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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喜欢牡丹糕吗?凌姿涵微微杨了下眉梢,嘴角却缓缓勾起,心中也荡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她似乎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会为她准备好一切,哪怕是再细小的细节……

彼端。

等瑞逸到了小书房后,几人不知关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后来但却一起出了府,各自上了轿子,直径进了宫去。

其实,太子爷被皇上派去九王府,是让他与九王爷商量太后寿宴的事。但在门口,他却和听闻凌姿涵被掠入府的老六与慕容暝幽碰在了一起,也就是这样,才有了如今四人一行的场面。

这次宸帝有意让他们两兄弟合办这场宴会,也是给太子一个警告,让他不要再对瑞逸他们使绊子。而太子也是个聪明人,太后寿宴这种场合,他是绝迹不敢做手脚的,更别说在寿宴上想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儿了。

他认为,这是一次极好的立功机会,如果搞砸了,会让父皇对他大失所望。索性的是有九弟从旁协助,若有功,就是他的,若有错,他也可以推到九弟身上。这样一来,好坏便宜都是他占着,所以也没多言,就同意了父皇的提议。

从英武门下了轿子,就有太监接引几人,一路领到了御花园,刚好与宸帝一行碰上。

“儿臣给父皇请安。”

“暝幽见过皇上。”

几人齐齐行礼问安。

“都免了吧。”宸帝一挥手,让几人起身。

等站起后,几人又朝着宸帝身边那名静雅婉约的女子浅浅问礼,唯有轩辕谦跪了下去。那是他的母妃,当今后宫三大宠妃之一的静妃,因娴静如水而深的圣眷,还被宸帝誉为温柔的解语花。

静妃扶起了儿子,左右看了看,又朝着慕容暝幽福了福身,算是还礼。

“万岁爷也累了,去那边的亭子里歇会儿吧!臣妾这就去吩咐人打点茶水点心,等下就送来。”静妃温柔的说着,递给宸帝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她识趣的在这时候退下,刚好可以避开宸帝与几人的谈话。

“还是爱妃知朕心意,去吧。”宸帝执着静妃的手,垂眸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就放了她领着众宫女太监离开。然后转身看了眼还在旁边候着的几人,打了个手势就朝前走,边走边说:“太子,朕让你去老九府上请老九来,这会子请了老六来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连慕容世子都惊动了?”

话外之意是,慕容暝幽怎么都是客人,太子,你连件小事都办不好吗!

宸帝由齐德海扶着,走到了御花园中被格色牡丹簇拥着的牡丹亭里,在正对着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并挥手请几人也坐了下来,而坐在他左右手位置的,自然是太子与身为客人的慕容暝幽。

“父皇,老六和世子爷是儿臣去九弟府上时遇见的。”

“哦?”

听着太子话里有话,宸帝就故作不知的看了眼瑞逸,这时慕容暝幽就打开了话匣子,拱手笑道:“暝幽是住在九王爷府上的,但昨晚因为同来的另外几位使臣有事,就临时回了驿馆,住了一宿。可今儿早上,突然听说九王爷把我那妹妹给劫持回府了,不禁好奇,就会去看了看,没曾想在门口遇见了同样担心他师妹的尧王,及奉了圣命去请九王爷的太子爷,这才撞在一起了。”

“是啊,若非如此,还看不到那番景致呢!”太子阴阳怪气的补了句,看向宸帝的眼神略微暗了暗。

宸帝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面上一片平淡的看着太子:“说说,老九府里是有什么奇景不成?”

“还不是皇上指给老九的那位王妃,真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太子眼神漾过一丝暧昧,转向轩辕煌,地区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煌儿,那丫头没把你府邸给掀了?”听太子说到了凌姿涵,宸帝似乎很欢喜,还低笑了声,转眼朝着慕容暝幽左手边的位子看了去,声音微微扬起,带着几许威严道:“不管有没有,煌儿,你要记着,你是我西朝的九皇子轩辕煌,既然认了这个王妃,就要有担当,要护她周全。凡事不可再像往日那般任性妄为,要多为她考虑,你是她将来的丈夫,更是西朝的恪亲王,万万不可因为你的一时放纵,毁了她的一生!”

宸帝的言语看似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教导,实则是在提醒瑞逸,告诉他,他是轩辕煌,是王爷,这辈子都没可能用一个不是王爷的身份迎娶凌姿涵。他要他记住,在这件事之后,即使是对凌姿涵,他的身份除了丈夫外,依旧不会变。他只能是轩辕煌,西朝的恪亲王。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凌姿涵,若是想要逆天而行,不仅仅是他的命,就连她的也会被他牵累,毁及一生。

他和她,似乎从那张圣旨之后,就被一根绳索拴到了一起,风雨同舟了。

他是轩辕煌,而她是他的王妃,唯一的。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起身,轩辕煌朝着宸帝深深一礼,这事儿也就算翻过去了。宸帝甚至没有提凌姿涵还在九王府,要他送回的事儿。紧接着就把话题牵引到了太后寿宴的事情上,听了几人的想法,让慕容暝幽也说了说他们北燕特色的寿宴,最后嘱咐了太子一番,才让众人散去。

刚巧这时静妃端了茶点过来:“万岁爷,茶点来了。”

“爱妃这是做了什么好东西,用了这么长的时候?这不,朕都要叫他们散了,去各宫给他们额娘请安了!”

并不是责备,反而很赞赏的看了眼静妃,宸帝伸手拿过她端来的那碟糕点,尝了口道:“这茉莉味倒是十足,里头似乎还有些荷香与芙蓉花的味道,是什么?”

“这是臣妾家乡的花酿糕,前些日子臣妾心血来潮,就让人采了些当季各色花朵,又收集了不少花蜜,试着做了出来。”静妃应对得益,转即又有些惋惜的说:“今儿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虽比不上各宫的食物精细,但也有个新鲜。”

“诶,不碍事儿,既然是爱妃的心意,就都坐下来陪朕用了,在去各宫请安。爱妃,你备一份给老九,让他带回府给那丫头尝尝,那丫头应该很喜欢甜食。”

垂眸间,宸帝的眸光略微暗了下,心下泛起一丝莫落,补了句:和明珠一样。

“是,臣妾这就去准备。”静妃知道宸帝说的是凌姿涵,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不落痕迹的看了眼儿子,在心中长叹了声,或许这就是人各有命吧!

等静妃回来,身后的女官将食盒递给了跟着瑞逸进宫的小太监,并嘱咐了几句。等散了席后,静妃也因得了许可,领着轩辕谦回了自己的静怡宫。太子则陪着宸帝去了太妃那边请安,而轩辕煌带着慕容暝幽也去了皇贵妃的照雪宫。

路上,慕容暝幽狐疑的看着轩辕煌,上下打量一番,却伸手摸了下刺痛的手腕,红肿一片。

“你这手怎么了?”

“还不是你害的。知情不报,在我那妹妹眼里,比你耍她的罪过还高三分。”暝幽白了眼轩辕煌,眉头微微皱了下道:“你之前是不是中了失魂香?”

没有回答,轩辕煌只是看着暝幽微微挑了下眉梢。

“看来我猜对了。”顿声,暝幽伸手捏起瑞逸的衣袖,看了下他的手心,就厌弃的甩开他的手道:“难怪她会和你在水里,是不是还戳了你一针?”

“你想说什么。”轩辕煌微微皱了下眉头,任凭哪个男人,大概都不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的狼狈吧。

“上了岸后,你还摸过她的浮萍拐,但她居然给你解了毒!”慕容暝幽现下是赤果果的嫉妒了,不过倒也欣慰,自己的好友和那丫头算是渡过了这关。

想起凌姿涵临走时摸过他的掌心,难道浮萍拐上的毒是那个时候解了的?至于水中,最后她似乎戳了他一针,说是解药。

看着轩辕煌的神色,慕容暝幽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低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失魂香并不是什么毒,而是大剂量的麻药,麻痹人体神经中枢,若是长时间受到麻痹会死人,但时间不长并不会有大碍。而这种东西的解药是冷水,只有浸泡到时间后,并在那处穴位上放血,失魂香的药效就解开了。”

慕容暝幽又揉了揉肿的腾亮的手腕,似笑非笑的长叹了声:“诶,小丫头大了就留不住喽,看来我是时候该通知师父他们了。”

短暂失神,听了慕容暝幽的话,轩辕煌顿时就明白了,凌姿涵再给他下失魂香前,和他说过,解药就在他府中。接着在他觉得自己快失去意思的时候,她又突然微笑着跳到水里,而她麾下的四龙四凤,以及她那个无良且无敌的师叔易安凉,没一个下水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下水。之后她一直沉在水底不曾出来,似乎足够了时间,她才显身,并扎了他一针,为他解了香。

这小妖精……

“喂,回神了。煌,你们是什么时候成婚?”

“八月十六,说那天是个好日子。”随意的说了一句,但轩辕煌的眸中却划过一抹柔和,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温暖。

“中秋之后,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确实是个花好月圆的好日子。倒时我一定会来恭贺的!”上次他大婚,凌姿涵和那票无良的家伙,把他的洞房之夜给闹没了,这次好容易把魔女给嫁出去了,他哪里会放过?

并不知道慕容暝幽在想什么的轩辕煌,居然还表示欢迎。而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很快就走到了照雪宫,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宫女在两位女官的带领下,正站在门口恭迎着他们。

“奴婢恭迎九殿下,世子爷!”

“起来吧,本王来给母妃请安。”

一踏进照雪宫,轩辕煌的嘴角就有浮现出邪肆的笑,眼中漾着淡淡的邪魅,看上去极为恣意,却半点也不随和。这让众多宫人都有种压迫感,好似只要有轩辕煌走过的地方,都会掀起一股飓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纷纷低着头,躬身在一旁,等着他走过,才敢小小地呼一口气。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不容逼视。

带路的女官挺直了腰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恐惧感,领着两人走到了照雪宫的偏殿门口停下,转身福了福身,就先进了去,通报了声,并将殿中的纱幔放下,这才出门请了轩辕煌和慕容暝幽进去。

照雪宫建于高台之上,宫内极为宽阔,装点奢华雍容,但纳光度极高,且又隔暑隔寒,是后宫后妃中除了皇后的椒房殿外最为华贵的一处宫殿了。而现如今,宸帝因感怀孝诚皇后,封了椒房殿,就连现如今的皇后也只住在原先为妃时所在的举慧宫。由此看出,在宸帝的后妃中,这照雪宫中的皇贵妃,还是极为得宠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暝幽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都是一家人,礼就免了,都坐下吧!眉儿,上茶。”歪在纱幔后贵妃榻上的皇贵妃睁开眸子,却始终没有起身,只是朝站在一旁侍候的女官挥了挥手。转即又对已经坐下的两人道:“这后宫规矩多,暝幽世子虽是煌儿的友人,却是外男,本宫只能如此相见了。实在抱歉!”

“娘娘客气了,是暝幽打扰了才是。”

慕容暝幽起身又拱了拱手,这才笑着坐下,朝轩辕煌递了个眼色,转即接过以为美目清秀的女官递来的茶,打量了眼她的容色,那两道弯眉恰似远山,到和名字极为向衬。

等外头奉了茶,眉儿走到里头,又给皇贵妃换了杯茶,就和跪在榻边的水绿色宫衣的女官换了个位置,执起美人捶,轻轻地替她捶腿。

皇贵妃与轩辕煌他们闲聊了几句,而后话题陡转,又落到了凌姿涵的身上,并提点道:“你父皇今日中午来本宫这儿,说你抢了未过门的王妃,可有这事儿?”

“确有此事。”

轩辕煌和慕容暝幽就知道会谈及此事,倒也挺淡定自若的。

“不是母妃说你,你这孩子的性子也该改改了,眼看这就要大婚了,还和个脱缰的野马似的。这日后少不了要苦了你那王妃,你若真是心疼她,就收收性子,少给你父皇添堵!”

谁都知道,这事儿若是真让宸帝添堵了,也不会是只说三两句话的事儿了。而今听皇贵妃这样说起来,那慵懒的声音轻描淡写,估计宸帝来也就是玩笑的提了句,并没多说什么。而皇贵妃则是尽到一个妃子,一个母妃的义务,将话传递给儿子,但字字句句却都在女人的立场,为凌姿涵着想。其实,她所想的又怎么会只是个凌姿涵,怕是凌姿涵身后的凌家势力,以及她都能看得出的,凝聚在凌姿涵背后的那暗流。

如若没有那股暗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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