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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忻没有和他斗嘴,就这么和他一起在游戏里,一个人专心地玩电脑游戏,一个人认真地玩着积木。

???

没几天后,学校 便正式开学了。

由于这是北市一所众所皆知的贵族学校,其中包括了幼稚园、小学、中学以及综合高中。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全都是镶了金的,不是政治名流之子便是商界富贾之女。

有钱人家的孩子总是有股霸气和娇气,尹忻就彻底地领略到了。只不过,任翔好像是集种种富家小孩特质的个中翘楚。

尹忻第一天去上学,在尹玫的刻意安排下,便与任翔念同一班。

才上完第一堂课,尹忻就被同一班的小男生——王凯强欺负了。他追在尹忻后头,不停地拉扯着尹玫帮她编的长辫子,不管她怎么制止都不听,就是不停地扯着,甚至还嘻嘻哈哈的,直到尹忻终于受不了地哭了出来。

“王凯强,你是吃了豹子胆不成?居然敢将我罩的人弄哭?”这是一声狂妄又严厉的质问声,出自于任翔口中。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那么开不起玩笑,才玩一会儿就哭了?大家以后都不要跟尹忻玩,她玩不起!”王凯强持续地挑衅着。他老早就看任翔不顺眼了,为什么每天都有女生会带好吃、好玩的给任翔,而他就没有?再加上任翔的两个哥哥都在学校里,任翔就一副天塌下来也有人替他顶着的样子,让他不爽极了,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训他不可!

王凯强似乎就是吃定了任翔的个子比他校

“王凯强,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任翔一脸戾气,冲上前就把仍是一脸臭屁的王凯强给扑倒在地上,以身体压制住他,开始左右开弓。

小小的拳头打起来攻势凌厉不容小觑,靠的是一股蛮劲。

处于弱势的王凯强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他好不容易腾出一手,抓起自己身上的领带夹,往任翔的脸上一划,之后又被任翔狂扁得跟猪头一样,最后他认输地哀嚎着:“别打了、别打了,任翔,我再也不敢了……”他遮起脸哭了起来,好不狼狈。

任翔又补了一拳才善罢干休。他狠狠地揪起王凯强的一领,恶声恶气地警告:“你给我小心一点,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听见没?”

“知道了,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王凯强颤抖着,边啜泣边落荒而逃。呜……他的脸好痛喔!好痛喔!

尹忻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垂挂在苍白的小脸上,小嘴讶异地微张着。

任翔居然为了她打架?

“喔——任翔,要是王凯强向他爸爸告状就是你打了他,你就惨了,你一定会被你大哥修理的!”一旁好事的小朋友起哄着。谁都知道任翔的二哥从不管任翔,而任家大哥则是对任翔严厉,因为任爸公事繁忙,所以就由任家大哥负起管教任翔的责任。

“关你什么事?”任翔酷酷地说。他眯起眼瞟了周围好事的人,朝刚刚开口的小男生轻描淡写地道。“江小美今天早上跟我说她喜欢我喔,你还是去管好你的女朋友吧!”

小男生脸一白,跑开了周围取笑他的人,找江小美去了。

任翔撇撇嘴,朝尹忻走去,站定在她面前,看她哭得乱七八糟的脸蛋。

“你干么哭?那小子欺负你,你来告诉我就好了嘛,我会教训他呀!你就只会哭、哭、哭,女生就是那么爱哭!”任翔不屑地昂高下颚,责难她的模样就像个大人似的。

尹忻吸了吸红的鼻子,很委屈地低着头说:“他一直拉我的辫子,我叫他住手,他又不听,我也没办法呀!”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她偷偷抬眼看他,很愉他会凶她。

“啊!任翔,你流血了!”尹忻看着他右颊上原本完美的肌肤上有一道约三公分的伤口,正微微地淌着血。一定是王凯强用领带夹把任翔弄伤的!

她一急,顾不得许多,便抓起自己身上的小外套就往他脸上擦去,边焦急地说:“一定很疼吧?”

“不会疼,这一点小伤口罢了。”任翔扯下她的手。“你这是干么?又没流很多血,真是的!”他浓眉皱成一团。女生就爱大惊小怪!

尹忻扁着嘴,低头就又掉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似地滴个不停。

“都是我害你的!第一天上学就给你惹麻烦,对不起……”她害任翔的脸上有瑕庇了!尹忻难过得仿佛那道伤口是在自己脸上似的。

“唉,又不是多大的伤口,你哭个什么劲啊?”任翔掏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很自然地就举起手忙着替她整理散乱的辫子,将它绑整齐。

“反正你别怕,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任翔骄傲地挺起胸拍了拍,自负地说。“以后我就当你哥哥,这样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尹忻一听,呆愣了一会儿。她指指任翔,又指了指自己,几近结巴地问:“任翔,你……你要当我哥哥?”不会吧?他不是比她小吗?还是任翔说错了,是弟弟才对?

任翔笑得可得意自信了,他很投入自己编织的美梦当中,神情愉快地说:“是啊!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哥哥,你就是我妹妹,小忻你一定很开心吧?”

是他自己开心得过了头吧?尹忻仍旧一脸纳闷。

只见任翔不由分说地便将红润的唇贴上了尹忻的粉唇上“啾”了一声。他太开心了嘛!终于可以不用再当弟弟了。耶,他是哥哥了哟!

尹忻则是彻底傻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要将任翔推开,两个人就这样唇碰唇,像紧贴着一世纪那么久。

她不知道任翔为什么要亲她的嘴?是因为……任翔喜欢她吗?可是,任翔却又说他是她的哥哥……

尹忻凝视着任翔帅气神气的小脸,小小的心里像注入了一股暖流,又像被狂风吹乱了似的……而任翔的身影,益发鲜明地深深烙在她单纯的脑袋中,像深植……像盘据……

???

尹忻和任翔从幼稚园到现在,都上高中了还是在同一个班级,再加上两家人就住隔壁,上学、放学都是由任翔家的司机接送,所以给旁人的感觉总是形影不离,流言也就因而这么地给传开了。

他俩在家人眼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情侣;在同学朋友的心中则是关系暧昧的青梅竹马,因为在他们眼里,有任翔的地方就一定找得到尹忻,这给了所有好事之人无限的猜臆空间了。

可教他们不懂的,就是尹忻怎能容忍任翔同时脚踏好几条船?所有的女人不都希望自己是男友的唯一吗?不过,始终还是没人敢将疑差别说出口。

但是,只有两个当事人心里明白,事实根本就不如旁人所想的那回事。两人的想法也不尽相同,对于对方的看法也是天壤之别。

尹忻之于任翔是“哥儿们”、“好妹妹”,纯粹是这样罢了。若真要说有些什么,大抵就是他对尹忻那种独特的“好”吧!对任何人都是一贯的狂妄作风,只有对尹忻最特别,因为尹忻可说是任翔的“得力助手”。

有求于尹忻时就对她和颜悦色;当他少爷脾气要发作时,尹忻也是首当其冲的。但尹忻也早已经习惯了他那种直来直往的个性,见怪不怪了。

但为何说是“得力助手”呢?这话说来可长了。

因为尹家女主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花心种,可偏偏任家老二和老么却倾向“拥有一片森林”的博爱。 鬼灵精怪的任翔为了避免被他第二怕的老妈念,索性找了最得老妈缘的尹忻,来当超有用的挡箭牌,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和尹忻是一对,而其实他常常在尹忻的掩护下,和一个又一个的女友约会。这么多年下来,倒也没有人怀疑过。

早些年前任家夫妇和尹玫夫妇一同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因此盯住任翔不让他乱来的责任,就落在任翔的克星第一名任家老大——任祖雍的身上了。

但任翔对尹忻而言,却是最、最、最特别无可取代的。

她爱任翔!在她五岁的那一年就就深深刻在她的心中了,这样强烈的爱意随着她心中了,这样强烈的爱意随着她年龄的逐渐增长而益发炽热鲜明,想忘都忘不掉!

尹忻清楚地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任翔的——在她上幼稚园的第一天,任翔为了她而和王凯强打架的那一天开始。纵使任翔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成为一道淡淡的疤痕,可那深植的情感在她脑海中可是不会随着伤口的淡化而淡化的。纵使她早已明白,当时任翔的亲吻并不算什么,那只是他太高兴的表现而已。

因为爱,多年来她想尽各种办法来替他掩饰他那数不清的恋情,竟也甘之始饴,因为她满足地知道,纵使任翔换了几个女朋友,还是只有她能一直以“妹妹”这个身份待在他身边。

但这样……她真的就满足了吗?

在任翔心里,她始终就是个妹妹。但她绝不因此而灰心,甚至傻傻地相信,任翔终有一天会明白,他所谓的“妹妹”,不只是妹妹!

第二章

一如以往的早晨,当尹忻推开自家大门准备上课去时,任翔家的豪华房车早已等待在那儿。

“尹小姐,早呀!我家翔少爷等会儿就会出现啦!你要不要先上车呀?”正在擦车的司机小王笑嘻嘻地向她打招呼。这位还在念高三的尹小姐,以后百分之百是任家的三少奶奶,人长得美,待人谦和有礼又平易近人,任家上上下下都爱与她亲近。

“不了,谢谢。”尹忻柔柔一笑。看见路边长出的小野花,她必不自禁地蹲了下去,捧着摇摇颤颤的小花欣赏着。

过没一会儿,任家的黑色雕花大门开启又阖上,随即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轿车旁边,尹忻在他出现的同时就转过头去凝视着他。

岁月的流逝让任翔有了惊人的转变。挺拔的身量在青春期时惊人地成长,国小时期尹忻还比任翔高一些,但现在却只有仰着头跟他说话的分了。而原本就出色的俊俏脸蛋,因年纪的增长而有了股不可侵犯的强势,更让女孩为之倾倒。名家设计的笔挺校服穿在他身上,就仿佛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似地有型。

尹忻看得痴了,久久都没有反应。

“尹忻!一大早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不要慢吞吞的好不好?你属乌龟还是蚂蚁呀?这么会拖?你以为时间还多得很吗?”任翔扬起浓眉,一脸郁气地吼着还在出神的尹忻。

去!大哥一早就在餐桌上冷冷地飙他,说好几次在路上看见他带别的女孩,这要是传到远在加国的尹妈耳里可是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谁不知尹忻早已成为尹妈心中理想媳妇的不二人选了。害他被飙得一早就火气旺盛得想揍人!

“喔。”尹忻连忙站起,匆匆尾随他坐上车,知道他心情不好,因为只要他心情欠佳就会连名带姓地叫她。

车子平稳地往学校的方向驶去。

“任翔,你怎么了?”尹忻怯怯地问,明明知道问出口后倒霉的是自己,但看他脸色不佳的样子,她比他更不好受。

“不要问好不好?又不关你的事!”任翔臭脸一偏,偏向窗外不想理她。

“可……可是你很不开心呀!”被他一顶,她呐呐地说着。

“被我老大飙了还开心得起来的人,简直不是人!”他还是火得很,双手克制地环胸,免得他想借掐死他的得力助手尹忻来纾解忿怒。

“原来是任大哥啊!”尹忻总算知道谁是放火的人了。现在任翔在气头上,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尹忻就是知道能让他忘记生气的方法。

“呃……任翔,昨天……昨天那个女孩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

任翔果真松开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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