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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小住的次数多了点吗?罗大将军,不觉得罗家西郊别院的老管家为了照顾罗家的产业至今未再续弦,那忠心是不是过了点?罗大将军没有觉得罗老夫人对那老管家的女儿是不是太关心了点?居然将一个下人的女儿,认在自己的跟前,做了一个义女,就是那亲事还颇为花了一番功夫。”

罗海天每被武易名反问一次,他的脸色就白了一份,因为他想起那些怪异的地方,母亲特别喜欢去西郊别院,频繁到每个月都要去住上两天,还时常对他夸赞西郊别院的老管家对罗家忠心耿耿,尤其是那老管家的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干脆接进府里,收为义女,当成小姐养,还颇为花了一番心事,为她找了门好亲事,就是那老管家的女儿出嫁,还帮着添了不少妆,当时,他年纪还小,不过以为罗老夫人没有女儿,才如此行事,现在再想想,却觉得太过可疑了:罗老夫人那样爱财的个性,怎么会喜欢到花费那么多的银钱添妆,就是义女,也过了点,这不合常理,甚至在那女儿出嫁之后,罗老夫人还不时的送点什么过去,帮着家用。

武易名瞧着他面无人色,就笑了起来:“想起来了吧!这就是你的好母亲,哈哈……”

“不过,她可真是痴情,对那老管家可真是一片痴情,甚至为了她和那老管家的女儿,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惜谋算自己的亲生儿子。”

武易名上前一步,逼近罗海天:“你知道吗?你的好母亲在你的妻子初次生产之时,就买通产婆,将你妻子生下来的男婴给换了,因为你那好姐姐房里的丫头被你姐夫收房,此时也正好生下一个男婴,于是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只要日后说那孩子是你姐姐的,罗家自然也就是你姐姐的了,你瞧,她真是个慈母,对不对?什么都为你姐姐想得好好的,谋算的好好的,可真得让人敬佩……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罗海天终于怒吼出来:“闭嘴!”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的脑子全乱了,今儿个听到的消息,打乱他这么些年来的认知,他不愿意相信,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诬陷,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再听到武易名再说下去,他的声音就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他的肌肤,剥掉他仅存的脸面,让他血淋淋的,赤果果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尤其是凌小小的面前,这是他怎么都无法忍受的。

“罗老夫人真的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大的慈母,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位母亲像她这样,为了女儿谋算自己的儿子,或许这是因为你和你姐姐的父亲想比,她爱的是你姐姐的……”

“闭嘴……”罗海天大喊着,一拳就打了过去:“不许你再说了!”

武易名自然躲了过去,只是他并没有闭上嘴巴,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他怎么会闭上嘴巴,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在御前,揭开罗老夫人的嘴脸,这是多么让人惬意的事情。

他避过罗海天的拳头之后,继续道:“不要对我大吼大叫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他看向罗海天的目光中居然带着几分诚恳:“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其实只要你回去,不,现在你回去已经找不到你的母亲的,她应该身在府尹衙门,你只要去府尹衙门找到你母亲好好的问一问,你就知道答案了,不,我想你连问都不用问,只要看见你母亲神色,你就知道答案了,若是你看不出来的话,就真的白做了这么多年,她的好儿子了。”

罗海天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如武易名建议的一样,回去,不,回府尹衙门找他的母亲问清楚,他只是眼睛一点一点的发红。

“你……血口喷人……”罗海天咬得嘴唇都流出了鲜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到现在他似乎除了这么一个词,什么都不会说了,他已经失去了语言的功能,只是他瞪着武易名的眼睛又红了几分,忽然,他又上前几步,却因为双腿发软摔倒在地上:若是府尹衙门真的查出他的母亲失贞,也证实她谋害妾室,庶子的性命,他以后还如何面对世人,如何做他这个大将军。

到此时,一向孝顺的罗大将军居然都没有想过罗老夫人若是真的被证实了杀人,不贞的罪名,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他所想的都是他的脸面,他的前程,可真是一个好儿子,孝顺的好儿子!

武易名撇了撇嘴,瞧着扑到在地的罗海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还想打我吗?你还坚持我是血口喷人吗?也是,你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你的母亲,在人前可一向都是高贵不凡的,一向将三从四德,礼义廉耻挂在嘴上,就是对待我们母子,也是宽厚大方的,人人都对我的娘亲说,能遇到这样的主母,是我们母子二人修来的福气,可是谁知道,你母亲背后的嘴脸,我娘亲,每日做针线活,要到半夜三更,不管寒冬酷暑,即使生病了,都不能落下一点,那是她日日要交的功课,我娘亲身上穿金戴银,那也是撑门面的,在账上都有记载的,都是属于罗家的东西,若是不小心碰坏了,那是要赔偿的,所以我娘亲,回了房就会立即卸下身上的首饰。”

武易名越说越气愤:“至于我这个庶子,当然也是一样,你还记得我们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练功的时候,我被父亲责骂,懒惰,还甩了一鞭子的事情吗?”

罗海天混沌的脑子居然想起七岁那次一起练功的情景,因为二弟总是瑟瑟发抖,那手脚总是放不开,被罗老将军训斥为懒骨头,还抽了他一鞭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不开手脚吗?”武易名的眼珠子一样红的吓人:“那是因为,你的好母亲为我准备的寒衣,是用芦花替代了棉花,你说寒冬腊月的,那芦花怎么抵挡那冷意?我自然就会被父亲嫌弃,你嫡子的光芒自然就不会被我遮挡了。”

“瞧瞧,你的母亲手段是多么的高强,思虑又是多么的周全,就如同,她对待她心爱的男人一样,放在西郊的别院做个管家,在父亲外出征战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双宿双飞,真是太会算计了……”他看着罗海天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就如同她为了自己女儿谋算的一般,算无遗漏,只是可惜啊,天不从人愿,她的女儿一家,居然在两年前遭了水灾,无一人生还,这是不是叫母债女偿啊!”

凌小小此时也记起来了,就是那时罗老夫人对宝宝淡下来的,往日里可是嘘寒问暖的,凌小小想起来,罗海天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想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好母亲的真面目,你一定没想到吧,你心里的母亲一定是那个高贵,自尊,自爱的妇人吧,血口喷人?对,你们母子一向都是如此,只要别人揭破你们的真面目,你们都会用这样的话,呵斥别人,因为别人怎么可以将你们的错揭开来呢,谁揭开你们丑陋的嘴脸,谁就是错,你们永远都没有错的,错得从来都是别人,这个道理我从小就知道了,在我拿着芦花做的棉衣到父亲面前告状,被你的母亲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母子故意诬陷她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今儿个,这些事情还是我的错,我应该受到惩罚的,来啊,你爬起来啊,来打我啊,谁让我今儿个又揭开了你母亲的真面目,来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我保证,我不会躲的。”

武易名用一种类似灿烂的笑容对着罗海天说道:“只是这一次就是被打,我的娘也不会再逼着我向你的母亲道歉了,因为她已经被你的母亲害死了。”

凌小小听得心里叹息,双眼涩涩的,很是难受,却一直低着脑袋什么都没说,而九贤王,和皇帝也都沉默下去,二人的神情都有些飘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绝对算不上高兴。

罗海天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盯着武易名的目光凶狠的恨不得将他生生地吞了才是。

“打啊,你怎么不打我?每一次我说真话的时候,都是会被打的,每一次我揭开你母亲的真面目的时候,都是会挨你的拳头的,你向来都是只会打说真话的人,不是吗?”武易名啐了他一口:“你以为你是谁,从来不犯错,你以为你的母亲是个什么东西,真是罗家冰清玉洁的老夫人不成?”

罗海天的眼睛终于变成了血红一片,盯着武易名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五马分尸一般。

“血口喷人……”他依旧只是这么一个词。

武易名大笑了起来,他用一种无限可怜的目光同情的看着罗海天,是的,同情,这一刻,武易名是真的同情罗海天的。

武易名缓缓地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臣句句属实,就是眼前侯夫人怀里孩子的事情,同样属实,若是皇上觉得有丝毫疑惑的话,可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凌小小目光一闪,也跪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明月不相信这孩子不是明月的骨血,明月恳请皇上允许明月与宝宝滴血验亲?”

九贤王也跪下:“皇上,为了免得日后罗,风两家再为此而产生嫌隙,还是滴血验亲吧?”

而罗海天却猛烈的摇头:“我不要,宝宝是我的骨血,滴什么血,验什么亲,他就是我罗家的嫡子长孙?”

他不要验血,坚决不要验血,宝宝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他双目赤红的瞪着武易名等三人,仿佛与他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177章

“凌小小,我不要滴血验亲,我不允许你和宝宝滴血验亲,你听到没有?”罗海天猛的回转身子,瞪向身后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凌小小,他双目赤红,如同滴血一般,目光中的怒火和怨气如离离原上的草一般被点燃了起来:“我说,我不允许你和宝宝滴血认亲,你听到了没有?”

心头的慌乱让罗海天忘了凌小小的身份,居然直呼其名,可是此刻没有人去计较这些,就是凌小小也没有出声发作,因为此刻的罗海天实在吓人的可怕,尤其是他的那双眸子,血红的吓人,如同黑夜里的鬼怪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会有人类的眼睛红成如此模样。

此时罗海天不但眼睛赤红的不似人类,就是那声音也嘶哑难听的仿佛不是人世间所有一般,他的声音落在人的耳朵里,无端的让人的毛骨都悚然起来,带着冷冷地杀意,没有人怀疑,若是凌小小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会用他白白而森冷的牙齿,活活的咬断凌小小的脖子——此刻的罗海天真的想杀了凌小小。

因为,在罗海天的意识中,这一切都是因凌小小而起的,若不是凌小小执意离开罗家,若不是凌小小执意带走宝宝,哪里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他不敢相信若是世人知道这一切会如何看待罗家!

凌小小极其缓慢的抬起头来,瞧着罗海天那狰狞而可怕的脸,也望进罗海天那怒火熊熊燃烧的眼底:“不,我今儿个一定要滴血验亲。”凌小小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一定要滴血验亲?”他用那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喃喃地问道,慢慢地走进凌小小,看着他,他的身体呈现一种极其奇怪的姿态,就是那脖子也如同被提着的鸭子,非常的僵硬:“一人之言不足为凭,你何必因此伤孩子的心?”

他看着凌小小的目光是极其的奇怪的,非常的奇怪,但是绝对不是乞求,反而是责怪,深深的责怪,就好像事情闹到现在都是凌小小的错,当然,罗海天也真的是如此想的。

凌小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半响道:“不要和我提什么孩子,你不配!”

罗海天死死地盯着凌小小,狠狠地,冷漠地,双目燃烧着火焰一般,没有说一句话,就是那么看着,用看世仇一样的目光看着,血红的眼中到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诡异之色。

半响,他才将目光转向皇帝,用一种看待救命稻草的神情,暗暗满足了皇帝极大的虚荣心:这才是正常的,世人就该用如此的目光看他才对。

“皇上,此人是血口喷人的,是凌小小买通他来毁我罗家声誉的,定然是如此,定然。”

凌小小看向罗海天没有说话,到此时,她觉得再对罗海天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她只是对着皇帝叩头:“皇上圣明!”

就这么四个字,已经概括了凌小小想说的千言万语,皇帝懂,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懂。

凌小小不愿意再看罗海天,但是罗海天的目光却还留在凌小小的身上,半点也不肯移开,他的目光中不知觉的带着莫名的渴望,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渴望。

皇帝深深地看了罗海天一眼,再深深地看了罗海天一眼,心里涌起深深的不悦:罗海天到现在居然还如此在乎凌小小,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帝现在还能怎么样,他虽然极为享受罗海天求救的目光,但是今天他若是不答应让凌小小与宝宝滴血验亲,而且置此事不闻不问的话,凌小小当然不会抗旨,也不会说他这个帝王什么,只要出宫的时候,落几滴眼泪,天下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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