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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见状也凑了过去,拉过自己那一份,说:老子想着给你带美食,你却想着给老子吃闭门羹,这就是兄弟!

傅年夹起一块鸭血塞进他嘴里,说:吃你的吧,废话那么多。

嘶、嘶傅年,你丫想烫死老子啊。宋桥被烫的嘶嘶哈哈,又不舍得吐出来,那模样甭提多滑稽。

烫吗?我都吃了好几块了。傅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少跟老子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你丫绝对没安好心。

傅年嫌弃地说:正吃着饭呢,你丫嘴上有个把门的。

宋桥撇撇嘴,看了一眼傅年的头,说: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出了个小车祸。不用担心,受伤的人仅限于我。

傅年,今年不是你本命年吧,怎么感觉你最近这么倒霉?

流年不利。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自从我爸妈去世,我一直都这么倒霉,我的运气似乎跟着爸妈一起离开了。

傅年情绪低落,看的宋桥心里也不好受,说:我爸妈昨天去了五台山旅游,待会儿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你求几张平安符、转运符什么的,有了佛祖保佑,那些小鬼就近不了你的身了。

得了吧,那玩意纯粹浪费钱。

宋桥转移话题道:对了,王队有没有跟你说起案子的事?

只说那个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叫李强,没有正当职业,是个啃老的小混混。

不是,我觉得有被内涵到。

傅年听得一乐,说:要是不想被内涵,你丫倒是争点气,别整天游手好闲,做个二世祖。你爸妈的年纪也不小了,你也该为他们分担分担了。

我前两天不是被警察叔叔好好教育了一顿嘛,早就已经痛改前非,决定好好做人了。要不然宾馆没人看着,他们老两口怎么可能放心去旅游。

傅年一怔,抬手给了宋桥一拳,笑着说:行啊,你小子,早知道进一趟局子,能让你大彻大悟,我早就想办法让你进去了。

宋桥见傅年高兴,也跟着扬起嘴角,揉了揉被他打的地方,说:不是,你丫手上没轻没重,差点把我吃下的东西打出来。

你丫少恶心我,快吃吧,吃完帮我整理屋子。

得令!

两人很快吃完饭,傅年拉着宋桥来到了杂物间,说:我们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出去,整理整理,看看少了什么。

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杂物间,宋桥的脸色变得古怪,说:傅年,你别跟我说,那个凶手进来,甚至不惜杀人,就是了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十有八九是的。

不是,傅年,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那凶手是脑袋有病吗?这东西就算卖给收破烂的,最多值十块钱,他用得着为了这个杀人吗?

你别忘了,我爷爷可是做了一辈子警察,这里面大都是他留下的东西,对于一些犯了事的人来说,或许这里就有跟他们性命相关的东西。

你是说你爷爷生前调查或参与的案件?宋桥皱紧眉头,说:这不对啊,你爷爷死了十年了,这凶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他早干嘛去了?

傅年听得一阵怔忪,说:你说的对,他为什么会在十年后来这里找东西呢?难道说之前他不知道有这件东西存在,还是说他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没办法过来寻找?

还有一点我不理解,你爷爷既然有这件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他可是当了一辈子的警察。

你说的没错,这一点也非常可疑。傅年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先放在一边,回头给了宋桥一拳,说:宋桥,没想到你小子的脑袋瓜还挺好使。

宋桥得意地笑着说:那可不,老子这智商可是120。

傅年好笑地说:你说少了,你这智商怎么也的翻个番,250。

你小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宋桥的话让傅年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晚上,想起满身红晕,散发致命吸引力的容溪,他眼角的泪,他口中无意识地发出的破碎的shenyin

傅年连忙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香艳的画面甩掉,掩饰性地说:少废话,赶紧收拾。

收拾收拾。你还别说,这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出来,再一个一个的去寻找答案的感觉,还真是奇妙,我现在有点懂警察叔叔查案的快感在哪儿了。

两人没再废话,将所有东西全部搬到客厅,再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整理。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宋桥泄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却哎呦一声又站了起来。

正忙活的傅年奇怪地看过去,说:你丫被踩尾巴了,是怎么着,再蹦高点,直接撞天花板了。

宋桥捂着屁股,看向沙发,瞪着两只眼睛说:你丫这沙发上插了针吧,可扎死我了。

我家就没有针这种东西。傅年站起身,也跟着看了过去。

就是这儿。宋桥指着粘着交代的地方,说:你看,这胶带都给捅破了,这里面铁定有东西。

傅年一看还真是,好奇地将胶带重新撕开,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又硬又尖锐的东西。他扒开海绵一看,是一个玻璃碎片,上面还粘着红褐色的东西。

我就说有东西。

宋桥伸手就要去抓,被傅年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别动!这有可能是证物,你别乱碰,等着。

傅年起身去了卧室,找了一把小镊子,随后来到沙发前,将那块玻璃碎片取了出来。

看这颜色,应该是你家原来那个老茶几的玻璃,这上面的红褐色不会是干了的人血吧?

你的屁股被扎破了么?

破没破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觉到疼了。

这血迹是红褐色,一看不是鲜血,有可能是受害者或者凶手的。

那如果是凶手的,那我们是不是又立功了?警局那边怎么着也得给点奖金吧。

你可别忘了,刚才你屁股被扎了,既然感觉到疼,那就很有可能已经接触了你的皮肤,这上面十有八九有你的皮肤组织。

宋桥苦着脸说:不是,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明明是你家,我被当成嫌疑犯抓了;明明你也坐了沙发,却一点事没有,而我一坐一个准。我看还是给我爸妈打电话吧,怎么着也得求个平安符回来。

傅年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说:那就一人求一个,转转运也是好的。

得嘞,我这就打。

傅年将玻璃碎片放在干净的纸巾上,随后便给王耀拨了过去。

喂,傅年,找我有事吗?

王队,在沙发海绵里面发现了一块粘上血迹的玻璃碎片,应该是被打碎的茶几的碎片,我怀疑这上面的血迹是受害者或者凶手的血迹。

好,我这就过去,你将东西保存好。

宋桥给爸妈打完电话,从里屋走了出来,说:傅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爷爷之前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吗?说不定在他的日记里能找到线索。

日记?傅年的眼睛一亮,说:你说的没错。王队怀疑凶手行凶很可能跟爷爷曾经侦办的某个案件有关,爷爷写的那些日记里,肯定有线索。

事实证明,我这脑子比你好使。

得,这次算你厉害。傅年转身走到门口,拿起门上挂着的钥匙,说:走,那些日记都放在储藏室,咱们去找找。

你不提这茬我都给忘了,你家还有个储藏室。

那之前租了出去,还是最近才收回来,如果不是每个月都有收到租金,我也想不起来还有那么个地方。

幸亏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凶手肯定不会放过。

傅年将那块玻璃碎片包好,揣进了口袋里,锁好房门后,和宋桥一起下了楼。

傅年

第30章 疑心

傅年。

傅年转身看向来人, 笑着说:孙警官,你来的这么快?

我本来就在这附近,接到队长的电话就过来了。你不是说找到了重要的证物么, 怎么这时候出门了,如果那个凶手在附近窥视,破坏了证据,怎么办?孙鹏不赞同地看着傅年。

傅年一怔,虽然保护证据是他应该做的, 只是孙鹏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说:孙警官说的是。不过你们搜证的时候,居然遗漏这么重要的证据,是不是也有些说不过去?

傅年,你怎么说话呢?

宋桥一听, 顿时不乐意了,说:孙警官,你什么态度, 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口吻, 我们该你的, 还是欠你的?调查案件是你们的责任,我们的义务仅仅是协助办案, 你不要混淆概念。

宋桥,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你提供线索帮助我们查案,也是在为自己洗脱嫌疑。

宋桥把手送到孙鹏面前,说:来, 抓我,我有嫌疑,你再抓我一次。

傅年一把将宋桥拉到身后,说:孙警官,宋桥说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我想说的。我知道你们查案很辛苦,我也尽力帮你们提供线索,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用对待嫌疑犯的态度,来对待我们。

孙鹏一怔,很快缓了神色,说:傅年,抱歉,我也是怕证物被破坏,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你别放在心上。

听孙鹏这么说,傅年心里也舒服了些,说:孙警官客气,协助警察办案是应该的,等王队来了,我会将证物完好无损的交给他。

孙鹏点点头,说:你们这是去哪儿?

傅年随口答道:我们去储藏室拿点东西。

孙鹏怔忪了一瞬,随即皱着眉头问:你们家还有储藏室?

看着孙鹏的反应,傅年有些奇怪,说:有,怎么了?

当时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提起过?

傅年无辜地说:你们也没问啊。再说凶杀案是在楼上发生的,跟我们家储藏室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吧。

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况看,凶手很可能在找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找到了那样东西,或许没找到,他又去了储藏室呢?孙鹏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说:你家的储藏室在哪儿,快带我去。

孙警官,你不用着急,我家有储藏室这事知情的人很少,凶手没有这么神通广大。就算他知道这事,时隔这么多天,该翻的也早就翻了几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太敏感,傅年总觉得孙鹏的反应有些不对。

早点过去,早点保护现场,你们家的储藏室是哪间?

孙警官,先不说这个,有件事我想问你。王队说他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你来这么快,是不是就是因为保护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是。孙鹏耐着性子说:傅年,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窥视,你有什么证据,或者掌握了什么线索,直接交给我就行。这样不仅能更好的保护证物,还能转移凶手的视线,确保你们的安全。

宋桥非常了解傅年,见他似乎不想孙鹏去储藏室,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配合地说:孙警官,你未免太紧张了,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四周全是人,就算那凶手再猖狂,也不会在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哎呀,我竟然忘了拿钥匙。傅年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苦笑着说:看来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孙鹏看向傅年手里的钥匙,说:你手上不是钥匙么?

这是我家的房门钥匙,还是王队给我的,孙警官不觉得眼熟吗?傅年将钥匙递了过去,让他看清楚。

孙鹏看了看,说:那我们先去储藏室门口看看,如果门锁没有被破坏,那就没问题。如果被破坏了,也就不用去拿钥匙了。

傅年想了想,说:那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宋桥去拿钥匙,孙警官先去储藏室门口等着。

孙鹏点头,说:这样也行,你们家储藏室是哪个?

最后面一排,从左面数第三间就是。

行,那你们就赶紧去吧,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好。

傅年应声,和宋桥一起往回走,而孙鹏则去往储藏室所在的方向。

傅年连忙拿出手机给王耀拨了过去,王队,你到哪儿了?

我已经到小区大门口了,马上就上楼。

王队,我给你发个位置,你不要上楼了,我不在楼上。

好。

傅年挂掉电话,给王耀发了个位置,随后便带着宋桥悄悄地跟上孙鹏。他们做贼似的,跟在孙鹏后面,好在有夜色的掩护,储藏室附近没有路灯,只能勉强能借着四周的灯光看清脚下的路。

孙鹏来到傅年所说的储藏室门口,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着门上完好的门锁,突然四下看了看,吓的探头偷窥的傅年和宋桥一跳,连忙缩回了脑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等了半晌没有动静,傅年再次探出头去,发现孙鹏正仔细地看着门锁,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松开了手,将手电筒关上。

傅年收回视线,小声嘀咕道:难道我想错了?

宋桥趴在傅年耳边,小声问:傅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干嘛跟做贼似的?

傅年摇摇头,指了指来时的路,悄悄又走了回去,在给王耀发送位置的地方等了片刻,就看到了远远走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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