不多得了,他瞧着再这样下去,姓薛的只怕都快要自尽了。

萧子奕回以谢卿安抚的眼神,开口:薛阜城,你可愿留下做本王的医士?萧子奕声音沉稳,收起刚才的戏谑之态,反倒显出几分尊荣华贵之姿,惊的薛阜城一愣。

萧子奕本就是皇室子孙气度不凡,加上前世做过几载皇帝更是添了几分威严在里面,平日里为了避嫌他也只是收着,今日骤然摆出这般姿态,也难怪薛阜城呆愣。

你你你?薛阜城呆愣着你了几声,只是一声比一声低,不为别的,只是他逐渐明白一直帮助自己的竟然是晋王!不过也对,在皇宫大狱里救人还能让自己安心住在王府里,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敢为。只是晋王不是在边陲之地驻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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