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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传言,顿觉心中难安。唯独没有笑,反倒让人更为相信那个留言,不觉更为小心的伺候着,朝后倒退而去。

“呵呵。”低笑声,从二楼包间的窗口传出,在楼下得瑟着的仆人,连忙抬头朝上看来。几个彪形大汉也下意识的抬头,并快不要朝楼上走去。

这时,已经退到一边的掌柜的,倒是想起了楼上双出手阔绰的客人,连忙上前阻挠。

“大……大爷,这楼上已经被两位爷给包了。您看,若是不介意,就在楼下雅间坐下吧,小的不收钱,好酒好菜尽管用,就当小的孝敬……孝敬大爷的了!”

还算这掌柜的有点胆识,为人也算耿直,若换做京城某家茶楼里的,估摸着早就把他们给供出来不说,还得蹿腾这这人上来炸点油水。

凌姿涵的指尖轻轻扣动着桌面,微微抬起,她才忽然发现,自己今儿男扮女装时,竟然忘了,将指甲上的蔻丹给卸了。现下,若让人瞧见,不以为她这“男人”有什么怪癖,也要认出她的身份了。

下意识的将手往袖口缩了缩,却被对面的轩辕煌捉住,放在唇边轻啄了下。

而楼下仰着脖子的仆人,早已叫开了。

“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说什么?我们家爷,把你这儿包下了,还不快叫楼上的人滚蛋!哼,哎呦——”

没等更难听的话说出口,一股剧痛从肩胛处传来。他别开脸,只见一根竹木筷子,正横插在他的肩胛骨处,殷红的血慢慢地从伤口处渗出,浸透了厚实的衣衫。

他疼的脸色发白。

不禁惨叫一声,捂住肩膀,就指挥着那些大汉朝楼上冲去,要找包厢里的人算账。但没等那些人动起来,忽然,又一根筷子迅猛的朝这边射来。那速度,快的惊人,让人躲闪不及。而被成为“之涵公子”的那位,则连佩剑都没来及拔出,就眼看着另筷子,插在了狗腿奴才的另一边肩膀上。

这次的发力,比上次的更大,令那奴才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撞在房柱上,筷子的另一头,就深深地没入了柱子,桎梏住了他的行动,好似将他钉在了上头,手法极为残忍。

“哟,这位难道就是传闻中,武功盖世,暗器一流的之涵公子?我怎么敲着不太像呢!听说,那位公子,连同他最擅长使的见血封喉的‘尸钗’,早在几年前,就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如今……啧,如今你突然冒出来,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再看你刚才拔剑的姿势速度,瞧着应该是个末三流的剑客,学艺不精,未成气候,又如何敢攀上魔头公子的称号!”

冷语讥讽,凌姿涵喝着茶,玩味地扫了眼哪个手持长剑,跃跃欲试的公子哥,转眸看向对面,似笑非笑的轩辕煌,眼中的邪恶泛的更浓了些,一张嘴又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楼下说书的,我挺你说故事说的挺顺溜,不如也给他们手说,这魔头公子的事儿?”

桌子下,打摆子的说书先生,抬头看了看楼上班开着的窗户,有瞧了眼被人家钉在了柱子上的狗奴才,心下疑惑,思量了一番,他依旧没有张嘴。而这时,一张银票,却如同千斤石般,忽然朝他面前掷来,落下是,深深在他面前的那块地板上,砸下一个浅浅的小坑。而那银票,就那么平整的放在上头,上头的数目,大的足足比他说十辈子的书能赚到的所有积蓄,还要多。

“爷赏你的,就按着刚才那位公子的话,给说一段‘之涵公子’的故事。”

这个声音,比刚才那道更显深沉,浑厚,浸透着一种不然质疑的霸气,令人生畏。而这个说书的也是个聪明人,从那声音中,就能辨识的出,这楼上的两位,绝非一般人,非富即贵。

而且,瞧着刚才小露的那两手,也可判定,这两人都绝非武林中的泛泛之辈,武功绝对是一等一的了得。

快速的思考了一番,不等人再次催促,也不给面前那行人说话的机会,有银票壮了胆子的说书先生,便快速的开腔,掀合着那张嘴皮子,将江湖小魔头林之涵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林之涵,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得道,也没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只知道他生的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肤如凝脂,齿若贝,眸若妖火,唇如菱,比一般女子还要美上三分,虽不知比不比的上潘安宋玉,但那怡香苑的头牌花魁怕是也比不上他的一星半点。相传,他武功盖世,善于敛财,却属于亦正亦邪的那一派。只要她所到之处,商贾三年无钱赚,武林败类心难安,但在百姓心目中,他却是一等一的侠士……没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只知她善用一种名为‘尸钗’的功夫,那‘尸钗’见血封喉,威力无比,一旦发出,必然是不可挡,无一人能够逃脱。武林中人,不论正邪,均恐惧这东西……”

“哼,知道我家爷的厉害,你们还不快快滚下来!再不滚,小心我家公子发出‘尸钗’!”

被钉在柱子上的狗奴才,咬牙叫嚣。

气焰不减。

正听在心头上,突然被打断了的凌姿涵忽然站起,拿起桌上的筷笼子,随手一扬,丢出窗外!

而那个瞬间,只见筷子仿佛长了眼似的,朝那些悄声朝二楼爬上来的彪形大汉飞去,一个个大汉,就犹如倒栽葱似的倒地,滚下楼梯。

巨响过后,被打断了的说书先生,也不说话了,退到一旁,并朝店家打了个手势,伸手按住吓得惊叫的小二,退到角落里。

留下正中央那个,正站在楼梯当口,手持宝剑,脸色通红的贵公子。

“怎么,之涵公子,不攻上来吗?哈,在下不才,与之涵公子相交甚好,知道他是个‘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人。怎么公子倒像个木头桩子,眼看着手下的那些狗被打了,也不上来理论?”

凉薄的口吻,带着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讥诮。

话音落,凌姿涵渡步朝窗子的反方向走去。

而这时,楼下的贵公子,终于有了反应。但这反映,似乎有些大了,竟然真的学着凌姿涵所说的那位“之涵魔头”那样,运着轻功,直接冲上窗棂。

扬剑刺来——

“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末了那个字楹还没发出,就成了个破音。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质地精良,无一处不透肃杀煞气的软剑,已经横在了他的喉间,剑刃冒着寒光,反射在楼下狗腿奴才的眼里,令那狗奴才瞬间腿软的站不住脚。

显然,他人的那把剑。

口中叫着“邪,邪,邪……”

邪了半天,也没邪出来。

“邪什么?撞邪了吧!”凌姿涵折返回来,没眼尾挑着看被轩辕煌逼得无处可逃,只能扒在窗户棱上的面色煞白的公子哥,嘴角挑起一丝冷酷的微笑。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脸,讥笑道:“下次要冒充我之前,麻烦找个易容师,给你做个精美些的人皮面具。就你这张脸,想要冒充我,只要不是瞎子,还真难把你认错了。”

顿了下,她嘴角的笑容迅速收敛,冷酷的邪恶浮现眼底,逼视着面无血色的他,沉声呵问:“说,是谁派你来晋中的!冒充我,又是何意图!”

第一百一十八章:京中消息,主仆谈话

更新时间:2013-1-28 21:29:14 本章字数:4138

手执白子,凌姿涵看着棋盘,许久才落下一子,同时将围在其中的三子拿开,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流云,微微勾唇,用指尖轻轻叩了叩玉石棋盘,示意她去看,并将手中的三颗棋子交给了她。爱蝤鴵裻

“小姐,这……”是何意?

流云不解的看着凌姿涵,望着她血红的瞳,心中闪过一丝莫名,仿佛登时点亮了什么。但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凌姿涵道:“上次,我与王爷抓回来得人,查问的怎么样了?”

“小姐,这事儿不是王爷办的吗?您还让我不要参与。”

流云做事,一向有板有眼,只要是凌姿涵的吩咐,不论对错,都会照做。这次,她显然也是照章办事,绝无半点逾越。

凌姿涵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低笑道:“我不让你参与,是为了避开冲撞。但你,总有途径会知道!那件事,虽然交给了王爷,但王爷却是让严修远去查的,相信以你和严修远的交情,你必定知道其中的事情。怎么,云儿,现在你还想和我打马虎眼吗?”

她的笑,越发明媚,明媚的似乎能够照到流云的心坎里。

流云不自觉的僵了下,转即站起,垂首福身:“小姐,奴婢断断不敢欺瞒。只是小姐不让奴婢参与,奴婢也未曾打探,就是严修远曾经与奴婢说过,奴婢也不敢去记着。还望小姐明察……”

“好了好了,云儿起来!”凌姿涵伸手扶起流云,微微皱眉,嗔道:“我并未曾有要发难,也不曾有什么责怪之意。若这就将你吓着了,那才真真是我的错呢!坐下,这盘棋,还没下完。”

直起身的流云,看着凌姿涵,慢慢的坐下,可这心里头却是越发奇怪。她猜付着凌姿涵到底想要对她说什么,可是怎么猜,都觉得蹊跷的很。想了许久,她打量着棋盘,缓缓抬头,看着正对着棋盘若有所思,好似举棋不定的凌姿涵,斟酌着道:“小姐,严修远查探后说,冒充小姐的那个人,就是个市井无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之所以冒充,似乎是因为钱财,想要打着小姐的名号,再外敛财……”

想要敛财的小混混?

凌姿涵在心里念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朝太师椅的椅背上靠去。脑海中的思绪,却又飘回了那一天。

那天,在茶馆中,当她逼问那男人身份何用意时,那男人吓得腿脚发软,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因为跌倒的突然,脖子上被轩辕煌的剑刃给留下了一道翻卷的血口,血流汹涌,仿佛即将决堤。

“小……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求之涵公子饶恕啊!”他颤抖的求饶着,不停的磕头。那动作并不像是假装的,那惊恐的衍生,和颤抖的身体,哆嗦的直磕碰的牙齿,都不是那么容易装出来的。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除非他是个天生的奥斯卡,不然,那可能演的那么的逼真?

反复询问过后,他除了哆嗦,还干脆来了尿失禁,最后但她拿起筷子时,他竟然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这么胆小的人,真不知道,派来是要干什么用的!

可若说他真是无辜的,凌姿涵一点也不相信。

一来,她林之涵的名号,在江湖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打她销声匿迹后,却从无一人敢去假扮。而如今,这名字恐怕江湖上的人都以为不会再出现时,他却够胆大的冒出来。说是要行骗,那为什么不早点骗,如今再来,又刚好在晋中这个神佛都要忌讳三分的地方行骗,是不是太傻了点?!

二来,那人的神态,举止,与她当年倒也有个一两分神韵,不同的是,她当年身边带着的全是女扮男装的美人,敲诈的也都是奸商的钱。他学的有模有样,是谁教的?这世上,见过林之涵后,还能教他行骗的,不过那几个,其余的,不是改邪归正,就是下地狱区间也忘了,那这人学到的几分本事,又是从何而来呢?

思绪抽回,越想头脑越乱的凌姿涵,干脆不再想了,转即靠在身后的靠枕上,幽幽地吐了口气道:“若真是个无胆鼠辈,就好喽!怕只怕,有外人人已经知道了林之涵,便是我。若真是如此……”那她要是不能揪出与她对弈的人,下一步棋,可就难走了。

“小姐,凡事往好的上想吧!您想啊,自打您和王爷这么出外郊游了半月,这整个晋中啊,整日里都是人在议论着小姐与王爷。您别说,这晋中的百姓,的确比晋中的朴实,并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而就像您来晋中路上说的一般,奴婢私下里去查访过,原来我们王爷,在百姓口中,那是个大大的好人!”

流云连番夸赞,将从百姓口中得知的话,一一说给了凌姿涵听,但凌姿涵并没对那些话有太多反映,只微微颔首道:“流云,这些话日后万万不要在王爷面前说起。王爷对他封地内的百姓好,把晋中各府,各州郡治理的好,那也是他应尽的责任。”

责任?!

口碑!

凌姿涵的脑海中,犹如一道精光闪过。

她似乎明白了!

那人之所以要加班她,四处招摇,目的也许就在这儿。

恍然中,她又了这样一个想法。或许,那背后指使之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派了个人,张扬跋扈的在晋中到粗作恶,以林之涵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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