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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混账!竟敢出言不逊,侮辱本王嫡妃,以下犯上,简直罪不可恕,来人——”

不等轩辕煌说完,凌姿涵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王爷”,轻轻摇了下,朝他递了个眼色,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娇声道:“王爷,看来凌惠郡主并不清楚当日情形,不若再请一人来,让郡主瞧个明白。而且,常言道,这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信佛,是道家弟子,不在乎什么浮屠不浮屠的。可是杀了她,让她一了百了,也太便宜她了。臣妾就替那不知爹爹是谁的孩子,向王爷承个情儿,让那孩子出生了,可好?”

“你开口,为夫自然应了,只是,这代价……”似笑非笑的轩辕煌,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惹得凌姿涵连忙垂头,点了点头,却还是在暗中柠了他一下,接着用一种说不出什么韵味,却能感到小儿女间情意的语调,娇嗔:“臣妾,谢过王爷了!”

“好说。”抬头,轩辕煌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神色,冷声道:“既然王妃求情,严修远,你就将那日的事儿,说给凌惠郡主听听,之后在呈报万岁爷,让他登皇榜,剥了这女人的郡主封号吧!凌相身为人父,未能教养好女儿,也是一罪。”

“领命!”抱拳欠身,严修远踢了叫躲在他脚边,吓得直哆嗦的走到门前,拍了拍手。

很快,两个衣着相同的暗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个蒙着脸,另一个手中则拽着一名灰头土脸,但衣着不凡的公子哥。同时进来,两人俯身行礼,想轩辕煌他们问安,随后站起,其中一人给那公子哥解穴。

公子哥悠悠转醒,四下看了圈,望着堂上之人,赶紧跪下:“小民……小民苏锦胜,叩见恪亲王,叩见恪亲王妃,王爷千岁,王妃千岁。”

一边恭敬地叩拜着,可这心里却很纳闷,他明明在温香软玉的怀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倒在晋中王府了?这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他怎么一觉就到了!

趴在地上,垂头跪着的苏锦胜,拿余光有扫了圈众人,视线却在一个隆起的肚子上顿住,游移的视线随之相上。

一点一点……

慢慢地……

肚子,胸,脖颈,下颌……最终落在那张脸上。

一惊,他下意识的朝后挪去,却忘了自己还跪着,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表妹,你,你怎么……”

“表妹?哦,你是苏家苏启生的嫡子啊!”

凌姿涵猛然想起,作为宸帝身边红人的苏家骏,有个嫡母所生的哥哥。而这个哥哥平庸无能,却依仗着祖荫到处作恶,再嫁祸给他。其母更是恶劣,设计害死了苏家骏的母亲,还因苏家骏是庶子,以儿子嫁祸了他的种种恶行,唆使苏启生。苏启生也是个庸人,加上苏家骏是庶子,根本记不得谁是谁,便将这事儿交给妻子处理……此后又尽力了种种,苏家骏几次差点死,但他倒也是个有福之人,最后被皇上看重,称为给宸帝办事的得力助手。

而现如今的苏家,早在那番大手笔的清理中,沦为平民。

这也全拜苏家骏所赐,他也算是如愿了!

不过这苏锦胜始终没有被苏家骏扳倒,还要全赖苏锦胜有个家境不错的娘,带着他回了娘家,才免了露宿街头的窘境。

“你……怎么会……”凌惠再见到苏锦胜时,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凌姿涵噙笑鼓掌,“不错不错,一女三男,全来了。大姐姐,要不要本妃给你开坛做法,请你那魂断九泉的夫君上来?这要凑在一起,都够一桌麻将了!”嗯,若是再加上和她有过一夜情缘的太子爷,啧,这五人可以打打……三国杀?

心中吐槽着,凌姿涵眯着眼睛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身边的轩辕煌则朝严修远,暗示的微微一颔首。

严修远会意,转即对蒙面的安慰递了个眼色,那暗卫立马单膝蹲下,在凌惠面前,一点一点的拽下面巾,露出与轩辕煌别无二致却略下苍白的脸庞,然后开口叫她:“凌惠。”

那声音,与轩辕煌的也是丝毫不差的吻合着,但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若是懂得口技变声的人,一听便知道这声音中的差别。

“你……王爷,这……”谁才是王爷?

就在凌惠纳闷之时,那暗卫站起,抬眼看了看青黛,微微一笑,就着她端来的特殊药水,洗了把脸,将易容的东西洗掉后,露出本来面目。转即在用自己的声音,对凌惠道:“凌惠郡主,王爷王妃一早就知道,你的意图,命我易容,接近你。你若知趣,还是早早地认罪吧!免得撕破了脸皮,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败坏完了。”顿了下,他又接了句:“但每晚和你在一起的并不是我,而是他——”

暗卫指了下衣衫褴褛的乞丐模样的男人,转即从袖口取出一叠纸,砸在凌惠面前,“这些是你与凌相的书信往来。”随即又取出两个信封,薄厚不一,却没有人给凌惠,而是拿在手中颠了颠:“红色的一份,是你母亲及苏家,曾经一次又一次谋害我们王妃的证据,较为薄的褐色的一袋,是你对王妃做过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已经查的极为清除了。”

“铁证如山,凌惠郡主还要自称自己怀的是皇子吗?”站在流云身边的严修远,抱着剑嗤笑道:“在王爷王妃回门那日,是我易容去了你的屋子,不过全赖王妃调制的香,我没碰你分毫,只是随便去外头抓了乞丐,与你作乐了一夜。相信模模糊糊的,你还是记得那乞丐的模样,不然,你见了他,也不会惊愕了。哼,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要真是与你行了周公之礼,我岂不是要对不起所爱了?”

转眸朝流云抛了个媚眼,不等流云瞪回来,他继续道:“需要我给你一一介绍吗,郡——主!你这肚里的孩子,是那日之后,与你这表哥,日夜厮混来的。至于那个乞丐,全赖今日,我才从京中把他寻了过来,毕竟,我们王府里的侍卫各个精贵,不能让他们因为你而劳累,这万一染了病,我们府中可就要痛失英才了!”

“你,你们……不会的!王爷,他们在造谣!在冤枉妾身!”命令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凌惠拂开要抓住自己的表哥,匍匐着再度爬向轩辕煌,哭喊着,仿佛真有莫大冤屈似的:“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您难道忘了妾身的好吗?昨晚,昨晚臣妾还吻过你光洁的背,你还夸臣妾……”

“光洁?呵!”轩辕煌嘲弄的笑了声,转眸看向凌姿涵道:“卿卿,本王的背,光洁吗!”

凌姿涵冷眼睨着不知好歹的凌惠,微微凝眉,却在轩辕煌唤她时,恍然转眸,一丝森然还未曾眼底拂去。

望着轩辕煌邪魅的眸子,凌姿涵抿了抿唇,绕在他背上的手,轻轻地在他背后画着,每一下却都画过她最熟悉的伤痕。或许,那伤痕在别人眼中是狰狞丑陋的,可在她的眼底,却性感无比。

“王爷的背上,有英雄的故事。”

凌姿涵说的隐晦,见过的严修远和那暗卫却是一愣,转即悄悄地将目光投向凌姿涵,眼底划过一抹欣慰。

他们的王爷,找了个好王妃。

“卿卿,这英雄的故事,唯有你一个女人知道。”

而她也是他这辈子的唯一!

轩辕煌耳语了一声,凌姿涵敛眉浅笑。

随后她转脸看向凌惠,示意轩辕煌,让他放开了她,转即,她走近凌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凌惠瞬间崩溃,只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凌姿涵,一个劲的摇头……

凌姿涵转身,朝轩辕煌伸手。

轩辕煌起身,捉住凌姿涵的手,旋即往怀中一带,俯身将她抱起,从人前走过,头也不回。

而就在两人走到门口时,凌惠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声高过一声——

【不臣之心】

凌惠产子,青黛揪着苏锦胜,将他压在佛堂之中。同时,撤下稳婆,入内室,审问凌惠。至于这法子有多残忍,青黛没说,但凌姿涵也能从她的眼神中,想到个大概。听闻女人生产,是十级阵痛,而在这种窒痛无限延长的折磨中,及孩子父亲的咒骂声下,凌惠要还能忍着不说,她都要赞颂一番了!

得到了凌惠的供认后,青黛与暗鹰领命,暗中前往京都,将事情事无巨细的查了一遍,之后又和凌清泊见了个面,这才返回晋中。

此刻,凌姿涵正拿着青黛他们调查半月后的结果,不住冷笑。

“好个凌相,竟然有这种不臣之心!”

“清泊少爷查出,他们暗中召集人马,凌相门生则在外招兵买马,虽然是在边境之处,做的又极为小心,但我们的据点和叶荷苏叶小姐家的盘口都收到了消息,可以说这个消息准确无误。只是,我们没有可靠的证据。”

“不必有证据。凌家的灭顶之灾,也差不多要来了,他这些年都没有加封进爵,独独在这时,连着高升,又得到了如此多荣耀,殊不知这一道道的都是催命符。而皇上,恐怕比我们更加清楚凌辰立那老东西的动向,所以才肯放行,将我和恪王放回晋中,并且支开了尧王师兄,目的显然易见了。”

思附着,凌姿涵向后靠去,缓缓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最近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每天都有好高一摞账目,需要她过目。如果静好还在,该多好……

想着静好,凌姿涵又不自觉地想要叹气。但最终还是没叹出来,可这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在尧王府中的处境……顿了下,凌姿涵忽然转换话题道:“青黛,帮我修书一封,给静好送去。问声好,让她小心师兄的侧妃,别的……什么也别说了。”

“是。”

青黛特别明白凌姿涵的心情,毕竟是多年相处下来的,他们的年纪又比她更为相近。别说是凌姿涵,就是流云,这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可是那静好……静好当时的确做错了,纵然事后后悔,可毕竟还是做下了。而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极为关键,若然走错了,恐怕谁都留不下,凌姿涵表面虽然是惩罚她,可最终还是为她着想的留了条后路给她。只要她能走好,荣华富贵,总算是不会少了她的。

计较一番,她不禁又抬头看了眼疲倦的凌姿涵,眼底浮现一丝安慰。

“小姐,那凌惠等人,我们该怎么处置。还有那个孩子……”

“王爷说了,一并送回相府。明日就有车夫过来接他们离开!”

凌惠之事,就如轩辕煌当日之言,修书呈报万岁,由万岁圣裁。这次,凌惠犯下的是女子大忌——淫。但万岁估计凌相面子,只说凌惠行为不检,将她的头衔剥去,并命凌相,将她送去家庙修生养性。不过民间却众说纷纭,说法很是难听。

而这次送回,恪王府也早先通知了凌相,明日即会送凌惠回京,至于这路上安不安全,就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了。但凌姿涵猜测,过了明日,凌惠这人,大抵也会消失在这世上了!

“小姐,您要的玉佩。”流云的声音传来,凌姿涵睁开眼睛,看向她。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玉佩,她微微颔首,接过,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儿道:“青黛,凌相想让凌惠从我这里拿走的,就是这东西。你看看!”

青黛拿在手中,看了看,脑海中浮现出凌惠交给她的那个玉佩的印,上头繁复的花纹,大抵和这个相同。

“的确是这个。据凌惠所说,她并不知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用途,只道是凌相让她亲近王爷,从王爷与王妃手中,取得这玉佩,还说,这玉佩是一对的,王爷也有一个。”

凌姿涵颔首,“不错,王爷的确有一块相同的,我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是皇上交给他的,想来这玉佩应该和故皇后及我娘明珠有关。”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凌相会将这个作为第一目标,而让凌惠勾引轩辕煌,并教了她滴血认“亲”的古方给她,让她一口咬定孩子是王爷的这件事却作为第二目标。他不是想借王爷子嗣这条皇室血脉,学习先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造反,取而代之吗?难道是知道,这个法子不可取,所以才作为第二目的?那这第一目的,又能帮他得到什么呢?

转眼又过了三月,春去夏至,荷花池里的荷花,大部分都凋零了,莲蓬莲藕倒最鲜嫩的时候。这日头里,凌姿涵心情甚好的坐在河池边,摇着扇子,看流云跟严修远在莲池里摇船采莲。

三个月了,京中表面上一切平静,但这暗地里,却还是一锅沸水,滚着泡泡,涌动着。

不出所料,回去的路上,凌惠一干人等,全被截杀,不过地方到选的挺好,在八王爷的封地,而非晋中。不过这也够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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