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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事情,我们虽然知道,却无证据,不然……”顿了下,凌姿涵收回心思,扬唇浅笑,“是我糊涂了,就算是有证据也无用。那几大家族是功臣,牵一发而动全身,别说我们,就是皇上,暂时都不会动他们。”

但苏家骏的事情,却让凌姿涵感觉到,宸帝是在着手准备清除那几个功臣之家了。

“不要紧,这笔帐,我们迟早会讨回来!”敢动他的女人,不死也要让她痛不欲生!

凌姿涵看着他的侧脸,心头隐隐颤抖了下,因为他此刻挑眉勾唇的样子,是在像极了安凉无聊时算计人的表情。

安凉……

恍然间,凌姿涵似乎发现了,几日前他与安凉比试时,她仿佛间错过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他的眉眼,与安凉的近乎重叠,除了那份邪魅与慵懒没有交替,但无论是眼形,还是轻瞥的动作,都像极了!

难道说,他和安凉……

“卿卿,在想什么呢?”发现凌姿涵失神,轩辕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凌姿涵陡然回神,忙压住心中的那团疑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场面,真够令人讨厌的。”

在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不要将猜测说出来的好,毕竟人有相似,物有相仿,说不定他们两的相像只是个巧合。

“害怕吗?”

轩辕煌邪笑着淡定的问了句,但揽着她腰间的手却紧了紧,似乎是在给她力量与安慰。

“不啊!”轻描淡写的应了声,凌姿涵转眸望着轩辕煌,不觉莞尔道:“这种场面我见多了,开始是挺害怕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看哪儿都觉得是赤红一片,诡异非常,叫人一个劲的想作呕。但后来渐渐长大了,遇见这种事情的机会也更频繁了,倒也就不怕了。只想着,不管杀了多少人,我想活着,一定要活着……”

这些话她从没对谁说过,但今儿她却不由自主的讲了出来,神情略显落寞,可心中却舒服了。

轩辕煌紧紧抱着她,望着她嘴角噙着的一点笑意,心中微涩。

沉默片刻,他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滚热的掌心覆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好似富有魔力的日出,从海平线升起,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好似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直接落在她心中的那份阴霾间,照亮她看不见的心。

“卿卿,一切都会好的。”

“嗯。”

望着他的眸,凌姿涵有那么一瞬仲怔,但却注意到了心底的那种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萌发,生长着。

四目相触,轩辕煌忽然凑近,吻住那红润的,噙着自嘲的笑的唇瓣,双臂也将他拥的更紧了些。

这样的她,让他更不舍得放开了。

“唔……”低哑的单音节从喉间溢出,却是那样的妩媚,诱惑。凌姿涵青涩的回吻他,灵巧的舌毫无遮拦的闯入他的口中,却被他化守为攻,舌尖纠缠着她的,勾弄,撩拨,仿佛在带领着她的舌,共舞一支探戈,缠绵不已。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样,妖冶清媚染着几分甜美,却隐隐透着些许淡淡的血腥味,两次都是如此……

闭了下眼睛,轩辕煌的眸子又恢复那份清明,转即松开凌姿涵,在她的唇角印下浅浅一吻:“别那么紧张,瞧,你又把舌头给咬破了。”

凌姿涵紊乱的气息渐变均匀,迷离的目光也恢复往日的妖异妩媚,只笑道:“那不刚好,给你加强药效!”

“可别,我可不想又迷晕过去。”

“唔……那就多喝几次,指不定就能产生抗体了。”凌姿涵本是玩笑,却见他投来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不觉一怔,才道:“那个,我胡诌的,你别当真,我不太喜欢放血的。”见他还是盯着她不放,凌姿涵又不是那种会做出赌咒发誓这种傻事的人,就干脆的直接转移了话题,“诶,听说你又一只灵兽,我怎么都没见到过?”

军中传言,邪王上战场,身边会带着一只身长足有大半个成年男子的狼,入阵厮杀。而且那狼极为通人性,还立过不少战功,被军中众人誉为灵兽。

“怎么,感兴趣?”

“还成吧,有点好奇,它是怎么个通人性法儿的。”

凌姿涵似乎没有点女孩子柔弱的自觉,反而对那匹狼极为感兴趣,用一双亮如火的眼眸紧盯着轩辕煌,若那眼睛是绿的,估计这会子她都成狼了。

“嗤,没有外头传的那么神。那匹狼是在它还是个小狼崽的时候,从雪地里捡来的,后来就养起来了,一直带在身边,消磨了不少兽性,也有了几分人性。”将凌姿涵朝身边又捞了捞,轩辕煌的眼底闪过一抹宠溺,并伸手点了下头的鼻头道:“若真想要见见,等我们回京,我带你去看它!”

“能养只狼当宠物,”凌姿涵挑着眉梢朝他瞧了眼,低笑了声:“你也差不多是匹狼了!”

“小女人,我是不是匹狼,过些时日,你就会全了解了。”

瞧着他略显暧昧的目光,凌姿涵偏过脸,哼了声:“不用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兽性尚存,人性未灭,所以……”声音陡然压住,凌姿涵眯了下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望着车顶上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眼中的光影似乎也随着那灯光,忽沉忽亮。好似她的心思,上下起伏着。

许久,她忽然翻了个身,面朝轩辕煌,郑重的看着他,却云淡风轻地问了句,“瑞逸,会不会有一天,你也想要那个位子?”

听了这话,轩辕煌几乎是下意识的冷哼了声,摇了摇头,深邃邪魅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没兴趣。”转眸看着她,他的眸忽然变得温柔了些,“怎么,你想要吗?”

云淡风轻的口吻,不像是再谈论包含鲜血,用尸山骸骨堆砌的帝王位,倒像是在说一个能哄人开心的小玩具。

“嗤,你不会是想拱手河山讨我欢吧!”

“那又如何?”

凌姿涵被他的态度堵得噎住了,扑闪着眼睛,极为清朗的看着他,鉴定结果,他还是那个恣意邪肆的男人,身上流淌着帝王血,却偏偏轻视那高位的存在。

不过,她喜欢。

“你想要什么?”

“你,平安。”

那个答案,让凌姿涵愣了下,抬眸望去,掀动唇角,笑的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道:“你的要求,还真不高啊!”

“你不相信?”

的确,凌姿涵没想到瑞逸会说出这种,基本上与抱负绝缘的话,可他却紧紧揽住她的腰,挑着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卿卿,我的生活,你看得见的。平安之于我,是否就是一种奢求?”

“对我也是。我打小的愿望就是,衣食无忧,亲人安康!我不需要我的男人是英雄,那是广场上的雕像,供人赏玩、膜拜、祭祀的。我只希望,他能给我、给家,一份宁静。”

当然,她所指的亲人,是轩辕谦他们。现在,也包括了他。

“呵呵,那我们还算志同道合。”

对他们这些从小就因身份而生活在浪尖上的人来说,想要高位,想做贤臣良将,永远比想要平安这种抱负来得更容易,反倒是那不起眼的平静,成了世上最难做到的抱负。

但同样的他们,却最能理解彼此。

“那是,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凌姿涵玩笑的说,眸光却落在轩辕煌脸上,他虽然在笑,但神情却渐渐严肃起来。

“和我在一起,可能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难以平静。卿卿,我的自私,把你拉入了宫廷这趟浑水里……”

凌姿涵伸手掩住了他的口,微微摇头:“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被卷进去。但终有一日,我们会全身而退,做个富贵闲人,逍遥四方。”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魔魅,似乎透过那亮晶晶的眸子,就能想象得到那种惬意悠然的生活,“瑞逸,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去周游列国吧!”

她朝车顶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上头照下来的昏暗光线,并曲卷起手指,似乎想要抓住那抹光亮。

“好。”轩辕煌郑重的应下了,虽说他们都不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却都为了这个约定,而努力着。

又聊了许久,或许是身边有轩辕煌在,让她觉得很安慰,竟然慢慢放下了戒备,忘记了危机,哪怕一刻也要,就那么蜷缩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去,连中途有人进来都不曾知道。

她睡得是那样的沉,那样的香甜,令人不忍打扰……

醒来时,凌姿涵先看到的是一个圆圆的帐顶,四周纱幔垂下,将她围绕在里头,但却依稀可见,外头的光亮,似乎已经是早上了,难道他们已经到了行宫?

想到这,凌姿涵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转脸却又看见枕边放着一套洁净的新衣,也没有唤青黛,就匆匆换了上,掀开帷幔下了床。

转眸打量四周。

雕刻着常春藤花的门窗,千年树根做的屏风,窗边摆放着常青的植物,就连脚下的丝绒毯子都是万寿图案的,简单的布置低调中透着奢华,应该是寝宫的堂阁,而且是给福寿之人居住了。

福寿……应该是太后的寝宫吧!

不过,这里该有人守着才是,现下却很安静,连个宫女都未曾留下过,大概是怕吵了她休息。

凌姿涵掀起层层帷幔,推门走出堂阁,却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一方圆桌前,与身边立着的老嬷嬷在说话。那声音中透着股子沧桑,却浸着别样的温暖,还有丝丝淡淡的惆怅,似乎是在感叹什么。

刚好转过头的嬷嬷看见了她,朝着她福身道:“准王妃出来的可真是时候,太后正叨念着你呢!”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衣着素淡的老人应该就是太后了。

凌姿涵看得出那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自然也是宫中的老人,就落落大方的浅浅回礼道:“是姿涵莽撞了。”转即又朝太后深深福身:“臣女凌姿涵,给太后请安。”

“孩子,这出门在外,俗礼就免了吧!快快起来,别让哀家这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去扶你。”

“谢太后。”

凌姿涵倒也不拘谨,直起身子,朝太后的方向瞧了眼,却没有走过去。太后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嘴笑了笑道:“归芳,让岁儿月儿进来,给涵丫头打水梳洗。”

被唤作归芳的老嬷嬷笑的一团和气,眯着眼睛应了声,就出去唤来女官,带着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具进了屋。

凌姿涵不慌不忙的行礼道:“容臣女失仪,稍带片刻,再来与太后请罪。”

“什么罪不罪的,若再说下去,估计老九回来,要和哀家这老太婆翻脸了。快去吧,洗漱完了过来陪奶奶用膳,一个人吃怪闷得。”看着凌姿涵回屋,太后就让归芳传早膳进来。

不过片刻功夫,凌姿涵梳洗妥当,这才出了屋子,一众宫女也随着女官退出去,行动之间训练有素。

“来,涵丫头,过来陪奶奶坐坐。”

瞧着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凌姿涵心中虽然还有戒备,但太后发话了,还改了自称用身份,那就是必须得去了。

“坐奶奶身边,让奶奶瞧瞧。”太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拉了下凌姿涵的衣袖,等她坐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真真是个美人儿,难怪让我那孙儿宝贝成那样。归芳,你说是吧!”

说着她偏过脸看向一旁的老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影,看上去有些激动,但并不全是高兴的那种激动,似乎还参杂了些莫名的东西,闪亮亮的,仿佛一种怀念。

“老奴恭喜太后,添了这么标致的孙媳妇,等他们成了婚,您来年就等着抱曾孙了。”转即又朝凌姿涵瞧了眼,低笑道:“太后,咱们别光顾着高兴,这早膳还是要用的。”

“哎呦,瞧我,一高兴就忘了。”老太太拽着凌姿涵的手,满眼怜爱的瞧着她道:“你也该饿了,来,瞧瞧这些东西合不合你的口味。若不合适,就直接告诉奶奶,咱们让厨房再给你送些可口的来。”

一番话的时间,凌姿涵虽然不插嘴,但一双眼睛可没闲着。她打量着眼前这位太后,虽保养得宜,但和善的面上还是留下了岁月的沧桑,却更显慈眉善目,而骨子里的风华将她衬得更为雍容华贵,即使她只是穿着花色最简单的襦衣襦裙,头上插了一支衔珠凤钗,也掩盖不住曾为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

从那轮廓,气质,谈吐间缓而不慢的语速,都能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曾是个风华美人。而她话语间,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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