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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打着凌相旗号,时不时过来“监工”的杜梦弦,白天来看看就算了,大半夜的却还经常番强,乘着月黑风高,在院子里头翻来翻去,也不知道再找什么。

而据钟毓上报,除开这行为异常的三人,这造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太费钱的缘故,还遭了不少贼,总喜欢道工地上翻腾。钟毓监视多次,但那些人每次都是败兴而归,让他反而更确定他们是在找什么物件了。

避开众多工匠,凌姿涵在钟毓领路下,进入主屋,正堂的横案上摆着香炉与贡品,香炉中檀香依旧在燃烧着,看那香灰,似乎积累了不断时日了。而在正上方的墙上,就挂着楚明珠的画像,里头那栩栩如生的女子,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殷红的眼睛,宛若血色迷离,却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用奶娘当日的话说,看着画,就觉得娘亲会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依然明艳动人,依然风姿绰约。

但头一次见到这画的人,都会觉得害怕,看凌姿涵身后的几个小丫头就知道了,除了南儿,那几个都吓得直哆嗦,最没出息的一个竟然给跪了。

而南儿则讷讷的看着那幅画,好一会儿将头转向凌姿涵。

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妃请点香。”

钟毓打量着凌姿涵身后的几名丫鬟,没哭没闹,没尖叫没昏倒,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南儿身上,眼中浮起一丝痞态的玩味,似乎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不过很快移开了目光,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三支香,点了火,递给还愣着的丫鬟南儿,示意她交给凌姿涵。

南儿愣了下,看着已经接过的香,又抬头看了看凌姿涵,这才转回神,眼神有些慌乱的移开,面色尴尬,却很快恢复如常,上前将手中的香递给了凌姿涵。

凌姿涵不落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几不可察的扬起弧度。

她拜了三拜,上前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又对着画看了会儿,转眸看向钟毓,“这香,之前有谁来供?”

钟毓微怔,转即笑道:“回王妃话,自从这儿建好了之后,按照王妃的意思,请了风水摆阵,供了国夫人后,这香就从未断过。先前,相爷每日都要来上香,若相爷不在府中,府中总管也会来上香。还吩咐专职打扫这里的人,不能让香火断了,贡品也是日日更替的。”

听这话,凌姿涵也没什么表情,嗯了声又询问了几句别的,比如什么时候完工,有没有什么麻烦一类的问题。钟毓对答如流,从容得体,那份自如让南儿看了不禁佩服,更多的是狐疑。

但没等她再往别的层面上猜想,凌姿涵就带着她们离开了主院,朝百花苑走去。而走的那条路,就是之前看见了那名戏子走过的小道。

一路走着,凌姿涵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总觉得,这些人,对那两所院子,似乎都太过关注了。

难道,这里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逐渐放慢速度,凌姿涵时不时朝道路两边看几眼,给身后的丫鬟,造出一种,她是在赏景的错觉。

突然,凌姿涵停下了脚步。

“谁!”

“小姐,是流云姐姐。”南儿似乎被凌姿涵给吓着了,她四下观察了一圈,连忙回答。

这时,凌姿涵也看见了从树丛间飞身而出的流云,可心却没由来的突突跳了几下。她刚才,好似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影子。

总不能解释为,她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

“流云,你刚才……”看着流云的眼神,凌姿涵下意识的收住了话。

也就是电光火石间,飞身而下的流云,快速的从几个丫鬟中间穿过,下手狠准稳的点了她们的睡穴。

丫鬟倒地,流云前脚还没在凌姿涵跟前站稳,口中只说出了个“不”字,余音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只见凌姿涵仰头再次看向天际,“太子爷,跟了一路,不觉得累吗?”

“你怎么知道是本宫?”淡黄色身影落下,犹如一束金光,投在了地面上。

凌姿涵抬起头,看着眼前男人。

“小姐!”流云低叫了声,上前半步,挡在了凌姿涵面前,保护欲十足的张开半臂。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对上太子那兴味十足,却又阴沉非常的眼神,面色凝重,嘴角习惯性的绷成一条直线。

“流云,退下。”凌姿涵朝流云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回退她,转而再抬头看向太子爷。

那张脸并不算是皇子里出挑的,大概遗传了他母家的容貌,略显阴柔,没有继承宸帝的那种来自眉宇间的帝王之气,反倒给人一种近似乎压抑的感觉。不过,似乎靠着后天磨练,天皇贵胄的气质到也有了八九分相仿。可凌姿涵并不畏惧,反倒勾起唇角,淡淡的笑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因为太子爷身上有着龙涎香与当门子的味道。”停了停,凌姿涵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抿了抿嘴,继续道:“不过,弟媳好心提醒太子爷一句,龙涎香香味极重,能够盖住当门子,但当门子比麝香的功效还要厉害几分,若家中有孕妇的话……还是不要用的好。”

第二十一章: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更新时间:2013-1-11 23:43:23 本章字数:6611

轩辕琰看了她许久。爱萋鴀鴀

刀锋似的眉微微紧了下,深深地看了凌姿涵一眼,闷笑了声:“多谢九弟妹提醒,早有耳闻,说九弟妹博闻强识,未曾想,对香也有如此多的研究。”

凌姿涵因为摸不透太子爷在想什么,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现下听着他似乎有意绕开话题,心里的那个疑惑不禁更浓了。但她不想多事,只道:“倒也没太子爷说得那么神乎其乎,不过是个女儿家,闲来无事调脂弄粉,自然渐渐的也就对那些东西熟悉了。”

“九弟妹过谦了。”

“太子爷过誉了。”

两人说着客套话,却在下一刻陷入冷寂。

太子爷又露出那种表情,眼底蔓延着浓厚兴趣的打量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在他眼里,就变成了一件研究所里的研究物品。

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凌姿涵福了福身:“太子爷若无事,弟媳就先行告退了。”

“要去哪儿?”不等凌姿涵从他身边走过,轩辕琰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

这一动作,明显是越礼了,惊得流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但流云好歹也是凌姿涵调教出来的丫头,不同寻常女子,此情此景也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反倒更为沉默的站在凌姿涵身后,眼神却充满了戒备。

好似时刻都在准备着,一旦这个太子爷再有什么过分举动,就要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太子爷,男女授受不亲,您越剧了。”

“本宫以为,姿涵乃外族儿女,不在乎这些的。”没有让凌姿涵溜走,反倒更紧地握住凌姿涵的手,猛然就朝自己身前拉去。一双阴沉的眼睛,此刻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好像在逼迫着她什么。

情绪从眼底闪过,太快,令凌姿涵未能捕捉到。

但她却能保持着那份冷静,心中很快做了个大概的分析。

“太子爷,糊涂了。”凌姿涵猛地抽回手,嘴角扬起,人却朝后连着退了几步,与他保留着安全的距离。并好似提醒的,又补充了句,“本妃是恪王妃,太子爷的弟妹。”

手臂,手腕,手心一阵酥麻,在她收回手之时,好似被千根细密的小针扎在了手心上,又麻又疼。不知是中了毒,还是怎么了。

轩辕琰盯着那只手,看了会儿,就将手背在了身后,瞧了眼神色意味深沉的凌姿涵,望着她嘴角的那弯笑容,似乎好笑的摇了摇头,“若我是你,就不会踏进这龙潭虎穴。”

“太子爷是想提醒本妃?”对与太子不知是示好,还是别有居心的接近,凌姿涵坦然应对,翩然转身,朝流云做了个动作,背对着太子道:“还是说,这龙潭虎穴,也有你的一份,嗯?”

眼神猛然闪了下,轩辕琰凝视着眼前女子窈窕的背影,却怎么也看不穿她。而她,又仿佛可以看穿自己,若没有猜错,她已经在怀疑自己用当门子的居心了,然,若在仔细回味她的话,不能发现,她已经言明,自己是站在轩辕煌一边的,并好似在暗示他,那个所谓的龙潭虎穴,不管多深,她都跳了!

毫不畏惧的,跳了!

面色微变,轩辕琰也不和她继续打哑谜,只道:“他能给你什么,我也能给。”

“太子爷,您今儿吃错药了,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本宫知道,你原本是本宫定下的人。”

听着这自信冉冉的话,凌姿涵心里燃起无名的火,什么叫他定下的人!她凌姿涵是个人,不是随随便便摆在市集上任人把玩的物件,还先定下了,靠,还先来先得不成!

怒意浮现眼底,本就赤红的眼睛,更显得像火光照耀过一般的艳丽、妖冶。就连早就习惯了那双眼睛的流云,都被眼前的凌姿涵吓了一跳,但她再看了看太子爷那副嘴脸,心里也燃起了与凌姿涵同样的怒。

不过,凌姿涵不是那种随便撕破脸皮的人,伪装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即使是现在,也还能缓和住声音,口吻平淡的说:“原先的事,谁也说不准,但现在,本妃是恪亲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而且,就像太子爷说所一样,你能给我的,他都能给,你不能的,他也能。当然,最主要的一条是,他永远比你多得一样,”缓缓转身,凌姿涵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无声的念出一个字,“心”。

她的心。

“呵,本宫当年为何没有选你?”

“因为太子爷当年,没有一头撞死在大殿上。”扬起下巴,凌姿涵浅笑着,回答他的话。绯红的潋滟波澜,透过眼眸,折射着纯粹的邪恶,上下扫过面色俨然变了的太子爷,毫无惧意,甚至略带挑衅。

不过,凌姿涵说的绝对是事实。

相传,当年,皇上命弱冠的太子爷迎娶凌姿涵时,太子爷曾经以死相逼,扬言若宸帝不收回成命,他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所以如今,没选择凌姿涵的原因,不就成了,因为他没一头撞死么!若然撞了,哪还有选的余地?

“伶牙俐齿,很有意思。”面色微变,情绪却还是控制的很好的轩辕琰,朝凌姿涵迈进,他忽然钳住她的下颌,上下打量一番:“这样看,你这双妖眸,还真是要命的勾人。你说,是不是就因为这双眼睛,六弟九弟才会如此甘愿臣服,嗯?”

“本妃总算知道,为什么太子爷愿意娶秦为太子妃了,原来太子爷与她是一路货色,那侮辱人当乐趣。不过,本妃在好心提醒太子爷一句,这犯了本妃的忌讳,四不过三,在饶你一次,下次……可就没这么轻巧了。”香风随袖舞动拂过空气中,太子并不只有和蹊跷,一不小心吸入了一点儿,但下一刻他就反映了过来,屏住了呼吸,可捏在凌姿涵下巴上的手,却逐渐收紧,似乎要把她下巴骨头捏碎,才甘心。

凌姿涵倒也毫不含糊,手指灵巧的一搭一扣,然后猛地顺滑,再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太子的手就立刻从她下巴上划落,软软地垂下,腕关节和拇指的关节,俨然脱臼。

一瞬窒息的疼痛,令轩辕琰差点背过气去。

他从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种独特的小擒拿,卸人关节如此自如,全然使出的是巧劲不说,还疼痛异常,比骨折还要疼上几辈。尤其,凌姿涵使用的这种小擒拿,似乎还连带了些易筋经的方式,顺道还扭了他的手经。若非他身子底子还算有点,换了二旁人,大约都要昏过去了。

“哼,最毒妇人心。”倒吸着凉气,轩辕琰伸手托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手腕,忍痛顺着经脉,试着自己接骨。无奈,她的方式独特,用他的方法,好似无法接上。

“太子爷,你最好不要妄动,特别是在吸入瑶蛊香后。”

报复的快感从心头划过,凌姿涵稍稍透露,就捕捉到了他眼中迅速闪过的一抹森然煞气。果然,他是在试探她。

“瑶蛊香”,喃喃的念着那三个字,脸色煞白的轩辕琰惊惧的瞧着凌姿涵,似乎不信她的话。但眼中迅速划过的情绪,却出卖了他的心思。接着他也不再伪装,反倒撕下了全部的假面具,冷沉的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若不是听了轩辕谦和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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