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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巩固,孩子气血稳固,脉息平滑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他们也在计划的时间内,日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外。

一切,就看明天了。

叶荷苏不和她争辩,伸脚碰了碰她道:“诶,你真有把握吗?”

“明日,雁娜尔与塔那部落族长之子联姻,两大部落必定会饮酒作乐,游戏篝火至深夜,说是警戒级别最高的时候,却也是最低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查看。”凌姿涵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几乎只剩下口型。

叶荷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笑说:“那可得麻烦你,明天在打扮的俊俏些,多跑几个媚眼,勾的那些姑娘少妇,为你如痴如癫,小伙壮汉因你气的咳血,那么,我们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吗!”

妩媚的朝她抛了个媚眼,叶荷苏忍不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爽朗,惹得没好气的凌姿涵,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笑了几声,可心思却飘远了。

直到叶荷苏的笑声渐止,并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

叶荷苏双手指着地上的虎皮,无意识的抓了下手中那毛茸茸的虎毛,有朝凌姿涵看了眼道:“一直想告诉你,却没机会。现在……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

和她还玩这出?

但看着叶荷苏的神情,凌姿涵的心思跟着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叶荷苏,只道,“一个一个说,都听。”

“那我先说个大快人心的吧。”叶荷苏按照自己的习惯,选择了顺序,深吸口气道:“叶家探子今天傍晚送来确切消息,宸帝病危了,恐怕命不久矣,现下太子当权,后宫由皇后把持。太后被软禁,贵太妃掌管‘寡妇院’的大小事宜,你父亲凌相上书请辞,你男人外祖家被架空,不少姓沐的官都被判了罪。恐怕,这样下去,你、你男人,谦哥,大概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压,甚至……消灭。”

凌姿涵动也不动的听着,别说脸色变换,就连眼神都没闪过一下,只平静如水的看着某个焦点,手指轻叩着椅子扶手,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她才“嗯”了声,简单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又过了会儿,才转过视线看向她,并问:“那么,坏消息呢?”

显然,这好消息对她来说,并没让她振奋起来,不过,倒真是“震”到了。

叶荷苏干巴巴的笑了笑,眨巴着眼睛,因为为她担忧,双手不自觉的扭着衣带道:“坏消息是……轩辕煌与离殇带人追来了,估计有人给他指路,就在这个部落附近安营了。同时,你那位‘先生’,也来了。呵,可真够神机妙算的!”

“哦?是吗?这倒是个好消息。”眯着眼睛,凌姿涵的嘴角扬起一丝娇俏的笑容。

妖冶的眼底,闪过一抹邪恶,映着嘴角的笑意,却是那样的悠远,深邃,意味深长……

第七十八章:黄金面具,摘下看看

更新时间:2013-1-11 23:45:45 本章字数:5375

章节名:第七十八章:黄金面具,摘下看看

雁娜尔的婚礼办得格外隆重,但因为是草原上的婚礼,倒也显得十分随意。爱萋鴀鴀

晚间,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新郎新娘将一晚晚马奶酒送到众人面前。

凌姿涵翩然转身,接过伴娘姑娘的敬酒。

可她沾酒即醉,无奈那姑娘深情难却,她现在又扮作翩翩公子,若说自己不会饮酒,岂不引人怀疑。无奈之下,她将酒水送到唇边,好在叶荷苏还算激灵,就抢先一步夺了碗去,说自己还没出嫁,要多喝点沾沾喜气,这样就免了凌姿涵一难。

敬了酒,婚礼才进入高潮。

凌姿涵抬头看着天空,散开的礼炮中,有一枚是他们的信号弹。

“行动。”她低声在叶荷苏耳边说了句,转即碰了下她的手,将一个尖锐的东西,从袖子底下塞到了叶荷苏手里,朝她使了个眼色,适时退场。

悄无声息的离去,身边暗卫四下查探后,立刻回到她身边,“主子,没有人跟来,这里很安全。”

“嗯,我知道了。”她朝说话的人影看了眼,偏偏头,做了个手势道:“你跟着叶公的女儿,一有师兄的线索,立刻放信号。成哥,你带着黄莺去这个地方,找先生,离殇,还有王爷,汇合后,把我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们,再做定夺。”顿了下,他将手中的一张信纸,交给了其中一人,又对那窈窕的人影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离开,旋即对余下的人挥手,“留下的人,跟我走!”

夜,冬风彻骨。

凌姿涵带着众人越过两个部落的边界线,朝密林中行去。

今早跟着老婆婆他们送亲时,凌姿涵发现了这处密林,把守的人,相对别处较多一些,她猜想,也许轩辕谦就被困在这里头。

进去后,凌姿涵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里的确是个极好的牢笼,天然的牢笼。

“主子,还要往里去吗?这天太黑了,里头的路有多有繁杂……要不,还是等王爷他们都来了,在做定夺吧!”

暗卫中,有人建议。

凌姿涵摇头否决,只做了个手势,无声的下令,“继续进!”

树林真的很难走。

天又黑,路又滑,有几段还有少量积雪上冻,成了薄冰,就更难走了。

凌姿涵这一路上走的是磕磕绊绊,有几次,若非暗卫护着,她估计连门牙都给摔没了。

“前方好像有什么人,主子,您在这等着,还是让属下先去探探路吧。”同一个声音,还是来自刚才的那个暗卫。

凌姿涵回头看了他一眼,略迟疑片刻,便点头同意。

那暗卫对身后的伙伴使了个眼色,另一人就跟上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却许久都没再回来。

冷风阵阵呼啸而过,夹杂着树枝拂动的声响,有些赫人。尤其,在这一片漆黑的密林中,那光秃秃的树枝交叠在上空,几缕昏暗的月光,从空隙中射来,衬得气氛更为诡异。仿佛,头顶上的这些树枝会动一样,疯狂摇摆着。

“主子,他们去了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我们……我们……我们回吧!”身为见不得光的暗卫,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绝对有违暗卫的职业操守。但他的建议,不是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是为了凌姿涵的安危。

留下的另外两名暗卫,也跟着附和,都劝凌姿涵以退为进,保留实力。

但凌姿涵却道:“继续往前走,我们去找他们。”

她知道,师父挑的暗卫,不会差劲到,连招数都没和人过一下,就一命呜呼。就算是一命呜呼,在那之前,他们也会用尽全力给活着的人发送信号。除非,有人使诈,或者,他们并无生命危险,只是遇见了比较棘手的麻烦。

三名暗卫互相看了看,交换眼神。

其实,他们更想进去,因为他们的同伴,还在里头。

抱着生死置之的新年,三名暗卫跟着凌姿涵走了进去。

越走越深。

可越到深处,才恍然发现,这路竟然变宽了。

又走了许久,凌姿涵突然惊叫一声。

那个刹那,她只觉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竟然从天而降,摊到在她身前。

暗卫倏然间提高警戒,三人围着凌姿涵,成三角结构的将她护在圈内,四下搜寻。

凌姿涵静下心来,又朝那坠落在地的身影瞧了一眼。

身高,论过都很眼熟,这夜行衣及衣服上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难道是——

“快去看看,是地狼!”暗卫的名字脱口而出,凌姿涵指了下低声躺着的人。

其中一名年轻的暗卫愣了下,赶紧上前伸手去探鼻息,抹心脏,并顺道号脉。心中有了可以确定的答案后,才对她说:“主子,地狼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昏倒?”凌姿涵微微皱眉,耸了耸鼻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弯下身,“你们,扶他起来。”

两个暗卫架着那名昏倒的人,凌姿涵伸手号脉,这才发现,他的脉息中,参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滑感。

原来如此。

了然一笑,她放开手对身边暗卫嘱咐了几句,又朝密林中的那片矮墙看去,琢磨了下,她就起身往那边走去。

在两名暗卫的帮助下,凌姿涵顺利的爬过矮墙。

但她的暗卫却没能跟过来,一个突然禁止的坐在墙头上,另一个则在墙外,没了声响。

这……都种什么邪了!

凌姿涵心下忐忑不安,缺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概她天生胆大,这个时侯,并没有退缩回去,而是转过身来。

一张纯制材的黄金面具出现眼前。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钻入耳畔,犹如利刀,直戳耳门。

凌姿涵倒抽一口凉气,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的跳动着。

脑海中,火光翻腾。

她想起了三年前师门的那场大火。

想起了那个留着她与轩辕谦一条小命的黑衣人,一样的夜行衣,一样的黄金面具,极为耀眼,她不会记错。

“是你!怎么会是你……”

彼端。

“暗卫队,成贺,黄莺,见过王爷,见过先生。”

前来的半路上,轩辕煌和紫宸碰到了一起,两人本欲今晚潜入戈多格尔部落,找寻凌姿涵的下落,不想先遇见了她的暗卫。

“起来说话。是不是王妃让你来的,王妃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轩辕煌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连忙问道。

两人低头称是,起身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转头,轩辕煌和紫宸互看一眼,递了个眼神,几乎同一时间扬手,对各自人手道:“兵分两路,去找王妃!”不过,轩辕煌比紫宸多一句,“找到,必有重赏!”

于是,月黑风高的晚上,重赏之下的勇夫们,纷纷跟着领头人,朝不同方向行去。

轩辕煌和紫宸却朝着同一方向前进,大概可以解释为,一个与凌姿涵心有灵犀,一个则十分了解。

“听着,找到姿涵后,你与她立刻随离殇去紫岭。那里,没有人可以动你们分毫!听我一次,如果你真的为那丫头好,就听我这一次。”策马奔腾时,紫宸突然对轩辕煌说了句,话语坚定,末了的尾音中,却透露出少许不能言说的无奈……

密林中,一男一女,两厢对峙。

寒风浮动着他们的衣摆,时而衣裾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

相对而言,身形娇小的凌姿涵就比较费力,必须仰着头,才能与那黄金面具对上。

那双眼睛,被掩藏在黄金面具下,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惧意。

但她无畏的对上那双眼睛,妖冶的眸光,犹如翻滚的烈焰,那样的倔强,那样的邪恶,那样的冷漠无情。

这让他想起了一双眼睛,曾经,也令他沉醉。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他想再一次抚摸那张容颜,即使眼前的,与当年的那张,还有所区别。但他,只想在摸一摸,感受一下,这张惑人的脸,有温度时,是怎样的感觉。

哪怕,只是一下。

就一下……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凌姿涵扬手一巴掌,打落男人的手,丝毫不惧的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评价我的母亲!”

“呵……呵呵……哈哈哈哈……”男人疯了一样的大笑着,金色的面具随着他的笑,微微颤动。

那微暗的金光就在眼前,一闪一闪。

凌姿涵好像又看见了那场大火,想起在失去意识之前的刹那。

是他!

她非常肯定。

“脏?你也说我脏?哈哈哈哈……”他笑的越发疯癫,却始终站在和凌姿涵相距半尺的地方。许久,他凝视着凌姿涵的眼睛,勾着面具下的唇角,低声道:“知道吗,你母亲也曾这样说过我。一样是不屑的身躯,一样是傲慢的姿态,你,可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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