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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听凌小小一说,也将目光移了上去,却见怜字虽然不若小字清清楚楚,可是细细瞧了之下,也是脉络分明,她是又惊又怒,又恼又羞,又气又恨:“这不是我的肚兜,怎么会有小怜二字,还不是同样色系,一定是你,是你拿着东西冤枉我的,一定是……”

凌小小笑了起来:“小怜,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吧,这肚兜是五姨娘找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了我诬陷你的物件,你怎么不说是五姨娘陷害你?再说了,刚刚你不也口口声声说是我的贴身之物吗?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我诬陷你,五姨娘,说话可要小心,难不成你敢一口咬定这是我诬陷你的,是因为那先前的肚兜是你放的,现在被我掉包了?”

“自然,自然……不是……”小怜自然不能认下这样的罪状。

“既然不是,那位我就要问问小怜了,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诬陷你?”

一旁伺候凌啸的王宇阳这时也跟着问了一句:“小怜,我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你今儿个非要挑唆老夫人到侯爷的小书房来求什么丹青?我虽然一向深居简出,可也从来没有听到老夫人喜欢丹青一说,难不成这事情还真如小小一说,是你设下的,那小小所说香烛……”

王雨燕和凌小小都吃惊与对上手段毒辣,思虑周全,居然想到天朝的百露风俗——小孩子百露这一日,要在每间屋子里点上名烛,看来要对方凌啸和凌小小是早就预谋好的,而且极为精细,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小怜此刻自然是一副泪水连连,睁大这脑袋,无辜而极其可怜的看着老夫人,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无辜而委屈的说道:“母亲,母亲,小怜冤枉啊,小怜自小是母亲看着长大的,小怜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母亲还不知道吗?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伪造出这两样东西来陷害小怜的,母亲,母亲,你可一定要为小怜做主啊!小怜自小没有父母先逝,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请母亲和父亲为小怜做主了,若是母亲都不怜惜小怜,这世上还有谁怜惜小怜,母亲,母亲……”

凌小小闻言冷冷笑了起来:“真是天下奇闻,你说这肚兜是我的,就是千真万确,现在变成你的了,就是陷害,啧啧啧,小怜,你这道理可真的让嫂子我今儿个大开眼界,我也算明白小怜你的道理了。”

凌小小目光闪了闪,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小怜,我就不明白了,你口口声声说是诬陷你,而且还直指我诬陷你。那我就不明白了,这肚兜难不成若是我藏进去,再有五姨娘拿出来,这不是摆明着说我和五姨娘合谋害你吗?”

凌小小对五姨娘一笑:“五姨娘,你看这位小怜小姐可是在疑心你呢?”她的声音扬了扬:“要不这样吧,既然疑心我和五姨娘联手害你,我身边贵重,自然是不能打骂的,嗯,那就将五姨娘捆起来让人好好的打上一顿,也让老夫人和小怜小姐心安,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与她合谋陷害小怜小姐的。”

凌小小笑声如春日里草原上的河流,静静地淌过,让万人为之停下脚步:“我相信,五姨娘在板子打上身的时候,一定会说出真话出来。”

挑拨离间,她也会,而且是其中的高手。

小怜见五姨娘的脸色一变,立刻厉声喝道:“胡说八道,这样无德之事岂会是五姨娘所为,五姨娘贤良淑德,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小怜哪里敢让五姨娘挨打,只怕板子落到五姨娘的身上,到时候五姨娘会招出什么事情,她想想都觉着浑身冒冷汗,那是,她会落得什么下场,也只有天知道了。

小怜的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你不认为是五姨娘做的,那不成认为是老夫人和我嫂子做的。”

凌小小似是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条:“不会吧!我嫂子做人家妻子的,难不成还能用自己夫君的名声陷害你不成?”

“而老夫人更是待你若女,怎么会忍心陷害你?”

王雨燕和老夫人也被吓了一条,连忙开口:“那肚兜是啥稀罕物,我们怎么会用一件女子的肚兜去陷害你。”

小怜看着凌小小,很不得一口吐沫星子吐在凌小小的脸上,不得不说,一对上凌小小的脸,她就恨的牙根发痒:“当然不会是母亲和侯夫人做的。”她脑子又不傻,怎么会得罪王雨燕和老夫人呢。

“这等龌醒的事情,岂能是母亲和侯夫人做的,一定是你……”

还没说完,凌小小手掌又甩上了她肿起来的脸颊,这一甩自然又是几下:“别忘了本宫的身份,本宫往日里和蔼可亲,但并不表示本宫就是个好欺辱的。”

“小怜,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诬陷你?那本宫问你……”凌小小微笑:“你何时见本宫接触过这肚兜,本宫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等东西,何来诬陷一说?拜托你下次说话,害人之前先过过自己的耳朵,动动自己的脑袋。”

凌小小将目光转向老夫人:“母亲,今儿个这事情你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小请您为小小做主。”

“小小不知道小怜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可是却觉得,小怜今儿个说话举止都甚为怪异,一口咬定风府堂堂的四夫人,居然诬陷她。”

“我诬陷她有什么好处?她都是快出嫁的女儿了,与我这个四嫂子有何关系,即使是嫁进罗家,可是我与罗家的事情已经成了前尘往事,怎么会为了这么点莫须有的罪名,而委屈了自己。”

凌夫人一听,那眉头皱得更紧:“小怜,你说话可要想着说,切记信口雌黄,误人误己。”凌小小堂堂的三个字,让老夫人想起来,凌小小可是风府的四夫人,这面上的情分还是要留三分的。

谁和凌府的名声过不去,就是和她风老夫人过不去,这些日子被凌老将军和皇后来信搞得焦头烂额,再加上眼前这一幕,现在对小怜的印象,可不像之前那么好了。

凌小小笑盈盈的对着老夫人点头:“就是,信口雌黄的话可不能乱说。”

她看着小怜变得苍白的脸色,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小怜小姐,这人啦,做什么事情都要平心而为,可千万别做什么害人的事情,若是生了害人的心思,老天爷可是看着的,只怕到最后会报应到自个儿的身上,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小怜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眼角都裂了开来:“我就知道是你玩得鬼!”

“小怜!”凌小小脸色变了,整张脸都沉了下去,竖起手掌就甩在了小怜的脸上:“本宫也是你能随意诬陷的!本宫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偏像只疯狗一样咬着本宫不放!”

小怜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恶狠狠的等着凌小小:“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皇亲贵族啊,不过是个有名无份的公主,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诬陷你?虽然我不知道那肚兜是谁动的手脚,可是我知道定然和你脱不了干系。”

“我这公主有名就行,我会把自己当成一回事,那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说出本宫二字,我就是朝廷钦赐的明月公主。”凌小小冷漠的盯着小怜的眼睛:“你口口声声说我诬陷与你,那好,我问你,你有什么根据。”

凌小小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怜一番:“你可不要看诬陷我不成,就再咬上我兄长,他现在昏迷不醒,什么话都不能说,你一口咬上他,他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不过,小怜,我劝你还是三思为好,毕竟张家花园的事情也不过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你若是再与兄长……啧啧……那京城可又要热闹了……”

“不过,兄长的为人怎么样,那可是有口皆碑,到底会有几人会相信小怜你的话,就不知道了?”

小怜脸色一变再变:“肚兜明明是你之物,你一向偏爱白色,这风府上下无人不知,而我偏爱红色,风府上下也同样无人不知,这肚兜明明是你心爱的白色,你不要以为你拙劣的添上一个怜字,就能将此事诬陷到我的头上。”

“你不要以为你一番狡辩,就能推脱你的龌龊之事,这肚兜是你之物,怎么都抵赖不了。”小怜咬着唇一字一句说道:“你今儿个做出如此失德之事,还想推卸到我的身上,实在是不要脸之极,若你还有一份羞耻之心,就应该跪在母亲的面前,求母亲给你一条生路!”

脸,已经撕破,现在也只能将凌小小往死路上逼了:小怜已经细细的看过了,这肚兜还真的不是她之物,她的肚兜之中觉得绝对没有这一件!

小怜相信只要一口咬定这肚兜不是她的,是凌小小嫁祸给她,她倒要看看凌小小能奈她何!

第158章

小怜料定了这是凌小小找来用于陷害她的肚兜,她确定自己没有这么件肚兜,所以慌乱的心也定了下来。

凌小小又冷着脸瞧了那白色的肚兜一眼:“小怜,你倒是好心计,居然连我爱用白色的肚兜都知道,还说什么风家上下都知道,那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我就不知道你爱用红色的肚兜。”

“小怜,我真觉得你恶心,用这样的东西来害人,可谓用心良苦,若这肚兜真是我的,今儿个不管能不能真的证明我与兄长之间有什么腌攒事情,但是,也会让我丢尽了脸面,被人瞧到肚兜,我也没脸活下去,是不是?”

“你这心肠可真是恶毒啊!原来果真是看起来越是恶毒的女人,看起来越柔弱,这话原本我不信,今儿个小怜,你让我信了。”

“只是,你想不到吧!恶人不得天助,居然是你的肚兜。”凌小小见小怜一张脸涨的青青红红,想要开口,她却不给小怜任何开口的机会:“你是不是还想否认这肚兜不是你的,想说它是我的,可是那小怜二字,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如何证实那是我的?难不成就凭一个白与我一样的白色,就能说明是我的吗?”

她又看了老夫人一眼,淡淡地道:“母亲,这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请母亲帮着拿个主意。”

老夫人微微沉思半晌,也清楚今儿个这事情定然是要交代清楚,否则不说别人,就是她心里也会留个芥蒂下来,只是一时半会,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小怜也对着老夫人泪眼婆娑道:“母亲,母亲……你可要还……小怜……一个清白,千万别让人污了小怜的清白……”

凌小小淡淡的笑了起来:“小怜,你先别哭,你既然一心要拿着你的肚兜出来丢人现眼,我也不拦着你,还是请母亲定夺吧!”

小怜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四嫂子,四嫂子,我就这么碍着你的眼啊,你怎么非要将这污水往小怜身上泼,非要置小怜死地不可,既然四嫂子这么想小怜死,小怜现在就死给你看。”小怜抽抽噎噎,脸上的肌肉每动一下,就痛一下,可是她却还是有本事,将话说的清清楚楚。

小怜说了这番话,就往书房的雕花檀木书桌子上撞过去,一副生不如死,还是死了的好,小怜自然明白,有老夫人在,哪里会让她寻死,这不过是获取老夫人怜惜的一个手段罢了。

老夫人果然是让人将她拉住,心疼的瞧着哭的泪眼朦胧的小怜:“你这孩子,母亲什么时候说不为你做主了?”

小怜知道自己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让老夫人的心偏向自己了,她扑到在老夫人的怀里,使劲的哭,用力的哭,恨不得用眼泪淹死老夫人才好:“母亲,母亲……小怜……心里……苦……好苦……”

老夫人听着小怜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也如刀绞的一般,疼了起来,她自然明白小怜苦什么,因为明白,她心里就更难受,她心里也苦啊,好苦啊,她好不容易培养的媳妇,给人家去了。

凌小小冷眼旁观,瞧着这二位母女情深,她淡淡的说道:“母亲,这肚兜是谁的,其实很容易就能清楚,瞧瞧这肚兜的针线脚,不就明白了,媳妇我的东西,习惯做个记号,一是怕和下人的搞混了,二来,也是怕人用此寻事,谁让我被人给算计怕了。”

老夫人忍着心痛,道:“你习惯做什么记号?”

凌小小抬眼,扫了一眼小怜哭着的身子一僵,心里又是一阵冷笑,声音平平地道:“小小的物件,尤其是贴身的衣物,都喜欢在针线脚的内面,绣上一个小字。”

“我从来就不喜欢将小字写在外面,母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小小院子的下人,若是下人的话,还不足以信,那小小可以将身上的这件衣衫脱下来给母亲查看。”

她说完,倒是很大方的将外衫脱下,亲自动手拆开,反正她外衫里面还有绣着花的中衫,不会露出什么,也没有任何有碍风化的嫌疑。

凌小小一边拆着外衫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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