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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进厨房剥蒜结果被老太太要求剥洋葱,辣得眯缝个眼:在连赢屋里呢。

尚云熙出来叫了声连叔叔,说完轻踢了下连赢。连赢不大那么情愿地叫了声:爸。

连城嗯一声:怎么样?分班后还适应么?

连赢怀疑连所长吃错药了,但看在这人解开了尚云熙心结的份上,点点头:挺好的。

连城说:给你俩买了个蛋糕,还买了酱牛肉跟烧鹅,饿了可以先吃。

连赢:

尚云熙:谢谢连叔叔。

连城说不客气,随即把风衣脱下来挂到了衣帽架上。连赢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头。特别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他爸居然给他夹了菜,还给尚云熙夹菜。那是个鹅腿,可他愣是看了半天没敢吃。

奶奶说:大孙子,吃啊,看着就能尝出味儿来了?

连赢说:那倒也不是。

连城:怎么了?味道不对?

连赢摇头:也不是。

连贺学:那怎么了?

连赢以极为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尚云熙,再看看父亲:爸,他连赢指指尚云熙:他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连城皱眉:你胡说什么呢?

尚云熙也无语了,笑说:我爸姓何,你是不是饿傻了?来这个鹅腿也给你。

连赢直接用手抓起鹅腿咬了一口,越想越觉得连所长不对劲!

第73章

在连赢的记忆中,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出现的情况就极具减少,而且每次回到家里都是跟他说不上几句话就变得很凶。或者说异常严厉。他会问他的成绩,也会管他交什么朋友,但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似的要求他怎么怎么做,来一回就搞得跟暴君似的。夹菜那倒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是在他母亲过世以前。

所以冷不丁看到盘子里被父亲夹的菜,连赢真有种吃了就会噎死的错觉。

爷爷,我爸、我爸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连赢忍不住问连贺学。饭毕他拉着尚云熙在小区里转一圈消消食,回来就想让他爷爷给尚云熙诊脉。可人都坐到沙发上了,他又想起了在外面散步时脑子里的那些奇思怪想。主要是他爹这变化真有点突然。

我看是你的思想得绝症了,该治治。老爷子不满的说,你爹,我儿子,那是我从小给他调理到大的,要不是他工作太累太操心,现在得壮得像头牛。

那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这不是班也分完了保送名额也有了么。连贺学说这话的时候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天天跟我叨叨说要给小尚看看胃病,这你又不急了?

啊急急急,我不说话了。连赢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看着他爷白他一眼之后给尚云熙诊脉。

尚云熙的脑子里却也是在想连赢和连所长的事。这父子俩,看上去不是那么特别融洽。当然,他自己没什么跟父亲相处的经验,所以也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样。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就觉得连赢跟连所长之间有些生分。可连赢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连所长对儿子也不错,按理说不该如此才是。

连贺学这时问:小尚,你上一次胃疼是什么时候?

尚云熙说:大概一个月之前吧。

连赢忙问:怎么样爷爷?他这个胃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连贺学说:你闭嘴。小尚你这胃疼是吃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才胃疼,还是情绪焦虑,紧张才会胃疼?

尚云熙说:大部分还是情绪问题引发的。

连赢啊一声:怪不得吃咳。

连贺学收回手:以往胃疼频繁吗?

尚云熙想了想:小时候比较频繁,大了之后就比较少了。现在比以前更少,但是疼的时候比小时候要更严重。

连贺学说:胃这个东西不光装食物它还装情绪。紧张、压力大、恐惧、心烦等等,负面的情绪都会影响它正常运作。而你这个胃疼,在我看来跟饮食关系并不大。你是有什么解不开的事么?

尚云熙说:之前有,现在没了。

连贺学点点头:怎么没的?

尚云熙说:连叔叔帮忙。但主要还是因为连赢。

连赢问:爷爷,他这病到底好不好治啊?

连贺学说:好治。他应该是小时候没能规律饮食,再加上有事总搁在心里化不开才会胃疼。你要想他以后不疼,对他好点,药都不用吃。

连赢第一次觉得他爷看病忒马虎,问:真的假的?那他上次疼的时候都直不起腰来了。而且他还不敢吃辣的油的,肉也不怎么敢吃,水果也不太敢吃。

连贺学:以后正常吃。一会儿我给他扎几针,连赢你再把爷爷给你做的药丸子分他吃点。以后想吃啥吃啥。不过有一点,小尚你以后凡事不要太放在心上,咱们这个心脏啊就跟汽车的发动机一样,它有力,身体才能有力,你要把太多东西放它上头它就跑不动了。如果它不好,那其他地方也好不了。可人有心力才能有生气,明白吗?还有,以后没事跟小赢打打球,出去活动活动。游戏舱固然好,但它毕竟是静下来玩的东西,适量为宜。某些小伙子也是,别总一回家就钻游戏舱。

连赢笑说:知道了爷。他顿时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他之前真的以为尚云熙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现在看来显然是他多想了。他问尚云熙:那先扎针?

尚云熙听到扎针俩字,突然变得跟个木桩子似的。他略显局促地看了眼老爷子:爷爷,那个针一定要扎么?

连贺学说:最好扎,好得快。你别看你现在除了胃疼好像没别的毛病,其实早些年还是有亏损的,扎几针能帮你补补气血。

尚云熙:

连赢一看男朋友好像都不会动了,乐得不行:不是吧尚云熙?你怕扎针?

尚云熙没好意思吭声。但他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连赢看他好像连肌肉都绷起来了,很想抱抱他跟他说不用怕。但爷爷在场,他毕竟脸皮没厚到那个程度,于是只拍拍他膝盖说:别怕,不疼的,就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我爷技术很好。再说不还有我陪你么。

尚云熙:得扎多久?

连贺学说:你躺着扎,五十分钟之后就能拔针。

尚云熙一听五十分钟,刚下的决心又有点退却的意思。他从小到大除了疫苗基本就没打过针。针灸那就更是从没有过。他知道针灸的针都挺长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连赢说:爷爷,您先给我扎吧,去我那屋,我陪他一起扎,聊聊天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尚云熙:你又没事扎什么?

连赢直接拉他起来:走走走。

老爷子带上针,去了孙子的屋里。奶奶和连所长见状也跟着过去,问:小尚怎么样?

老爷子说:没啥大问题,稍微调理一下就行。说完见孙子已经躺下了,让他把肚皮露出来,袜子脱了。连赢都照办,老爷子往他手腕、肚子、脚上各扎了几针。过程中连赢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感觉来,扎完之后还活动了一下手臂,告诉尚云熙:真不疼。

尚云熙便在连赢旁边躺下来。初时还是紧张得很,特别是看到爷爷拿着针等他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但连赢都做到这份上了他再不扎也说不过去,于是干脆把眼睛一闭:麻烦您了爷爷。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感觉到消毒棉在他的肚子上擦,然后真的跟连赢说的那样,感觉被叮了一口。认真说起来就是紧张,但实际下针时并不怎么疼。

然后就听连赢说:都扎完了,还闭着眼啊?

尚云熙睁开眼,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对他笑。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至亲的人围在一起互相传递力量和关心,爱充斥在空气里,让这个下午变得格外温暖。可惜连赢不敢动脚,不然他一定踢踢尚云熙,问他在想什么呢。

连所长说:你俩慢慢扎着吧,我跟爷爷奶奶去把院子里的花挖了。

奶奶种的花,有多年生的,怕冻,要把根挖了种在花盆里放进屋,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带出去种到大地上。连赢正想跟尚云熙独处,闻言自然不会反对。只是看着父亲要走,他突然想起什么,忙叫了声:爸你等会儿!

连所长转身:怎么了?

连赢迟疑了一下说:我之前进游戏,是你弄的吗?

连所长皱眉:什么进游戏?

连赢说:就是我进仙迹变成npc。

连所长一脸迷惑,既而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本来要出去,给孩子们留点自由空间的,可因职业养成的警惕心理促使他又回到屋里:能不能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连赢说:就是我刚开学那会儿,晚上一睡觉就能进游戏,还能变成npc,不是你弄的吗?

连所长怀疑他爸是不是扎错了地方:怎么叫一睡觉就能进游戏?你是说在网吧?

连赢说:不是。就是在我床上。他一看他爸不像是装傻,也有些懵了,又说:真不是你吗?

这时爷爷心虚地轻咳了一下:得了你俩别问了。那个吧,是我弄的。我这不寻思让他在游戏里先适应适应水么,就找老刘给弄了一个号。他们那儿已经新研究出那个什么微型游戏舱了,我就借来一个放到连赢枕头里寻思让他试试。我本来想说的,又怕他更焦虑。这不他一学会游泳我就给还回去了么?

连赢简直服了:爷爷您可真行。

老爷子:那不管怎么说你是不是也借上力了?你肯定在里面游了。我问过老刘,他说有下水记录,还好多次呢。老刘还告诉我你在里头还有个、有个

老太太问:有个什么啊?你怎么还结巴上了?

连赢也没闹明白有个啥,问他爷:有啥?

老爷子说:有个对象!

连赢登时乐了,转头看尚云熙:听见没?说我在游戏里有个对象呢。

尚云熙不无尴尬地说:爷爷,那个人是我。

老爷子:哦。表情突然有点怪怪的。

连赢这时说:爷,帮我把针拔了吧?我就打个样,反正他也扎完了。

老爷子于是过来把孙子的针拔了:就你事多。

连赢嘿嘿乐。

连城把门关好,眼见着老父亲皱着个眉头,似是有巨大的疑惑,问道:爸,怎么了?

老爷子缓缓摇头:也没什么。就是一直以为的孙媳妇儿,更准确来说可能是个孙婿?老战友跟他说的,说他孙子在游戏里叫一个名为坟前雪的小子为夫君。

啧,白长那么大个身板了!

却说屋里,连赢跟尚云熙并排躺着。连赢一听外面传来几人下楼的声音,立时侧过身看尚云熙。他用手撑着头问:还紧张么?

尚云熙总觉得连赢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坏坏的,问:你想干嘛?

连赢笑说:那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你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啊。说完俯身,在尚云熙的唇上舔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尚云熙一绷,原本为了方便施针而略略往下拉了两三厘米的裤子又往上回来了,眼看就要碰到针,尚云熙吓得赶紧叫连赢:针针!裤子要碰到针了!

连赢心说那可不行,赶紧去按住他的裤腰他向老天发誓他真的就是一着急往裤子上按!没有想到会按到不该按的地方!

尚云熙的脸腾的红起来:夫人,高抬贵手。

连赢:那个,要不我先给你往下拽拽?

尚云熙:

第74章

尚云熙一直在连赢家待到晚上才回去。他回去就得一个人,连赢并不是很想让他走。但他们毕竟还只是高中生,家人都还在呢就留对方在家里过夜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就干脆把人给送走了。让连赢意外的是连所长居然没回去,夜里似乎还打算住在家里。

干嘛?连城见儿子看着自己的目光若有所思,问道,在一起玩儿一天还没够?

没够。连赢实话实说,同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见爷爷奶奶也都坐在沙发上,似乎有问题想问问他,索性把尚云熙的事说出来,尚云熙从小到大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也没有几个人关心他。他家就他自己,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对他好点不是很正常么。

你爸我还一个人在外面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呢,怎么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连城自己都没发现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泛着十足酸味的,儿大不由人,古人诚不欺我。

什么呀?你跟他哪能一样。爷爷奶奶都还健在呢,而且你也不是一个人吧?再说了,又不是我不让你回家的。

后一句话连赢是嘀咕着说的,可一张茶几就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再说屋里又安静,他嘀咕也被人听得清清楚楚。屋里的空气顿时跟结了冰一样,凝住。

连所长黑着脸,似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只没好气地瞪了连赢一眼,之后又绕到尚云熙的话题上来:既然你心疼他,那以后有空就多带他来家里。这里有爷爷奶奶,吃个饭也更热闹点。但也别谈个恋爱就光想着玩儿。尚云熙成绩比你好不少,有空一起多学习学习,补补你那个惨不忍睹的数学。

连赢:你自己找的媳妇儿,我数学不好那是继承了她的基因,这还算我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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