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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宸帝的问题,却让凌姿涵微微愣了下。

他是在试探什么,征求什么,还是另有目的?

一时间,太多的想法涌入,反倒让凌姿涵有些乱了。顿了顿,她也喝了口水,掩饰思考的时间,转即抬头笑道:“父皇,您这可就为难儿臣了。这选秀虽说是后宫的事儿,但也是皇上的家事,是大事,儿臣小小王妃,不敢妄议。”

她可不想在添名头。

妖女,妖妃,妒妇,还有什么不下蛋的鸡。

这些已经够难听的了,若在按上个“妄议政事,干涉朝纲”,她这辈子也能在史书上留名了。为什么?因为那是要杀头的罪,她可不想就这么丢了命。就算真的要回答,那也要先有个保障。

这就是她的滑头之处。

“恪王妃好歹也领正一品的俸禄,若是还嫌‘小’,朕可想不出还有什么亲王妃的头衔,比这个大了。”宸帝不止何意,扬起唇,笑着道:“你啊,就是个滑头鬼。朕许你无罪,放开胆子的说。”

宸帝猜对了凌姿涵的心思,却不知,她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有了父皇的口谕,儿臣的胆子可就大多了。”凌姿涵笑盈盈的起身,低头俯身,再抬起头时,嘴角的笑容还在,却收敛了不少,而那妖异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沉稳的精光,看上去极为认真、肃然。“儿臣请求父皇,令凌玥落选,留用为女官。”

“什么?!”宸帝显然很讶异,眸光一闪,只一瞬又恢复那老谋深算的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珠转了转道:“你道和朕说说,别人都求赐婚,怎么你为你那姐姐求了个女官的职位?”

“因为儿臣,欠了别人一个人情。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凌玥的兄长,凌清湖。”那人情,是好多年前欠下的,若非前些日子,收到凌清湖托胭脂带来的信,她压根就不知道,那人会是凌清湖。而他所求的不是别的,正是让他妹妹落选之事。

“欠了人情,就更该还了。难不成,这还是凌玥索求的?”如是如此,这对兄妹到很有意思。

宸帝把玩着手上的佛珠珠串,略带深意的看着凌姿涵。

“凌玥刚刚被退婚,本就不易参选。若是干脆的撂牌子,怕是会被凌相嫁给别人,利用婚事,联姻获取利益。若是留牌,不论嫁给谁,都会成为一颗棋子,被有心人所用。”拱了拱手,凌姿涵深深地再次福身,收敛暗藏它意的眼神,沉声道:“父皇雄才大略,更是以仁治国的明君,自然不会让一步好棋被他人掌控。若是顺了民心,那民自然归顺父皇,为父皇鞠躬尽瘁。”

拍了马屁,捋了虎须,凌姿涵的一席话令宸帝眯起了眼睛。

身边,轩辕煌则一直笑着看着她,深入瀚海,漆若夜色的眼底,藏着太多太多的情绪,难以琢磨。

“老九,明日你带那凌清湖来一趟吧!”转眼又看向凌姿涵,宸帝捋了捋胡须道:“你也坐下吧,该谈谈你们的事了,丫头。”

------题外话------

第二十八章:火热激情,绝不放手jq

更新时间:2013-1-11 23:43:30 本章字数:8297

这话一出口,两人的心理就大概明白了,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心灵相通的交换了个眼色,就转向了宸帝。爱萋鴀鴀

“儿臣,恭听圣训。”两人同时站起,浅浅行礼。

“倒也不是什么圣训,就是随便说说家常话,你们都坐下。”宸帝的眼底浮现一丝满意的神色,转即抬手让他们坐下,同时对一旁候着的齐德海打了个眼色。就见齐德海出去了,宸帝接着道:“你们也都知道,眼下就要大选了,老九,你母妃很关心这个。丫头,太后也与你说了吧!”

“父皇,儿臣大婚之时,便立下誓言,此生只卿卿一人,永不纳妾。”邪魅的笑容稍稍收敛,轩辕煌还是那样的淡定从容,仿佛之时在谈笑风生般,缓缓站起,走到地毯中央,朝宸帝躬身作揖。淳厚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彰显着他的魅力,更让人感觉到那语调中吐露的令人信服的心声,很是肃然。“儿臣深受父皇教导,既然当日在门前立誓,此生就绝不会辜负。作为轩辕家的一份子,儿臣身为儿子,就要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祖宗,对得起父皇母后,更要对得起卿卿。身为臣子,就更不能言而无信,那样,会让天下百姓耻笑,令百官嘲讽。试问父皇……”

“够了!”

一直安静的观察着宸帝脸色的凌姿涵,看着宸帝眼底那越来越深,越来越意味不明的笑意,心里情难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深处伸出,她从没见过宸帝露出那种表情,不是可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却叫人忍不住的浑身发寒。

及时出口制止,凌姿涵紧握着拳头,再度站起,走到轩辕煌身边,瞥了他一眼,无声的递去一抹温和的眼神,尽量压低身体的福身,摆出“谦卑”的态度,对宸帝道:“父皇,儿臣惶恐。”

“惶恐?你倒是说说,你惶恐什么!”凌姿涵的谦卑,只是假象。宸帝识人几十载了,又怎么会看不穿一个小丫头的傲骨?那不卑不亢的眼神,那温驯中带着难以驯服的野性的高傲,都像极了他的老朋友。

“儿臣与王爷之事,令父皇、皇祖母,及各位娘娘耗心耗力,自然惶恐。同时,也惶恐王爷所言之事。当日,王爷一时起兴,在府门前立下誓约,本就有违祖训,但父皇是为通情达理的明君,原谅了王爷的肆意胡闹,并压下了此事。儿臣在此谢过父皇,也代王爷,谢父皇恩典。”边说,边观察着宸帝的神色,见他未曾有过什么变化,便小心翼翼的继续道,“父皇,恕儿臣斗胆。儿臣……”

“丫头,想好了再说。”宸帝兴味十足的打量着眼前两人,嘴角勾起浅浅的,足够威严的笑,打断了凌姿涵的话。

凌姿涵的背脊微微僵了下,转即道:“父皇,丫头本就胆大,若说错了,您也别怪罪。丫头只是听说过些日子,北燕王及王妃将会亲自送郡主来京和亲,儿臣也有许久未曾见过王上与王妃了,能否让儿臣与‘义父、义母’一聚?”

有些话,轩辕煌说出来,就是威胁。而凌姿涵说出来,宸帝则要有所顾忌,尤其要顾及的是父子情意、君臣之谊,还有两国邦交。

此刻,凌姿涵干脆放开胆子说了出来,原本应该猛烈跳动的心,却是那样的平静。

她的筹码,就是在她与轩辕煌成亲前,北燕王通告北燕全国,认下她为义女的事实。

而她直接转换话题,婉约的说要相聚,比直接和宸帝叫板,来的还要猛烈。但宸帝不愧是个帝王,或者他就是在等这句话,又有可能说,他是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凌姿涵搬过来的架子,更符合他的心思,让他能够有理由,帮他们推掉、摆平后宫那窝女人斗争中那他们做的理由。

宸帝眯着眼睛,看着凌姿涵,转眼又看向轩辕煌,见他沉默,不禁轻笑:“煌儿,你媳妇这是要威胁朕啊!”

“父皇,王妃她年纪尚幼,说话没有分寸,还请父皇海涵。”现在,轩辕煌也弄明白了凌姿涵的意思,听着宸帝的语气,看着他的神色,多少也知道了,宸帝没有之前听他说那席话时的怒意。

这事情,若是搁在以前,他铁定要和宸帝剑拔弩张一次,才能打消宸帝给他指侧妃,选秀女的念头。

“年幼?没分寸?哼,朕看她有分寸的很!”

“父皇,王妃她……”

“你也别提她狡辩了,她说的的确在理,朕也不怪罪。你们刚刚新婚不久,若真给你选个侧妃,让你纳妾,外头还不知你们怎么了呢!这事,也就作罢,明年再议吧!不过,朕有个条件——”宸帝摆手示意两人起来,同时朝着凌姿涵又看了眼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九,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的哥哥们,除了老六,其他哪个没有孩子?就是老六,前个家里也传来了喜讯,说是有个姬妾有喜了。所以,朕给你们半年期限,半年后,若还无子嗣,就纳妾吧!”

“父皇!”

“你还想说什么!”宸帝显然不满轩辕煌,瞪了他一眼,阻止他余下的话。

凌姿涵及时出声,“父皇,孩子是讲求机缘的,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那你们就好好乞求,让这个机缘早些出现吧!”不容辩驳,宸帝无容置疑的下了死命令,同时看向门口,“时间也不早了,齐德海,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传膳,丫头,你跟我过来。”

说着,宸帝站起,瞥了眼凌姿涵。

凌姿涵侧目看了看轩辕煌,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就跟着宸帝去了一侧的暖阁。

出来时,凌姿涵神色依旧,可熟悉她的轩辕煌,多多少少看出了些异样。

一顿饭吃的极为煎熬,表面上和乐升平,暗地里各怀心事。但宸帝兴致依旧“高昂”,晚膳用完,还留他们喝茶说话,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宫门就要落锁时,才放他们回去。

路上为他们掌灯的小太监,从匆匆赶去了宸帝的寝宫,对着在门口等候的齐德海匆匆见礼,并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小子,倒也机灵。去吧,不当值,回去歇着。”

小个子的太监,从齐德海手中接过一两碎银子,和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捧着,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谢完了就一溜烟的离开了宫门口。

拂尘左手换右手,白色的拂摆在空中轻轻摇晃,几缕须子飘起,滑落。齐德海看着那个小太监离开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随手又晃了下拂尘,对两边守门的宫女太监赏了一击凌厉的眼神,“老老实实在门口看着,没万岁爷的旨意,连只苍蝇都不能给放进去!”

不等那兢兢战战的宫女太监回答,齐德海就大跨步的走入了屋子,绕过隔开寝宫的屏风,走到寝宫内的书案前,替在更衣的宸帝解开腰带,“万岁爷,九王爷及王妃已经回去了。”

“嗯,这两孩子,也算是了却了朕的一桩心愿。”宸帝张开双手,任由齐德海打点着衣服。

“万岁爷,王爷王妃如今正是最好的年岁,过些时日,指不定您啊,就当皇爷爷了。这些天,喜事连连,带和亲队伍一到,就是春节了,到时候,说不得九王爷就有了子嗣。一道明年开春,这孩子,可不就呱呱坠地了吗!”齐德海蹲下身整理着宸帝的衣摆,眼睛的余光扫想宸帝,时不时的打量着,继续说:“这春天里的孩子,是最好的。一定是个健壮的小世子。”

宸帝微笑着,低头看着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那花白的头发在眼前晃啊晃的,让他想起了自己也已经满头霜白了。不觉感叹,岁月的无情,带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若真能如此,倒也全了朕与孝诚的心。只是这孩子……到底是太用心了,朕怕他会走朕的老路。还有那个丫头,执着于她不该执着的事情,怕是会要犯糊涂,害了自己。”眼神一暗,宸帝无声的叹气,垂眸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又恢复了如初的精睿,深邃。他瞧了眼屏风的位置,嘴角扬起,“不过,那丫头胆识过人,脑子也转得快,有她再老九身边,朕……该不该放心。”

“万岁爷的答案,可不就在万岁爷心里?咱们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万岁爷可不是最清楚的。毕竟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王爷的本事有多高,能力有多少,您啊都看在眼里,还不放心吗。只有王妃,奴才看,她和明珠主子一样,是个七窍琉璃心的人儿,犯糊涂的事儿,是绝对不会做的,更不会害王爷。”

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宸帝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板子上,集中在一个点,似乎凝神想了些什么事儿。半晌,才沉沉地吐出一句,“但愿如此……”

但愿,他们不要让他失望。

但愿,他们不要再去冒险。

但愿——

彼端,轩辕煌他们敢在宫里下钥前出了宫。

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原本,在外头等候的流云和严修远就格外紧张,就怕他们被皇上叫去,会出什么事儿。而现下,看看这气氛,沉重的打个雷都能挤出一场暴雨来,不觉把心都掉到了嗓子眼上,悬的格外难受。

他们心里焦急,但两位主子都闷声不吭,两人自然也就不敢多问。只想着,不要出大问题,就老君保佑,佛祖保佑了。

好容易到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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