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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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的低鸣,像极了先前被她丢在一旁的小麝猫!

脸不由得红了,他低哑深沉的笑声却传入耳中。

温柔的吻再度席卷而来,但这次轩辕煌稍稍分心,仔细停了下听着外头的动静,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而他却觉得口腔中忽然传来一股血腥味,并不会令人恶心,反而带着些腥甜,极为刺激他的感官。

“你……”

不等他松口,凌姿涵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唇,逼着他咽下了口中的腥甜,放开手,拂开他放在她眼帘上的手,微微眯起眸子,适应眼前的光线,哑声道:“我的血和药人血有异曲同工之妙。”

凌姿涵俨然已经回过神,伸手抹去嘴角的一抹血痕,看着他眸中复杂的神色,又推了下他的胸膛,红着脸冷声道:“压够了就给我下去,外头的人都该走了!”

“我没力气。”

心中仿佛一根羽毛轻轻的撩过,轩辕煌嘴角噙着邪笑,看着连耳根都红了的凌姿涵,无赖的瘫在她身上,邪魅的笑着补了句,“也没压够!”

那轻佻的声音仿佛直接吹到了她的唇边,令她的肿胀的粉唇微微发颤。

不只不觉中,两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那层隔阂好似已经消除。

但回过神的凌姿涵并不那么好对付,被压着的腿悄悄挪动道他双腿间,轻轻动了下,笑容明朗,别有一番深意的看着他道:“我本不想伤你,若你再不起来,我只有换个法子,让你有力气了!”

凌姿涵的体制比较特殊,又被那坑爹的师父打小灌了许多毒,早就等同于后天造出的药人了,这血自有解毒、防毒的功效。虽说她一直觉得这不科学,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么多年,她不信也得信了。

“卿卿,以后不准再伤自己!”他是指她咬破舌头放血的行为。

轩辕煌感觉四肢传来一阵暖意,似乎麻痹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也恢复了力气。但想着刚才入口的腥甜,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被你压一晚上,药性解了就自己给我爬开!”低哼了声,凌姿涵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却不敢看他,脸上也更热了,好似那股热意蔓延到了脖子根。不觉腿又动了下,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来一下,把他给踢昏过去。

“不老实!”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敛,轩辕煌撑起身体,尽量不再压着她,伸腿按着她不老实的腿,却想给这大胆的小女人一个调戏男人的教训,哑声道:“玩了火,就要自己想法子灭。”

“已经灭了。”凌姿涵一缩身子,动作灵巧的从他撑起的侧面空挡里窜了出去,口中却倒计时的数着,“三、二……”

“一!”

瞧着来不及惊讶的轩辕煌忽然趴下,凌姿涵牵起唇角,如在云端飘动的心,猛地坠了下来,只是那心跳依旧没有平静。

起身,她挪开被他压着的腿,理了下衣裳,伸手朝他窄翘的臀狠狠地拍了下,虽然隔着裤子,但还是能听到“啪”的一声闷响。

“哼,让你胡来,本小姐的血可不是随便放的!”便宜也不是随便占得。

凌姿涵的血虽然有特效,但打基础的蒙汗药服用太多,所以她的血液比药人血多了种副作用,服下的人会和中了迷药一样,昏睡过去。

当然,这也是凌姿涵为什么嗜睡的缘故。

打了个哈欠,凌姿涵转眸看向他的背,伸手抚摸着他肩头的那道淤痕,在水中,她那下子似乎打的太重了些,不觉眼中露出一抹悔色。回过神,忙给他背上的伤处上药,而他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只能由着她摆弄。

收拾好伤口,凌姿涵整理了药箱,将银针用药酒擦拭后,收回针包里。这才转回来,将还趴在床上的轩辕煌翻了个身,忽视他炙热的某处,扯过被子将他盖上,却也累得呼呼喘气。

在床边坐下,凌姿涵放下半边床张,接着明珠那昏暗的光线,垂眸看着熟睡中的轩辕煌。黑发散落在藏青色的枕头上,如一汪浓墨,渲染了床榻。长长的睫羽垂下,在昏暗的光影中,投下两道狭长的阴影,随着那眼形微微上挑,即使是闭着,都别有一番邪魅风骨。英气十足的剑眉,将他的脸衬得更为俊逸,只是那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烦心事。

看着他,凌姿涵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听轩辕谦说过,她也特别喜欢皱着眉头睡觉,似乎梦里都有人欠了她钱似的,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叫人莫名的心慌。不觉勾了下唇,凌姿涵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心,抚平那皱起的地方,无声地叹了口气。

想来古人早熟是真的,他们这年纪,若放在现代,他应该刚好面临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她,十五岁的时候正值中考,是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但现下,他们面临着的,却是同样危机重重地生活,血雨腥风,似乎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要靠斗争得到,真的很累……

垂眸,凌姿涵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心,伸手顺着他的轮廓,划过他的眸,指尖经过他挺直的鼻梁,落在那不点自红的唇上,描绘着他的唇形。似乎是因为痒,又或是别的什么,他的唇角渐渐翘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但凌姿涵却想,真希望他是做了个好梦。

停了下,凌姿涵缓缓起身,放下另一边帘子,并将床榻边的两盏灯都灭了。然后走到小桌边,静静地站着,看着手边的食盒,眸光露出一抹隐晦的神色。

这时,屋外有一道人影闪过。

凌姿涵提气追了出去,旋身上了房顶。

“追到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对面的暗影听见。

“追到了,是今天主院里当值的丫鬟,名唤琼语。”藏在暗处的人缓缓现身,是一身艳紫的胭脂。

但今天的胭脂不同往日,脸上随带着笑,却极为严肃。她望着眼前的凌姿涵,凭风而立,那红色的寝衣随风舞动,飘摇的墨发被风掀起,丝丝缕缕拂起,复有垂落,妖异非常。

半晌无语,胭脂沉声又补了句:“少主,是否要将那名丫鬟……”

“胭脂,她的命,我们要留着。她不是鱼,只是耳,你们也不要查她,不然那条大鱼怎么会上钩?”

胭脂还是有些怕这样的凌姿涵,听着那动人的声音,却不觉起了身鸡皮疙瘩,再看向那双妖异的血眸,一股寒气从心底升了起来。但她还是抑制住了,虽然不明白凌姿涵所说的那条大鱼是什么,却还是躬身答应了。

“你还有话,不妨直说。”凌姿涵看着不同往日的胭脂,感觉到了她心中的那种凝重,眉头微微皱了下,抿起有些肿胀的唇。

“少主,刚刚暝幽世子收到北燕的飞鹰传书。”

闻声,凌姿涵的眸光转即变得凝重,看着胭脂,示意她继续说。

“北燕的凤颜阁在同一天遭人破坏,与凤颜阁相连的几处产业也遭到大肆席卷,好在天山众人及时赶到,一切现在人已经安然,就是东西损失了不少,怪可惜的。从留下来的物件来看,这次事件,还是暗阁所为,他们似乎想与我们公开抗衡!”

越说越气的胭脂拧起了眉头。

凌姿涵抬眼朝天望了眼,想了想,沉吟道:“东西损失了没事,人都好就成。眼看着京中事情渐渐多起来了,胭脂,这件事你们四凤都别管,让夏阳去。还有,眼看着太后寿辰将至,东陵使者也该进京了,你让四龙暂时不要离开京城,我总觉得东陵的人有问题。只可惜,这次安凉受了重伤,否则……”

按着太阳穴,凌姿涵摇了摇头。

“少主的担心并不多余,我们四凤也有同感,甚至暝幽世子也这样认为。边境各国这次都早早的来朝入京,可东陵使者,迟迟没有现身,不知在作何谋划。所以,世子让我们小心为上,东陵这两年因为换了王上,就越发猖狂,边境没少活动,听说那边边境传来好些消息,都是在诋毁少主的,说什么得妖女者,得半壁江山。”

胭脂的声音顿了下,忽然转过身,随手飞出一枚暗器,低声问:“谁!”

豆蔻的身形灵巧的躲过那枚暗镖,从暗中飞身而出,落在凌姿涵身前,怪叫了声:“胭脂姐姐,你下手也忒狠了吧!”

“谁让你个小蹄子走路没声儿。”松了口气的胭脂白了眼豆蔻,却听她娇软的声音传来。

“那句话还有后半句,胭脂姐姐,怎么不告诉少主?”

听了这话,凌姿涵缓缓抬眸看了眼豆蔻,转向脸色微红的胭脂,瞧着那被月色镀上了层银辉,却更显艳丽的脸,并不在意的问了句,“是什么话,还会让胭脂脸红?”

豆蔻看着猛朝她使眼色的胭脂,犹豫了下,还是快人快语的说了出来,心想着让凌姿涵知道了也好,总有个对策。

“后半句是,驭邪王者,成全江山美人!”

妖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凌姿涵抬头看向豆蔻,转眸又朝胭脂瞧了眼,不怒反笑,低声道:“有人,想要我的命!”

自古以来,帝王最畏惧的是什么?江山易主。

如今,有人借用了这种心理,前一句,想在西朝掀起争夺之风,令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争抢妖女。后一句,确是想借着宸帝赐婚的事儿,置她与轩辕煌以死地!

若是这句话传到了宸帝的耳中,不管是半壁江山,还是江山美人,她和轩辕煌,都得死。

思虑一番,凌姿涵朝豆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并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听完后,豆蔻一整讶异,微微张着嘴儿,看了凌姿涵好一会儿,才笑道:“少主这招可够绝的,好嘞,我这就去办!”

话音还没落,豆蔻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房顶上也就只剩下了凌姿涵与胭脂。但她并没将对豆蔻说的话告诉她,只对她下了令一道指示。

“胭脂,明天你去一趟尧王府,把那两句话也带给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领了命,胭脂看着凌姿涵随意的笑容,心底的那股子沉重感也淡了许多,不忿也渐渐平息。她相信凌姿涵,却又不想五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只轻声道:“属下希望少主一切安好,一切。”

“会的。”凌姿涵好似明白她的心意,露出一丝温和的笑,纯粹邪恶但眸光中也夹杂了些许安慰,转向胭脂微微颔首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些歇着吧,明天,你与四龙还要将安凉带到外头的秘密住所养着。这王府,不便多待!”

说完,凌姿涵就从房顶上跳了下去,落地时,闷闷地哼了声,只见她几乎不可察的伸手按了下左手腕,就缓步回了屋中。

次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凌姿涵打个哈欠,眯着眼睛看着床帐上的明珠,隐约记得昨晚她回了屋后就在桌案那边趴了会儿,怎么这会子倒睡在了床上。但看着枕边空落,凌姿涵心中似乎就明朗了,不禁噙笑,心中划过一抹暖意,是他把她给抱过来的吧!

“吱呀——”

外头的门开了,凌姿涵听见有脚步声,就撩开床帐坐了起来,朝外门瞧了眼唤道:“是静好吗?我起来了,进来吧!”

“小姐,你可总算醒了,许久都没见您谁那么沉了!”掀开与外屋阻隔的珠帘,静好快不走了进来,身后却跟着一个陌生的丫鬟,穿着翠绿的衣衫。

“嗯,昨日有些乏,多睡了会儿。”凌姿涵靠在床边,并为起身,而是转眸看向那个小丫鬟,淡淡的扫了眼,风流的眉眼虽然是睡眼惺忪,却还是掩不住那纯粹邪恶的眼神,让那被看到的小丫鬟浑身一颤。但凌姿涵故作不经意的朝那丫鬟抬了下手,问道:“这丫头是谁,我怎么看着觉得脸生啊?”

“她啊,她是这院里当值的丫鬟,叫琼语,听说小姐起来了,就随了奴婢进来,要打扫房间。”

垂下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这偷听壁角的真是冲着那事儿来的,这一早上还想来检查不成?

心中暗暗冷笑,凌姿涵轻声道:“静好,让她出去,你家小姐我不喜欢有生人靠近屋子,这事儿你难道忘了吗!”

一听这话,正拢着帷帐的静好愣了下,抬眸朝凌姿涵瞧了眼,立刻明白了她眼中的深意,拍了下脑袋,呵呵一笑道:“瞧奴婢这记性,奴婢这就撵她出去!”

说着静好就转了身,横了眼那低眉顺眼心里却压根不服气的丫鬟,三言两语把她给大发了出去,转头又看向凌姿涵,压低声音道:“小姐,可是她有什问题?”

凌姿涵点了点头,伸手拿过静好递来的衣服,并伸手指了下外头的小桌,轻声道:“瞧见那盒子糕点了吗?”

见静好点头,凌姿涵伏在她耳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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