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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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不知道傅随也在这个世界,华砚也乐意瞒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傅随的存在被上报到总部,他报复谁去。

世上最残忍的事是被永远困在书里,生不如死的活着,想要自杀也没有那个勇气,书里死了,现实世界精神便会受到重创,极有可能会沦为植物人。

这都是明栩说的。

华砚抚平了衣服的褶皱,对着手机摆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叫来服务员结账后,对林渡说:我了解的差不多了,钱我会叫人打到你的卡里,这一桌子的好菜,请慢用。

说完了离开了饭店。

一到来外面,凛冽的寒风吹乱了华砚不久前理好的发型,冷风不停的往衣服里面灌,内里贴了再多的暖宝宝,也还是冻的瑟瑟发抖。

偶像包袱沉重的华砚面上表现的丝毫不受寒风的影响,步伐沉稳有力,眼神坚定的迎着风一步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饭店到家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哪怕冷到打颤也阻止不了思绪乱飞的大脑。

人有时就是这样,越在意就越害怕失去,明明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也还是不敢想哪天小罗槿知道世界的真相和他到底是谁,还能和他在一起。

也许对攻略者和偷渡者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对华砚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世界并不围绕着他转,周围人来人往的人们的喜怒哀乐怎么可能是假的。

华砚垂头看了看地面,再看看繁星满天的天空,抿嘴一笑而过,走进了公寓,回到家门前。

屋内的罗槿听到钥匙的铃铃声便知道华砚回来了,鞋子也不穿就踩在地板上,奔过去打开门。

风吹过的头发格外狼狈,浑身带着一阵凉意,深沉的眼眸在看到他后仿若繁星,一颗颗的被点亮。

室内和室外是不同温度,华砚一脚踏进去把门关上,一把抱住了他。

冷冰冰的脸颊蹭在温热的脖间,罗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好不容易在家里暖起来的身体,一瞬间降到冰点。

察觉到华砚此刻的神情不对劲,罗槿也没推开,由着他这样抱。

良久,华砚才闷闷地说:你是暖的。

对我是暖的。罗槿附和点头。

华砚轻声说道:我也是暖的。

你也是你也是。华砚的怀抱像是散发着冷气的冰块,罗槿昧着良心说暖。

我们都是真的,谁也不是假的。

罗槿不知他是受到了谁的刺激,人就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岌岌可危的世界观倾塌,抱着自己重组。

谁敢说你是假的,我替你去揍他,嘴这么欠!

好。华砚应道。

狗皮膏药一旦粘上,撕都撕不下来,一有机会就死皮赖脸的缠上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傅家父母留下的遗产。

傅随一分钱也不想给他们,对付这种人一旦给了便会尝到甜头,愈发的得寸进尺,永无止境的索要。

但是在他们临死之前,给点甜头也不是不可,突如其来的好引人生疑,这份好要像流水那般,缓慢的流进心里。

早在一个多月前,傅随便把他们接进了家里,扬言是看爷爷奶奶可怜,替父母尽孝,没想到这俩个老东西真是一点脸都不要,拖家带口的全搬了进来。

搞的整个别墅乌烟瘴气,就仿佛他们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才是客人。

所以傅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制造一场意外事故,上上选自然是车祸,每天都有交通事故发生,醉酒驾驶造成多人伤亡,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死的时候华砚自然也会陪着一起走上黄泉路,在路上多些人也就不会无聊了。

毕竟白月光不死,哪还有他的出头之日。

晴朗的天空漂浮着白云,熙和的阳光洒落一地。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别墅外,被几个人围绕着。

爷爷奶奶,这是我特地为你们买的车子,以后出门也方便许多,我还为你们准备的司机。傅随笑着介绍身边站着的大叔,李叔,他开车的技术可是十分的平稳,安全的很。

安全的很四个字辗转唇齿之间,孝顺的模样下藏着不怀好意的人心。

好好好。傅爷爷皱巴的手轻抚着车的后视镜,欣喜的眼神里蕴着淡淡的的贪婪,这么好的车子都买得起,家底可不得是座矿山。

傅奶奶慈祥和蔼摸了摸傅随的头顶,呵呵笑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像你爸那个不孝子。

我和我爸不一样。傅随白净的脸上泛起红色,像是被人夸奖后流露出的羞涩,明亮的瞳孔暗了暗,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爷爷奶奶我们坐车去玩吧!傅庞胖乎乎的手拉住奶奶的手使劲摇晃,一蹦一跳的压根不管身后站着的傅随,踩了他好几脚。

踩到之后假惺惺的和傅随说句对不起,回头拉着奶奶的手继续摇晃。

在傅庞的眼里,傅随不过是家里可以随意捉弄的提款机,又听爷奶说那些遗产本就是他们家的,只是被傅随这个小王八蛋抢了,不然为什么会让他们一家老小住进来。

还不是心存愧疚,想要补偿呗!

自以为了解到真相的熊孩子傅庞,成天捉弄傅随,事后假惺惺道歉,然后接着捉弄。

傅随望着白鞋上一团灰色的痕迹,怒火中烧的恨不得碾死这小胖子,脸上还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小随,庞庞也才七岁,还是个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和他计较。傅奶奶轻柔地掐了掐小孙子的胖脸,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道吗?

轻轻松松的把这事儿翻页了。

知道了!傅庞背着所有人朝傅随扮鬼脸。

当然不会,小朋友调皮捣蛋是天性,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傅随在心里暗道:我不会和死人计较!

第71章 上钩   还是小随懂事。傅奶奶俯

还是小随懂事。傅奶奶俯下身板揉搓着傅庞的脸蛋, 你就仗着哥哥疼你。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很喜欢庞庞呢,懂事又听话,还特别会道歉, 是不是啊庞庞?傅随半蹲下来仰头看着傅庞, 让人分不清是真喜欢, 还是在阴阳怪气。

傅爷爷瞧着他看小孙子溺爱的眼神,话虽然说的让人怪不舒服的, 但又找不出什么错点, 也就不计较了。

拉起小孙子的手说: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完了我们再坐车车出去玩好不好?

我要吃炸鸡汉堡, 还要喝可乐!傅庞想坐车出去玩不过是一时兴起, 听到吃的兴奋的跳起来,又踩了傅随一脚,牵着爷爷和奶奶的手走了。

傅随望着贪得无厌的人走后, 撕开一包湿纸巾细致地擦拭着鞋子上的灰尘,死人不值得计较。

傅少爷李坤欲言又止, 傅家人固然惹人生厌,但也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怎么, 心软了?傅随狠厉的眼睛扫了一眼李坤,仿佛前一刻温暖如烈日的少年不是他, 只余阴冷,你女儿的病不想治了?

我绝无反悔之意。李坤连忙说道。

有他们陪着你一起死, 不至于孤单,想想你家里人的后半辈子, 可全压在了你的身上,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一旦放弃,没有钱救命便会家破人亡!傅随凉薄的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李坤这类人世上还有很多,家境贫困的一家人只能窝在二十多平方的房子里,本以为生活已经够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彻底压倒了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

女儿病重欠下巨额债务,年迈的母亲如今还要靠捡垃圾来维持生活,厄运如影随形的围绕着。

如果死亡能救回女儿的命,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富,何乐而不为呢?

傅少爷请放心。李坤会为了家人抛弃了做人的底线。

要不怎么说财帛动人心。

傅随道: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发生相撞事故,事成之后兑现承诺,说到做到。

那就谢谢傅少爷了。

李坤别无他法,不然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贫困真的是压死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不然哪来的亡命之徒。

另一边。

华总,傅随这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您为何一直派人监视他?秘书翻阅着记录傅随身边的一些琐事的本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看了几页后给他的感觉就是挺阳光的一小男孩。

华砚问:他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发善心把傅家的所有人接进家里算不算?秘书连续看了好几页也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这些事哪怕说给所有人听,也不会有人感兴趣。

算。华砚修长的指尖轻敲桌面,你把本子递上来吧,我自己看。

秘书放下笔记本。

华砚拿过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确实普通又无聊,生活琐事不值得被记录,但当翻到了秘书说的让傅家人住进家里的那一页,手停了下来。

平白无故让傅家人住到自己家,说没有原因华砚是不信的,稍加猜测或许是因为可以更好的掌握这一家子,不用一个接一个的杀,一网打尽不是更好。

那样世界的联系也越来越的浅,谁也不可以把他束缚在这儿。

一定还有没发现的。华砚自说自话,仔仔细细的从头翻到尾后,目光停留在了买车送傅家人的事上,太奇怪了,送啥不好送车。

还为此聘请了一位司机,专门为他们开车。

秘书,叫人调查一下上面那个叫李坤的司机,也叫人盯紧点儿傅随,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直到再也找不出可疑点,华砚也就放下了小本子。

好的,华总。秘书点头应道,总裁的决定不过多的询问好奇,才是一位合格的秘书。

华砚的眉头紧蹙,喝咖啡的手一顿,黑曜石般的眼眸登时亮了,抓住了脑海中的灵光乍现。

本子里稍微提了一下司机的家境贫困,傅随会这么好心他是不信的。

所以傅随他是想制造一场车祸杀死傅家的所有人,而司机李坤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亡命之徒。

华砚收回杂乱的思绪,认真的处理文件和准备开会需要的东西。

白昼与黑夜交织融合,天空逐渐的由浅到黑,直至深夜凌晨。

凌晨的天格外的寒冷,人们已然入睡了华砚才刚刚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正准备回家时被秘书叫住了。

华总,李坤的资料都在这了,您要不先看一下吧?秘书拿到资料后看了看,也被吓了一跳,还听说有人在查您出行计划。

李坤的家庭惨不忍睹,好似世间所有的困苦都强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女儿重病缠身急需一大笔救命钱,母亲靠捡垃圾勉强维持生计。

傅随这人的心也忒好了,聘请李坤做司机,还一点一点的分批为他交医药费,却又不一次性付清,就很奇怪。

他想杀了我。华砚冷声道,要不然就不会调查他的出行计划。

啊?秘书愣住。

你派人盯紧点儿,最好抓住傅随买凶杀人的把柄,顺便叫人透露一些我的出行计划,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华砚一瞬就想好了计划,倒不如主动出击把住主动权,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

秘书坚决不同意:可是华总,您这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上。

我们既然察觉到了他的动机,那么一切的主动权都在我手里,但是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下一次就不知是何时了。华砚不会让自己处于困境,他想做的不过是钓鱼人。

秘书也没多问,华总决定的事不是他劝的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您记得注意安全。

已经加班到很晚了,下班吧。华砚关闭电脑后,乘坐电梯下楼,坐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华砚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不发出一点声响,害怕吵醒了熟睡的罗槿。

卧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罗槿缓慢的呼吸声,屋内小灯泡发出细微的白光,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清整个房间的摆设。

华砚缓缓地拉开了衣柜的门拿出睡衣,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人,出了卧室,走到浴室里洗澡。

洗完澡回到了卧室,动作轻缓地爬上床在罗槿身边睡下,一手拢过人在怀紧抱着,低头亲在了他的眼尾处,在心里道了声晚安,合上了眼。

为傅随设的陷阱还没准备好,谁曾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天助我也。

希望到时小罗槿别被吓傻了,玩的太大影响不好。

助理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紧张出汗,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人抖的不行还强装镇定:华华总,我们真要这样吗?

车窗外皆是汽车行驶的声音,从前觉得稀疏平常,如今害怕的要命,每一台经过的车子都像是会横冲直撞撞上来似的。

就不能换一种方式?不知情才不会惧怕,助理明白即将面对的是一辆要命的车子,怕到不行。

撞过来的司机有二十多年的车龄,重点照顾对象是我,并且我们还做了许多保护措施,你怕什么?华砚始终平静地望着前方,冷静的好似遭遇意外的不是自己,说不定他会放弃呢?

像他那样的神经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不仅要搞死华总你,还要搞死那一帮人,心黑的和下水道的水一样恶臭。

傅随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助理固然害怕,但为了奖金翻十倍,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们的车子出发没多久,距离拟定的目的地的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希望傅随能做到让那一家子上车。

傅家。

你干嘛拿我家的东西?傅庞拦住傅随不让他走,脸上的肉肉挤的眼睛迷成一条缝,满脸气愤的说。

傅随手里捧着巧克力味的千层蛋糕,香甜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勾住了傅庞的鼻子,不停的翕动,嘴里分泌着口水止不住的向下咽。

这蛋糕是我买的。傅随半蹲下来看着他那张贪吃的嘴脸,温和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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