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同归于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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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大闹了这半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指着他喘了半天气才提声怒骂道:“你不孝!你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母妃!”

“儿子怎么不孝了?”齐王微微一笑问。

“你好大的胆子敢叫人将我圈禁?秦皇汉武传下来几千年,可有过儿子将母亲圈禁的道理?!”老太妃说着守着就好像要吐血的样子:“你这是忤逆!”

“老太妃误会了。今天紫薇殿被人送了一箱子蝎子去,跑了满院子,好些下人都被蛰了,儿子这是为你好,在您那边多派些人守着,是为了护着您的安危!”

齐王说着口气中的讥讽就愈发的明显:“毕竟您之前病重,甚至还说吐了血,儿子生怕您被惊吓了,病情加重,所以才让多些人过去护着您。”

邹落梨在这边看见清晖园外面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薛晨带了几个侍卫已经进内宅了,站在门外面看着。

还有些丫鬟婆子,陌生的太监。

估计应该有扁寇的人。

“放屁!这些话留着去骗别人吧!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铲除了,命人在我院外守着,进出的人都要盘查,你这不是把我圈禁了是什么?!?我现在问你,秦思琅,你安得什么心?!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你想弑母!”

老太妃厉声叫着。

“已经说过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齐王已经不耐烦起来,老太妃气急败坏豁出去了,现在摆出母亲的身份破口大骂,他却不能跟她对骂,那样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扭头道:“还看什么,还不过来把老太妃送回去?晚上这么冷,老太妃这一折腾必然又会病重!”

最后一句话,让姜嬷嬷脸色变了。

薛晨马上带着侍卫过来。

齐王看着姜嬷嬷等人搀扶着老太妃,在侍卫们的‘护送’下走远了。

他这才转身走到了邹落梨身边:“你怎么也出来了?冷不冷?”伸手将她的肩膀搂住了,也用自己的斗篷裹住了她。

“不冷,我没事。”邹落梨和他一起往回走,叹气道:“想不到老太妃也有这样撒泼打滚的时候。”

“没招了,豁出去了呗。”齐王冷笑:“如今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做什么都不用顾忌,去济南府的时候也是要算计你我的,你我无恙,反过来将她的把柄拿住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拿菜刀过来是要同归于尽吗?”邹落梨问。

齐王顿了顿,好笑起来看着她,见她也在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开玩笑,伸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真有这样的心思呢,你就莫要再去她跟前了,也莫要让她近身。”

“你也一样。”被他这样一说,邹落梨开玩笑的心思反倒没有了,倒真有点担心,忙道。

夫妻俩回到了屋里,再次睡下。

晚上折腾了半宿,邹落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便晚了很多,醒来身边的被窝早就凉了,忙爬起来洗漱。

丫鬟们进来收拾屋子,奶娘便也抱着孩子进来了,两个哥儿倒是醒的早,吃了一顿又睡了。

用过了早膳,便有医官在外面候着。

邹落梨叫进来询问情况,医官时候已经按照她的吩咐,今天开始喷洒药水了,药水喷洒过之后就只能多等一段时间,现在是冬天,这几天的天气看着似乎还要下雪似得,所以没法晒院子。

邹落梨知道医官是想说,过年是别想回去紫薇殿住了,可能春暖花开之前都未必能搬回去。

她点头:“知道了。”又问受伤的人病情如何。

医官道:“其他的人都没什么,伤势很轻的已经都好了。唯独宋医正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查不出中的什么毒吗?”邹落梨问道。

医官点头:“是啊,中的什么毒查不出来,所以只能用一些解百毒的药材,暂时效果不是很好。”

邹落梨想了想道:“都有什么症状?”

医官便说了,又道:“中毒情况略重,若不是娘娘很及时的给他服用了绿豆汤,可能就……”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也幸好胡郎中有位姓李的好友,虽然是个赤脚郎中,但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平生最擅长的就是解毒,胡郎中已经将他请来了,据李郎中的判断,虽然情况严重,但应该可以救治。只是恢复的话想来就会慢些了。”

“可已经开了药给吃了?”邹落梨道:“还是要全力救治。”

“药已经吃了两剂,情况没有继续恶化,若是这一两天的能稳定住就不会有问题。”医官道。

邹落梨点点头:“那就好。”

医官便退下了。

邹落梨叫人去找孙嬷嬷。

一会儿人便都来了。

“孙嬷嬷,你现在带人去收拾春怀阁,两日之内收拾出来搬过去。大约的要在那边住三四个月,一应物品都换新的,绣房过年这段时间要辛苦些,给两位哥儿新作几件小棉袄棉裤什么的,然后接着就做春天穿的衣物。”

孙嬷嬷答应着退下了。

正殿。

齐王正听薛晨禀报着卫所的情况:“曹指挥使之前就是济南府那边的驻军统领,跟定边侯必然认识,这次不跟其他二司商议就直接要去济南府调兵,已经属越权。王爷要参他,用这一条就可以。”

齐王道:“若真有侵吞军饷的情况,查清楚了一起参不是更好?”

薛晨想了想。

站在旁边的左长史忙道:“王爷三思!自古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藩王与当地驻军有联系,青州卫所又是齐鲁之地最大的卫所,驻兵最多,若您不经过皇上的同意就直接查驻军中的事务,可能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更何况,无论是谁侵吞军饷,都是兵部那条线上的问题,咱们王府完全没必要蹚浑水。”

薛晨也躬身道:“左长史说的有道理。臣也觉着不宜涉入太深。卫所一向是敏感的地方,各处藩王为了避嫌都不和卫所的指挥使来往。上一次王府失火,卫所派了兵丁来帮忙,长史司都专门写了个折子解释,现在牵扯军饷这么大的事情,王爷还是不牵扯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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