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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十项全能宿主的培训者,两厢对比下李沙沙欣慰地点了点头。

将他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李相浮好笑问:想什么呢?

从感慨到自豪,刚刚李沙沙的脸色就像是走马观花转了一圈。

爸爸,你的优秀非常人所能及,世上恐怕很难找出和你匹配的人。

李相浮愣了下,大约没料到他会突然一本正经彩虹吹。

李沙沙认真考虑后说:走不了质,咱们可以走量。

李相浮轻轻吸了口气,不明白怎么就跳跃到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去。

父亲优秀,孩子不能落后,身侧秦晋缓缓说道:多报几个艺术班,你也能一样出众。

李相浮听完居然认真考虑了一下,系统有鉴赏能力,但终归是纸上谈兵,或许培养一个兴趣爱好能有所改善。

转念一想上小学对李沙沙来说已然很痛苦,还是算了。

似乎早就洞悉了李相浮会有的心理路程,秦晋没有继续怂恿学艺术,微笑说道:散打或者跆拳道总得学一个,关键时候能救命。

李沙沙:

埋下一颗种子,秦晋点到即止,又把话题引回去:秦伽玉看中的大概率是梨棠棠身边人的价值。

李相浮沉吟:我差不多把她的追求者一半捞到了身边,也没发现太多有用的信息。

看来我得再想个办法,接近梨棠棠。

身边人不止包括备胎,还有亲戚故旧。

扮演她的追求者?李沙沙仰起头:可人看不上你。

明眼人都能感觉到,梨棠棠对如今的李相浮有一种天然的恶感。

顶级宅斗王者风轻云淡一笑:他父母看得上就行。

有道理,李沙沙略一思忖,竟然击掌附和,故意瞥了眼秦晋:毕竟长辈不喜欢,婚事迟早要黄。

李相浮玩起手段来,不比秦晋差。

他先问秦晋要了几张梨棠棠和秦伽玉在一起逛街的照片,匿名发给了梨棠棠的父母,言辞营造出站在苏桃朋友立场的角度,质问苏桃的失踪是不是和梨棠棠有关。

同一桩失踪案搅和在一起,可不是好事,尤其是女儿和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清,曝出去妥妥的一桩丑闻,梨棠棠的父母虽然宠她,得知消息后一面调查发照片的人,一面毫不犹豫限制了女儿的自由。

在此期间李相浮则用筱筱的身份进一步营造女神形象,给对方添堵。

李沙沙:不是说要拉近关系?

这番操作下来,不得结死仇?

只要理由足够合情合理。

见他游刃有余,李沙沙试图跟上思维,瞬间想了很多借口,奈何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串联的点。

李相浮笑了笑,当他的面打电话给梨棠棠,很白莲花地主动为筱筱道歉:我妹妹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能海涵。

梨棠棠本身被关在家里郁结于心,当场爆发:装什么?明明就是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把大家当傻子耍很有趣?!

说着准备录音揭穿对方的真实面目。

然而就在这时,李相浮的声音突然较平时多出几分阴沉:不,我只想让你看着我一个人

刻意压低的声线夹带一点点伪音,彻底磨灭了平日里的温和,甚至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想再等了。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李沙沙在旁边目睹全程,眨眼的速度慢了半拍。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后知后觉:营造一个病态爱慕者的身份,让她误以为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疯狂地爱慕她,甚至不惜男扮女装勾引其他追求者?

李相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李沙沙:但梨棠棠现在的心思全在秦伽玉身上。

李相浮:我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上门拜访的理由。

搁在以往,自己这样的人梨棠棠父母必然是看不上,但建立在梨棠棠一昧和别人未婚夫纠缠不清的基础上,就不一定了。

垂眼的瞬间敛去淡淡的笑意:度假村也呆够了,我们今晚就回去。

李沙沙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李相浮去找李老爷子时,信誓旦旦说怕请假太久,耽误了功课。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他还要继续在度假村留两天,打电话让专人开车送他们回去。

出门数日,回来时别墅里显得有些冷情。

红尘这只猫老当益壮,窝在沙发上,尾巴垂在一边来回晃悠,像是摇动的钟摆。它有个怪癖,睡前必须听《大悲咒》,是以其他猫的眼神多是滚圆透着有神,它则是死海般平静。

李相浮拍了拍手:红尘。

老猫很喜欢李相浮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天然的禅意,让他们彼此吸引。

红尘步履沉稳地走过来,不带任何一丝猫的高傲,李相浮俯身抱它起来,轻轻顺着毛,念了几句梵语,老猫惬意地眯着眼。

李沙沙不动声色远离,担心不知不觉被同化了。

好在李相浮没有无差别攻击,将猫放在一边,去庭院剪下好几根藤条。哼着小曲,纤巧的手指灵活缠绕着藤条,很快一个漂亮的竹篮成型。

李相浮又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些水果塞在竹篮里,顺手取了客厅的几朵假花插在缝隙间,一个十分优美的果篮就此诞生。

李沙沙:你不会要提着它去梨棠棠家拜访?

李相浮颔首:空手不太礼貌。

李沙沙一动不动盯着他。

咋不抠死你算了?

李相浮提起果篮,微微一笑:节俭是美德。

这座城市整体面积有限,富人大多集中在一片区域,真要说起来,梨棠棠家和李家只隔着半个街区。

为了显得体面些,李相浮特意开了李老爷子的车过去,经历完繁琐的登记流程,终于进入别墅区。

地址是问李怀尘要的,李相浮稍稍有点路痴,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目的地。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按下门铃,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找谁?

听着似乎是一位有点年纪的长辈,李相浮很有礼貌道:您好,我是筱筱的朋友。

给他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美妇,额头很高,显出几分严厉。

李相浮从前在家长会上见过这人,于是又一次问好:白阿姨,好久不见,我是李相浮。

学生时代,李相浮是很多家长用来教育孩子的反面题材,白箬自然也有印象。不得不说人有时候是视觉动物,李相浮如今的相貌气质,让她原先的偏见消散不少。

快进来坐,她客套地说了两句,又对家里的佣人说:叫棠棠下来,有老同学来看她。

不一会儿,梨棠棠带着好奇心出现,一看是李相浮,楼都没下,不悦道:谁让你来的?

白箬蹙了下眉:瞧你说的什么话

然而梨棠棠最近正在和家里人怄气,话都没听完,直接跑回房间。

砰!

关门声格外大,震得地板仿佛都有轻微颤动。

白箬脸色不太好看,作势要起身上楼教训两句,李相浮却在这时苦笑一声:没事,估计是心情不好。

白箬面色尴尬,叹了口气: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李相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从上个月开始,棠棠情绪就有些反复无常,好像在刻意疏远曾经的一些朋友。

倘若李沙沙在场,必定要赞美他一句茶艺大师。

这话说得,像是和梨棠棠有多亲近突然又被甩了似的。

他的话引导性太强,白箬下意识就想起梨棠棠挽着别人未婚夫逛街的照片。

正当白箬想着该怎么回答时,李相浮站起身:还是等棠棠情绪好一点再说,我明天再来。

很有礼貌地和白箬告别,他走得十分干脆,出门直接开车离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回到家,耳边便传来李沙沙的朗朗读书声,而他对面老猫一动不动窝着。

李相浮扬眉,用眼神询问这是在干什么。

李沙沙:我想把它培育成哲学猫。

红尘现在妥妥一只猫佛爷,每次看到都让人生出一股危机感。停顿了一下,他问:见到梨棠棠了?

李相浮讲述了去拜访时发生的事情。

要是梨棠棠把男扮女装的事情告诉父母,他们估计不会再让你进门。

李相浮摇了摇头,对这一点似乎格外笃定:说我为了追求她男扮女装,还勾引她养的备胎,这话有谁会信?

听着都像天方夜谭。

李沙沙想了想:也对,依照梨棠棠那骄纵的性子,指不定要被当做气话。

话锋一转,问起有没有其他发现。

李相浮的眼神多出几分严肃:梨家的家底要比想象中的丰厚,单是墙上挂着的画和客厅里作摆设的花瓶,至少价值几个亿。

李沙沙:不是赝品?

画绝对是真迹,李相浮回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奢侈收藏品,价值不可估量。

梨棠棠的父母感情似乎也一般,白箬出来接待我时没戴戒指,我记得高中时,她每次开家长会很喜欢有意无意炫耀着巨大的钻石婚戒,而且客厅那么大,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摆。

至于更具体的还得再看看。

.

近来是多事之秋。

苏桃掌管着娱乐公司,她失踪的事情被大4报道,闹得沸沸扬扬。没过几天,听说绑匪投案自首,理由是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承受不住压力。

有秦晋在暗地里悄悄推动事态发展,李相浮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关注过,他兢兢业业扮演着痴情追求者的角色。

第一天去梨棠棠家,带着手工编织的果篮;

第二天,改为自己绣的缠绵鸳鸯双面绣;

第三天,画了一幅动人的少女寻梅图;

第四天,作了一首唯美的藏头诗;

第五天

李相浮在客厅弹起了摆在楼梯边的钢琴,中途手机响了一会儿,他面不改色弹完,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未接电话来自秦晋,李相浮打过去,声音压得极低:怎么了?

只是想问问你进行到了哪一步。

李相浮:顺利打入内部,梨棠棠的母亲就差没把我当亲儿子看待。

不夸张的说,只要他用心讨好一个长辈,没人能逃得过。当年死守教条的严苛老府君,对自己都格外偏爱,更何况白箬。

无论长辈说什么,李相浮永远能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回应的过程中亦是谈吐幽默气质温和。

比较麻烦的是闲聊家常时,她会说很多,我还得一一去甄别哪条可能是关键消息。

秦晋:确定两件事就行,第一他们夫妻的感情状况,第二,打听一下梨棠棠的小叔。

知道他特别强调,必然已经有了切入点,李相浮没多问,简短回应:稍后我会保持通话状态,你也听听,防止遗漏重点。

好。

重新坐到钢琴边,今天梨棠棠依旧是闭门不出的状态,李相浮来了几天,都没有见到梨棠棠的父亲,这反而方便他旁敲侧击从白箬口中套话。

秋天的光景其实也很好,李相浮手指搭上钢琴的黑白键,淡笑道:适合一家人出门散心。

一家人?

这三个字戳中了某根神经。

白箬想起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嗤笑一声:恐怕这个家,只有我一个外人。

近年她和丈夫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与女儿处的也一般,日子过得犹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望着李相浮那张俊美年轻的容颜,白箬的心中突然生出扭曲的报复欲望,保养得当的手冷不丁覆盖上细白的手腕:

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才华

愣了一下,李相浮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手:白阿姨,你

这两天阿姨常常在想,如果你早几年出生或者我晚几年出生便好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认真听我说过话。

作者有话要说:一分钟前:

李相浮: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她差不多把我当儿子看。

一分钟后:

秦晋:确定是儿子?

李相浮:干儿子。

第78章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孩子。

李相浮很小的时候便明白这个道理,陶怀袖喜欢以利益丈量身边人的价值,择利而行的前提下表露出一些扭曲的关心,所以他基本感受不到母爱。

青春期时,李相浮也曾偶尔某个瞬间因此感到悲伤。

不过这份伤感在今天成功断送了。

比父母不爱孩子还可悲的是,他们爱上了孩子的追求者。

一念至此,李相浮另外一只手也从钢琴上滑落,哪怕隔着一层布料,先前白箬搭上手时,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轻轻吸了口气,通过调整呼吸改善肌肉的紧绷。

我先前弹得那首曲子是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李相浮很快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状态,用一根手指来回压下几个钢琴键,断断续续的串联成曲子片段:是作曲家写给初恋情人的曲子,虽然没有后期作品成熟,但胜在真挚,听曲子的人很容易被影响。

说罢,用温和的一笑缓解了压抑的氛围。

白箬顿时对他好感大增,这个年轻人似乎永远不会让别人尴尬。

先前那一瞬间的失礼来自于她对家庭的某种报复,报复丈夫的不忠,又恼恨女儿不理解自己,反而和丈夫一家人走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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