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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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东西吃的时候,她的嘴巴除了咀嚼,就失去了其他的功能。

苏黎深为顾朗斟了杯酒,“请,表哥。”

顾朗很给面子地喝了,“表弟客气了。”

秦小曼吃得满嘴都是酱,透过热腾腾地白汽望望他们俩。看他们谈笑自如,推杯换盏的融洽模样,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该啊不该,他们应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才对,这么好,只能说明是她秦小曼魅力不够,还是说,她咬着筷子怔怔地盯着顾朗,他不是那么在乎她?还是,秦小曼的腐朽思想浮出水面,听他们俩哥啊弟的叫得那么热乎,莫不是互有好感?

额头被顾朗弹了一下,“想什么呢?”敲得有些重了,秦小曼不满地揉着,暴力!她唇上还沾了些酱汁,娇嗔的模样看在苏黎深眼里,腾起了熊熊的火焰,在心中第一千零一遍地懊悔,当初不该啊不该那么放荡不羁的,白白放走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顾朗侧过身子,挡住某个不受欢迎的虎狼视线,为秦小曼剥虾吃。白嫩鲜香的虾肉沾了醇香微辣的酱汁,再由心爱的男子亲手送到嘴里,小曼的心像被浇了蜜汁,浓稠的幸福荡漾在心间,化也化不开。

吃得多了,小曼觉得渴,端了酒杯就要灌。顾朗按下她手里的酒杯,“怎么就是不忌的?”回头对站在身后的服务员小姐吩咐道:“拿两杯苏打水来。”

服务员小姐红着小脸去了。

秦小曼酸溜溜地看了一眼顾朗,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不安全。

被呈上来的除了两瓶苏打水,还有水果拼盘。小姐羞涩地道:“先生,这是,这是我们店里赠送的。”

“谢谢。”顾朗的嘴角完成一个很迷人的弧度,小姐捧心后退一步,“没,没关系。”

秦小曼不乐意了,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男人眉目传情?还有,顾朗也太没节操了吧,男主角应该是对其他人都冷面无情唯独对女主角卸下伪装面具露出真性情才对啊。

苏黎深叹了口气,郁闷地自己吃菜。秦小曼被顾朗隔着,他是鞭长莫及啊。

晚上回到家里,顾朗刚埋进屋一只脚,就被一个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枉顾朗一身的功夫,却频频在她这里吃瘪,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干什么?”

秦小曼愤怒地压着声音冲他吼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到,走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摸你的手来着!”

“那有什么?”顾朗讥诮地讽刺回去,散场的时候,苏黎深借着自己距衣架近的地理优势,拿了秦小曼的外套给她穿上,该死的女人,就没有拒绝的自觉性!“刚和人家谈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回家了,还真是随便!”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秦小曼怒了,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你才随便呢,你这个花心大色狼!”

顾朗双臂抱胸,斜靠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施气撒火的小女人,“除了你,我从来没带别的女人回过我家。”

这算什么?他认为自己很纯洁咯?竟然敢说她随便,诋毁她的名誉!秦小曼炸了,“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带不带回家有什么区别?”

顾朗青着脸反唇相讥:“那你还不是跟了我?”

秦小曼的脸色顿时灰败如土,他,他竟然这么伤人?

顾朗恶狠狠地盯着她的头发看,心里纠结成一团。秦小曼一向宝贝自己的头发,竟然就因为苏黎深那个混账的一句“喜欢短发女生”就把头发剪了?谁准她这么没骨气的?这他妈的恋爱谈得也太贱了吧!他更恨的是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的丫头就这么被那个混账欺负?

“朗朗,怎么了,还不睡啊。”顾母的声音从主卧室里传来。

“就睡了。”顾朗应了声,关了门,按掉了大灯。

作者有话要说:嘿,祝大家看书愉快。

38

38、打架斗殴

顾朗自觉话说重了,摸黑向秦小曼走去,想要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谁知一脚踩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顿时——

“汪呜——!”球球凄厉地叫了起来。

球球的叫声惊到了两位老人,顾朗哄着受惊的父母重新睡下,发现自己的被子枕头都被丢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再一次被遗弃了。

顾朗叹了口气,捂着脸横在沙发上。想他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只要是他想要的,哪一样跑得了?偏偏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她并非他认为的那样翻不出他的掌心。反倒是顾朗,觉得自己撞进了张大网里。明明网眼很宽大、稀松,撒网的人很是漫不经心,可他就是出不来。

脑海里摇摇晃晃地漂浮着秦小曼灰败的小脸,双眸里阵阵浮现的隐痛让他心惊。难道说,她一直很在意?否则,那种痛为什么仿佛积淀了悠远的时光,好像,再多绚烂的幸福也不能完全抚平的伤疤。

“乖乖啊,我给你揉揉。”卧室里,晕黄的小台灯下,秦小曼轻声哄着被顾朗一脚踩得几乎晕过去的球球,银白的皮毛上一个后跟的鞋印特别明显。

球球呜呜地哼唧了几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湿湿的鼻头碰了碰她的脸。秦小曼摸了一把,发现手上一片湿滑。

自己怎么像林黛玉似的那么爱哭了?秦小曼鄙视自己一番。跟了他跟了他,跟了他又怎样?她又不是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就是在心里轻视她是不是?

第二天顾家父母要走,顾朗要派专机送,被顾父拒绝了。顾朗知道自己父亲有些倔强的老思想,没办法,只好应他老人家的意思买了火车票,带着秦小曼去车站送人。

顾朗和秦小曼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状似亲亲我我地将两老送上了火车。临走,顾母带了数十年的雕花缂银丝的镯子套进了小曼的手腕里,笑了笑,便关上了窗户。

火车上,顾父有些担忧地说道:“我看着朗朗和小曼不对啊,你说这事能成吗?”

顾母捧着热茶杯眯着眼睛靠在窗边晒太阳,“小吵怡情。不过,咱们这个儿子,平日里看着怪机灵的,怎么在小曼身上就是不开窍?”

顾父嘿嘿憨笑两声,殷勤地给自己老婆拿了块糕点,“我这辈子也就在你身上开了窍。”

顾母老脸红了,啐他一口,“老没正经的!”

秦小曼最近往医院跑得很勤。每天下了班,就跑厨房里熬什么大骨汤,说是苏阿姨喜欢吃。

喜欢喜欢,不知道人家喜欢的是大骨汤还是她这只小傻猪呢!顾朗眼前摊着份报纸,眼睛却粘在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小曼身上。热乎个什么劲儿?

顾朗虽有怨言,却不敢抱怨。因为他被甩了。

秦小曼这次真是较真了。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分手。顾朗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后,也没打动她。没办法,只好同意,不过前提是她不许搬出去。顾朗也被迫发誓不会逼迫她和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充其量只能把她当成“朋友”。

做好了汤,秦小曼拿保温壶盛了就往外走。顾朗搁下报纸追了过去,被她瞪了一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去卫生间。”

薄薄的棉睡衣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勾出凌厉的肩骨曲线,即使是一个背影,也完美的让人心悸。秦小曼垂眸,眼底一片落寞。

苏黎深的车停在楼下,看到秦小曼茫然地左右张望,他按了按喇叭。

秦小曼捧着保温壶坐进了车里。

苏黎深凑过去闻了闻,“嗯,好香。我妈妈还记得你的手艺,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啊。”他靠的有点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侧,吹动几根发丝,挠的颈上痒痒的。秦小曼怀抱着保温壶往后缩,不自然地咧咧嘴巴,恨不得消失了才好。

苏黎深一向是个需求旺盛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向她提过那方面的要求,都被秦小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苏黎深也渐渐知觉,他好像,抓不住这个女孩。

“小曼,”苏黎深帮她系上安全带,隔着外套触碰到她柔软的腰侧,心尖一热,手便环了上去,抱住了她。“既然和他分手了,那,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小曼没用地再次流泪。

苏黎深放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他了。”秦小曼抽抽搭搭地哭,“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准了他。可是,他从来,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他说他喜欢我,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的……”

认为可以忽略掉往日的心酸痛楚。却不知,恋爱中的人都是最贪婪的,想要对方的现在、未来,甚至连过去也要霸占。顾朗的温柔、顾朗的笑、顾朗的身体,都不属于她一个人。房事上,她被他挑逗地欲罢不能,服软求饶之时,心里也是混合着丝丝悲戚的,这么纯熟的技巧,多么丰富的“经历”才积累的起来?

总体来说,秦小曼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顾朗的那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释怀。让她觉得十二分的屈辱。

苏黎深静静地看着,看来自己真是没有机会了啊。重修旧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带着敷衍心理的两年怎么比得起她这二十多年的感情积淀?

秦小曼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将保温壶放下,“这个你给阿姨带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想了想,很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很生顾朗的气,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毕竟,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正视我的存在。”末了,又犹豫地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苏黎深低低地笑了,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这可是我认识你以来,听你说过的最合理的一番话。”秦小曼因为受了表扬脸色好看了些。

苏黎深启动了车子,“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相信我,我妈会体谅大骨汤一个晚上的缺席的。”

年少轻狂之时,每个男人都以过尽万花只留余香而沾沾自喜,即便是遇到真爱,往往抗拒,伤人伤己。苏黎深以为小曼会怨他,没想到,在他伤害过她之后,她竟然还说要和他做朋友。小曼啊,你真是映照出了我丑陋的一面。顾朗,你真幸运,有小曼爱着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s市的护城河上波光粼粼,映衬着这万家灯火。

苏黎深将车停在了河沿上。

秦小曼方才下车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基本上,吃饱后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从车里出来爬到车顶上去坐着,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一下。

苏黎深原本靠在栏杆上吸烟,看她冷的缩脖子缩脑的,解了自己的围巾丢给她,“围上吧,省的感冒。”

“想什么呢?”看到秦小曼安静地望着远方,苏黎深出声问道。

小曼摇摇头。方才,看着宽阔的水面,她的心境一下子开阔许多,对某人的怨愤也有所减退,开始恋起他的好来。本质上,她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的。

突然围上来几辆车,苏黎深警惕地将秦小曼从车顶拉下来塞进车里,“别出来!”

怎么回事?秦小曼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发现是陆若带了几个人,她摇下车窗玻璃正想给他打招呼,却看到陆若突然冲苏黎深挥出了一拳。

苏黎深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去,长腿一抬冲着陆若腹部揣去。

陆若被踢中了,后退了好几步。看情形不对,陆若带来的人立马将苏黎深团团围住。

这,仗势欺人啊!秦小曼最看不过不公平的事情,打开车门跳下车冲着一干人等举起了手机,“都不许动,我已经报警了!还拍了照片,这些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其他人满头黑线,这个女人,港片看多了吧。

秦小曼数落起陆若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打人呢?”

陆若喝了酒,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这个女人,是个白痴啊?我二哥那么好的人,你也不要。你们这些个女人,真他妈贱呐!嗯?我二哥为了你一句屁话,都把身给卖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今天就帮二哥教训教训这个混账。”

秦小曼吓得直往后退,“陆若,陆总,您,您醉了吧。”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陆若将秦小曼逼回了车里,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笑的瘆人,“你说,我好看吗?”

嗯?秦小曼的脑子顿时短路,为什么问这个。不过,嗯,平心而论,他很好看,属于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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