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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漏洞百出,可要细细的挑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现下,又这么快就答应了她,要助她一臂之力,简直就是天降大运,令她倍感不安。

不过想了想,她做了个决定,有能人不用的那是傻子。虽说她并不确定,这个紫七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但就算他是颗定时炸弹,放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总比在暗处来的要安心许多。

如此,凌姿涵反被动为主动,嘴角扬起浅浅笑靥,桃花瓣形状的眼眸朝他的方向看去,睫羽蒲扇般的掀动着,温柔妩媚,尽显妖娆本色。而那血红色的眼眸,依旧不改最初的纯粹,隐约吐露邪恶。

眼尾儿扫过紫七那与她眸色相近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眼神反倒更显媚态横生,掩住了她百转千回的心思。

她推开紫七停留在她眉心上的手指,反手掐住脉门,心道,估摸眉心那儿都被他压出了个手指印了。“那你是愿意为我办事了?”

“勉为其难,卖个艺。”紫七似乎根本不把她双手紧扣脉门这一招放在眼里,耸耸肩,神色是那样的纯良无害。

凌姿涵抿着嘴唇,低声笑了笑,抬头邪恶的望着他,红唇掀动,是那样的诱人,绚烂的颜色,更仿佛罂粟花瓣般娇嫩。扣在他脉门上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指尖在脉门被紧压着的血管上画着圈儿,一下又一下。若在旁人看来,恐怕是令男人血脉忿张的调情,但身在其中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呵呵,既然勉为其难的卖艺,那你应该不会介意卖身吧!”

蓬松的尾巴突然僵了下,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但下一秒,凌姿涵的眼眸中却映出了紫七那微微得意对了脸庞。相反,凌姿涵道是后背僵直,眼眸猛地颤抖了下。因为那一瞬之间,明明紧扣住他的脉门的,可他却能不落痕迹的从她的那手小擒拿下逃脱。

这点小伎俩,恐怕连他本事的冰山一角都达不到,可见他藏得有多深。

不过,越是如此,凌姿涵就越是表现的超乎想象。

镇定自若的收敛心思,嘴角笑意盈盈,淡漠的神色中扬着一缕兴味,妖异的邪火般的眸光时不时地从紫七面上扫过,从容不迫的仰视着他,对上他难以琢磨的宛如深藏火海的眼瞳。

轻嗤,紫七的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那份面貌,冷峻深沉。他看着凌姿涵,眼中划过缕讥诮,声音浸透着暧昧:“怎么,改主意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就移到了上衣的纽带上,假意要将衣带解开。

见状,凌姿涵反倒松了口气,悠然转身,从腰间解下作为饰物的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笔墨,并取出手绢,蹲下身,将手绢铺在地上,提笔写下一纸合约书。

哦,对紫七来说,这玩意儿有点像卖身契。

写完后,她签上字,就将手绢递给了紫七,“不介意的话,签个字吧,九尾狐!”

紫七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微微皱着眉头,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上头的墨迹大部分都干了。

他会错了意,凌姿涵所说的卖身卖艺,原来是这个……是他想龌龊了。

不过,这小女人倒是足足地勾起了他的兴趣,不禁想要了解她更多,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她。如此有趣,如此胆大,如此独特……

但这张合约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紫七领着手帕一角,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凭这东西,你想要拴住我?”

“不,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是一份合约,你情我愿的。只要你愿意在未来一年内,配合服从我的指示,从旁协助,我就在一年后的今天,给你解开灵言的束缚。当然,如果你在这期间违约,抱歉,我可不管你是紫家的祖宗,还是谁祖宗,就一辈子给我当宠物吧!”

瞧着凌姿涵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样子,紫七就十分不爽。

斜睨着她,目光冷冷地从她面上掠过,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区区灵言,能控制得住我嘛!”

“呵呵,虽然时灵时不灵的,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奉劝你还是早早地让我帮你结了吧。而且,你愿意帮我,也不是没有目的的。竟然如此,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扬了扬眉梢,凌姿涵狡黠的笑着,左颊边露出一个浅浅地梨涡。

“你威胁我。”紫七不恼反笑,他发现,空白寂寞了十五年之多,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玩具。反正受人之托,不妨也陪她玩玩,解解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郁闷。

“不是威胁,是命令。你自己说要协助我的,那也没什么好推脱的了。既然卖艺,就得卖身,是我的规矩,由不得你。”俏皮的笑容在眼底荡漾了圈,旋即消磨,又恢复往日的峻色。凌姿涵慵懒的斜倚着门框,朝门外看了眼,转手将那又小又短的毛笔朝他递去,努了努嘴,“呐,签个字,一年之后,你就完全自由了。而你的目的,如果和我的不相抵触,我也会协助你,可谓一举夺得。你若还是不答应,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灵言,知道成功了为止。”

够从容,够气势,够心细,够胆识……紫七现下是越看她越觉得顺眼,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能够察觉到他的一些心思。看的出,她并不相信他的话,同时她还猜测到了他帮助她是怀揣着别的目的。那她酒精还看传了多少?

紫七试图读懂她的心,可他的读心术似乎对她没有用。或者说,他看不懂她内心藏匿着的东西,就好似有个铁盒子,将她的心完全包裹住了一般。

紫七半天不动手,凌姿涵似乎也不想在和他耗下去。旋即翘起唇角,低柔的嗓音仿佛浸透着魔力,一个字缓缓溢出——“签!”

灵言的合约,从这里定下。

而一切辛秘的,却因此而即将被挖开,里面承载的,会是什么呢?现在的凌姿涵或许会这样反思,但很多年后的她,却再也不愿提起这段往事。

因为那对她来说,是灾难,是噩梦。

第三十四章:戏说当年,贤王之子

更新时间:2013-1-11 23:43:53 本章字数:3755

带个人回去是没问题,可要带这么个摇着九条大尾巴的美妖男回去,恐怕家里那位就算不打翻醋坛子,至少也得提剑砍了这狐狸。爱萋鴀鴀

左思右想,凌姿涵琢磨着,还是要让它变个样子。

“喂!”手指绞着额前垂下的碎发,凌姿涵摸了摸耳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少年”心生一计,唤了他一声,却遭来他极为不满的低斥。

“吾辈何等高贵,岂容你喂喂的叫!凌姿涵!”

“哼,那我要叫你什么,狐狸,紫七……小七?总不能说,让我叫你祖宗吧!”按理,以他这种“高寿”的身份,足够她祖宗辈份的了。可偏偏生了长这样的脸,叫她有些为难了。

听着那声小七,紫七的眸光微微闪烁,心里浮现议论倩影。再看向她时,却化作了虚影,从心底散去。苦笑埋藏心底,他摇了摇头,垂眸掩去眼底的那抹一样,挑着唇角道:“我允许你叫我——小七。”

骄傲的口吻,像是在施与恩惠。

凌姿涵挑起眉梢,白了眼紫七,懒得继续讨论称呼问题,只道:“你会变成人吧!”

“变幻之术乃九尾狐之强项。”

紫七语调平淡,但这之中慢慢的傲气,半点也不容忽视。好在,凌姿涵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口吻,并没有损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说:“如此,收起你的尾巴,变成个女子给我看看。”

如果带的是个女人回去,轩辕煌那边也好交代些。

“什么,变女人?凌姿涵,你不要太过分!”

凌姿涵不以为然,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不喜欢?那就变成狗狗吧!”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并补了句,“变男人,进王府是要净身的。你如果还需要你那功能……”

似笑非笑的眼神朝他身下瞄了眼,紫七瞪着凌姿涵,磨了磨牙。粉红的舌尖从那颗尖锐的獠牙上划过,白与粉相互映衬,格外惹眼。

“吾辈乃极品灵狐,你怎可让吾辈变狗,此乃侮辱!”似乎涉及到了敏感话题,紫七那口别扭的闻言称呼又飙了出来。

凌姿涵前后打量了他一圈,伸手拽了拽他摇摆着的大尾巴,小声嘀咕了句,“真够极品的。”

“吾辈青丘九尾狐,乃盘古开天地时……”冗长的传说还没说完,紫七尾巴上的毛就竖了起来,尖尖的毛绒绒的小耳朵也直挺挺地竖着,微微抖了两下,“女人,你不要再摸吾辈尊贵的屁股了!”

“尊贵的九尾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了你那尊贵的,金镶玉的屁股?本小姐摸的是你的尾巴!”凌姿涵的眼神,显然在说:你是白痴吗。瞪了他一眼,凌姿涵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她手中的那条的大尾巴上,眼帘微垂,徐徐眯起了眼睛,指尖顺着他的尾巴尖儿朝下逆着毛的纹路,捋了遍,抿了抿嘴笑的极为阴险而又柔媚的说:“这九条尾巴,不知道少一条会怎么样啊……”

“你,你敢打我尾巴的主意,我就……”

紫七好似终于看穿了一次她的心思,哼了声,厉声打断她的yy。不想,话还没讲完,就又被凌姿涵给打断了。想不到的是,凌姿涵这女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肥。面对他,换做别人,没被吓死吓晕,至少也要跪地求饶,再谢过不杀之恩了。可她现下算不算给点颜料就开染坊了?居然蹬鼻子上脸的直接威胁他——

“当围脖应该不错,这毛色水润,摸起来手感也好。”紧紧捏住本就在手上箍着的大尾巴,凌姿涵收了力道,捏的狐狸咧了咧嘴,若不是他耐力超群,恐怕已经跳起来了。毕竟,这狐狸的尾巴和命根子差不多重要。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说吧!”反手捉住凌姿涵的手臂,紫七闷哼了声,额角渗出一滴冷汗。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变成只狗狗,随我回去,应该就不会有人稀罕你的尾巴了。若是变成女子,凭你这相貌,怕是会遭来更多麻烦。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凌姿涵说得一本正经,可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一抹得意之色。嘴上说着关怀担忧的话,却摆明了是在威胁恐吓他,通俗点说就是——阴他。

紫七微微一愣,看着眼前女孩的神色,似乎于脑海中的那一幕重合。绷直的嘴角不禁染笑,却又别扭的好似怕被凌姿涵发现,忙绷住笑,朝她连翻两白眼,语调略带警告的说:“眼下就有人稀罕,说白了,你就在打主意。”

“少啰唆!”凌姿涵嗔目而视,眼角微垂的桃花某瞪圆了,更像一般妩媚的桃花,给外妖娆的绽放着。嘴角噙笑,凌姿涵冷哼了声,继续道:“再废话,小爷我就直接把你当围脖用!”

瑰丽的唇瓣,扬起的笑容本该是那样的甜美,可在此时,紫七看到的,却是一个十足“阴险”的笑容,带着几分狡猾。而这些生动的情绪,却能够很好的掩藏在漠然中,令人一不留神就忽视了去。

别说,还真符合紫家人的情绪变化。

心中隐约想到了多年前的事情,紫七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对回忆的追念。多少年没有任何感情流动过的心房,再一次划过暖意。但一想到,他安逸的日子又要到此终结,紫七心中不禁喟叹,泛起一丝不满,扶额沉声埋怨了句:“明珠啊明珠,你死了就算了,还留下个女儿祸害人间,把小爷我当什么了!”

欠下的那份人情,令他就这样成了凌姿涵的保姆。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姿涵因为他的感叹,而察觉到了些问题,于是反问他关于楚明珠的事情。

紫七似乎很乐意回答,将楚明珠的身世又说了一遍,大致内容与凌姿涵几个月前在椒房殿的偏殿中听老嬷嬷说的一样。楚明珠,原是北燕理宗之女虞翊郡主,与西楚旭王的女儿,本名西钥爱翊,取得就是父亲对母亲的挚爱之情。而在明珠父亲退位让贤之后,她就离开了西楚的宗室,随父母云游四海,后到北燕定居,改名换姓,成了楚明珠。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安逸,但谁也没想到,在几年后的一晚,那府中的人就全没了。万幸的是,明珠以使臣身份,前往西朝朝贺,保住一命……

时不时的颔首,微笑,凌姿涵的情绪看上去极为平静,但心底却犹如波涛撞击礁石,汹涌澎湃。

不落痕迹的沉吟,凌姿涵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问:“一夜之间全没了,是什么意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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