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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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珧头昏脑涨的躺在沙发上,目光逐渐迷乱,酒精充斥着大脑,五彩斑斓的光晕闪动,意识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好像被人拽起,再次被人放下,有人抱着她入怀,手指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脸上一溜的发丝挠的皮肤很痒,对方的手指温柔缱绻。

傅西语把她抱起来,从嘈杂纷乱的人群里带走。几个记者看的眼睛直瞪,只见她怀里的女人睡着了般,细长的雪白的腿无力的落在她的臂弯,及肩的发遮住女人的眼睛,呼吸浅浅。

傅西语看着她的睡颜不似往常冰冷,反而多出几分温情。

傅西语低垂偏长的睫毛,细长的眼里充满光蔼,薄唇亲吻她的脸颊,睡着了么。喝醉了,你才会卸掉你的冷漠。这张睡颜,究竟被她霸占了多久呢。

真让人嫉妒。

第11章

薄珧困倦上来,懒懒的缩在她怀里。

傅西语朝着侍者抬了抬下巴,对方心领神会,为她打开门。

须臾之间,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宴会厅外,这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常工下车撑起伞为她打开车门。

傅西语低头睨了眼怀里的人,神色自若的抱着她上车。

那个女人是谁啊,大公主竟然抱着女人上车。何安浓旁边的几个女生摁耐不住面面相觑,开始议论。

不知道,陌生面孔没见过,你见过么。

三年前电竞圈杀出来的紫薇星,云何安住记得吧,就是她啊。以前名气挺大,与焦俏俏对局输了,现在人气薄凉。不过这位主播曾被翻出是个同性恋,这要是真的,事情可就热闹了。

何安浓从人群中投来异样的目光,嘴唇动了动,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腰上的一双手把她带起,她回神看向傅西临,脸色僵硬一下,露出柔软的微笑。

聊好了吗?

傅西临把她搂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随着她的眼神看向傅西语,不解道:我姐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上次的事情你不要放心上,我跟你结婚不是儿戏。

何安浓眼神回避一下,低着头:我知道,我相信你。

搞不懂我姐啊,那么多帅气多金的男人不喜欢,偏偏喜欢找个主播。这么多人在场,她身为主角,明目张胆抱着个女人离开,也不怕娱乐记者给她写上几笔绯闻。

你姐喜欢女人吗?

傅西临皱了皱眉,没能反应过来:我姐喜欢女人?怎么可能啊,她初恋好像是高中的男生吧,我记得我爸说我姐不适合谈恋爱,会被人欺骗,最后还落得一身病的下场。

难道大公主被男人伤到的么?

那不该是同性恋。

何安浓面色缓和,心里松了口气,温软的挽住傅西临的手腕。

薄珧感觉周身舒适透气,有水果的香味从鼻子尖流走,这味道有点莫名的熟悉。

很像曾经一个故人身上的味道。

那个人是西西。

高中一段时间,她认识一个西西的女生,那个女生长得胖乎乎的可爱,眼睛非常漂亮,像极了会说话的精灵,乖巧听话。

她开始出于善举,无意之间认识西西,平时还会带她出去逛街,陪她看电影,或许是西西后面表现的太缠人,像只袋鼠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何安浓多次表示不满西西接近她的意图,然而薄珧与西西相处的过程,慢慢的察觉,越来越不太对劲。

有一天她坐在栏杆上,薄薄的唇间咬着根细长烟,手里掂着矿泉水瓶子上下来回抛,风吹过她的发丝,清凉安逸。

有个团子手里抱着两盒草莓,站在栏杆下睁着黑黑漂亮的眼睛,歪着脑袋看她。

阿珧,你在做什么?

薄珧掀开丹凤眼盯着西西,指尖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低笑几声,扯了扯薄薄的唇,打趣道:西西,你喜欢我是不是?

西西瞪大眼睛,惊讶的怔了怔,欸?

最近你一直偷偷看我,每天还会给我发消息,几乎天天缠在我身边,这让我很困扰怎么办?薄珧捻了捻拇指,一只长腿搁在杆子上,弯下腰靠近她,指尖勾住她的下巴尖,手感滑腻。

你接近我,想做什么?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高中的薄珧是个成绩差,不思进取,还喜欢惹麻烦的混混。平时身边跟她混的好的,没有成绩好的学生。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就是这样的天性。

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不在意你是什么人。

薄珧竖起食指摇了摇,偏长的睫毛遮住勾月般的眼睛,眼里半分笑意全无,嘴角的弧度慢慢淡去,道:好听的话我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漂亮的女生,身材妖娆,家境殷实,温柔体贴,不喜欢团子明白吗?

西西脸色白了几分,眼里充满无助:可是

你不要缠着我。薄珧眼神冷凝,打破两人之间的和谐,不带感情道。

我,我喜欢你薄珧。西西紧张的手指攥在一起,不安的心跳跃,她嗓音带着几分委屈,我会追到你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减肥,我会变瘦变漂亮,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会变得比何安浓还要好,我会

别白费心机了。好听的话,我不屑。薄珧没有耐心听完她的话,手里的矿泉水瓶被她扬手丢进垃圾桶里,人早走的没影。

车停在别墅外。

床很舒服,柔软舒适,躺在上面便不想动弹。

这酒喝的有点上头,薄珧微微掀开眼皮,一片漆黑的房间,唯有外面的月光折进来的光影。

近在咫尺的是个女人的轮廓,朦胧间,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

?她先是一愣,不喜欢被人靠近,抬手点了点女人的额头,借着酒劲冷漠无情:远点。

你嫌弃我是不是?傅西语唇瓣颤了颤,黑亮的眼睛稠密的凝着她,一下子扑在她怀里。

薄珧没意识过来,脑子疼的快炸开,莫得被她一个虎扑直接推倒在床上。

傅西语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像只小猫蹭了蹭,薄珧,你好香啊,为什么你身上这么香。

大小姐,我洗过澡能不香吗?

才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比所有人都香,让我一靠近你,就会忍不住扑向你。

薄珧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好了,你不要再蹭我,我想去卫生间。

她起身揉了揉额角,陌生的房间让她找个卫生间险些撞头。

薄珧打开花洒,冷水哗的一声打在她身上,衬衫瞬间湿透,头发滴滴答答落下水珠子。

她抬起脸,任由流水淋湿脸庞。她现在酒精上头,神志不太清醒。

一双手猛的把她从花洒下拽出来,薄珧陡然被水呛得咳嗽。

她面色苍白,眼睛乌漆漆的看着她,傅西语。

傅西语长发滑落,披散在腰上,她托住她的腰,手指温柔轻抚她的脸颊、鼻尖到嘴唇。

薄珧,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让人恨得牙痒。

薄珧稍顿,冷冷的笑了几声,醉酒的确实有点晕头转向,连自己说话都不甚清楚,鼻尖火燎过似的滚烫。

难道,你爱上我了?

傅西语抵着她的额头,直视她的眼睛,毫无瑕疵的面容,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温柔,我要说是呢。

薄珧丹凤眼掀开,错愕几秒,异常排斥这种感觉,她推开她凑近的脸,脑子里糊了粥晕的很。

奉劝趁早打消念头。大公主是个正常人,不是我这样的姬。

傅西语抿紧唇,捏住她的下巴,没有何安浓会死么你。

薄珧抬手拿开下巴上的手,垂下深不透底的眼:在我没有触发底线前,大公主最好离我远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要是选择不,你想怎样?傅西语故意激怒她的底线,呼吸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发丝夹着洗发露的香味蔓延。

薄珧面色冷白,蓦然钳住她的双手,出乎意外的把傅西语摁在洗漱台上,手指攀上一把掐住她的细腰,把她抱坐在台上。

她身上的衬衫一片湿透,从里到外透明的水线勾勒着她婉灵曼妙的身材,衬衫上的纽扣崩的地上到处都是,雪白的颈子深深陷出两片碗扣,头发被水打湿,一条一条的刘海凌乱的遮住漆黑的眼睛。

傅西语面色闪过几分慌乱,本能的制止她的动作。

然而,下一秒。薄珧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在她反抗之际吻住她的唇。多年积攒内心的空虚,此刻全然成了占有,薄唇略带占有欲的咬住她的颈,一路徘徊来到她的耳际,接吻的姿势越来越深,舌尖.抵.住对方的齿贝,窒息而热烈,傅西语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长发凌乱的摞在薄珧脸上。

傅西语有些喘不过气,被她扣的动弹不得,两人衣衫乱糟糟皱在一起。

薄珧咬住她的颈子,耳畔隐隐约约传来傅西语微弱的颤声。

不要

薄珧探出双手把她身上的碍眼的睡裙滑到胸前,身下的滑腻让她的理智着了火,她阖上睫毛,腾出只手托住她的腿,另一只摁住她的后脑,激烈的吻她。

喘息未定,薄珧贴住她的脸颊,翕动的唇,嗓音透着薄薄的清冷,让我做么。

天光大亮,薄珧全身酥软,搞得像跑了场马拉松大赛,一个字:酸。

手酸,腰酸,腿酸。

她微微掀开睫毛,颤了颤,望着陌生的房间,脑子里短暂的空白。她扯了扯嘴角,疼的倒抽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唇角破了壳,出了点血。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然而只能记得零碎。

她赤着脚下床,打开门来到大厅,看见正在换衣服的傅西语,二人四目相对。

同样对方嘴唇上多出个口子。

薄珧凝眉,寻思昨夜是不是两人互咬了。

虽说喝酒容易醉人,薄珧这么多年很少碰酒,几乎没有醉过,昨天大抵是受了刺激,才会喝的烂醉。

傅西语慢条斯理的系扭扣,闻声偏头,醒了?

出口的声音低柔沙哑

薄珧沉默不语,盯着她颈子上青紫显眼的痕迹,眉心跳的厉害。

醒了就吃早点。

薄珧默然,向来冷静的她,宿醉后的思绪迟缓,苍白的脸宛若结了层冰清寒。

她喝的太醉,一觉睡醒人还是混混沌沌,想不起那么多细节。

画面停留在两人浑身汗湿,失控到让她濒死的地步。

薄珧拿起桌上的筷子默不吭声的吃饭。

昨夜的事情她沉下脸,头皮发麻,斟酌如何开口。

傅西语压低眼角淡淡的看她一眼,手指停在自己的纽扣上,微微动嘴角:这一夜,还有下次么。

薄珧:

第12章

薄珧捡起筷子,放在桌上,脸色宿醉的苍白无力。

身体上的酸痛严谨的提示她昨夜雨疏风骤,破了自己的规矩,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傅西语的别墅风格不一样,二楼泳池餐厅俱全,一楼是个私人卧室书房,处处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连手里拿的勺子,大概是黄金做的。

她久久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昨晚的事情,我喝醉了。

傅西语拢了拢长发,绸缎般光滑,手放在第一截纽扣上,眼睛静静地等她下文。

薄珧喉咙口干燥,捧起旁边的水杯喝光里面的水。

昨夜的事情,不是出自本意。你觉得委屈,赔钱的话,我都没问题。

傅西语听着她掩饰的语气,目光扫过去,嘴角上扬,暗讽:你说赔钱?

虽然赔钱对她而言比较困难,毕竟在俱乐部这么多年,她的身家只有潦草的两百万。傅西语身份金贵,按分钟算,倾家荡产不在话下。

你能赔多少钱给我?傅西语从桌上把腕表戴上,身线曼妙纤细,目不斜视道。

两百万。

在你眼里,我值两百万?

薄珧心脏慌的跳动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倏然竭力克制住,咬住唇说:自然不能用钱衡量大公主,你可以开个条件,我能做的,都会尽力帮你完成。

先把面前的东西吃光。

她眼睛颤了颤,安静的拿起三明治,不再多说话,否则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赔得起。

钱,只有两百万。

一夜,还不够赔。

喝酒真误事,薄珧开始考虑倾家荡产后该怎么弥补,实在没办法,继续回到职业赛上。

她吃完三明治,嘴唇嚼的鼓鼓的,睫毛一颤一颤像极了翅膀,面前一杯温热的牛奶递过来。

薄珧微微一怔,接过去喝光里面的牛奶。

傅西语捏了把她的脸,嘴唇微微勾起,你力气小,昨夜还要逞强,身上是不是很酸。

薄珧闻言险些把奶呛出来。

咳咳咳她抽了张纸擦拭嘴唇,低低垂下半睫。

傅西语撑着下巴,手指节懒懒的敲着桌面,咚咚的声音悦耳。

她说:这样吧,我从没有跟别人睡过,也没有接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昨晚是我的初夜,你这样对我,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你。

薄珧滞愣住。

竟然是初夜。

薄珧,我们试试交往吧。傅西语歪着脸蛋微微一笑,每天我需要你三个小时陪我。

薄珧问:时限多久。

傅西语撇过视线,没想到她问的这么快,还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三个月。

交往三个月,我们和平分手。

傅西语皱了下眉,你这么盼着跟我分手?

这女人会不会太绝情。

嗯。薄珧不解,静静地听她说。

傅西语脸色沉下来,好,你想到时候分手,那我们到时候就分手。

两人目光再次交汇,空气中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角落的鱼儿在玻璃缸里欢快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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