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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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晚不要走,我给你看。

顾珠先是面颊绯红,而后皱眉,犹犹豫豫,像是特别想要跟男朋友干坏事儿,又害怕被家长发现的青春期小孩:再、再过两天吧。我爹还在外面等着我呢。顾珠总觉得自己跟谢崇风又勾搭上的这件事,帅饼爹会很生气,还是不要过度引起老爹生气比较好。

顾珠说完,感觉自己像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老爹也要生气,干脆凑上去亲了一下久违的薄唇,便跳下谢崇风的腿,俏皮地摆了摆手,说:明儿见。

这潇洒的转身,这明儿见的口气,谢崇风差点儿以为自己是窑子里可怜巴巴每天等着恩主来看自己的玩意儿。

总感觉给这位小朋友太多的权力不太好,小朋友会成长,十二年后的顾珠将是当之无愧的摄政王,到时候他若是想要一亲芳泽,摄政王不许怎么办?

兵权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了。

许多事情都是一念之间产生的变化,顾珠尚且还不知道。

顾珠只是在出门后立即蹲下来祝贺傻乎乎的小十二,击掌道:你成功了!小十二,以后你要当个好皇帝哦,哥哥会陪你的!

小十二站在上书房的外头,跟气息阴晴不定的驸马站在一起,小十二还不能理解驸马为什么这样的反应,好像什么宝贝要丢了,但又不愿意强行抢回来,怕这怕那的,所以气压极低。

小十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天大的一件事,惊险万分,险象环生才是主题,结果来到了谢崇风这里,几句话,他就真的能当皇帝,能够振兴曹家了。

小孩子觉得其中很诡异,一定是有陷阱的,但就是这么成功了,于是将一些归功于他的表哥,如果不是他的小表哥,他连过来的勇气都没有。

表哥,那你永远留在长安,陪我好吗?小十二很怕谢崇风,怕得要命,他没勇气独自面对,但只要小表哥在,他似乎就没那么怕了。

那当然啊,我不是你选的摄政王吗?哥哥陪你十二年,等你成亲了,再去游山玩水,反正不着急,你表哥我现在才十八不到,年轻的很。说到这里,顾珠脑袋里闪过他的谢将军。

谢将军今年三十了,十二年后得四十二了,四十的男人一枝花,应该还很健硕帅气吧?到时候他拉着谢崇风到处旅游,哦,对了,还要带上爹爹啧,那画面咋有点儿不敢想呢?

顾珠等人这边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小顾府里早前被放出来的三嫂立即便花了钱去大理寺监牢里看望顾威海。

通敌卖国的罪名不是小罪,暂且还没有定罪无非是没来得及,但哪怕还没有定罪,顾威海却被他自己吓破了胆,连带着熬了许久没有抽烟,瘾便像是要了他的命,从骨头里钻出无数的虫子啃咬他的血肉,闹得他将全身抓得稀烂,此刻看见自己的继妻,听见了继妻带来的消息,立即,凹陷的眼里燃起火光,痛哭流涕地抓着继妻的手,说:

快!既然珠珠要做那摄政王!就求他放我出去!

我是他三伯啊!他不放的话你、你就去求顾劲臣,我知道他还忘不了你,你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我受不了了,我要抽烟!我、我要疯了!夫人救我啊!

三夫人眼泪不停地流,也不停地点头:我一定救你!

第95章 美人苦肉计 他心软也是看人的好不好!

大理寺的监牢里关着的不止顾老三一人。

他所在的牢笼里还有好几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大人物, 如今都落了难,披头散发形容枯槁。

其中有位名叫安旭常的前户部侍郎听见了顾威海婆娘过来跟顾威海的谈话,浑浊的眼里瞬间也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和许许多多被关押在这里的落难大人们一样,齐齐将眼睛盯向顾威海。

顾威海还在笑,渴望的眼里看不见自己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他的手疯狂在抖,不停的神经质地念着一句话:快了一定快了, 我就要出去了!

忽然,角落的安旭常大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走过来,对顾威海说:顾大人, 借一步说话?

顾威海不去,他哪儿也不去,后知后觉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目光中心,既害怕又有着无名的骄傲, 他原本不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考虑, 做什么都是三思而后行, 可对那烟的瘾叫他疯狂, 他没有耐心去三思。

不要,不要跟我说话, 我还在等我的侄儿。

安大人却露齿一笑,低声说:何必这么快就拒绝呢?顾大人,我方才听见你说你们家小侯爷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了?那感情好啊,摄政王放你出去的时候,还望顾大人可怜可怜在下, 放在下一条生路吧,当然,也不是白白放的,我这里还有一些烟叶,都是我多年来的存货

安大人也抽那烟,但抽过一次后便觉得不太对劲,不敢再多抽,所以每回那楼里的红姑给他烟叶,安大人也都是象征性地收藏起来,假意着迷,不然他怕红姑不跟他做交易。

安大人的瘾小,尚且还忍得住,但他看顾威海的样子,怕是半刻都等不下去。

果然安大人的话刚落,就看见顾威海忽然瞪大了眼睛犹如恶鬼一样地抓住他的衣襟,激动道:好!我答应你!快给我快给我!

安大人这会子却迟疑着,说:你得保证能放我出去才行,不然我如何给你?

我是他三伯!他敢不放我出去!顾威海跟顾珠没有多少感情,但血缘关系在那里,他就不信顾珠能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这个词,说着好听,但做的人以后可不好做人了,就好比现在凶名在外的谢崇风,谁人都道谢崇风是铁骨铮铮的忠臣,因为他大义灭亲,杀了奸佞臣子,但私底下,没人不说他心狠手辣,居然连父亲、亲兄弟都不留,甚至还以下犯上,杀了大皇子。

如此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若不是手里还握着千军万马,早就被一些迂腐,墨守陈规的大夫们给批成恶鬼!

再来,顾威海从很早娶那张小姐的时候,就算到日后会用到自己继妻张小姐这步棋。

他的五弟顾劲臣是个人才,又尚了公主,地位虽有些奇怪的尴尬,但不可不说是非常尊贵。

顾威海直觉自己未来恐怕会有用到五弟的时候,届时光是自己这身为兄长的求情不好用,还能让继妻张氏去旁敲侧击,这叫双管齐下。

求求你了,给我一点,就一点,我发誓,他绝对能够放我们出去,不过就是放一两个人罢了,他能有什么不好办的?顾威海坚信。

安大人得了承诺,心安不少,当夜便花了钱请狱卒叫来他府上的姬妾,让姬妾从他的带锁小箱子里取来一小包的烟叶。

顾威海大半夜得到如他命一样的东西,抽了两口,总算是缓解了那份折磨人的痛苦,也有了几分冷静,可以缓下心思来思考自己的处境。

他一边吸,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腿,腿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疮,是什么疮暂且还不知道,他瞧过大夫,大夫也看了,却总也治不好,那便不治,只要有烟叶,他根本感觉不到疮的疼。

他理智继续回笼,跟安大人凑在一起,神情轻松,嘴上却问出了第一个带智商的问题:奇怪,那谢崇风难道不想做皇帝?

安大人嗅着空气里这古怪烟叶的香气,看着对面牢笼里疯狂撞墙,想要吸一口的李大人,低声说:顾大人慎言啊,那谢崇风如今可不是当初的谢崇风,不要随便谈论他。

顾威海依旧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可仅仅一天的时间,那谢崇风当真就放弃登基了?还让顾珠做摄政王?

说来说去,顾威海脑袋里灵光一闪,明白了:说起来我那位侄儿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便脾气娇纵了些,怕是那谢崇风也放不开手,被迷惑了。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天下,岂不是他们顾家说了算?!没错,肯定是这样了!

只要他能出去,日后还晓不得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送进他的小顾府,都是孝敬他这位摄政王三伯的。哈哈。

安大人立即也点了点头,他也是晓得顾大人的那位侄儿的传闻,是个好南风的小美人,刚到长安就勾了大皇子身边的韩公子。

可江山美人啊,安大人不觉得谢崇风像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性格。

对了,如今要登基的,是哪位皇子?安大人问。

顾威海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好像是十二皇子吧。

那位才三岁。我知道了,谢将军这是江山美人都要啊!三岁的娃子能干什么?坐上去也不过就是个摆设。

哈,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出去后,将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我顾威海眼神迷离,笑得猖狂。

另一边,被自家老爷委托去找顾劲臣的张氏一直未能得见顾劲臣一面。

张氏没有顾劲臣的消息,只能让家中为数不多还守着的家丁到处出去打探。

打探的结果是长公主没了,驸马的称谓也被夺了的顾劲臣落脚在城外番话的土地庙旁的宅邸里。

那小宅子也不知道是顾劲臣什么时候买的,但张氏不在乎,她只在乎她如今病歪歪的夫君。

张氏跟府上的姐妹们感情很好,每个人又都是对夫君绝无二心,她跟姐妹们商量了一番,打算过几日再去找顾劲臣哭诉,不然一听见顾珠当了摄政王就去找人家,太过功利。

这说是几日,当真是等了四日才去。

当天张氏卸掉了所有的妆容,穿着单薄,露出她那真情实意为夫君哭过的桃子一样的水肿眼睛,施施然去了城外土地庙旁的小宅。

轿子一摇一晃,载着她前往那曾经非她不娶的顾五爷那边,她傍晚时分到,借着冬日凛冽的寒风抖了抖虚弱的身体,然后敲了敲门,倒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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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珠这几日跟他的小十二黏在一起,在周公公的教导下,熟悉半月后的登基大典与紧接着就要搞的什么大赦天下,新开恩科,还有最最重要的,官员调度升迁。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小十二刚刚登基,很多官员是必须要调动,开始培养小十二自己的人。

白天一半的时间他陪玩小十二,就要去谢崇风那里补课,坐在人家腿上,一块儿看折子,时光便过得飞快,让他微微沉溺。

这日晚上回家见老爹,顾珠照旧在街上买了一箩筐的炸油饼,又买了一篮子的小酸果子,打算回家诓骗老爹去吃,逗逗老爹开心。

谁想甫跨进大门,郭管事就神秘兮兮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顾珠乐呵呵地扬着一张甜甜的脸蛋,把酸果子往郭叔叔手里一塞,顺便好奇地问说:怎么今天这个表情?之前我回来,郭叔你都只皱着眉头,今天连嘴角都撇下来了,难不成我爹今天终于打算打我一顿了?他眼睛一亮。

肯揍他就说明肯发泄,发泄完了,就是和好了,顾珠搓手手期待。

因为他跟谢崇风的关系修复,顾珠已经好多天没有得到老爹一个好脸了,当然了,早上起床依旧是爹爹喊他,吃饭不好好吃也是老爹喂他,中午怕他吃不好也是亲自给他送饭,晚上天气冷,也是亲自给他换药,然后等他睡着再走。

可即便如此关心他啊,也还是冷着脸,不给个好脸色,可想而知他跟谢崇风又勾搭在一起这件事,他爹有多不赞成。

只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顾珠也没有办法,他就算不愿意承认,有很多事情都是事实,比如倘若他不跟谢崇风好,小十二根本做不了皇帝。

然而顾珠根本不是为了小十二才跟谢崇风好上的呀,他说了很多遍,可惜爹爹不信。

就像他说了很多遍,他以后是摄政王,说不定还要管着谢崇风了,他爹也只是担心,顺带着跟他闹脾气。

要是五爷准备打公子了,那是好事。郭管事声音依旧很淡,喜怒都不曾爬上表面,是三爷的夫人来了,晕在大门口,下人通知了五爷,现下五爷叫了草堂的大夫来给三夫人看病。

顾珠一听这话,瞬间就想起自家老爹跟三伯老婆的狗血往事。

当年老爹好像跟三夫人是两情相悦,差点儿就要成婚了,这位三夫人兴许至今都是他爹的白月光,这会子白月光跑来他们这临时的小家来干什么?为三伯求情?苦肉计外加美人计?

顾珠纤长的睫毛垂下去,半晌,沉沉地抬了一下,表情轻松道:那我就悄悄去听听他们有没有说我坏话,郭叔叔你别跟着。

话音落下,顾珠身后寸步不离的四名护卫立即留下了一位看着郭管事,其余跟着顾珠入了院子深处。

顾珠从前身边的护卫就是郭叔叔,现在换成了铁柱给他的人。

顾珠信任铁柱,这种信任没由来地多且高,所以从不怀疑这些身手非凡的侍卫跟着他是变相的监视他。

一路从前院到中庭,顾珠看见宅子里的打扫下人们都退下了,唯独东厢那边的烛光早早点亮,在昏黄的冬日傍晚显得格外温馨。

顾珠记得那位三婶对三伯感情很深,所以才会第一时间猜想是来求情的。

但看见那一团橘色的烛光透过窗户散过来时,顾珠又顿了顿脚步,希望着三婶来找自家帅饼爹是来破镜重圆的。

毕竟三伯马上就要砍头,这大兴风气又比较开放,让三婶再嫁给老爹,也是挺不错的选择。他希望老爹快乐,不要为了他委屈一辈子。

顾珠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摆了摆手,侍卫们会意停在中庭回廊的边缘,不再跟着前去,只留顾珠一个人悄悄跟做贼似的,弯腰溜到东厢的窗下,蹲着偷听里面的动静。

东厢房里原本是他的卧室,但最近不是跟老爹闹脾气嘛,他晚上便老跑去跟帅饼爹凑活着睡觉,东厢房他一次都没有住过,再加上其他客房没有收拾,似乎就便宜了三婶。

房内暂时没有动静,只听见哭声,顾珠心情立即沉了沉,耳朵贴在窗户上,生怕漏掉了什么信息。

屋内,顾劲臣很克制地拍了拍虚弱的三嫂的肩膀,声音很低,说道:三嫂,你说的请求,恐怕劲臣无能为力。

为什么?!榻上激动的张氏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整个人几乎都要扑到顾劲臣的怀里去,虚弱地分外我见犹怜,他是你三哥,他就算是有千般万般的不对,也不应该死。

你是他五弟,未来,你的孩子还是尊贵的摄政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艰难,开不了口?不要跟我说你不愿损坏名声,名声算个什么?那能有命重要吗?当年我听说你为了珠珠,也是大逆不道过的,同样都是血亲,为了你三哥,怎么就不能求求珠珠了?

更何况他是你的孩子,你说话,他焉能不听?张氏说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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